第十一章 好运姐
徐灿浩和九个女孩儿都知道回到首尔后接下来将要迎接一段忙碌不停的时间。女孩子们除了组合本身的二辑正式进入打榜和宣传期（应该都知道宣传期要做的吧，综艺、各种公演、CF等等）外，还有与徐灿浩合作的正规专辑要录制。而我们徐大社长撇开谈到的专辑之事外，还需周旋于几家公司的事物，和因为位于麻浦区（世界杯体育场的西南面，原蓝天公园改址修建）的棒球园即将主体完工而不得不提上日程的原有计划－－－《棒球英豪》拍摄做前期准备。
“北美总部发来的最新项目，是关于智能手机应用的。总部一直没有懈怠过您当初制定的发展预览，虽然现在已经成为了现实。”
“哦，是什么？”
“不得不先提一下，和我们合作的苹果公司已经准备召开发布会将正式发布更名为IOS（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多加一个单词/缩写，却是公开承认了IS公司在这其中做出的突出贡献）。我想这是我们应得的。”
“嗯，确实拖得够久了。”
“nae。所以这次新项目的提出和计划都已经得到了他们公司的认可，只要试用无隐患和安全问题的话，可以马上上线。”
“是我去年提到过的…”
“是的。在会长您提供的基础上增加了一些，诸如GIF和短焦视频之类的元素。”
“好的，具体的你回头发往我的邮箱。先挂了。”徐灿浩没想到自己当初只是草草地提出的一个小点子，这么快就有人真正开始实施行动了。不知道曾经…或者说是未来的“硬死grandmom”又会与原版有多大的不同呢？他把手机揣进口袋，笑了笑，和迎上来的CH娱乐崔社长点点头回礼。
“今天有面试吗，外面那个？”徐灿浩一见面便好奇地问到公司外、大厅里竖立的各种竞选宣传广告牌和海报。
“nae，有点出乎意料呢。”从代表变为社长的老崔笑着说。
“怎么？”徐灿浩问。
“报名的人数超乎预期，来面试的最终人数也令人惊讶。当初考虑到练习生部门是初创，所以也没有大肆宣传，可是网上报名还是超过一万五千名以上，所以面试不得不分成三天进行。呵呵，大多是冲着主君您来的，淘汰的也多是您的粉丝。”
“咳咳…是吗？那这几天应该很忙吧。”
崔社长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笑着，说：“要去看看现场吗？还想借用您的金牌慧眼呢。”
“行啊，应该参观参观这新部门了。事情我们路上说。”徐灿浩笑着同崔社长礼让先行，前往同楼层却有着差不多50米距离的新场所。
“您也知道现在大多数舞、曲编者这些，各公司是外聘来的。若是想要固定的合同约束的专职老师，这个恐怕得花大价钱才能找到优良合适的。”
“可以让人去日本和美国联系啊，我会帮忙联系百文的人，不过接洽的事还得你们自己来。”
“这个自然。另外我们也通过车（书兰）社长手里的资源多少了解了一些人，正在和他们取得合作意向，如果可行的话，前期的培训应该暂时能应付了。不过…若是，主君您…”
“别！别打那主意。我现在背上像负着汉拿山，恨不能细胞分裂了多造几个自己。”
“呵呵…既然如此，要是…”
“喔，是这里了吧？挺多人啊。”徐灿浩和崔社长转过廊角便能轻易瞧见相距不远处的封闭走廊上一排排或立或坐的小年轻，也有不少人戴着耳机不闻身边事，正沉浸在自己的热身舞蹈世界里。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崔社长微笑着伸手示意徐灿浩往右行，有一架木楼梯通往下部空间－－－改造后拥有小卖部的大型休息室。然而此刻这里也充满了各式各样的青涩面庞和不少时尚份子，同时有为数不多的几位挂着名牌的公司人员在人群里穿梭，要么是替面试者讲解流程和遇到的问题，要么是在维持进入考场的秩序。
“喔！？”
“是埃伯，菲利克斯啊~”
“没错，没错！真的看到了~嘻…”
“可是，也是boss…”
“难道是今天的主考官？”
“真的！？怎么办~现在就开始很紧张了，要死了，怎么办？”
不可避免的，徐灿浩的出现在楼下这群年轻人或者该叫孩子们中间引起了不小的骚动，现场几名维持秩序的公司职员赶紧迎上去站在楼梯口，除了问候就是防止万一可能出现的意外情况。
见面试的孩子们非常克制的只是议论着，没有一人大声喧哗，或是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崔社长很是庆幸提前安排了人员对这些孩子们在考试前进行过简单的入社教育，也挺欣慰的，因为没有在第一次来检查练习生工作的会长面前丢脸。“要不要和这些孩子们说点儿什么？”崔社长笑着轻声问道。
徐灿浩从冲自己大胆挥手打招呼的、捂嘴惊讶的、行四十五度礼的大批小青年那儿收回视线，看向崔社长微笑着说：“瞧他们够紧张了，我要是再加油，说不定爆发出百分之两百的热情去参考，那不是他们真正的平时水平，会影响考官们的评判的。还是不了，走吧。”
在这里来面试的年轻人都是抱有可能成为CH娱乐公司旗下练习生的想法准备着，约束着自己的行为，有着先入职员的觉悟。所以当徐灿浩从他们身边，与自己等人眼中的巨星偶像、曾经的“国民英雄”擦肩而过时，竟没有一人逾越规矩向偶像索要荣幸的身体接触和大声喧哗，只是用富含各种情感的炽烈目光看着他目不斜视的、自信满满地通过自发形成的人墙。
崔社长引导徐灿浩来到正在面试的考室，和公司新聘的两位老师以及新任代表、练习生管理室长互相见礼介绍了一番后落座，看看今天来选的年轻人们会有几个成为幸运儿，同时也想见识下有些未经雕琢的选手会具备何种地步的素质。
“好了，请继续吧。”练习生管理室长在得到崔社长应可后出言让刚刚无奈暂停表演个人技的选手继续。可那孩子却因为徐灿浩等人的到来，明显紧张了不少，其余五位应试者也如他一般。“黄胜言xi？”
“nae！”那位叫黄胜言，大概十五六岁的男孩儿听到室长的呼唤，像只受惊的鸭子发出尖锐的大喊，惹得之前在低头翻开简历的徐灿浩不自觉抬起头看着他。这下更糟了。男孩儿一张脸就因主考官们投来的各样视线被弄得时红时白，根本无法再开口或是动作。
等了有一会儿，几位考官开始不耐烦准备直接淘汰这位的时候，徐灿浩说话了。
“我很可怕吗？”徐灿浩本意是看着男孩儿开玩笑的，可那位低着头像做错事的学生一样不予回应。徐灿浩笑了笑不在意他失礼的表现，相反较为大度的表示自己理解，毕竟这些孩子的年纪放在那儿。“呵呵，各位。我今天坐这儿的身份只是个观众，并不会对你们的考核进行打分，所以要做好必要的心理准备，把这些考官们连同我一起当作是普通的观众，来看你们这些未来的明星表演，最好现在就把自己当成出道后的样子，到时候面对成千上万的人和镜头可不能出现过于紧张而怯场的表现。好啦，要不我们让黄胜言先休息一下，后面的几位有没有自告奋勇先来展示的？”
几位在场考官见会长都这般说了，也不好提出异议，均笑着说了些安慰六个孩子的话，让他们放松好好再表现。而这些情形也通过考室内的摄影机放送到外间的大屏幕上，好让其他面试生了解应试要求和规矩，同时能让他们与其他同期有个初略对比。
“那个…我来！”正当六个孩子互相偷瞧身边动静的时候，其中一个在徐灿浩眼里看来打扮、长相偏文静的女孩儿站了出来，举手大声示意自己应试。
“哦…安希妍xi？”室长迅速翻找着前面女孩儿的简历，不确定地叫道她的名字。
“nae，我是安希妍。”女孩儿本来略显大胆呆气地盯着徐灿浩的视线赶忙移至眼镜室长面上，明亮的眼睛也恢复了灵动和谨慎，这是在徐灿浩所见过为数不多的面试练习生中比较少见的。“嗯，没错。”她又点头补充道。
“噗~”在考室内拿DV记录的女职员忍不住笑出声。几位考官的嘴角也有所松动。
“喔…在中国留学一年？简历上…”新任公司代表微笑着问道感兴趣的东西。
“nae，高一一年。”安希妍点头回答。
“最喜欢中国什么？”徐灿浩不禁用中文来考验女孩儿的学习能力。
“nae？”或许是没想到偶像oppa会同自己用中文对话，安希妍惊讶地张着嘴扭头看向徐灿浩。“啊。食物，每个地方不同的美食。喜欢。”她反应过来后用流利且比较地道的中文回答说。
几位考官若有似无地点点头，在各自手头的简历上写写划划。
“学习成绩还不错，为什么想到做练习生，理由呢。”徐灿浩之前已经大略看了一遍简历，对这长相算不上出色的女孩儿因为中国留学一项和优良的成绩有了些兴趣。
“喜欢唱歌，想要唱歌。”安希妍好像早有准备应答这类的问题，简洁而又明朗地说了出来。
“想要唱歌？”徐灿浩把握住了女孩儿口中隐晦透露出的讯息。
“想证明给父母，我唱歌也能做好，不是学习好就一定要和他们一样那样工作。”安希妍倒是越来越不怯场，一本正经地作答。
考官们善意地笑了一阵。
“我有些好奇，不知道你是否也参加过其它公司的面试，看起来不太像第一次。”室长这话貌似问倒了女孩儿，令她眼神飘忽犹豫了一会儿。
“实际上…是的，有过两次。那是两年前。”安希妍不知道这会不会影响到考核，但出于性格使然，她还是实话实说。
“是自己想要去的公司吗？”考官没有询问为什么会被淘汰，而是想知道这个女孩儿会选择哪家公司，是否喜欢那家公司的风格。
“不是。只是刚好JYP那个时间在进行选秀所以去了。”安希妍很干脆，甚至是直言不讳。
“好吧，既然喜欢唱歌，想来你要表演的也是这个。曲目是？”崔社长笑着说。
“《我的爱》。”安希妍说着目光从徐灿浩脸上一晃而过。
徐灿浩笑了笑，抱着胳膊靠倒在椅背上，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静待这女孩儿会如何演绎自己的歌。
“窗外下起了雨，那隐藏的记忆淋湿了我的心。原以为已经忘记的人……”安希妍清唱。
说实话，在徐灿浩瞧来，此刻安希妍的演唱功力在未经过专业训练的练习生里面儿也只能算中等，音色倒是亮柔。待到副歌部分，她却将音域不足的弱点在对此要求并不高的这首歌里表现了出来，看样子是有意想要展示自己对高音的扩展驾驭，不想竟适得其反，底气欠缺。另外模仿的痕迹很多，导致对情感的投入无法真切的表达，并没有给考官们带来耳目一新的感觉。这不仅令众人稍微有些失望。
“还有其它的才艺吗？”室长。
“nae？”安希妍以为会得到一些点评，没想到面试官却让自己直接展现其它，内心一时不禁有些小忐忑。
“比如舞蹈，个人技，演技什么的。可以吗？”室长解释说。
“啊，有的。”安希妍缩着脖子想了想说：“声带模仿。朴喜进在《家族荣誉》（系列3里的男科女医生）里的对话。”
徐灿浩听到这特别的模仿内容不禁一怔，其他几位考官似乎也和他一样好奇这女孩子会怎么表现喜剧电影里的片段。
“咳咳，嗯~”安希妍似模像样地清嗓酝酿了一番，而且从之前唱歌开始就让徐灿浩注意到这丫头的表情挺丰富的，有点儿逗。大胆的她说着对不起向看起来好说话，却不知身份的崔社长借来一只原子笔拿在手里后开始表演。“啪啪啪！”她拿笔敲击自己的手掌，表情凶恶地瞪大两眼，嘴里还自带配音，这一开场就逗笑了几位在场的人。“你哥哥已经来过了。他也有过同样的问题。那东西（原著里是指阳#物）是不会坏的，只是撕裂伤。就像这样…啾啾~”安希妍很好的还原了电影中的演员表情和动作，特别是那拟声词与“那东西”的指代，让几位知晓电影情节的考官忍不住笑出声。徐灿浩也是其中之一，心里还为这大胆又古怪搞笑的丫头默默点赞。“还有，手术很成功，祝贺你。Congratulations~”安希妍这最后的英文恭喜更是唯妙唯俏地模仿，语音几乎完全同步，怪怪的腔调即使是没看过影片的崔社长也忍俊不禁，就不用说快要捧腹的徐灿浩几位了。看着诸位考官的神情，安希妍轻松了不少，笑着行礼将笔还回去，然后做着状似太空步的步伐上身僵直地退回原位上，静待点评。
“哦，挺有意思的。不知道舞蹈，舞蹈怎么样呢？”崔社长眼里也盛着笑容对女孩儿说。
“呃…这个。”安希妍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转，瘪嘴眦牙，表达自己的尴尬。“我不会跳舞。”她神情坦然地回答说，两手在腹前纠缠着。
“是吗？”室长惊讶道，又扭头和几位考官眼神交流了一番。
徐灿浩一直盯着安希妍在看，观察她的一举一动和每个表情，不得不说放松下来的这丫头同金泰妍那个表情帝有得一拼，不禁又引得他发笑摇头，却不觉自己这短促的笑声招来所有人的目光。
“会长…您看怎么样？”坐徐灿浩左手边的新任代表低声问道。
“唔…我看，倒是个艺能潜力股。”徐灿浩之前虽然说自己不会对面试者打分，可这会儿却拿过崔社长面前的简历表，在安希妍那丫头的名字一栏上勾画了一个红色的未封口大圆圈。
这一幕让瞧见的几位考官惊讶不已，同时还站在队伍前面儿，大胆踮着脚尖偷瞄的安希妍更是抑制不住心中狂喜，举起粉拳，压低声音了喊道Y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