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难道就不能做朋友

我的心乱了,怎么老是这种事情?

饮食男女,为啥就不能好好相处?本就好端端的感情,为啥非要搅个面目全非?

面对一份份沉重的感情,我真的好累好累,累的几乎喘不过气来。再也不能这样了,真的!我又不缺男女之情,干吗还要逗风惹火?

真得感谢那不速之客,真得感谢他重重的脚步、以及那几声沉闷的干咳,终于把我从迷醉中赶出,赶向理智、赶向清明。

“锦红,谢谢你,谢谢你对我这么好。只是,我实在太小,实在实在承受不起,你的这份沉重的爱。如果可以,还是做个好朋友吧。”

在即将分手的刹那,我还是咬了咬牙,说出了真情实感。

“说什么呢?我不是说了,只要你幸福,让我做什么都行。既然你不想更深一层,那就先做好朋友呗!只要你别不理我,怎么处我都无所谓。”

我知道言多必失,既然该说的已经说了,就应该果断地离开。

见我走的义无反顾,她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依着门框,静静地目送着我远离。走着走着,也不知走了多久,她突然追了上来,一把将我从身后抱住,就那么一瞬,然后塞给我一双鞋垫,转身消失在月色之中。

走在朦胧的月光下,迎着阵阵凉凉的风,看着天边的连绵起伏,我突然想起了五年前,想起了那个星月兼程,和胡秋月一起去赎江雨虹的夜。

江雨虹离开了,跟胡秋月去找,结果,江雨虹更是音信杳无,把个胡秋月也搞的无影无踪。此刻,花悦容离开了,然后又冒出个粟锦红,然后又是一样的夜晚,又差点发生了一样的剧情……

谢天谢地,关键时刻,我终于刹住了车,没有再向深渊滑去。假设,这车没刹住,真不敢想,会不会又故事重演?

躺在床上,我越想越怕。

我的天呐,历史怎么就那么的相似,我怎么老是重复同样的问题?老是这么害人害己,真就那么心安理得吗?农转非啊农转非,你还想害死多少人?

假设,真要再来一个轮回,这一辈子,我还能够折腾几次?

异性之间,能不能好好地相处,干吗非闹的鸡飞狗跳,生离死别?

这么想着,我决定停止一切恋爱,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不管是远去的还是身边的,不好好相处,就给我滚蛋,切不可任其再生是非。

这么一想,我心坦然了,未来的路,一下子清明了许多。

第二天,天一亮我就离开了。没有什么好纠结的,走就走了,何必那么拖泥带水?

柳青雨依然假戏真做,除了花悦容家她没敢去,其它地方,我上哪她也上哪。

我没再含糊,直接表明了自己的态度:做普通朋友可以,做男女朋友没门。不管是谁都是这样,这戏没必要再演!

尽管我已这么说,但她还是我行我素。她说,不能假扮情侣,做个事业伙伴总可以吧?

于是,她便借学习之名,天天伴在我左右。包括我去化肥厂兑现那一千块钱的红利她也跟着。不用说,这又是一个酩酊大醉的夜晚,好在,坐在车上,躺在她怀里,我最终还是有惊无险,顺利地回到了职高。

再是,多个人多份力量,在她的协助下,各项结算也甚是顺利,不管是公账还是私账,不管是大帐还是小账,不管是校内还是校外,仅仅五天,就统统结算完毕。

只是,又把个柳青雨给拖累了,她既做书记员又做服务生,简直比我这个当事人还忙。

只是,当把林丽人的钱一打,我的乖乖,手上也就一千多块。我本想分点给她的,以感谢她这些日子的全力支持。但细细一算,哪还给得出?不仅给不出,这年一过,恐怕我连回校的钱都没有了。

谁都知道,我办了个补习学校,顺带还兼了职业高中的一官半职,然后,又是“阿非家”,又是“欢乐谷”,所以,家乡人都以为我发了大财,这一回去,难免又是几天的猛聚。

去年回去一趟,就花掉了一两千,想想今年,该不会比那还少吧?可是,偏偏手上的钱,真的就比去年还少,怎么办呢?

琢磨了一夜,我决定做的什么。

据说,年关生意比较好做,做好了,一周可以顶上一月,一月可以顶上半年。这都是那些生意人说的。既然人家可以做的这么好,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那天,咱们去建江化肥厂的时候,在他们宿舍的墙上,贴着几张漂亮的明星照,我发现,柳青雨的眼睛,动不动就往那墙上瞄。回来之后,我试探性地问道:你是不是特喜欢那画?

她说,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有什么可奇怪的?

所以,当想着要做点什么的时候,第一个,我便想到了明星画。我对她说,要不,我们也去弄点来卖?

“好呀,要真卖这个,生意肯定很好。这种画,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还不知道哪儿有卖呢!”

“是吗?真的假的?省城这种画可多了去了,在咱们学校,那个寝室没挂有几张?我还以为,这东西到处都有呢!”

“省城是省城,咱们这儿有多落后,你又不是不知道?别说明星画,就是流行歌曲,省城也要比这早上三两月,之前我在省城听到的歌,来到建江,隔了好几个月才听到呢,你难道没有发现?”

确实,经她这么一提醒,还真是那么回事。

再说,要赶年场,也只能赶赶乡场,跑到乡镇集市上去卖,在城里边,想卖肯定是没门儿,尤其是年前的这半个月,天天都是百日场,哪还会有摊位给你?

我问她,有没有兴趣跟我合伙。

其实,我这根本就是废话。别说柳青雨不想回家,就连柳青云也不是很想。因为,她们所谓的那个家,早已经不再是家。

房子是租的,父亲和母亲,也早已分崩离析,要回家,究竟要回哪个家?还不如呆在自己的店里来得安逸。

我这废话一说,咱俩便一拍即合,当天就到最近的乡场转了一圈,回来之后,直接驱车去了省城,又是连夜星月兼程。

看来,这种生意,又得是我首开先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