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鼎祭天 续
大堂内,龙惊语“砰”一声,拍在桌上,无语道:“别再吵了,画一柄半开半合的剑吧。”
“为什么啊?”
“不是说好的喷火的龙吗?”
丹子落挥笔“嗖嗖嗖”,快速在白布上画了一柄即将出鞘的剑,结束了这段无休止的争吵。
“好了。”她冷冷道。
龙惊语实在被这两女人给吵烦了,突然想起自己的闪光来,立马拍桌子搞定。
丹子落也是一阵头大,既然是给龙惊语设想旗帜图案,他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吧,不敢等下去了,提笔的手有点麻,关键耳朵受不了。
旗帜的图案就算是定下来了,龙惊语将闪光的样子说给了丹子落。
丹子落提笔在白布上修修改改,小半个时辰半开半合的闪光斜插在火焰旗上,不得不说丹子落的画工还是有相当水准的。
龙惊语用手摸着宝剑图案,突然有些想念自己的佩剑了,不知道如今它在哪里,也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再次拥有它。
难得的是丹子雁与蛇医没有争吵,她们二人都听出了龙惊语的不耐烦,想想了这样谁都会不耐烦的,最为关键的是她们也吵累了。
此时的闪光剑,在躺在龙头面具人的桌上,他身后两个女子一左一右,桌前地上跪着一青袍面具人。
“找我什么事?”龙头面具声音空灵道。
“没啥事啊,就是有些想你老人家了。”青袍面具人笑道。
“大胆狗才,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龙头面具人身后一女子暴喝道,一个闪身来到桌前,照准青袍面具人头顶拍下。
“吱呀”
门外冲来许多青龙刺绣袍面具人,带着一股劲风,飞速来到青袍面具人身后,看这身手各个都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地上青袍面具人,“砰”右掌拍地,双指准确无误的点在面具女子的心口处,双脚似两页风扇打开拍来的手。
右脚猛然踏地,整个人身子摆正,双手连连挥动,身子急速穿梭在人群之中。
龙头面具人大喝道:“给我拿下。”
“就凭你们?”青袍面具人冷笑道。
双脚连动,“砰砰砰”,左脚触地左摇右摆,右脚一上一下踩着青龙刺绣人脚面,身子好似灵蛇游走在人群之中,双臂大开大合,似威龙、若猛虎、如闪电、流劲风。
“啪啪啪、砰砰砰、哒哒哒...”
青袍面具每一个动作都发出这三种干脆的响动,像鞭炮点燃在屋中,如雨点拍打在瓦页,似马蹄锤击着青石。
龙头面具人身后另一女子,一脚跃在桌上,身子飞在空中,双脚踏在每人肩头,脚掌带着“啪啪”响动,手舞足蹈,像是一个贪玩的孩子在跳舞般。
青袍面具人头也没抬,左掌在头顶拍来拍去,不论头顶女子脚从哪个方向踩来,他的手掌就给拍回去。
“来人、快来人...”龙头面具人慌张道。
眼前这青袍面具人身手实在了得,自己手下都是身手非凡的高手,可是好像在他面前根本不顶用,靠近他的人都被这人给点穴了,跟个树桩似的一动不动。
在外围的手下只能干瞪眼,摩拳擦掌就是被自己人给挡住了、施展不开啊,反观这混蛋在高手群中那叫一个如鱼得水,滑的跟个泥鳅一样。
龙头面具人好想骂人,这么多手下他娘的不是泥好吧,一个个活生生的人,都他娘的是什么高手,居然拦不住一人,同时他有感觉到一种无力感。
他知道自己手下的身手,放在武林中不说可以称霸,但也能够创出自己一片天地的人,可偏偏在这人面前,就如纸人一般,这还怎么打。
今天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高手,如果能为他所用的话,雄图霸业何愁不成,他双眼开始放光了,因为想到自己的梦想,看到了接近梦想的最佳方式,那叫一个兴奋。
突然他又感觉一丝恐惧,万一这人杀了自己怎么办?命都没了何谈所有,不过他看这人虽然厉害,但没有下杀手,放光的双眼转来转去,不论他心中有啥想法,但也有着自己的定力,不知结果的猜想,唯有等待而已。
青袍面具大叫一声:“美人你飞的不累吗?”
左脚急速甩了甩,换上右手挡着头顶双脚,身子游来游去,仿佛他的身体每个部位都能攻击人一般,就这么一会儿攻击,已经有十五人被点穴。
“我******啊...”
青袍人大叫一声,双脚猛然踏地,整个身子飞了起来,如空中霸主一般张开双臂,将眼前女子抱在怀中,身子紧紧贴在女子后背。
双臂突然伸展,五指张开,左手抓住女子左手,右手抓住右手,两个膝盖顶在女子腿弯处,双脚连续,或抵、或挡、一挑、一踢。
该女子整个身子被他控制,完全不由自主的帮他御敌,活像一个布娃娃,任人摆布。
“呀!.....”她发出一声尖叫。
气疯了,实在是气疯了,内力涌动,浑身衣物无风自动,周身泛着白气,就连空气都有些扭曲,可不论她怎么挣扎,也摆脱不了布娃娃的命运,身后人总是随心所欲的操控着她。
两人在众人头顶,就如踩着人头在跳舞,动作优美而激烈,青袍人带动着女子的舞步,女子配合着青袍人舞姿。
又似在健身,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的有力,脚下人头就如树桩一般,踩来踩去,手舞足蹈、驰骋有度。
外面赶来的面具人,看着屋中的双飞人,一时之间进不去,跃身而上的人就被一脚踢飞,怎么落在地上就是怎么样,仿佛成了死人一般。
大约过了三刻钟,青袍人抱着女子落在桌上,“啪”一巴掌拍在女子的后背,居高临下望着龙头面具人。
青袍人摘下面具,十分随意的扔了,露出一张中规中矩的脸,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摸摸下巴,一本正经道:“你的手下好像不怎么样。”
这青袍人正是魔王范重,所谓艺高胆大,高超的武艺用他的话来说“天下任我来去”,制服了阴天天主西城飞鹰,利用他的身份来到了这里。
“哈哈哈...”龙头面具大笑起来。
范重脱掉青袍,露出一身白衣,问道:“你是不是傻了?”
“哈哈哈...好身手,江湖真是藏龙卧虎之地,就凭阁下这身手不干一番大事,着实可惜。”
范重道:“我都来到了这里,干的不是大事么?”
“不,能够来到这里的人很多,凭阁下这身手,天下哪里去不得,来到这里对阁下来说就如自己家一样,当然不是大事。”
范重惊讶道:“青龙会龙头,传说中的尊上,你不是觉得自己很臭屁么?怎么突然如此贬低自己?”
龙头人摇头道:“青龙会只是一个组织而已,而尊上只是手下对我的称呼,我没有觉得了不起。”
“将面具摘下来。”范重道。
“非摘不可吗?”
“我想应该是这样。”
“阁下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
龙头人指了指身下椅子,笑道:“只要阁下跟我干,别说摘面具,就算这张椅子你也坐得。”
“我坐这里,你干什么去?”
“我当然有事可做。”
“哦,你甘心么?”
“说实话,不太甘心,但阁下坐上去我就甘心了。”
范重笑道:“那你挪挪,我试试舒不舒服。”
面具人没有丝毫犹豫,转身走开,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范重坐上去,颠了颠屁股,笑道:“还不错。”
面具人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房间了沉默了许久,两人就这样盯着对方看,眼神没有丝毫退让。
“阁下还没答应我的事了。”龙头打破沉迷道。
范重道:“看来你还是不甘心。”
“你答应了,我就甘心了。”
“什么事?”
龙头人双眼看着屋外蓝天,开口道:“阁下看这天下如何?”
“蓝天白云,不怎么样。”
“那阁下想不想拥有这蓝天白云?”
范重想了想,笑道:“头顶一片天,脚踩一片地,难道不是拥有么?”
“阁下有没有觉得这样的拥有,其实只是自欺欺人?”
“哦?怎么一说?”
“拥有跟拥有不同,真正的拥有是主宰一切,而不是被一切主宰,我承认阁下刚才的话,那也是一种拥有,但是太渺小了,这样的拥有每个人都有,就因太过渺小,没有拥有的拥有,其实就是一种自欺欺人。”
“那得看怎样的心境去看待这份拥有了。”
“阁下是什么心境?”龙头人问道。
范重站起来,看着门外,开口道:“如心似意,云闲水清。”
“看来阁下对着位置并不留恋。”
“只是兴趣尔。”
“可惜了,实在可惜了...”
范重摸摸下巴道:“留恋能怎样,不留恋又如何,不过匆匆百年,该放下时还得放下。”
龙头人摇头道:“阁下这话错了,不站在高处观这匆匆百年生,就这样死去未免有些白活了。”
“你的心有多大?”范重问道。
“志怀天下。”
“这就是你组建青龙会的目的?”
“不错。”
“那为什么不敢正面目示人?”
“只是一种手段,毕竟这天下还不属于我。”
范重道:“你觉得可能么?”
“争取就有可能。”
“你的争取之道,有些过激。”
龙头人道:“我知道有些过激,但我没有过多时间,天下属于赢家不是么?”
“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每个目的都需要手段。”
范重看着桌上闪光,开口道:“我想要你一件东西。”
“桌上宝剑么?”
“看来你是一个聪明人。”
龙头人笑道:“凭阁下的身手,就是想要我的性命,我不想给也得给,何况一柄剑。”
范重道:“这么说,你已确定我不杀你?”
“如阁下这种人,想要的并不是人命。”
范重拿起桌上剑,“嚓”一声,宝剑出鞘锋芒毕露,龙纹剑身泛着亮光,笑道:“如没猜错的话,天下第二的闪光。”
“正是。”
“听说它会发出金光?”
“染血的时候。”
范重将长剑架在他脖子上,沉声道:“我想试试。”
龙头人没有说话,整个身子仿佛中了定身法一般,双眼盯着剑身,说不紧张那是假的,其实浑身紧张到已经麻木了,他是一个高手,但在范重面前就是一个面对大人的婴儿。
就如他说的,凭范重的身手想要什么,不是他所能左右的,对于范重杀不杀他,一点把握都没有,既然不知道结果,那就只有等待了,万一一时失言没了性命,就因为没有把握,他才没有丝毫动作,就连眼神都没有动。
“嚓”
闪光入鞘,范重转身离开桌子,大笑道:“看来你也是怕死的人。”
将两个面具女子,一手提一个,几个跃身消失在院外。
“砰”
龙头面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面具吓得呼吸急促起来,可以看到整个后背都是湿的。
许久之后,握紧拳头,快步来到手下面前,狠狠打在这些人身上,每一拳头就有一人倒地,倒地的脑袋与身子分开,鲜血流溢,整个屋子蔓延着热腾腾的血腥味。
“砰砰砰”
他来到院中,对着手下毫无犹豫的下手,每次出拳就是一个生命的结束,可知他心中怒火。
怎能不愤怒,这么多手下居然被一人制服,留着他们还有何用,在他眼里这群高手全是蝼蚁般的存在,既然保护不了自己周全,那就给我去死吧。
他的恐惧与愤怒需要发泄,手下的无能让他很愤怒,范重的身手让他感觉十分恐惧,既然让自己恐惧的人已经不在,那么留着让自己的愤怒的人不发泄发泄,就会发疯的。
其实杀这群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因为他不想其人他知道今天发生的一切,那样会失去该有的神秘与威严,不想让手下知道自己是这么的无能,唯有让知情者永远消失,今天的一切就不会被人知道,只有死人是不会走漏消息的,所以不杀也得杀。
取了在场所有人性命,他长出一口气,扬长而去,夕阳照射着他的背影,而影子在他眼前拉的修长。
“啊...啊...啊...”
传来恶兽般的吼叫声,消失在天地之间。
凤鸣西山,鹏举苍白着一张脸,在夕阳下念完祭文,转身交到白青离手中,迈开步子迎着天边残阳一步步想法山下走去。
白青离将祭文点燃,烧在大鼎内,拜了三拜,转身跟在鹏举身后。
文武百官,安官职大小,每个人持香对大鼎三拜,将燃香丢进大鼎内,依次转身朝山下走去。
鼎中冒着剧烈的浓烟,飘在夕阳下,如一只灰色的巨龙在鼎口盘旋而上,消散在天际。
夜幕降临,一轮幽月悄悄露出了可爱模样。
“噌、噌、嚓啷...当当、嚓、咚咚...”
圣域最高处,八方柱登仙台上、传来各种乐器敲打的声音。
鹏举还是白天这身打扮,百官们却是一身素衣整齐的跟着他身后,众人来到登仙台。
“噗轰”
一道一人来高的火墙出现在众人眼前,将四海共尊、文臣武将阻挡在登仙太下二十丈处。
“咚咚咚”
天雷滚动的鼓响从高空传来,携带威严与干烈。
“嗷呀!!!”
又是一声暴喝,任魔啸狂,如拥有魔性的金甲天武将喝斥在天宫。
百官眼前火墙随着这声暴喝,猛然涨势,像是要烧尽万物,逼的那月亮都在高升。
“噌、噌、嚓啷...当当、嚓、咚咚...”
急促奏响如雨点落地般,彻响在整个平安城。
夜空的云朵仿佛被震散般,月光洒下,一记白光突然从登仙台打下,照在鹏举身上,集中了所有人的眼光。
此刻的鹏举就如天地主宰般,神圣不可侵犯,仿佛从鸿蒙之初就存在这里。
“嗖”
急声破空,一道炽芒从登仙台飞来,这光芒就如太阳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鹏举迈步向前,眼前火势犹如残暴边缘的野兽,冲他张牙舞爪。
四海共尊在它面前就如蚂蚁,他的脚步却没有停,沉稳的步伐没有丝毫停留。
“呼呼呼、哗哗哗...”
火龙张狂喝斥着接近他的蝼蚁,鹏举的背影在烈火的照射下居高无比,宛如托天巨人。
他身板笔直,他脚步从容,他不惧万物,他一往无前。
顿足抬臂,手中出现一柄炽光宝剑,挥动手中剑,倾开天威势,斩向庞然巨兽。
仁者剑喷涌穿世锋芒,缓缓斩在火墙上,不可一世的巨兽一分为二,在鹏举面前出现金光大道。
鹏举迈步走在大道上,脚下一股劲风、吹生万物,头顶万滴雨露、滋润浮沉,身牵繁琐天下事,仁者开路光明通。
七宝手持拂尘,左右一甩,两头雄狮扑来,在鹏举身后举头三起三落,左右狮子猛打八方、啸开四路。
紧随鹏举向登仙台奔去,舞狮好不威武,让人有一种惧怕的感觉,携带两股劲风,如那开路通明神。
八方柱上,八尊大神忽明忽暗,脚下飞龙辗转飞挪,柱身上星辰一闪一闪,宛如神话就在身边,使人如临其境。
百官跟随其后,鹏举来到登仙台下方,眼前是繁星闪耀的石门,仁者剑再次挥动。
“咔咔咔”
机关响动的声音传来,石门最中心处出现一个黑点,这黑点愈来愈大、越来越深,形成一个旋转的黑洞,周围星辰争前恐后的跃入黑洞中。
两头狮子再次威武起来,在黑洞中三进三出,咆哮一声乖乖立身在鹏举两旁。
他将仁者剑一丢,右边狮子张开大口接住宝剑,左边狮子四蹄跪下。
鹏举骑在狮子身上,这头狮子起身驮着他消失在黑洞内,另一头狮子衔着仁者紧随其后。
紧接着白青离出现在黑洞面前,俯首而拜,消失在其中,百官们依次俯首祭拜。
鸡爪SX北方,二百里处。
扎闼、刀疤脸、罗图安三人骑在马背上,静静盯着前方。
“消息准备吗?”扎闼问道。
刀疤脸道“很快就知道。”。
“我说香山子,你娘的玩什么神秘,到底打劫谁?”罗图安无语道。
刀疤脸听到别人喊出自己名字,那叫一个郁闷,瞪眼道:“叫我疤爷。”
“哈哈哈...你老爹真够有才的,姓香也就对了,给娃取山子这么个名字,我怎么有种想笑的冲动。”扎闼大笑道。
刀疤脸骂道:“笑你二姨娘。”
“咱们到底打劫谁?”扎闼问道。
刀疤脸道:“青龙会。”
“你不就是青龙会么?打劫自家人!”罗图安惊讶道。
他们身后不远处一棵大树上,龙惊语站在树尖上,顶风而立,突然耳朵动了动,跃身朝前飞来。
几个闪身就从他们他们头顶飞过,脚尖点在枝叶上,双脚之间的空气变得扭曲起来,在空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哒哒哒...”
马蹄声传入龙惊语耳中,紧接着传来“快快快...”一人慌张的催促声。
他立身与树尖,很快一匹高头出现眼底,马背上坐一红袍面具人,紧接着好多匹奔马出现,大约一百五十人马,后面三辆四马拉车,每辆马车上都一个囚笼,每个笼中都有人。
龙惊语面具下的双眼泛着精光,脚踩弥天步,身子并没有动一双脚顺着树枝往下走,两只脚掌与树杆平行,就如鞋底有着钉子,牢牢钉在树杆上,就这么一步步朝地面走去,整个人就如一片舍不得离开大树的叶子,顺着枝干滑落。
如果鹏宇看到这一面的话一定会惊讶,龙惊语脚上使用招式正是弥天步中“凌空一绝”,弥天步有九式,前八式都带个空字,最后一式的名字正是整个步法的总称。
弥天:弥字义:“满、补、更、久远”;天字义:“天即道、太一、大自然、天然宇宙”。
道者即自然,自然者、自、自己,然、如此、这样,是天象、是由来、即本存,乃宇宙、是万物、便乾坤。
即在道之内,就无法逆天,逆者、不可生,是毁灭、为虚无。
既然存在,就不可能逆道而行,只是一种步法而已,从字面意思就能看出这种步法的超然存在,否则也不能是镇守帝国千年的绝技。
“凌空一绝”、弥天步中第四式,就鹏宇可以说出身绝技中,学这种步法都用了整整十年功夫,而今才第七式,从这点可以看出龙惊语的妖孽天赋。
龙惊语无声双脚着地,猛然附身整个人与地面平齐,抬起头身子与地面只有一掌之距,速度快如流水,接近着这群人马。
一百三十七人,根本没有发现有人正在接近他们,全部沉浸在自我的慌张中,每个人不由自主的回头看去,像是身后有洪荒巨兽在追赶他们一般。
“喯喯喯”
龙惊语并指如剑,点在马匹后腿与身子链接处“浅窝”。
“嘶律律”
马儿吃痛嘶鸣起来,四蹄乱踏,甚至有马匹将主人抛下背,高高扬起后蹄乱奔起来。
龙惊语就如幽灵般穿梭在马匹四蹄间,身子又似灵蛇,所过之处便是一片慌乱。
“畜生...”
“停下,快停下...”
“怎么了?这是咋回事啊?”
“我****娘个板板...”
杂乱不堪、咒骂声、喝斥声,马蹄声夹杂着马啸,有人被慌乱的马匹直接一蹄子撂倒,有人死死抓住马缰挂在马脖子上,有人为了闪躲马蹄在地上打滚,有人手持兵器注目四周。
不过半刻钟时间,周围安静的可怕,一群红袍面具人好似见了鬼般、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刚才到底咋回事?”一人打破沉默问道。
其他人面面相觑,很显然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让马匹受到了惊扰,“哗啦、哗啦”一阵夜风吹来,突然有种阴森的感觉。
“鬼啊!!!”
一人尖叫起来,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再加肝肠断裂,实在无法想象世间居然有如此可怕的尖叫声,这声音给人的感觉就是鬼哭灵泣。
本来是觉得阴森的人们,被这一声尖叫吓得各个魂不守体,胆大一些的浑身在发抖,胆小的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此刻马背上不足五十人,可知这尖叫的恐怖。
“贺老三,你娘的鬼叫什么啊...”
“鬼啊,在、在马车顶上...”
众人齐齐看向马车顶端,看见一人凌风而立,静静站立在囚笼上,这人一身青衫,身材修长十分耐看,夜风吹动他的衣衫飘飘扬扬,能够看到这人前身的人,就能够看到他戴着半张精美的面具。
面具赏的图案看上去有些蓝天白云,又似海啸长空,总体大方精美,且吐露着神秘。
他身后背一柄剑,双眼泛着精光,在月色下给人一种似魔似神的感觉。
青龙会部众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不论哪群人之间突然出现一个不认识的人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何况现在是夜里,虽有月色却是林间,又无声无息出现这么一个人,夜还带着风,不恐惧才叫怪事。
“鬼呀!...”
一个小女孩充满恐惧的声音从马车上传来。
“孩子乖,别怕、闭上眼睛。”一个妇女的声音哄劝受惊的孩子。
“你到底是什么人?”
囚笼里一个男子的声音发出,充满着恐慌不安,又有些无所畏惧,给人这两种十分矛盾的感觉。
车顶这人正是龙惊语,当他看到红袍面具人的时候,就知道这群人世青龙会,看到囚笼里有人的时候,他觉得这些人就是好人。
唯一的原因就是,青龙会这个组织可以说坏事做尽,他们抓起来的人就是好人。
龙惊语本想宰了这群祸害再救人,可又想到万一青龙会对这些人动手的话,就算宰了祸害将是无济于事,于是出现惊扰马匹悄悄来到车顶这一幕。
当他来到车顶,囚笼人大小共有五人,两个女的一大一小,女孩坐在妇女怀中,三个男的面朝笼外,后背将这一大一小围在中心。
他看到这五人的面容,突然懵了,好熟悉的面孔,就是想不起在哪里、哪个时间见过这几人。
“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一红袍面具人怒声问道,各个都是行走江湖的人,如果这人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的话,那肯定就是传说中的鬼物魔怪,可这人一直站在车顶、并没有消失。
江湖人,是一群刀上舔血的人,虽有前后、但很快就镇定下来,纷纷手持兵器向这顶马车围困过来。
龙惊语没有回答面具人的问话,盯着笼内男子,平静道:“我们见过面吗?”
他这一说话,紧张的大家都送一口气,原来是个人,只要是个人那就好办。
“青龙会做事,阁下还是少管闲事。”
“嚓”
一道柔和的剑光,紧接着“砰”,一红袍人栽倒在地。
一股劲风,龙惊语手握灵泉,灵泉在月色下轻涌纹波,仿佛站在原地没有动过,倒地的红袍人却证明了他刚才出手了。
宝剑出鞘、一人倒地、一股劲风,无论是听觉还是感觉,都证明车顶这人动过,可是视觉告诉众人,这人还在原地。
动、的确动了,大家看到的是宝剑动了,人却没有动,难道宝剑会自动杀人,当然不会,那股劲风的存在证明人也动过,整个过程不处二息,可知龙惊语的身手有多快。
林中再次变得安静起来,唯有的响动,那是大自然的声音。
“我们见过面吗?”
龙惊语平静问道,这声音彻响在每个人心中,柔和、威严,给人一种不可抗拒的魔性。
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只有风的轻唱,阐述紧张、迟缓的气氛。
“我们没有见过吗?”
笼中小女孩,小脑袋从母亲怀里弹出,望着头顶的陌生人,有些疑惑、有些胆怯,紧张小声道:“你、你是、是龙惊语哥哥吗?”
龙惊语定睛看了一脸小孩子的面孔,十分熟悉就是叫不出名字,开口道:“我是,小妹妹你是?”
“真的呀!”
小女孩眼神眼神突然明亮起来,用力从母亲怀中挣脱出来,表情十分惊讶。
“嗯。”
小女孩扬着小脑袋,指着龙惊语嘻嘻道:“我是思思啊,龙惊语哥哥不认识我了吗?”
“思思?思思是谁?”龙惊语脑中出现这么一个问题,又是十分熟悉的名字,可是就想不起是谁。
这小女孩正是金马大刀客、左旋与华禹郡主、步姗姗的女儿,左思思。
左思思见龙惊语没有说话,不满道:“我爹爹是左旋呀,你还来过我们家呢。”
龙惊语恍然大悟,笑道:“原来是小思思呀。”
“对呀对呀,龙惊语哥哥,我饿了...”左思思道。
青龙会部众听到这里,有些不再淡定了,左旋在他们眼中就是个洪荒猛兽,今晚这位名叫龙惊语的面具人好像也是个怪物。
实在被左旋给杀破胆了,辉煌堂七百兄弟,被那猛兽快杀完了,这几天下来一直面对这么个怪物,想想都是恐怖的,在场各位每个人都见识过左旋的身手,那是让人恐惧在骨子里的存在。
每个挣扎在恐慌边缘的人们,神经有些麻木不仁,只知道逃跑的他们早已在崩溃的生死线上,发现不了龙惊语的接近属于正常。
各个犹如惊兔,遇到点风吹草动难免会慌张,何况龙惊语的身手本就不弱,更如幽灵一般出现车顶,二息就杀了一人。
死了一人、剩下一百三十六,在龙惊语面前,人头数量不是一个多‘字’可以书写的,但却是想动手的人一个都没有,别说想动手了,就连想反抗的意识都不敢有。
左旋带给他们的恐惧,龙惊语带给他们的神秘,俗话说“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所有说他们都不敢反抗,七百人就剩下他们百十来号人,至于阻挡左旋的那些兄弟,在这群人眼里更死了差不多,因为根本就不知道能够活下几人。
“饿了啊,那咱们回去吃饭。”龙惊语笑道。
“好呀好呀,龙惊语哥哥你快救救我们。”左思思道。
龙惊语扫了一眼青龙会部众,沉声道:“我想带走他们,你们有意见没?”
青龙会每个看到他眼神的人,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去,大多数人都被下劈了胆,只有少数人七嘴八舌道:“不敢、不敢。”
龙惊语听到这话有些惊讶,有些惊讶的还不止他一人,三个囚笼里的人都有些惊讶,纷纷向龙惊语望来。
惊讶归惊讶,本来打算苦战一场的龙惊语,万万没有想到解救人会是这么的轻松,沉声道:“那好。”
一股劲风骤然而动,剑光随风而动,与此同时“嚓嚓嚓”三声响动。
龙惊语斩断捆绑笼子的铁链,又一个闪身来到左思思面前,打开笼门笑道:“快下来,哥哥带你去吃饭。”
左思思满脸的兴奋,跑步扑倒他怀中,高兴道:“龙惊语哥哥,你太好了。”
步姗姗、曹显等四人走下马车,满脸感激。
曹显抱拳道:“龙兄弟,多谢了。”
“都是兄弟,说这话见外了。”龙惊语道。
后面两个囚笼里走出八人,僵硬着身子来到龙惊语面前,抱了抱拳。
“看来众位都被关久了。”龙惊语道。
活动身子的司徒默苦笑道:“谁说不是了,第一次坐车坐这么久。”
龙惊语点头笑了笑,问向距离他们十步之远的青龙会,“这三辆马车留下,你们可有意见。”
意见?见他娘鬼的意见?我的祖宗啊!...你能不能想要什么直接拿去,赶快走人啊...你站在那里我们心里毛发狂长啊,知道你们是兄弟们,有说不完的话,能不能边走边聊,实在不行祖宗您说句话,让我们走也行呐...
“好好好。”
青龙会哪敢有啥意见,只要不要命,拿走我们都行,那叫一个心甘情愿,可听他们这语气有些哭的味道。
龙惊语笑道:“看来兄弟们还得上马车。”
曹显道:“哈哈,都坐了这么久,没事。”,第一个走进囚笼里面。
左思思在龙惊语怀中撒娇道:“龙惊语哥哥,我能不能不去里面呀?”
“好呀,我抱着思思好不好。”
“吧唧”
左思思亲了一下龙惊语下巴,高兴道:“龙惊语哥哥真香。”
龙惊语看着青龙会,问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干嘛?”
一人抱拳道:“没什么、没什么。”
“战?”
“不不不。”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真不干什么。”
龙惊语听到这里,有些不解了,不干什么站在那里干嘛,疑惑道:“为什么不走?”
“我们可以走吗?”这人同样不解道。
腿长在你们身上,可不可以走,需要问我吗?你们站在这里我压力很大的,既不战,也不走,你们到底是个啥意思啊...
“腿有问题?”龙惊语问道。
“没有。”
“马匹有问题?”
“没有。”
“身子不舒服?”
“也没有啊...”
答话这人快哭了,到底放不放我们走,你给句痛快话行不行,你这样问来问去,我压力十分的大,天王爷哎!我们没有任何问题,就怕你有问题,要杀要刮能不能来个痛快的,别再折磨我了、求你了。
龙惊语静静盯着他,真有些糊涂了,啥都没毛病,你们却不走,费解着实的费解,到底想咋样呢?既然让我轻松救人,又给我马车,也问了啊,你们不想战,可你们眼神跟狼一样泛着光,盯着我看想干嘛呀...
“是走,还是战?”龙惊语沉声道。
“我们真能做主?”
“那我能做主?”
“嗯嗯嗯。”这人连连点头道,脑袋快要掉地上了。
龙惊语看着他的动作,开口道:“那你们走吧...”
“好。”
马背上人,眼睛盯着龙惊语缓慢的调转马头,地上人一步三回头走向马匹。
龙惊语看着他们有些纠结,是走是战,你们倒是快点啊,看你们这样难舍难分的,真让人无语。
其他青龙会部众比他还要无语,都让我们走了,还盯着我们看,能别这样么,您那眼神很可怕的。
林间安静了一会儿,龙惊语突然道:“既然你们不想走,那就战吧。”
“不不不,我们其实很想走的。”一人惊恐道。
“嚓”
灵泉出鞘,飞到龙惊语手中,他沉声道:“你们到底想怎样?”
青龙会部众,纷纷握紧兵器,一人大喝道:“兄弟们宰了他。”
龙惊语紧皱眉头,将左思思放在地上,正准备出手,就听见一声痛彻心扉的尖叫。
“啊呀!”
只见这人一刀砍在刚才喊话同伴身上,“砰”他跪倒在地。
求饶道:“这位大侠,你就放过我们吧,实在不行我们可以跟你走。”
好像这么一幕根本不应该发现在这里,但它却是发生了,已成事实,就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但已发出的事就是事实,不接受也得接受。
龙惊语有些愕然,完全找不到北的感觉,找不北的岂止是他一人,除了跪在地上的这位,其他人谁也不会知道他心中的想法。
“你确定?”龙惊语问道。
这人抱拳道:“以后我们就跟着大侠混了。”
“你们都是这么意思吗?”龙惊语问道。
“是是是,他的话就是我们的话。”
龙惊语疑惑的看了看头顶的月亮,自言自语道:“月亮还是那个月亮啊...”
莫名其妙,正好缺人,就有人愿意跟着自己,让人觉得好像做梦一样,不得不说龙惊语走了****运,这些人为什么会跟着他,主要归功于左旋。
圣域最高处,登仙台。
七尊雕像,对应北斗七星,星光晖晖点点飞华,七尊有七名。
一尊曰‘天枢’、贪狼司命,二尊曰‘天璇、巨门司禄,三尊曰‘天玑’禄存福生,四尊曰‘天权’、文曲延寿,五尊曰‘玉衡’、廉贞益算,六尊曰‘开阳’、武曲度厄,七尊曰‘摇光’、破军上生。
北斗九星,显七隐二,七星七星君,八位、洞明外辅星君,九位、隐光内弼星君。
前四为斗魁,后三是斗杓。“斗柄指东、天下逢春,斗柄指北、天伏盛夏,斗柄指西、草木皆秋,斗柄指南、飘雪带寒。”
旋、玑、玉衡、以齐七政,斗为帝车,运于中央,临制四乡。
七尊雕像面前,一张巨大的矮桌,桌上摆着七七四十九小玉碗,玉碗内都装满燃油,燃油内端竖一根还未点燃的灯芯。
碗与碗全由五谷相连,五谷被摆成各种动植物形状,每两个玉碗中间都有一个这样的形状,四十九小碗,四十八动植物。
玉碗摆放规则整齐,采大衍之数摆放,第一只玉碗底有一条金灿灿的细线,穿透它后边的一个五谷组成的人,直到最后一只玉碗底。
这条金线其实是一整条,穿梭在碗底与五谷间,这条线所表含义、为秩序。
“噌、噌、嚓啷...当当、嚓、咚咚...”
矮桌左前边四人、道冠道袍,装饰大同小异,代表斗魁四星,天枢摇仙铃,天璇扣佛钵,天玑敲神鱼,天权打灵釜。
四人后边三人、斗柄三星,摇光、慈母星君为女士;玉衡掌天盘,开阳劈山剑,摇光舞人和。
七人立身为北斗七星状,随着摇光女的舞步移动、变动方位,虽不知真正的七星君是如何模样,怎身打扮,但这七人扮演的那叫一个神圣庄严。
他们身后,鹏举手持三柱燃香虔诚的跪在地上,他身后左边白青离,右边七宝,之后是文臣武将。
每个人都跪在地上,手中香烟缥缈直上青天,七星君手中所持物件发出“噌、噌、嚓啷...当当、嚓、咚咚...”
正所谓:“星君七星步,贪狼破军顾,仙佛神灵赋,天地人共渡。”
鹏举与百官们手持燃香烧完,换上第二柱,直到第三柱点燃,“咚、咻、咚咻...”
两只舞狮随着烟火升空,在登仙台下猛打四方,鹏举率先起身,来到矮桌前,用手中燃香点着第一只玉碗中的灯芯。
香头当然是点不着灯芯的,七道火符按照北斗顺序,从七位星君手中飞出。
“噗噗噗...”
准确无误的点在鹏举手中香头上,待七道符文燃烧干净,第一只玉碗中的灯芯被点燃,闪烁着点点星辉,照亮着四海共尊的脸庞。
他的身影变得高大无比,覆盖了跪在地上的百官们。
装扮七星君的七人,再次从怀中掏出一道符文,左手二指夹着符文,点燃符纸,手臂伸直对着面前的七尊雕像隔空划着让人看不懂的图案。
“去。”
七人同时大喝道,指间火符就如流星般,喷涌耀眼的光辉,飞向七尊雕像,雕像在火光的照射下忽明忽暗。
与此同时夜空中飞过一群鸿雁,发出啼鸣声。
“喜神到,顺心点灯。”
七星君再次大喝一声。
百官们按照官职大小,一次起身来到矮桌前,用香头点着碗中灯芯。
每个人手中出现一张火符,待四十九盏灯全部被点燃。
“噗哗、噗哗...”
第一尊雕像身后燃起一盏灯,紧接着第二盏、三盏、四盏...直到四十九盏。
紧接着第二尊雕像身后燃起一盏灯,二盏、七盏、二十一盏、四十九盏。
第三尊、四尊...七尊,一盏刚亮,紧着着第二盏,直到七尊雕像,每尊身后点燃四十九盏灯。
紧接着以鹏举为首的百官,以天枢雕像为中心,从左到右,一盏紧接着一盏的灯光亮起。
四十九盏摆放均匀的围城一个圈,将他们围绕在中心,再依从左到右,每第七盏灯后点亮一盏灯,同时点亮七盏。
七盏灯后,再次亮起七盏灯,亮了七次又是七七四十九盏灯,七个方位、每个方位七盏组成七条灯线。
灯线与灯线之间,从左到右,又是同时亮起七盏灯,七次七盏、七七四十九盏,再七条灯线...
从高空看,登仙台中心灯火最密,越到外围灯火越疏,不出一时半刻,整座登仙台被星星点点的灯火照亮。
灯火还在继续点燃,七盏、七盏...四十九盏、四十九盏...登仙台下方一直延续着灯火,星火点亮整个圣贤山,以圣贤山与中心延伸到平安城。
平安城中灯火点亮的规律已然没有登仙台的次序,不到两个时辰,点亮万家灯火。
可以看到每家每户门前点亮着一盏灯,每个人手中端着一盏星灯,不论男女老少,每个人表情庄重的看着手中的小灯。
星火不大,却是万家灯火,万家不亮,却是每人一盏,照亮着每个人的脸庞,照亮了家门,照亮了街道,照亮着整座城市、夜空。
登仙台上,七星君的装扮者,再次舞动起来,“噌、噌、嚓啷...当当、嚓、咚咚...”
脚踩七星步,天枢到摇光、仙铃最后是人和,向登仙台下漫步走去。
他们身后是鹏举,双手捧着第一盏点亮的灯火,文武百官,士兵守卫...就连登仙台下舞狮头顶都有一盏灯,跟在七星君身后。
来到圣贤山,灯火越聚越多,俞多俞亮,形成一条长龙,这是一条持续壮大的火龙。
巨龙摇摆着身子,来到平安城,无数条小龙,就如它的影分身,随主身的召唤、汇聚而来。
穿过五街,突然化身四条大龙,朝四门飞去,每条龙身后都有无数个影分身。
此等宏观的景象,正所谓:“星火一盏照鸿蒙,映亮仙台百丈浓,掌中乾坤浮沉星,燃腾万家变化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