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情人的情人是仇人
这晚,他俩儿喝得晕晕地躺在床上,处在一种迷幻的状态。吕大翠跟“副总”说:“他出事了,就是李墨啊。有个地方被发现珍贵木材被盗伐很多,在追查呢。他躲在外面得好长时间不敢回来。”
“副总”说:“他是在骗你,‘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他可能现在有新人了,在寻欢作乐呢。唉……”
吕大翠问:“怎么叹气了。”
“副总”说:“我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像我这样的男人太少了,太少了呀。”
吕大翠捏着嗓子,娇声娇气地说:“说说呗,俺愿意听嘛,你就说说呗!”
“副总”抱着吕大翠说:“我这么多年,为了公司打拼,付出了太多,一直也没成家,现在公司正是上升阶段。有钱都投公司了,也没卖房子,在公司宿舍住。我这个人要面子,怕带你去住让公司的人说我不把心思全用在公司的事业上。不过,你也别担心,马上公司就上市了,只要一上市,公司的业绩就得像黑车让警车追一样,没命地跑,那钱就得哗哗的……”
“黑车是什么车,你的车不是墨绿的吗?”
“副总”说:“不是说我的车,是打个比方。不说什么黑车白车还是警察了。直接说了吧,就是明年公司就有的是钱,要多少有多少。到年底分红时,我就能分几个亿。到时,我们买个别墅。别墅知道吧,就是我们自己一个院。院子里有果树,有菜园,有游泳池,网球场。对了,再养几只牛奶,有奶喝,就不用买成袋的了,天天喝新鲜的。想喝就挤,还热乎。还得养一群羊,烤肉串吃。免得我们再去地摊,让人拿假肉糊弄我们。你再想想,还缺什么,告诉我,都补齐。但是,这段时间,我们就得分开了,等有了房子再说。”
“现在,这里我们不是可以住吗?”
“这算怎么回事啊,毕竟不是你的啊!”
这正说在吕大翠的痛处:“那怎么办呢,我不想和你分开。那我就跟他说,让他把这个房子给我。不给,我就说他在外面有人,抛弃了我。”
“不是这么回事,光说还不算,得看房证上的名字。”“副总”咬了一下吕大翠的厚嘴唇,说了句指点她的话。
“这个我不懂啊。是不是房子本子上得有我的名字。本子在我这儿,他让我保管着呢,改改不就行了。”
“副总”说:“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这样吧,我有办法把它变成你的名字。你把和房子有关的手续都给我,我找人给办。但是……”
吕大翠捏了一把“副总”的肚子说:“蛋什么蛋,有屁快放。今晚你这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不像个男人了。男人就得像个男人,说干就干!”
“但是,我怕他会给你要。你一个妇道人家,是斗不过他的。”
“那咋整?就是啊,他要是给要回去,我们不是白忙活了吗?”吕大翠忧心忡忡起来,翻身仰面朝天花板,像是自言自语。
“副总”说:“把它变成你的,然后再把它变成我的。到时你就说你欠我的钱,抵账给我了。等他不要了再给你变回来,再说到时我们可能都有别墅了,也就不在乎了。变不变都无所谓了,你说是不是?你现在就给我写个欠条吧,欠我五百万。”
“欠这么多,太吓人了吧!”吕大翠惊愕不已,抖动着嘴唇说。她还没有借过钱,在老家时想养几只羊,向银行申请贷款,花了一只羊的钱请客,还没贷到手。现在睡在一起的男人要借给自己钱,一借就是五百万。
“你想我一个副总,借给人钱能有少借吗?我在公司一签字最少也得上千万吧。”
两个人说干就干,就在床上完成了字据。“副总”像是背后做过功课,写得像模像样。吕大翠按照“副总”的指点,写了自己的名字。吕大翠写完突然像是开悟了说:“难怪你让我没事练练写自己的名字呢,这可真是用上了!”
“副总”嘿嘿一笑说:“以后我派你到我们公司的下属一个公司当总经理,哪能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呢。不光会写,还得写得龙飞凤舞。”
吕大翠像是摔跤高手,不知道怎么一动,就让“副总”举在自己身上,哼哼着说:“你的词真多,还会龙飞凤舞呢。”
两个人“龙飞凤舞”一会儿,各自做着梦睡去了。
吕大翠有房有车还有个司机后,渐渐觉得李墨像是已经死亡在外或者有美人在身不再回来了。她想把老家的孩子接过来,一想孩子来了,孩子的爹就会来,到时,“副总”就得离开,“副总”离开了,也就没有车了。但家里不来个人,她在京城的光辉也难以传达到家乡去。
吕大翠正在忧愁,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吕大翠的妹妹正好高中毕业,想问问姐姐,能不能来京城找点事儿做。她爽快地答应妹妹早点来,还表示来了就知道了,马上就能有好些事做。
很快,吕大翠的妹妹吕小翠就来到京城。
李墨在一个深夜里,回到他交给吕大翠管理的这个房子时,发现迎接他的还有一个穿着半透明睡衣的女孩儿。这女孩儿的体型,看上去比吕大翠小好几号。吕大翠介绍说:“这是妹妹小翠。”李墨打量了姐俩儿几眼,有些半信半疑。更让他半信半疑的是不久吕小翠就喜欢上了他,趁着姐姐不在时,向他表示爱意。
吕小翠对李墨的爱意如她半透明的睡衣一样,让李墨的思想也朦胧起来。李墨如同一个饥饿的乞丐,隔着玻璃橱窗看到精美的食物,总是无限遐想,浮想联翩。李墨一想起吕小翠,心里像是装了一只猴子,坐立不安。吕大翠会在李墨最难受时,说些风凉话:
“家里就我们仨儿,再多一个人就能一起打打麻将、玩玩牌了,现在是啥也玩不了。你一天到晚待在家里,五脊六兽、抓耳挠腮的,也怪没意思的。”
李墨心想:“还少个人呢,是多一个。要是少了你,还愁没玩的。”克制和忍耐着的李墨不会坚持太久,他在等待着时机。
想不到的是,在一个周末,吕小翠竟然主动出击进攻了李墨,表现出一种迫不及待的猛烈。李墨没有一点抵抗能力,就倒下了。
真是凑巧,像是专门设计的,两个人刚滚在床上,就让从天而降的吕大翠逮个正着。两个人全身光光地暴露在吕大翠和吕大翠身旁站着的一个满脸横肉的男子目光里时,李墨脑子切换到高清模式,他能看清楚身下吕小翠娇小的脸上的每一个毛孔。吕小翠也不再咿咿呀呀地吟唱,微闭着双眼,面无表情,仿佛在养精蓄锐。
李墨在同意把房子赠送给吕大翠,并在吕大翠准备好的合同上签字后,吕大翠才严厉地制止身边的男人不再拍照,还亲手给李墨和吕小翠盖上了绣着鸳鸯戏水的被子。此时,被窝里虽然吕小翠还在,李墨却感受到透彻心菲的冰凉。
吕大翠对李墨哭诉,在李墨听来已经响彻整个小区的上空:“你太让我伤心了,本来应该我们睡在一起的床,你却和别人睡,还是我妹妹。我刚出门啊,你就这样儿……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下面怎么说了,‘画虎画皮难画骨’啊!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啊,我的亲娘唉!”
满脸横肉的男子说:“不是下面,是上面。”
“什么上面下面?你说哪一面是好人吧!”
“我说的是‘画虎画皮难画骨’在‘知人知面不知心’上面。我给你说多少回,你都记不住。”
吕大翠不再和满脸狠肉的人理论,还是数落仰面躺着的李墨。李墨犹如葬礼告别仪式上的遗体,躺在玻璃棺材中,不敢说,也不敢动。还是吕大翠逼着李墨表态,李墨才开口。
“这床,以后还是你睡,还是你睡。”
吕大翠像是早已准备好的话等着李墨:“这床,以后当然是我睡了,可你不能再睡了。你想睡哪儿睡哪儿去,对了,是你们俩儿想睡哪儿睡哪儿去。”
“当然是你睡,我不睡了。以后你就和身边的男人睡了吧。你们在这床上睡过没睡过?你自己知道。”李墨这么想,没敢说出口。他后来才知道吕大翠向边的男人是“副总”,吕小翠知道他时,让他气得口吐白沫。
吕大翠拿着合同和身边的男子去了客厅,走时顺手带上了门,算是给足了床上两个人的面子。吕小翠和李墨各人顾各人地穿衣服,不像睡觉前,你帮我脱,我帮你脱。吕小翠穿好衣服,坐在床边哭泣着说:“我以后怎么还有脸在这儿住啊……还怎么再面对姐姐啊……”这话仿佛是在自责,不是说给李墨听的。
李墨搬着他的肩膀安慰:“小宝贝,别怕,咱们还有一套房子吗?你不知道吗?你姐没给你说吗?我们去那儿住。这套房子给你姐了,我本来就想给她的。房子的手续本来就让他保管着,她也不想想,不就是想给她吗?可她还来这招,不等给她就先上手了。真是气死人了。”
当天,李墨就和吕小翠搬到了他们的新居。两人手拉着手,跑了好几趟商场,购置了新的床上用品,算是正式同居了。这套房子吕大翠很早就知道,物业也只是知道房子是空着没人居住。是不是有人设计好的让吕小翠搬来住?这个时候的李墨还没想这个问题。李墨当年在京城一气买了两套房子,终于派上了用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