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南腔北调亮嗓音 演练绝技羞少林

望着众人异样的目光，张三说道：“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出，简直是一群饭桶。”

赵焱焱问道：“答案是啥？”

张三回答说：“无鸡（稽）之谈。”

“怎是无稽之谈呢？”赵焱焱愣住了。

张三嘿嘿笑道：“揣着明白说糊涂——故意装傻。”

赵焱焱说道：“我真的不明白。”

“武则天母女天生就没长‘鸡鸡’，她二人在一起‘侃大山’，当然是‘无鸡（稽）之谈’啦。”张三停顿片刻，问道，“下一个问题是，黄鼠狼为何给鸡拜年？”

甄友亮插话道：“没安好心。”

“错错错！”张三连连摇头。

甄友亮问：“为什么？”

张三回答说：“正确答案是，鸡的主人当官了。”

甄友亮问：“鸡的主人当官，与黄鼠狼给鸡拜年有何关联？”

“只有鸡的主人当上了官，黄鼠狼才屈尊给鸡拜年的嘛。”张三偷偷一乐，又说道，“十个男人偷看五个女人洗澡。打一成语！”

甄友亮回答说：“恬不知耻。”

张三摇摇手，说道：“正确答案是‘五光十色’。”

“我也凑个热闹吧！”赵焱焱微微一笑，问道，“什么东西越长越细越难过，越短越粗越好过？”

张三言道：“老同学是出了名的文化人，怎会提及私密话题？”

赵焱焱不解地问：“何以说隐私话题？”

张三回答说：“你问的正是‘男士快活武器’，这不是涉及私密话题又是什么！”

“净往歪处想。”赵焱焱呶呶嘴，说道，“正确答案是‘独木桥’。”

“怎会是‘独木桥’呢！”张三实在想不通。

“昨天，邻居家的小朋友问我，‘叔叔！今天我学习了《愚公移山》这篇课文，可我一直想不明白，愚公干吗非要移山，他是不是太傻了？’”赵焱焱有意转移了话题。

张三说道：“这个小朋友属于典型的‘牛仔未贯鼻涉世未深’型，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懂。”

赵焱焱问：“依你之意，愚公为何要移山？”

张三回答说：“顾名思义，‘愚公’是指性格孤僻，不谙人情世事，愚笨、愚蠢的老头子。虽说他愚昧，却喜欢出风头、上头条。他也深知，想出名的人多如牛毛。自己一没后台老板坐镇，二没雄厚的经济实力，一介平民想出人头地，需等到猴年马月。思来想去，唯有干移山这种根本不可能的蠢事，方能‘三更半夜放大炮，一鸣惊人’，这正是愚公移山的真正动机。提及《愚公移山》，我脑海中灵光一现，悟到一个重要启示。”

赵焱焱问：“什么启示？”

张三回答说：“愚公想铲平门前的大山，智叟却笑他愚蠢。愚公说，我死了有儿子、有孙子，子子孙孙早晚能做到。山神把这件事告诉了天帝，天帝深受感动，命大力神搬走了两座山。这则故事启示人们，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上头的一句话，比你干几辈子都管用。”

“千万不要和白痴较劲，因为，他会用自己的智商来拉低你的智商，再用他多年混迹低智商界的丰富经验来战胜你。”想到此，赵焱焱转身对甄友亮说道：“难得众学友到此一聚，请老同学讲个笑话开开心。”

“好吧！”甄友亮点点头，说道，“前天，我携犬子到峨眉山旅游，有一猢狲将我儿放在路旁的衣服穿在身上，向游人跪拜讨要食物吃，继而又要烟吸，颇似人形。我在一小石桌旁喝酒责令猢狲行礼，猢狲行的礼也很是讨人喜爱，时不时赢得众游人阵阵掌声，我一高兴便赏给猢狲几杯酒。猢狲大醉，便脱去衣服满地打滚发酒疯，惹得众人抚掌大笑。”

张三问：“后来呢？”

甄友亮回答说：“猢狲一阵呕吐，把饭菜喷到我衣服上，气得我七窍生烟。我绰起路边碎石刚要砸泼猴，游人劝我说，猢狲不吃酒时还像个人形，岂知吃下酒就不像个人了。君子动口不动手，何必和畜牲一般见识！我一想也对，猢狲毕竟是畜牲，跟它斗气太不值得。”

张三不知趣竟高叫道：“讲得好，讲得妙，再讲一个要不要？”

“要！”众口一词。

赵焱焱呵呵笑道：“算了吧，点到为止。”

张三晃晃甄友亮的臂膀，哀求道：“再讲一个更可笑的嘛。”

“好！我就再讲一个。”甄友亮略一思索，说道，“有一只乡村的癞蛤蟆到都市开眼界，当它看到迎面驶来的火车，妒忌之情油然而生，‘何等怪物？我命你立即停下来！’不料，被隆隆的火车碾得粉身碎骨。癞蛤蟆阴魂不散，找上帝讨说法并要求投胎做人。上帝让其当农民，癞蛤蟆说太苦。上帝说要么当工人，癞蛤蟆说太累。上帝让其耍猴，癞蛤蟆说太难。上帝责备道，‘当农民你嫌苦，当工人你嫌累，耍猴你又嫌难，莫不是想当官？！’癞蛤蟆急忙磕头谢恩。上帝问其缘由，癞蛤蟆言道，‘您刚说过让我当官的话，可不能反悔啊！’上帝发了善念，特许其下界当了官。”

“当官好哇！能吃能喝还能嫖。”张三咧嘴一乐，问道，“我讲个‘慈善家计赚佛祖当官’的故事，大伙儿可愿听？”

众人齐声说道：“愿意！”

“有一慈善家死后晋见佛祖。佛祖问，‘你一生向善，来世想要什么？’慈善家说，‘请给我一部好车。’佛祖点头答应。慈善家又说，‘我想妻妾成群，还想包二……’佛祖打断慈善家，说道，‘别再绕弯子了，直接说想当官不就得了！成全你。’这样，慈善家转世当上了高官。”张三偷偷一乐，又说道，“我就做过荣升高官的美梦，爽极了！”

甄友亮问：“让我等替你分享一下快乐的梦境咋样？”

“当然可以啦！”张三点了点头，说道，“我在办公室乐悠悠地喝茶消遣，省委组织部的冯长印副部长推门而入，恭恭敬敬递给我一张荣升华州市长的任命状，我暗自庆幸千里马总算遇到了伯乐。当我走马上任之际，万人空巷，众百姓欢呼雀跃，鸣鞭炮夹道欢送。有人送我德政匾，上写‘天高三尺’，更有人送我‘五大天地’嵌金匾额。”

甄友亮问：“‘天高三尺’、‘五大天地’啥意思？”

张三回答说：“赞赏我的意思。”

甄友亮说道：“‘天高三尺’是老百姓憎恨当官的刮地皮刮得太狠，以至让天增高了三尺。至于‘五大天地’一说，源自吴中百姓给离任官员送的匾额，‘吃喝嫖赌，花天酒地。坐堂办案，冤天枉地。横征暴敛，无天无地。百姓谈及，怨天怨地。官员离任，百姓欢天喜地。’”

“‘天高三尺’、‘五大天地’是贬义词？！我原以为是褒义词哩。好了、好了！不管它是褒义、贬义，还是谈谈当官的感受吧！”张三顿了一会儿，说道，“我上任后，市政府特意配备了一位贴身超级女秘书服侍我日常生活起居。每天回家后，她定时为我按摩，一天的疲乏烟消云散。睡觉的时候，她给我脱衣服，服侍我上床，还陪我聊天，讲一些睡前故事为我催眠。早晨起床，她会迈着轻盈的步伐飘到床前服侍我穿衣。望着楚楚动人的女秘书，我心中怦怦直跳。问，‘何方人士？’她说，‘中外合资滨海玩偶有限责任公司。’我面带愠色，你猜怎么着儿？”

甄友亮催促道：“快说嘛。”

“超级女秘书原本就是个机器人。我问她还会做什么。她说，‘只要是女人能做的都会，包括生儿育女。’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拿起报纸给我读新闻。我掀开她的上衣......(此处省略13个字）。”张三狡黠地一笑，又说了下去，“你们是不知道哇，她那个骚劲简直比真人还刺激、够味。和她办那事儿也有一定的风险，有一次，我差点变成太监。”

甄友亮问道：“怎么了？”

“我想变换一种方式和她办那事儿，谁知，她的屁股竟是卷笔刀组装的。弄得我犹如‘老母猪进夹道，进退两难’。”张三苦笑了一声，又说道，“待我强行拔出一看......(此处省略18个字），不由大声嚎啕，‘天哪！我已变成废人，活在世上还有何用？！’在我准备跳楼自杀之际，她忽地拦腰抱住我娇滴滴地说，‘亲，你忍心离我而去？’望着她那妩媚的笑脸，我放弃了死的念头并与其接吻。由于搂抱太紧，不慎触动了电源开关造成短路。她突然双唇紧闭，把我的舌头给夹断了。”

甄友亮笑道：“局长夫人和二奶火并，这下有好戏看了。”

张三说道：“我忍痛接通了她腰间开关，复活后的她‘哇’地一声，吐出了遗留口中的舌头。我急忙躬身去捡，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只哈巴狗，叼住舌头跑得无有踪影。唉，我两头遭罪，有苦向谁诉？！”

欢笑声、怪叫声响成一片。

“一边去！”张三踢了踢胯下的“豆豆”，回转身对赵焱焱说道，“看到‘豆豆’，我想起花100万从XC买回的两只属于藏獒中铁包金系列犬。但不知赵兄的爱犬值几何？”

赵焱焱回答说：“上礼拜天，我驱车去省城途中，发现一条狗躺在路中央直呜咽。我下车询问路人，得知是条流浪狗，被过往车辆轧断了腿。我把它送动物医院包扎后就带回来了，并为它取名‘豆豆’。”

张三说道：“你的‘豆豆’和我的‘藏獒’虽说同属狗的范畴，它们比较起来，却是‘青蛙望玉兔，天壤之别’。”

赵焱焱言道：“人以群居，物以类聚嘛。”

张三问：“据考证，狗的种类有近百种，你可知‘看街狗’一说？”

赵焱焱回答说：“这倒不知。”

“警察有‘看街狗’之‘美誉’，究此称之所出，是管的事儿太多、太杂，且盛气凌人之缘故罢了。”张三略一思索，问道，“我讲个‘醉汉调戏看街狗’的故事，给诸位调调味口咋样？”

“好！”甄友亮带头鼓掌。

张三言道：“前天晚上，我喝罢酒步行回家，走着走着尿意顿生。一个警察拦住我，说我喝醉了，非要送我回家。我问，‘凭啥说我醉了？他说，你一脚踩在人行道的路牙子上，一脚走在公路上，我判断你是喝醉了。’我追问道，‘能确定我喝醉了？’他说，‘谁都能看得出来，如果不相信，可问问路人。’我说，‘我还以为是腿瘸了呢。’他又说，‘看您醉成什么样了，以后还是少喝点。’我回答说，‘尔根本不懂喝酒的哲学！男人跟男人喝酒，男人醉了那叫仗义。女人跟男人喝酒，女人醉了那叫故意。男人跟女人喝酒，男人醉了那叫诡计。女人跟女人喝酒，女人醉了那叫斗气！’警察问，‘你喝得醉醺醺的，那叫诡计了？’‘傻帽儿，恭喜你答对了！’我言罢褪下裤子撒尿，他说什么应注意公众形象，还劝我停止不雅动作。”

甄友亮问：“你停止了吗？”

张三回答说：“老子骗他没商量！”

甄友亮问：“如何骗他的？”

张三回答说：“我把那‘玩意儿’放进裤裆，可我并没停止尿尿啊。当臊呼呼的尿液顺着裤腿流到警察面前，我故意拉长腔调说，‘水漫金山、金山水漫。耶！’然后，我用脚朝面前缓缓流动的尿液一跺，尿液溅到警察脸上。警察说我无理取闹。我回敬他一耳光。他发怒说，‘你打我！’我言道，‘打你咋的！我是...代表，有权监督警察队伍，小小警察还敢跟我玩！我搞死你，叫你警察做不成！’”

甄友亮撇撇嘴，说道：“你太厉害了。”

“还有更厉害的呐！”张三仰起头，又眉飞色舞地说道，“某日傍晚，我到‘天外天乐苑’消遣，发现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貌美少女对我暗送秋波。我兴冲冲地走到少女面前。少女首先发话，让我猜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孩儿。依你说，如何回答？”

甄友亮摇了摇头。

张三说道：“我夸她像一朵晨起的向日葵。少女高兴地问，‘是不是觉得我阳光、正直、善良？’我回答说，‘你想多了。我的意思是，你在找——日。’少女笑道，‘葵花朵朵向太阳嘛！’我见少女没听懂，就补充道，‘我把你好有一比。’少女问，‘把我比作啥子哟？’我回答说，‘地球！’并讲了一个地球与月亮、太阳的故事。”

甄友亮笑道：“够新鲜的，说来听听。”

张三说道：“月亮不分昼夜围在地球的身边转，地球却置之不理，依然围着太阳转，哪怕是冒着熊熊的火、灼眼的光。某一天，星星问地球，‘你为什么放着喜欢的月亮不要，而偏偏冒死去追赶太阳？’地球回答说，‘我就是想——日。’这次，少女听懂了我的故事，她抱着我接了个吻，并夸我是‘孙猴子的眼睛，火眼金睛’。我急忙把少女领到包厢，一点一点脱她的衣服，她用手勾着我的脖颈儿与我********赵焱焱截住话头，说道：“时间不早了，是不是明天再聊？”

张三反问道，“怎么？撵我们走是吧？”

赵焱焱摇摇手，说：“绝非有撵的念头。”

“只要不撵就好！”张三瞥了赵焱焱一眼，说道，“有一个问题在我脑海里困扰多年，不说出来，犹如‘便秘’一样难受。”

赵焱焱戏耍道：“既然‘便秘’了，你何不一‘吐’为快？”

那么，张三是如何作答的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顺便说一下：本书原名《官场恩仇记》，于2006年5月7日在“网”首发，千余家网站相继转发了此作品。后来，各大网站屏蔽了现代官场小说，本作品也在屏蔽范畴。为此，作者对原作进行了较大的修改，现更名为《六味人生》（新封面暂未上传），其姊妹篇《朱门恩怨录》业已见诸笔端。

成书过程中，得到了恩师萧月贤女士（郑州大学教授、《郑州大学学报》编辑）满腔热情地赐教；《艺术瞭望》杂志社名誉总编，《中国乡镇企业报》特约记者，2012年被中国国学研究会授予“国学研究名家”的董振寅先生倾情作序；中国通俗文学研究会理事，中国（台湾）博远文化研究会顾问，YZ市第八、第九届政协副主席，2014年被宣传部评为“中国杰出人物”、“优秀老干部”的郭水林先生撰写书评；YZ市原副市长、正处级调研员赵学仁先生挥毫题跋；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研究生导师，著名书画家余世诚先生提写书名；网站编辑翟萍先生，设计了精美的封面；YZ市市直工委书记杜新禹、马莉夫妇，及YZ市委党校原校长陈天佑、YZ市总工会主席徐瑞宇等友人，提出了中肯的意见和建议，甚为感激！中学高级教师安迷芬、王宏领帮助校对文稿，在此一并谢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