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一章 有技巧地拨弦
众所周知，韩国政府在2004年就颁布了禁止女人和男人之间的金钱交易的特种行业的行政命令及其配套法案，但两年后发现，该产业的营业额和相关经济链条仍然占据了总GDP的百分之四甚至更多，这使得韩国政府又不得不自抽耳光式地颁布了新的法令，企业员工在出差期间如果不为特殊行业加砖添瓦，那么政府将会对这样的员工进行补贴。
韩国的特种行业中，有种叫做博卡斯女、烧酒女、咖啡女、松鼠女等不特定称谓的中老年女性形成的职业团体，这个团体表面上是售卖博卡斯、烧酒、罐装咖啡、炒松子等特奇奇怪怪的吃食的街头摊贩，但是实际上却是在为特种行业的经营打掩护。这些人中的大多数，年轻的时候都是围绕着龙山基地的美军军营展开销售活动的，但是，从RB占领时期，韩国的特种经营行业就一直很繁荣。
因为有了美军做榜样，年轻时都要参军的韩国男性，都对培育本国的特种行业做出过贡献，包括中老年男性，在这方面也很愿意购买贴心的服务。
随着经济形势日益严峻，部分家庭主妇也不得不在丈夫事业后成为特种行业的从业人员，这使得特种行业的经营范围和产品种类更加丰富了起来，从业人员和顾客的种种努力，让韩国人进一步强了特种行业对韩国GDP的贡献比例。当然，也因为如此，整个产业圈的竞争环境日益激烈，于是，就要求处在产业链顶端的一些人，寻求更好的发展方向。
早在第二次韩国女团时代的到来之前，一些掌握特种行业的集团就看到了电视行业对女子偶像团体的需求，纷纷组建起了类似RB地下或者地区偶像性质的女子组合，当然，应客户的要求，他们还组建了不少男子组合。
在美国，一个奥斯卡获奖演员的片酬和普通演员的片酬是完全不同的，而这个道理，放到韩国也是一样，这些中小经纪公司旗下的组合来说，任何一种奖项，都意味着身价跃升。
所以说，某些经纪公司或者艺人霸占娱乐节目或者奖项资源的行为，其实并不仅仅是触怒其他经纪公司，他们触怒的是一个竞争异常激烈，其中不乏血腥手段的产业链中过来的人。
与此同时，正常商业环境中的一些经营者，同样也看到了明星在商业往来时会给公司带来的巨大帮助，不过在经济形势好的时候，各公司基本上都不在乎从经纪公司请人的花费。但是随着经济危机的到来，实体经济受到重创，为了减少请人的开支，部分有远见的经营者就想到了跟特种行业经营者一样的办法——建设属于自己的艺人团体。
菲碧通过科俄斯对韩国互联网信息的监视，发现了一个女团大爆发的未来，她知道，如果不在这之前就将少女时代置于一个绝对的顶峰，那么随着众多女团的出现，少女时代的性质，就会被许多请过弱小经纪公司的女团的人质疑。
这跟去军营进行慰问演出是完全不同的。
因此，菲碧在对明年一月份的形成选择上，就更加坚定了，她知道必须作为少女时代的成员参加在南美举办的卡塔尔拉力赛，并且尽力去争夺第一，这样才会让少女时代获得一个无人敢质疑的位置上。
当然，作为业内干净的专业的大型经纪公司，同样也会把少女时代推到类似的位置上，但是这个位置不可能跟菲碧能做到的相比。
不过对于姐姐们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弄明白其中的不同，包括菲碧最信任的Sunny也是如此。
对于一个生活在养老不能靠政府，只能靠子女甚至是个人的国家的人来说，在看到了机会的情况时所迸发出来的拼搏精神是难以想象的，为此诋毁比自己位置更高的人的也会是一种常用的手段。
菲碧认为，许多阴暗面的东西都没必要让姐姐们知道，包括自以为了解了很多事情的太阳姐姐，她们只要按照她们自己的想法，去做好少女时代的成员就好了——可以认为努力才是一切的根本，也可以认为天赋才是一切的根本，当然还可以认为人际关系才是一切的根本。而菲碧要做的，就是让姐姐们能够处于一个无论怎么想怎么做，始终都会处于一个超然的，并且会有好结果的位置上。
所以菲碧才会一方面对所有外人，包括公司里的前辈艺人都极为冷淡，另一方面，又对公司里的某些后辈比较友善——其实她的友善如果在其他人做来，就已经是冷漠了，但是因为她之前的表现，让很多人都觉得，菲碧已经对后辈非常友善了。
菲碧的友善自然是有目的的，她要为大家树立一个听少女时代的话就有好待遇的榜样——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菲碧的这种想法其实跟撒满公司控制旗下艺人的手段没什么两样，但是由于少女时代同时也有艺人身份，这使得少女时代不必像公司那样招来其他团队粉丝的敌视，甚至有时候还会让其他组合的粉丝也不自觉地维护少女时代。
当然了，由于此前发生的一些绯闻造成的影响，菲碧在对待后辈男团的时候显然没有对待后背女团那么好，有趣的是，她在这方面的想法和Sunny极其相似，
在大阪的这段时间，菲碧除了考察大阪娱乐基地的建设计划以外，还有就是看看大阪近海地区建立一个超小型浮岛的可能性，她知道就算在大阪，娱乐城计划也被办法跟东京娱乐圈竞争，最重要的是，她是打算把大阪变成少女时代在RB的基地，而不是像其他韩国艺人那样，一到RB就瞄准了东京。
这样做，一方面可以让更加容易接纳外人的关西地区尽早接受少女时代，另一方面，也能在上洛时，和关西艺人形成有机的互补，至少比什么都不知道的一头扎进东京娱乐圈要好。
而且，很多迹象就表明，AKB已经开始把东京视为自己的地盘了，就算少女时代跟她们有合作，但是今年会出战红白歌会的AKB万一店大欺客就成了少女时代必须面对的困境，还不如在AKB势力还没达到的关西地区落脚。
更重要的是，东京虽然是个娱乐业发达的地方，但是大阪周边同样不弱于东京，比如宝冢、比如漫才、比如落语都集中在大阪，这些辉煌的娱乐业，正好抑制了同少女时代一样的女子偶像团体的发展，在菲碧跟大阪商业界和娱乐业界合作以后，可以不用像普通组合那样苦苦挣扎，反而借力快速崛起——至少这比在东京崛起容易多了，毕竟东京的势力构成更加复杂一些。
最重要的是，在大阪还有很多国家的领事馆，其中就有中国的领事馆，有些事情菲碧可以通过在RB的员工跟中国方面联系，免得直接去中国太过招摇，也可以避免某些事情的谈判上出现直接暴露底牌。
芭芭拉和部分土卫九员工知道菲碧的这些打算，而从菲碧抽丝剥茧地找出进入RB娱乐市场的手段中，大家再次见识到了菲碧发掘并把握机会的能力，对于土卫九员工来说，跟着菲碧，看菲碧带领土卫九或者少女时代一步步走向成功，都是很让人兴奋的一件事。
芭芭拉在把菲碧之前的故事转告了罗雷克夫人后，罗雷克夫人当时没说什么，但是芭芭拉能看出来，这个老太太确实在进行思考了，于是她给格莱儿使了个眼色后就离开了，第二天老太太就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可能没法去马场了，让芭芭拉好笑的同时，又赶紧给她请了医生。
而菲碧则带着津京美惠和小松美佳去拜会了几个人，并同关西的一些合作者开了两次会，而电通的人也特意从动静赶了过来，因为菲碧许诺过的大型户外投影广告设备（其实就是简化版本的迷路者系统）虽然运来了，但是有私心的他们拆开了一个，却发现完全搞不懂里面的结构，因此不得不追到大阪，说不小心摔坏了一个，想要菲碧再弄给他们一个。
菲碧对RB人的打算自然心知肚明，从迷路者系统交付给美军和美国的一些商业机构之后，土卫九对这样的事就见得多了，所有人都想知道迷路者系统的结构，但是却从来没有成功过的。土卫九对RB人的态度和对待美国客户的态度一样，坏了不要紧，我们会回收并进行维修的，并且是免费。
芭芭拉知道这件事后，特意找到菲碧说道：“殿下，跟在美国不一样，RB这面我们跟执法机构和军队几乎没有合作，没有这些最需要迷路者系统的拥护帮衬和压制，商业界的人还是会再次寻机得到迷路者系统的秘密的。”
菲碧点点头道：“我知道，RB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不过我不会给自卫队提供迷路者系统的，你也知道，五角大楼是绝对不允许我们把迷路者给外国军队和警察部队用的，之前在德国和法国的事不就让五角大楼很恼火了吗？”
芭芭拉摇头道：“我的意思不是让你给自卫队提供产品，而是要你在对待这些外国的商业用户的时候，可以用更加严格的标准，比如派人调查损坏原因，并让他们支付维修费用什么的。”
菲碧摇头道：“这不行，为了这点小事让少女时代在RB落地的计划受妨碍是极为不理智的，而且你要对我们的科技有信心，RB人就算再怎么拆，也弄不明白迷路者系统的科技的。”
“这我倒是知道。”芭芭拉先是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但是难保他们不会想起那些因为产业格局的发展而被闲置的科技成果，要是他们发现这一点，想要破解迷路者并不是很困难，到时候虽然因为没有我们的操作系统，但是他们还是可以开发近似的系统的。”
菲碧点点头，想了想后说道：“嗯，倒也是，从统计数据上看，美国、法国和德国部署的迷路者系统，每月受到的非法操作记录已经降低到极少的数量了，RB这边从一开始就处于欧美那边的峰值水平，看来RB人确实对我们的科技很好奇啊。”
芭芭拉苦笑道：“你既然知道，还这么不当回事？”
菲碧道：“芭芭拉，你知道科学技术的发展需要什么吗？”
芭芭拉一愣：“稳定的科研环境？或者需求？”
菲碧摇头道：“我认为，是不同价值观对于同一种现象的不同理解，才能更好地促进科技的发展，就像爱因斯坦在提出相对论之前，只是个瑞士专利局的审定员。”
芭芭拉点点头道：“******世界统一后，对科技的整理和发展也算上？”
“整理可以算上，发展……”菲碧摇了摇头，然后说道：“你别打岔，RB人的价值观和欧美的不一样，所以让他们折腾折腾也没什么关系，弄不好还会给我们提供更好的方向和思路，当然，明面上我们是不能鼓励他们这么做的。”
芭芭拉叹了口气道：“那你到底打算怎么办？”
“嗯，我们的几个投影系统的核心其实都是控制系统，这是纯粹软件和逻辑方面的技术，只要投影系统被破解了，要做出控制系统难度并不大，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我们的控制系统虽然看起来很完美，也必然有可以改进的地方。现在客户在应用时没有发现系统问题，只不过是因为我们最初做控制系统的时候考虑了很多东西，但是谁都不能否认我们会不会有遗漏，正好可以让价值观有些奇怪的RB人去帮助我们想出来。”
芭芭拉缓缓点了点头，然后皱眉道：“那你打算向RB人透露显示系统的机密吗？物价大楼和NSA都不会同意的，毕竟我们连他们都瞒着。”
菲碧摇头道：“当然不。我没那么傻，不过RB人有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在一件事还没有结果之前，就会同步地为这件事的下一步做准备，就像他们的企业基本上都是有把所有零件环节都会收归自己旗下的习惯一样，而欧美这边，则大多数喜欢分分工更加明确的产业结构，所以，我有些期待他们能想出什么来，就算什么都没想出来，也没关系。”
“那就意味着，我们得想办法找出RB人对迷路者系统和后续系统的研发场所，对吗？”芭芭拉缓缓点头道。
“嗯，没错。”菲碧说完笑盈盈地看着芭芭拉。
芭芭拉则翻了半个白眼道：“你可真会给我找事情做！好吧，还是找兰利的人帮忙？”
菲碧点头道：“当然了，在RB还是兰利的势力更大一些，另外，我不是打算在大阪近海部署一个超小型浮岛吗？这座岛不必建设生态系统，是个纯粹的军事性人工岛，控制权可以完全交给兰利，就当是我们对于他们的帮助的补偿吧。”
芭芭拉点点头，又道：“五角大楼会不会也对这个新的浮岛有兴趣？”
“肯定会有，不过我们跟兰利的交易可以通过商业渠道来做，五角大楼那边就没办法了，而且，在海外，兰利和五角大楼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但是大西洋漂浮者建成后，五角大楼在南大西洋的力量显然会超过兰利，这怎么可以，咱们俩都算是从兰利出来的人，不能让兰利太过失落啊。”
“哼！你可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坏蛋。”芭芭拉笑呵呵地说道。
菲碧对此只是耸了耸肩。
芭芭拉这时候又道：“对了，按照你的要求，IRS加大了对西部韩裔商人的查证力度，之前那些想和你联系的韩裔整天焦头烂额的，不过他们跟之前IRS针对的一些韩裔商人一样，还是把怨恨的方向指向了韩国总统，呵呵。”
“哦。”菲碧不置可否地随口应了一声，然后又问道：“对了，给姐姐们送的蜂蜜和蜂蜡该到了吧？”
“送到了，她们一边吃一边做皮肤保养，同时还抱怨说蜂蜡的天然样子有些慎人，呵呵。”芭芭拉笑道。
“嗯，那就好，说实话，我有些奇怪，女人不是对保养都很上心吗，为什么把保养箱送去的时候她们用了几次就不喜欢用了，像是你反倒挺喜欢的。”菲碧皱眉道。
“这我也说不好，大概是因为她们还没感受到岁月对皮肤的侵袭吧，而且在保养箱睡觉，确实让人有些感到害怕，她们可不像土卫九的员工那样对你那么信任。”芭芭拉撇嘴道。
菲碧默默无言地点了点头。
芭芭拉继续道：“对了，你上次不是说让我把保养箱推荐给一些贵妇和娱乐圈里的顶级演员和歌手吗？”
“哦，是有这事，怎么样了？”
芭芭拉笑道：“不少人都很感兴趣，不过她们也担心长期使用的结果，毕竟以前没少出过为了美容却毁容的科技，比如X射线除毛什么的。”
“嗯，北美女人综合症。”菲碧点了点头，然后说道：“不碍事，就先这样吧，反正我们跟一些化妆品公司有了合约，不会公开推销这种东西，而且我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卖产品，而是想要为组合积累这样的人脉。就算想要体验的人不多，不过至少还会有那么一两个人用的，到时候她们就是我们的活广告了。”
芭芭拉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点了点头。
菲碧又道：“芭芭拉，现在有件事，随着经济形势的变化，韩国已经有大量资金涌入娱乐业市场了，除了电影电视剧，偶像产业更是这些资金投入的重点方向，少女时代要在这个大潮将起之时超越并有别于其他组合，要做的事情还是很多的。对于参加卡塔尔拉力赛这件事，撒满公司也是想要我去。但是明年一月份的回归不可能拖延，所以我至少会缺席一个月的打歌行程，到时候不但是粉丝，姐姐们恐怕也没法理解，但是，我们又不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姐姐们，你帮我像个办法，去安抚她们同意我的选择，好不好？”
芭芭拉没问为什么不能对少女时代成员说太多，她其实早看出来了菲碧对少女时代的做法属于家长性质的，因此问道：“你最担心的是谁？”
菲碧点点头，知道芭芭拉理解的她的意思，便道：“其他人倒还罢了，我最担心的是Sunny姐姐，你也知道，她的眼光见识比其他人高很多，更是经历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是我不想让她知道更多的黑暗面的事情，但是却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说，你知道的，她很精明，只要我一说，她就会察觉到一些事情，然后就会对我刨根问底。”
芭芭拉点了点头道：“嗯，那我明天就去中国，跟她好好谈谈。那别的人呢？我记得泰妍经常纠结于你的一些做法。”
“泰妍姐啊……问题不大，公司的意思是不想明确表态是他们也想要我去参加，但是私下里，可以让金斗锡跟她说，是公司的意思，为的是帮我们在回归前制造话题，比如，菲碧真的要单飞了什么的，都是可以用来炒作的。”
芭芭拉无奈地摇头道：“你还真是不遗余力地护着她们几个，根本不顾自己会面遭遇什么……”
菲碧则对芭芭拉露出笑容道：“你不也是这样护着我的吗？”
芭芭拉翻了个白眼道：“嗯，我知道了，我这就让人订机票，明天就去，嗯SC嗯，S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