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五章 纳垢余波
伊耿历二百九十五年三月
维斯特洛东海岸,坐落着一座俯瞰黑水湾的城市,它就是七大国的首都,铁王座的所在地君临城。
在位于伊耿高丘顶的皇家城堡红堡内,只见在一间装饰富丽堂皇,保存着大量油画、雕塑、挂毯和许多精美家具的房间内烟雾缭绕,劳勃拜拉席恩安静的侧躺在床榻上,手上拿着烟枪,熟练把一些用薄布包装好的金黄色块状物搓成小丸或小条,在烟灯上烤炊软后,塞进烟枪的烟锅里,然后翻转烟锅对准烟灯的火苗,吸食燃烧产生的烟。
空气中带有一丝香甜味道,劳勃拜拉席恩伸长脖子,仔细的闻着空气中的味道,脸上露出一丝陶醉的神情,几名贴心的男仆正在小心的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包包用吸水的棉纸包裹好的,饼状黄色的烟土
“你们这些遭瘟的贱民都小心点,不然我把你们都扔出去喂猎狗。”劳勃拜拉席恩一边吸着大烟,一边懒洋洋的说道。
他适意的打了个哈欠,一边自言自语:“这烟土还是要抽正宗的长安货。”那颜可术盏搞出来的鸦片,在不到半年的时间内就被逐利的弥林人卖到了维斯特洛大陆,当维斯特洛的贵族们发现鸦片具有安神、安眠、镇痛、止泻、止咳、忘忧的功效后,吸食鸦片就变成了贵族专有的风雅事,一名君临城的伯爵还洋洋得意地炫耀吸食鸦片后耳目聪明、心神清爽的感觉,说鸦片是真正的快乐源泉,甚至还赋诗一首来形容他的体验。“我忍不住要大声歌颂伟大的七神,这个万物的制造者,它给人类的苦恼带来了舒适的鸦片,鸦片驱逐了病痛,带给我们健康,伟大的七神,没有鸦片,生活将不过是个跛子”。
暴利的鸦片很快就被商人们p仿制了出来,一时间各种牌子,各地出产的鸦片充斥着维斯特洛上流社会,但在贵族们的心中,还是新长安出产的才是正宗,贵族们都以拥有一套新长安的烟具为荣。
劳勃拜拉席恩就花了近五千金龙购入了一套昂贵的烟具,
在红堡宏伟的大厅中是詹姆斯桑希尔绘制的胜利天花板:按照战争的顺序展开,展现了盛夏厅之战、白杨滩之战、鸣钟之役、三叉戟河之役,长长的画廊连接着大厅,这个五十五米长的房间显示了一些宫殿内最好的装饰。室内放有国王劳勃拜拉席恩和瑟曦兰尼斯特的全身雕像。画廊外面是餐厅,桌子与银色的镀金明顿餐具摆放在一起。大理石门上面,装饰有劳勃作为了鹰巢城公爵琼恩艾林的养子时的纹章。
瑟曦兰尼斯特快步走过餐厅、画廊、大厅,她一把推开房间大门,“哗啦”的声音让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她走了进来,厌恶的扇了扇弥漫着鸦片味的空气:“你还有闲心在这抽这该死的东西,你已经连抽了三天都没有出过房间的门!但愿它能把你的脑袋变成一锅鳕鱼汤,那样烦心事就会离你而去了。”
劳勃又吸了一口烟问道:“又出了什么事?亲爱的,你也应该来试试,这东西确实不错”
瑟曦拿出一分文件往桌子上一扔:“君临城闹瘟疫了!”
“瘟疫?没事,君临人已经习惯了。”劳勃说道。
君临从它的存在以来就多次遭到攻击和受到各种灾难。在春季大瘟疫期间,五分之二的君临居民被瘟疫的爆发杀死,龙穴中的火葬堆一直没有停止燃烧,整个天空都被染成了野火那不自然的绿色。尤其是在被称为篡夺者战争的内战期间,疯王伊里斯差点将整座城市焚毁
“这次不一样,瘟疫已经蔓延了,已经传播到很多地方,包括乡下。”瑟曦回答。
劳勃严肃起来,伸手拿过文件仔细看起来。
瘟疫最早是在跳蚤窝开始的,跳蚤窝是君临的贫民窟,被蹂躏的地方。巷子里面的小店里可以买到“褐汤”:有一种猪舍,马厩,制革工人的棚屋,酒气和妓院混合在一起的臭气,最初只是几个从东方大陆归来的水手发病,他们流泪,打喷嚏,发高热,浑身无力。于后在几天内死去,由于他们流连于酒馆和妓院之间,于是疾病传播的很快,静默修女街,钢铁街,鳗鱼巷都开始出现了患者,没过几天甚至就已经传播到了君临郊外。
君临城在一个月内就死了五千多人,几万人患病发着高烧,无力的躺在家里,这对人口五十万的君临城来说可是一个很大的比例,有一位家在日记里写道:“我的天哪!大街上没有人走动,景象一片凄惨,许多人病倒在街头,我遇到的每个人都会对我说:某某病了,某某死了”。
人们烧掉病患者的房屋,隔绝病患而君临城一部分教会神职人员、医生和药剂师也因此忙碌了整个夏天。满大街都是负责瘟疫的医生,虽然他们当中很多人都没有执照,在他们的努力下总算将瘟疫控制下来。但瘟疫早已向其它地方蔓延开去。
nb的时候,一些惊恐的君临城居民逃出了城,他们逃向七大国的四面方,将瘟疫和恐惧也带到了各地,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北境、铁群岛、河间地、艾林谷、西境都出现了病患,兰尼斯港、海鸥镇、白港这些大一点的城镇也都没能幸免,甚至就连北境野人那里都出现了病患,
只不过令人奇怪的是,但瘟疫在七大国传播开来之后,致死率却大大下降,更多的是高烧乏力。
但就算这样,在维斯特洛大陆到处有人陆陆续续的死去,有的地方的小村庄几乎全村覆灭,维斯特洛的宗教领袖们开始把瘟疫的蔓延看做是“七神”对“人类的傲慢”所做的惩罚,许多人为自己的“罪孽深重”而捐出自己家产给教会祈求宽恕然而但更多的教会人员和宗教领袖纷纷染病身亡之后,人们除了恐惧还有深深的怀疑。
在一年的瘟疫流行期间,维斯特洛一共死亡了约三十多万人,患者无数,经济、农业、人口都受到了重大损失。
这次维斯特洛瘟疫的流行,间接摧毁了维斯特洛传统的社会结构和宗教信仰,人们不再单纯的相信七神所倡导的拯救轮,随即开始了宗教改革和接受新的宗教,同时人们也对学院和学士一直所说的“世间没有魔法”长生了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