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相见于集市

那狄尔集市位于多斯拉克海边缘，是由上百座毡篷和土屋组成的中型贸易集市，奴隶湾各个城邦的商人们来到这里和多斯拉克人购买奴隶、马匹。皮毛和金银制品，并向他们出售粮食、食盐、农产品、铁制品、各种生活用品。同时拉扎林人，吉斯卡利人，红色荒原的殖民者也会来交易，在这能甚至能看到自由城邦的商人。

那狄尔集市被几条贯穿的大路分成贸易区、奴隶交易区、居住区，集市的中间一片土夯砖砌明显农耕民族风格的建筑群，是奴隶湾三大贸易港口之一弥林城的商会所在，弥林商会管理着这里，那狄尔集市是弥林商会在斯卡扎丹河流域的几个贸易点之一。

萨格拉姆带领着队伍来到了集市入口，路口的集市卫兵只是简单检查了下队伍，给了快带数字的木牌，挥手放行。在进集市，就有几名奴隶掮客凑上前来套近乎，均称认识出价公道的商人，愿意牵线搭桥，那颜可术盏没搭理他们，萨格拉姆更是挥手把他们赶开。“这些人看出卡奥您是第一次来，就像贪婪的牛虻一样过来吸血。”

在居住区找到一名商会书记员，那木牌交给他后，书记员在记录了他们的人数后，叫来一名奴隶，将那颜可术盏他们领到一块河边的空地上，作为他们的宿营地。

在河边安顿下来后，趁着搭建宿营地的工夫，那颜可术盏带着萨格拉姆和几名女真骑士颇有兴致的来到那狄尔集市闲逛。

醉汉，商人、小贩、妓女、雇佣兵、马贼各式各样的人群混杂在集市里，各色人种穿流其中，那颜可术盏他们一副异民族的装扮但也不觉得显眼，商人们推销着来自各地的货物，绝大多数是食物和酒：海枣、盐腌肉、柠檬、蜜汁蝗虫、橘味白酒、橄榄油、浅色干雪莉酒、金色甜葡萄酒····。尤其是酒类总能让嗜酒的多斯拉克人大量采购。

这是前方传来一阵喧杂声，随着声音人群四散躲避，只见一名年轻女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后面有几名多斯拉克人手拿皮鞭在后面大声叫骂着追赶，慌不择路的女子脚被地上的杂物拌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一头撞向了那颜可术盏，随行的女真护驾军疾步上前，一把挡住了女子。

女子抬起头来，那颜可术盏看清了她的相貌。

女子大约二十岁出头，身穿一件深色带有刺绣亮片，兜皮流苏的内似地球上波西米亚风格的长裙，身材高挑，头发浅棕色，皮肤白净，鹅蛋般的脸，一对呼之欲飞的**，规模不大，却造型优美，堪堪能让人一手掌握的样子，用一句话说就是：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端的是一个美人。

女子被女真骑士抓住后，定定的看着那颜可术盏，眼眸中透出哀求的神色。

那颜可术盏发现她的眼珠是宝石蓝，蓝的让人心旷神怡，蓝的让人禁不住想把她搂入怀里，他秒懂女子的眼神“救救我”在哪一刹那间，那颜可术盏有了一种多年未曾有过的心动。

那颜可术盏看看已经追近的多斯拉克大汉，轻笑一声，避开女子眼中的绝望，挥挥手，示意女真骑士将女子交给他们。

为首的多斯拉克大汉身形魁梧扎着一条粗黑的辫子，系着好几个铃铛，穿一件花色皮背心脸上有着几道纹身，眼脸下涂成黑色，他把女子抓住，吩咐手下：“抽几鞭，看她还敢逃，别抽到脸，她可是贵重商品！”然后点头向那颜可术盏示意感谢。

那颜可术盏也对他行礼示意，随后双方交错别过。

中午时分在交易区闲逛了一阵，用碎金子购买了一些食物杂物后，这里的交易大都用维斯特洛的“金龙（杰赫里斯，黑火）”，“银鹿”，“铜星”，多斯拉克手环币，无面者硬币，甚至还有铁群岛的铜星和银海怪。

萨格拉姆带领着队伍来到一那狄尔集市的奴隶贸易区，那是一大块空地，空地上用木头搭起一米高的木台，奴隶商人在木台上卖力的推销自己的货物，木台下的围观人群则对台上的精壮奴隶评头论足，如同挑选牲口一般。有的奴隶商人为了展示自己的货物，将一些貌美的女奴隶的上衣扒光，暴露在空气中迷人的胴体，让台下的男人们发出一阵阵笑声和口哨声···达成交易的奴隶商们将奴隶脖子上的锁解开，叫给他们的新主人。这里的等待贩卖的奴隶有多斯拉克人，吉斯卡利人，拉卡扎人甚至还有维斯特洛人。

空地周围的笼子里关着待售的奴隶，有男有女，有老有幼，有的明显是一家人。或坐或站等待着买家，身上穿着套头衫，脸上还算干净，卖家们都将他们清洗过了。

萨格拉姆在一旁介绍：奴隶分为单买合买，单买就是买卖单身奴隶，单身奴隶又分壮年和老幼男女，价格相差颇大，最贵的是精壮和会武艺的的男人和貌美的年轻女子，，最便宜的就是老弱病残。合买就是购买一家奴隶，合为一家人的奴隶到了主人家，只要有一口吃食，如果主人家再将这家男女奴隶婚配时间一久对主人也就忠诚不二，价格虽高，却是最受欢饮。

那颜可术盏穿行在人群中，虽然在现代看到一些电影和书籍如《被解救的姜戈》，《为奴十二年》《汤姆叔叔的小屋》，但只有亲自来此，才能体会这种气氛。他觉得整个市场弥漫着黑暗、绝望、贪婪的气息。

这是一阵叫卖声吸引了他的注意。

“各位尊敬的贵人，现在隆重向大家介绍：拉扎林的天鹅，草原的夜莺，贵族的骄傲，美丽纯洁的伊黛丝，看她的头发，如同天鹅绒一般顺滑，皮肤像牛奶一样温润，身段如此秀美玲珑，脸庞同被少女神祝福过一般光洁迷人，得到她，可以满足您的愿望，拥有她，您将拥有世上最宝贵的财富，买下她，是您做过最正确的事！”

那颜可术盏遁声望去，木台上站着的正是早些时候遇到的那位逃跑的女子，只见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脖子上戴着颈圈，披着长发，浑身颤抖，满脸的惊慌和恐惧，蓝色的眼睛中盛满了泪水，我见犹怜！那颜可术盏的心脏仿佛被人重重打了一拳，不由的痛了起来．

一名奴隶商人正在向台下的买家们大声卖力疾呼。

“最关键的是，她还是处女！处女－伊黛丝！”

台下的买家们喧闹起来，纷纷围拢过来。

“她是如此珍贵，如此的美丽，弥林城的洛拉克老爷想买，我都买有答应，因为我舍不得。”

台下的买家们一阵哄笑“直说吧，你要多少钱？”

调动起买家情绪的奴隶商人双手一摊“虽然我舍不得，但好东西要大家分享！也为了不让洛拉克老爷再记恨我。”

“二千金龙，只要二千金龙，她就属于你！”

二千金龙，那颜可术盏现在多多少少也了解一些物价，十金龙就可以让一户三口之家过上几年比较富足的生活，一千金龙在维斯特洛可以买下一座城堡，二千金龙算是一笔巨款了。

买家们的声音小了许多，毕竟二千金龙可以买上百个奴隶了。贵一点的年轻女奴隶也可以买上十几个。

奴隶商人见有些冷场，走上前，用手捏住伊黛丝的下巴，把她清秀的脸庞拉近买家，用稍带轻蔑的语气说道“难道这样美丽面容，不值得拥有吗？不值得为之付出，那些下等货色岂能和她相比？”他用手指了指其他的女奴隶。

“想想吧，当她躺在你的床上，你会为此神魂颠倒，你的老婆和情人们会恨不得杀了她，阉割你，因为，你已经很久没去安慰她们！”

台下发出一阵大笑。

“二千就二千！我要了。”

“二千五！”

“三千！”

“三千二！”

······

那颜可术盏抓住自己的手，他带来的金子换算下来也不过几百金龙。

“四千！”

“四千五！”

当买家们的报价越来越激烈的时候。

一个声音从后面大声响起“一万！”

场上顿时安静下来，大家往后看去，看到一位胖子。

这个胖子五十多岁，花白的头发，头发上抹着发油，散发着香料的味道，五十多岁，身穿红色的天鹅绒外衣，带刺绣的白色里衣，腰带上镶嵌着祖母绿和蓝宝石，身后还跟着几个护卫。

胖子伸出戴满戒指的双手，趾高气扬的举起一根手指，环视了一下四周又重复了一遍：“一万金龙！”

奴隶商人兴奋的挥舞双手：“一万金龙，一万金龙，还有没有出价的？”

台下的买家一片哑然，一万金龙，出不起啊。

过了一会，又询问了几声的奴隶商人见无人继续出价，直接宣布了最后结果“一万金龙，伊黛丝归这位幸运的贵人！”

胖子得意的笑了几声，昂起头对奴隶商人说：“待会送到我哪去。”然后傲然离开了现场。

奴隶商人赔笑恭送着金主的离开，他的心里乐开了花：从多斯拉克人手中花几百金龙，卖了一万金龙，赚大了。

那颜可术盏目送着胖子离开交易场，回过头淡淡对萨格拉姆说道：“跟着他”

他深深的看了离去的胖子几眼，然后也默默的离开了奴隶交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