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徐家的孩子们
值得欣慰的是林家小女第二天就恢复了往日的风采，知道俏皮地拿着小喇叭闹醒水晶宫里的龙王，也不顾只睡了三个小时的疲累精神体，就带着龙王在屋子里上蹿下跳。
再转眼，并不浓厚的暑气席卷了半岛南部，炮火的拍摄已正式步入尾期，时下多为补镜头工作和拍摄宣传海报之类。另一边，SG也已确定出道成员，并正式更名少女时代，但未对外公布。同月，SG这一女团的第一个粉丝团体在IS－Korea落户，网罗了该团成员里徐珠贤（8万）、林允儿（6.5万）、金泰妍（与徐灿浩有过两次合录视频在网上传播的经历－－－2.3万）、郑秀妍（4200）、崔秀英五位的在册私饭，成为韩国第一支未出道便拥有了十万之巨粉丝团体的女团。由于第一时间就与AB三大官团结为亲友，SG这名字因此第一次登上了实时搜索的前十排行榜。闻风而动的娱媒，正大力从各方渠道挖掘该女团信息，引来圈里一阵不小的风波。虽然，未出道就已有了大量关注与不俗名声，却也招来了许多，因羡慕嫉妒而变得丑恶的街谈巷议。
九人女子组合没有机会...不，是没有时间，没有途径去了解这些。公司正紧锣密鼓地为打造出道曲而对她们进行，近乎地狱式的封闭合宿操练。甚至连好友们陆续黯然离开，她们也挤不出时间来伤感，送别。
“医生，没事吧？”
“nae。很神奇啊~你看，CT图上这条白线越清晰，说明头骨组织越密实。啧，第一次见到如此坚硬的，简直就是花岗岩啊。”
“那么，脑袋没问题吗？”
“nae，没问题，也不用担心淤血、震荡。这个，起到了很好的保护作用。”
7月15日，炮火杀青后第三日。还有两天是制宪节，亦是公休日。这天刚到公司不久，李东旭便急急忙忙递给他电话，一名女警打来的...
“警察走了吗？”徐灿浩回到VIP病房前，问守在门边的保卫。
“nae。只是警告，这是罚款单。”保卫将单据托手递给会长身后的安保本部长李东旭。
徐灿浩没理会罚款，直接推门进去病房。床上原本坐着的徐陨在见大哥进来，连忙关掉电视躺下。
“生龙活虎的，蹭破点儿皮，还不起来吗！？”要不是这小子除了爱惹事，倒没沾上其它坏东西，徐灿浩早不愿管他了。
头上顶着个白粽子，右手也绑着些纱布的徐陨在磨磨蹭蹭地从床上坐起来，不敢看哥哥的眼睛。
“毁坏公物，当街群殴。把人手打断...你小子怎么不去混社团！？”徐灿浩照着他头上就一巴掌，却被那小子躲过，顺势站到窗边。
“哎，hyong，是他们先挑起的。我们本来好好的在逛街，突然冲出来拦住我们，还推倒了艺智。不管怎么样也不能对女孩子动手吧！”十足十的叛逆小青年，理直气壮地吵嚷。
“晕，你把人打伤了，砸了人家店铺，还挺有道理啊？”面对徐灿浩的质问，臭小子不敢反驳，不知嘀嘀咕咕小声说些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准备一直这样下去？以后是想进社团吗？”
“不是。”徐陨在眼神飘忽，讷讷应声。
“好啊，那就听叔叔说的，等你高中毕业了丢进部队里。”徐灿浩不想多说，自己忙东忙西，被叫过来打掩护，实在没啥好心情。
“我...我要考警校...”徐陨在叫住了哥哥。
“什么？”徐灿浩怀疑自己听错了，转过身死死地盯着惹事的臭小子。
“我说我要考警校！”徐陨在笔挺地站着，一副军人军姿的样子，抬起下巴，眼神透露不寻常的坚定，大声喊道。
徐灿浩和李东旭都笑了。“你不会是看上刚刚人家女警，才决定的吧？”那位有着朱莉厚唇的女警，确实给人以惊艳的感觉。
徐陨在眼神再一次变得轻飘飘的，不复刚才的气势。可又怕遭人嘲笑，马上端正心神，大声否认。
看他有板有眼的样子就觉好笑，徐灿浩回转身，对小子说：“你认为警校那么容易考吗？警察好当吗？理由呢？”
“我要除暴安良...”
不等他说完，徐灿浩便咒骂一声，作势要打。“你逗我玩儿呢！？”
徐陨在躲到床头墙角，支支吾吾半天才说出真实原因，一个所有人听起来觉得不靠谱、搞笑的理由，在徐灿浩看来却是蛮符合这小子作风的。“警察多帅气，或许...还能分到那位警察姐姐班上...”
“呵呵，你出来。”见弟弟缩头缩脑，瞪他一眼后，那小子才慢吞吞地挪出床边。“好吧，我把这当作正当理由。可是，你连我都打不过，数学成绩一塌糊涂，想来你逻辑能力也就一般吧，你确定你能当上警察？要知道，做事不是靠一腔热血就能成的。哎哟西，你少看点儿警匪片吧~”徐灿浩又准备拍他脑袋，但见那白花花的头包，又放弃了。
知道他倔如牛，这会儿瞧他一动不动站定，面无表情的样子就明白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服的。徐灿浩猛然间使直拳朝老弟膈肌与胃部之间打去，松垮的病服都被拳风拂动，却止于此，未碰上分毫。“是不是这样打的人家？”本能弓着身子的徐陨在点点头。“这是街头斗殴的招式。想要进警校，你这身手太菜。趁放假，跟着你东旭哥好好学学吧。”徐灿浩说完，笑了笑，转过身离开。
徐陨在愣住了，一会儿挨训，一会儿差点挨揍，转眼又莫名其妙说这样一番话。不过，这好像是同意的意思...“hyong！谢谢！”反应过来的他，高兴得小幅度起跳，冲着徐灿浩背影挥手高喊。
下到停车场，坐回车里后，李东旭问后排的会长去哪儿。
“去趟清潭洞吧。”徐灿浩最后还是决定出卖老弟，拿过电话，把伤势情况告知徐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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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y，yo~好久不见啊~”徐灿浩刚上到二楼－－－S.M本馆舞蹈训练室外，晒得乌漆抹黑的金昌舒恰巧从办公室出来，标准的嘻哈装扮，同理要有符合形象的招呼方式。
“Hey，好久不见，昌舒哥~”金昌舒，S.M公司以前元老级的舞蹈老师，在这里的时候就为HOT、宝儿、FTTS、神话等人上过课，编过舞。后来，与同在公司的李秉浩、黄真哲二人组团成立舞蹈教室（小公司），独立出去。三人的实力并不逊色于，被人们常称为舞界三大山的－－－具俊晔、张佑赫、Rain（徐灿浩以往的舞蹈表现已经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关注更多的是他的创作天赋和歌技。），其中张佑赫和Rain还受过三人的教导，当得上老师一谓。
两人拉过手拥抱了下，徐灿浩问道：“那两位呢？不会这次丫头们的编舞是你们吧？”
“呵呵，不是，就我和玉善。她正在里面呢。”光头金伸手让徐灿浩先进练舞室。
“她们的舞排得怎么样，是不是很艰难？”徐灿浩没急着推开门，而是站在门口聊上了。
“九个啊~一开始的难度肯定相当大，需要长时间的磨合。看看SJ，到现在也经常出错误，不是他们舞技不行，而是默契不够、专注程度不同，身体状况、心态、情绪，这些都是影响舞台发挥的地方。”金昌舒一旦谈起钟爱的Dance，便甩掉了嘻哈的态度，特别是跳舞的时候，仿佛跳脱了凡境。或许，这就是艺道。
“记住站位、走位不是件容易事啊~她们大概还需要训练多久，才能…？”徐灿浩透过玻璃门，瞅着里面不时有身体对抗情节发生的女孩子们问道。
“现在的程度来看，上舞台风险很大。孩子们虽然努力，可惜时间太仓促了。”金昌舒眼里的情形不容乐观，三天后就要开始录制单曲MV，确实有些难为这初组的，还需磨合的丫头们了。
“唯有抓紧时间…这对她们来说是一次考验，以后会有更多…”徐灿浩语不成句，盯着渐渐成型的九人组，阵阵出神。
“我们进去吧。”金昌舒身为负责老师不敢在外多待。推开门，请徐灿浩先走。
很长时间没有休息，孩子们不能懈怠，老师也同样不能。即使见到徐灿浩进来了，丫头们只是多望了几眼，笑笑点头。转过脸又会收敛神色，继续认真投入训练。
徐灿浩就在一旁，边看她们训练，边和几位工作人员、老师聊天。“允儿怎么不在？”
“好像是去电台了，她演的电视剧开播。”两位编舞也坐在地上休息，不时提醒孩子们脚下动作。
“好啦，好啦，休息一下。”金昌舒待一曲毕，站起身拍手叫停。
“她们今天这是第几遍？”徐灿浩问身旁看设计稿的女编舞，崔玉善。孩子们这时正向老师和工作人员道谢，完事后，便三三两两地瘫坐在地上。
“大东，多少？”崔玉善转而问角落里的音响师。
“不知道。歌大概播放了二十多次吧…”音响师的回答很模糊，索性也没人要强究准确数字。
徐灿浩笑着拍拍光头金的膝盖，给几位招呼一声，站起来，往正靠在墙边喝水的妹妹走过去。这是第一次见到秀满的侄女，初感觉是个害羞的姑娘，眼光虽然经常扫过自己，却又不敢多待。
“您好。”只有撑墙站着的权侑莉和李顺奎向他行礼打招呼。
徐灿浩笑着冲侑莉点点头。‘喔~小丫头发育不错嘛。’他瞧见起身的Sunny，让一件白色修身T恤勾勒出上身良好胸型，脖颈下被汗水画上水渍三角形，整个人矮矮胖胖的，偏要作一副娇羞状，引他发笑。“你好，初次见面。李顺奎？”
“nae，您好。”Sunny松开自己互相痴缠的双手，和徐灿浩握了下。
“跳舞的实力不错，加油吧。”小丫头的嘴型离近了看，真是有意思，尤其是现在低眉顺眼，上唇一翘一翘的，可爱的韵味十足。
“谢谢，能见到您真的很高兴。”丫头礼节到位，星味儿有了，差的只是临门一脚。不过，她的队友却有许多还未进入角色…
“怎么样，还好吗？”徐灿浩坐到小贤身边，她的右手边是泰妍和凡尼。
“嗯。Oppa，会来看我们拍摄吗？”小贤侧脸搁在膝盖上，望着哥哥。明明都大汗淋漓了，一头长发却不愿盘起。
“有时间一定，可能过几天会去美国。有没有什么想要的？”徐灿浩不知从谁打开的书包里抽出一个速写本，给自己妹妹扇着风。
“嗯…没有吧~”小丫头认真地想了想。她肉肉的脸蛋儿因运动而满布绯红，思考的时候上眼帘不时开合，煞是有趣，讨人喜。
“呵呵...凡尼呢，要不要给家里人送礼物，或者，想要从家里带东西？”徐灿浩顺手抹去妹妹发鬓处的密汗，笑着问不停喝水的黄美英。
“我吗？”明明是一聪明的孩子，却总是冒呆傻气，愣愣地指着自己清减不少的脸庞。
“我问泰妍呢~”徐灿浩马上就会后悔开这玩笑的。
“哦。”黄凡尼认真了，转脸去玩自己的手指甲。
“......”徐灿浩耷拉下上眼睑，嘴唇微翕，无语的表情让他演绎得传神之致。
“呃哈哈~”小鬼队长仰面长笑。
小贤笑着看看懵然不知的凡尼姐，又回头用手指撑开哥哥的眼皮，叫他别逗人家。“欧尼~哥哥是在问你。”还是小贤好心，不像左右两位笑个没完。
知道自己被取笑了，羞恼的黄美英推搡着金大人，埋怨她竟抛下自己内人，与他人同流合污，。“如果可以的话，oppa帮忙把我们小时候的相册带来韩国，我给姐姐打电话。”
“Ok~米国Babo（傻瓜），相册一本。”徐灿浩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记备忘。
“啊~oppa。”黄美英出招了，娇嗔加假恼的表情绝对是掐准了徐灿浩的命门。
徐灿浩脸上的笑容快包不住了，这点儿恶俗小趣味也只有和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才能得到满足。这时，偶然地瞥见斜对面金孝渊拿着一支尾端带毛绒的红色笔，慢慢往睡着的郑秀妍鼻子底下移动。“呀，仁川！过来。”黄毛丫头被徐灿浩的喊声吓了一跳。
“殿下，什么事？”徐灿浩不知道面前这丫头的笑容里到底有几个意思，是傻气，是纯真，还是谄媚？不过，他知道九个里面儿，和自己最合拍、最爱演的就是这位与苏勇了。
“呵呵，我们金大人请坐下吧。”徐灿浩威严端坐。
“谢~殿下赐座。呵呵...”金孝渊大礼拜谢。其她几个丫头便在一旁灿笑看戏。
“呵呵，孝渊，我看你的独舞挺有Power感的，是昌舒老师教的吗？”
“呵呵，不是，是我自己想的。怎么样，不错吧？呵呵...”两人互望着对方都忍不住笑，只不过笑里的意思各不相同罢了。
“是啊，独舞是不错，可是团体舞...你，金孝渊表现力过盛。”徐灿浩突然换上严肃的面孔，身边的丫头们全被唬住了。
“nae？”孝渊。
“不明白？你们现在是一个团队，九名。所以，你舞后的名头该放下了，不然，你过于powerful的舞姿会影响到整个队伍。”不管金孝渊有没有明白，徐灿浩又扭头对泰妍说：“还有，队长，你得好好教育下你的队员们了。在外面，公众场合下，即使是见到我，也要执后辈礼，这是提醒。不要因为太累，情绪不好，或是其它影响，就忘了向前辈问好行礼。从现在开始，私底下就要养成习惯，不可疏忽，知道吗？”
“知道啦，前辈nim。”第一个反应的竟然是金小孩儿。她总是单纯的通盘接受偶像的夸赞与训导，从未有拒绝过徐灿浩的言行。
“哈~我是认真的，别傻笑。”徐灿浩出手把孝渊的下巴往上台，令她收起自己的轻佻。
“我知道了，会提醒孩子们的。”这时，泰妍换上了队长的口吻，郑重其事地点头承诺。让徐灿浩好笑的是，傻T也跟着懵懵懂懂地点头。
“好了，希望你们真的明确了。喔~都四点啦，待得够久的。”徐灿浩看看手表，站起身说：“你们抓紧训练吧，争取能把最完美的一面呈现给观众。走了，等下让人送吃的上来，加油！”这并不是所谓的大棒加胡萝卜，她们不需要这些，徐灿浩也只是适时地帮她们补上疏漏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