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行进格莱美

1月17号，《Phoenix－First》专辑销量已过850万了，当之无愧的年度最强新人。而且，销售才仅三个多月，后续潜力还很足，按目前的销售前景能轻松过千万。有媒体称此专辑为“全球销售最快的流行乐专辑－－－第一周204万张（周累计量），第九周339万张。”不过，徐灿浩等人却在为专辑印制而担忧。当初BMG的八百万订制早已售空，两家不再合作，收回了专辑制作发行权，由百文公司独家发售。而公司又不具备自己生产制作的能力，外包给生产商，却没有一家愿意接百文公司的单。黛西这才明白，父亲出手了。徐灿浩收到BMG的销售额分成1900多万美元（单本分成，对新人歌手来说是天上掉馅饼的事），这都是黛西努力为他争取的。而黛西本人，也就是百文公司自身分文未得。当初黛西找上他叔叔，两人达成的协定，是为了让BMG进行母带后期处理、压片和歌曲宣传、封面设计，以及用其销售网进行发行。百文公司是没有能力做这些的，只是录制了母带给BMG，要付给BMG的钱抵算了百文公司的制作费用。如果徐灿浩这时离开百文，那么，黛西将变得一无所有。

徐灿浩付只给Roc－A公司70万的MV制作费用，但要是算上JZ的演唱费和出演MV的费用，将达到一百八十多万。不过，了解百文现在处境的JZ没有提这笔费用，算是友情出演了。私下里用玩笑的口吻问过徐灿浩，要是百文走不下去了，希望他能来自己公司。徐灿浩没有直接拒绝，而是和他说了黛西的事，还有自己的一些想法，JZ便再也没提过这事了。徐灿浩和黛西商量，决定与JZ的公司合作继续发行专辑，反正MV特辑也是交给他们公司做的，相信制片厂不会连PriorityRecords（Roc－A当时是依附于这家公司的）这样的老牌唱片公司的面子也要驳。接着，徐灿浩将1500万全部转入公司账户，剩下的钱自己留着备用，本来想买辆车，可惜年龄不够郁闷了很久。他前世就很中意道奇突击者，现在能买了，却不能开，急得只能干瞪眼。

徐灿浩坐在球场的长条凳上，手里拿着香草奶昔，看着场务在和临时演员沟通。马丁导演正给娜塔莉讲解整个MV的注意点，相信这对娜塔莉毫无难度，只是良好职业习惯和修养让她依然认真地听着导演对表情的管理和要求。徐灿浩摘下帽子，看着上面娜塔丽帅气的签名，‘人如其字啊！’徐灿浩想不到娜塔丽这个跳芭蕾的女孩，尽然还能跳出那么帅气的Hiphop。两人见面的时候徐灿浩正在跟临时演员排舞，娜塔丽自来熟的加入舞团，跟着徐灿浩有模有样地跳起来，很快就能配合得无比娴熟，使得徐灿浩连夸她身体协调性好。

徐灿浩在这边无聊瞎想的时候，那边的马丁也结束了他的耳提面命，正招呼众人准备开机。娜塔莉走到徐灿浩跟前说：“难怪你情歌唱的这么出彩，原来一有时间就会想女孩子。嗯，看来等下对你不能太认真了，免得你迷上我，我可不喜欢小孩子。”徐灿浩知道她在开玩笑，站起来，斜睨了她一眼道：“你太自以为是了，娜塔丽小姐。”绕过她，擦身而过时，在她耳边说：“还有，我也不喜欢小女孩儿。”说完，眼睛瞄了瞄她的胸部。徐灿浩可从不会在女孩子面前吃亏，场子是必须找回来的。

即将成年的娜塔莉也是胆大份子，不认输的脾气。两手灵蛇般地缠住徐灿浩的胳膊，“哦，是吗？那等下我们走着瞧，看看我俩谁先沦陷。”徐灿浩笑着转头看了一眼和他一样高的娜塔莉，说了一句：“Asyouwish。（如你所愿）”

两人分开要先在商场内取景，娜塔丽一上场，周围围观的人群就响起一声声呼哨。相比徐灿浩，还未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份，围观的人里甚至有人带着羞辱性的词语质疑他的存在（有那么些种族主义者，对亚裔人总是抱有敌视和藐视，对韩国这个小弟要好点，其次是日本）。徐灿浩不理会那些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娜塔莉表演，学习她的表情管理。拍完分镜头，开始在保龄球场馆内拍摄舞蹈部分。两人拍摄过程中，不时的挑逗对方被导演不停叫cut，马丁骂又不能骂，急得抓耳挠腮，只能劝他们俩表演不要太过了。两人偷笑着悄悄对视一眼，娜塔丽调皮地向徐灿浩一吐粉舌，说：“你赢了。你的眼睛确实很迷人，有那么小小的一刻，确实被你迷住了。”徐灿浩装作一脸深情地样子，缓缓地伸出双手，让娜塔丽愣住了。徐灿浩双手捧住她的脸，让娜塔丽一阵惊慌，他用两只大拇指拨开娜塔丽的金黄色刘海，说：“我也差点被你迷住了。”徐灿浩停顿了一下，看着有些迷茫地娜塔丽，忍不住笑着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类能拥有如此宽广的额头，哈哈…”徐灿浩放开手，弯下腰大笑着。娜塔丽这才回过神，怒视着这个可恶的家伙，脚后跟狠狠地踩在徐灿浩脚趾上，狠命地碾压。娜塔丽注视着徐灿浩的脸渐变成猪肝色，这才罢休，拍拍手说道：“下次想死不用说这么委婉，不然死得不会那么痛快，知道了吗？”徐灿浩扶着她原地跳脚，马丁导演在一边用稿子捂面叹气。

玩闹一番后，两人正经认真拍摄，很快就将MV拍摄完毕。徐灿浩邀请她吃晚餐，被娜塔丽拒绝了。她要回去复习功课，还要背稿子，星球大战行将开拍了，她马上就要前往洛杉矶赶拍她的戏份。希望首映的时候徐灿浩能来，到时候会邀请他。徐灿浩应承下来，两人拥抱了下，就在商场停车场内分开了。晚上又和导演制作人员一起聚餐，算是结束了所有的MV拍摄，现在只剩下后期的剪辑和制作了。

到了一月底所有的MV都已经制作完成，只等压片发行。不过徐灿浩还是决定，将这一MV特辑捆绑销售。即，不单一零售，只要买过磁带、唱片和CD其中两种的就能免费获得，印制出来的将和唱片一起包装做为礼包销售，价格却不变。黛西也没有异议，这样不仅能获得已购买者的好感，还能刺激后期的销售。等这次格莱美完后，不管有没有获奖，就要开始进行专辑周边运作了。难得的空闲后，徐灿浩去了趟辛普森叔叔家，在那里给家人挂了个电话，要他们等着二月份好日子，给他们一个惊喜。然后又和辛普森商量了些网站的事情，因为他和徐叔都是学计算机的，希望他能和自己一起操作。辛普森听了徐灿浩对未来网络的分析和前景，又说了很多视频网站和交友网站的点子，兴奋地立马打电话给以前的同学，邀请他们来纽约，共同创业。经历了98年的金融海啸，美国的经济正处于动荡不安的时期，即使是纽约这个国际大都会，一样每天都有很多人失业。虽然，辛普森不属于这一列，但每天呆在那个要死不活的会计事务所，让他快精神崩溃了。徐灿浩又告诉他自己可以先出资一百万，这几乎是他剩下的所有财产了，震得辛普森一愣一愣的。徐灿浩连忙解释了钱的来源，说自己就是Phoenix，还将钱包里和JZ的合影给他看，才算说清楚。这下辛普森更有信心了，立马拿出自己微薄的存款，准备明天就去先弄个域名。徐灿浩和他相处联系也有一年了，相信他的人品，最后又嘱托他，帮他查找谷歌公司的信息。他想早期投资做股东，或者出点子，再不济，以后也能进行网站合作。

徐灿浩每天惬意地窝在Roc－A公司，搞得JZ总是在他耳边唠叨，说他是有家不回的野孩子，太委屈黛西了。实际上是因为，百文公司外面蹲点的狗仔太多了，每次搞的他像做贼一样，有时候走后门爬楼梯，要不干脆就走外墙的消防梯。在Roc待着多好啊，有吃有住，能和黑人舞者们练舞，跟JZ学Rap，要不就跟乐队学各种各样的乐器，每天好不快活。直到了二月，黛西才火急火燎地拉着他到处拉赞助，做衣服，为出席格莱美做准备。本来还要租车，徐灿浩听到后，摆摆手，厚脸皮的直接赖上了JZ，要坐他的加长劳斯莱斯。JZ说可以，叫他付车钱，顺便把上次的出演费也结了，还有这一段的食宿费，不然免谈。当然是玩笑话，他只想逗逗徐灿浩，等徐灿浩使出万般手段，烦得他不行了，才假装施舍般的同意。

2月20日清晨，两组人马坐专机前往洛杉矶，然后驻扎进组委会安排的华美达威尔希尔酒店。黛西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给正在接受打理造型的徐灿浩讲解颁奖流程，注意事项。施以淡妆粉底的徐灿浩，手里拿着出场名单，还有人员介绍，默默地在心里念叨着。‘看来今年真是龙争虎斗啊！最大的赢家估计是《泰坦尼克号》了，以前好像就记得获得过很多重要奖项。不过，重在参与，只要能露露脸就很不错了。’徐灿浩心里虽然这么想，但其实还是很想拿奖的。望着镜子里帅气的男人，额，男孩儿，不由满意地笑了。自己一身造型全是亲手设计的，当初拿回衣服试穿后，那真是艳光四射啊，惊得JZ和黛西连连感叹，弄得JZ想让他合伙开服装公司。

头发的刘海烫成大波浪，被造型师一缕一缕仔细地拉至一侧，垂在眼前。头发两侧被剪很短，头顶的头发让造型师打理出一层一层的纹理。身上穿的是深蓝光绸制的长款西服，在灯光照射下，就像泛着荧光的蓝黑色深海。内里打底是徐灿浩恶搞的一件长袖V领T恤，上面的印花是他和JZ两人龇牙咧嘴时的侧脸，互相怒视着。裤子是白色的水洗牛仔裤，腰上系了一条棕色大钉扣宽皮腰带。脚上穿着Dr.Martens的印花过踝短靴，裤子后面还塞了一顶洋基的棒球帽。徐灿浩满意地对着镜子拉了拉额前的刘海，不过想到今天只是彩排，这身行头只能留待走秀，无奈地再次脱下，换了身休闲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