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四章 门在哪
听着张涒几人的脚步离冷库越来越远,老许一把抱住了李一洁,微微叹了口气。
“即便是末世,有些事,还是不能让别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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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涒嫌烛火亮度不够,点起了火把,跟着李文勇一路小心的回到十字廊道,然后又转向平面图标示的电梯井位置行进。
他们经过了三间营房,一间警卫室,警卫室到电梯井之间有一道内部工事,是永久性的一堵水印矮墙,墙内放着几个空的弹药箱。
“警卫室可以控制电梯运行,可以打开关闭上面的入口,警卫封闭入口之后设备已经坏了,入口打不开了。”
李文勇站在警卫室前,凝重的站了一会儿。
张涒眉毛一挑,“李大哥干工程师以前当过兵?”
“哦?不是不是,我就是材料工程师,唉,这里的战士都牺牲了。”
李文勇回过神,摆了摆手,走过工事,往前一指。
“那就是电梯井,你如果功夫真的不错,顺着下去四十多米到底,就是地下实验室的入口。”
“谢谢你,李大哥。”
张涒直接走到电梯井前,慢慢挪开堵着电梯井的架子床,床是兵营里推出来的。
韩米饭跑过来帮手,她一拉架子床,发现床不算很重,有些疑惑的看了眼张涒…
见张涒费力的样子,韩米饭似乎明白了什么,然后头一低,也“吃力”的推动起挡着电梯门的杂物。
张涒心里暗赞一声,小米饭有眼力见儿。
挪开挡住电梯门的杂物,张涒拔出黑刀,插入电梯门缝,扳住刀一撬,电梯门开了条缝,他手插进缝里,缓缓将电梯门打开。
火把探入电梯井,上面似乎是一块很厚的钢板将整个电梯井封死,下面确实很深,火光探进去,张涒的夜眼能勉强看到,底下有个轿厢堵在井中。
电梯井不算很宽,张涒比了一下,竖着的话,两只脚应该能撑到墙壁。
他将火把交给韩米饭,人扒着电梯井沿下降,脚一甩,果然够到了对面的水泥墙。
张涒双臂一推,双脚一字马踩住了两头的墙上。
“火把给我。”
张涒一伸手,韩米饭把火把递过来,他手指一勾抓住了火把,接着顺势一带,韩米饭哎呀一声,也掉进了井中。
张涒右臂一拉一带,将韩米饭搂进了怀里。
“那几个人不实在,你跟我下去。”张涒附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韩米饭从耳根红到了脖子。
这会儿张涒已经开始下降,眼睛注视着火光映照的电梯井,没看到那一抹红。
二下正在下降,上边的电梯门缓缓合拢了,门后传来中年军人的声音。
“关门以防万一,你们上来时敲门,敲三下停一停,三下一停,我会在门外边倒放个瓶子。”
中年军人说完,电梯门关严了,又隐隐听到他挪动铁床挡在了电梯门外。
张涒不以为意,肩膊一用力,小米饭蹬着他的腿就爬到了张涒背上。
“张大哥,又剩咱们俩啦。”
小姑娘的声音有点奇怪,似乎透着一点异样。
“哥带你飞,抓住了。”
说着话,张涒双腿一收,人飞快的下落。
“啊啊啊。”
伴着韩米饭兴奋的尖叫,二人落向井底。
李文勇正在堵门,隐隐听到韩米饭的尖叫,他眼光一闪,尖叫声很快消失,难道是他们摔死了?
李文勇没有察看张涒他们的情况,而是加快了行动,他用架子床堵完门,又从警卫室里推出了桌子,一头顶在墙上,一头顶住杂物堆,利用墙角斜着挤住,这要是想撞开门,相当于在撞墙。
这时,李文勇的肩膀忽然被拍了一下。
他惊惧中身子奋力侧扑,手抓向了背着的步枪。
一只大手在他肩膀上一拈,胳膊一酸,枪掉在了地上,只听身后传来一句标准的承德官白。
“我说,你干嘛呢?”
李文勇这才转过了头,只见一个黑肢赤眼的男子正死死盯着他。
“我…我…挡着门,防止怪物进来。”
李文勇面对男子的双目,心中一紧,手中的蜡烛一下被捏断,啪哒掉到了地上,火光渐暗。
“怪物?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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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涒高速下落,四五十米的距离,眨眼就要到底了,他脚一伸往墙上一蹬,身子斜着飞出,接着又蹬向对面的墙壁,然后双腿一展,一字马横在电梯井间。
他身下三米不到,就是卡在井中的轿厢。
“马上到了,小米饭,你可抓稳了。”
韩米饭刚爽了不到三秒就嘎然而止,心中意犹未尽,她腿上使劲环住张涒的腰,一手勾住张涒的脖子,一手摸摸自己微微发烫的脸。
“张大哥,人家还要飞。”
张涒反手给了她后脑勺一巴掌,双腿撑着墙往下蹭,很快到了轿厢上方。
轿厢上压着断掉的钢缆,钢缆并没有盘起,而是支棱着,张涒扯过来看了看,缆头不像是利刃切断,更像是用钳子绞断的,断口参差。
“黑刀给我。”
他接过韩米饭递过来的黑刀,想要在轿厢上面开个洞。
“刀变重啦,张大哥,这刀原来没这么重嘛,现在好沉。”
“刀一直不轻啊,一定是小米饭不认真练功夫,力气越来越小了。”
张涒的刀尖已经插进了轿厢顶部,正在发力切割,这一割发现轿厢顶部虽然锈烂了,但顶部挺厚实,应该能承住二人。
“人家才没有不认真,玉女真经好难练,人家已经能行功周天啦。”
韩米饭正解释着,张涒已经带着她跳上了轿厢,上面果然没问题,踩了一圈,在顶部左侧发现了一个可以打开的铁板,这应该是预留的维修口。
看来不用费力割洞了,张涒手上抓住铁板,发力一提,铁板被整个掀了起来,随之一股臭味散了上来。
张涒掩住口鼻,火把往轿厢里一探,一具高度腐烂的尸体倒在轿厢中,已经辨不出生前的样子。
他跳进轿厢,黑刀一动,划开了尸体的裤子,这位生前是个女人,腐烂得太厉害,已经看不到致使伤在哪,无法判断人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