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那一句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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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逸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只是坐在他身边,剩一声叹息。

他本来就不擅长去安慰别人。

那么所能够做到的就是陪伴。

在很多的时候,千言万语都比不上无声陪伴。

李璟闭上了眼睛,整理着心绪。

只是静静的坐着,平复这一切。

他本来就知道该如何去解决。

那么所需要的也就只是时间。

在很多的时候,囚缚解脱都只是在一念之间。

那些过去,将李璟变成了现如今的模样。

无论是眼睛所看到的还是耳朵所听到的。

人们所能够知晓的只有他的成熟和理智。

却无法知晓那些被他深深隐藏的那过去。

普通人难以想象的事情。

他却完整的将其经历过。

才会,让他变得不普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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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璟再次睁开了眼睛,眼神重新恢复了清明。

金逸一直都在偷偷观察他,这时才悄悄松了口气。

“她,有没有说是因为什么而联系你?”

金逸的话语,打破了这维持许久的沉默。

“应该是想要说什么的,但是我却不想听下去了。”

“然后就打断了她的话,之后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李璟点燃了一根烟。烟雾缭绕间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你这样做才是对的。不想听的那就不要听就好。”

“如果听了可能会徒增烦恼。还不如就这样挂断。”

金逸从李璟的手中拿过燃烧着的香烟,而后将自己的嘴中噙着的烟点燃。

斟酌了许久的言语,然后才轻声开口说道。

“是吗?…或许是吧。”

李璟先是反问,而后自己回答。

这样的话语显得矛盾,但是他却不觉得矛盾。

他是在这样问询着自己,然后开口回答着金逸。

“若是没有目的性,她又怎么会在过了十几年之后联系你呢?”

金逸犹豫许久之后,终究还是开口说道。

因为有些话。他是能够对李璟说出口的。

“目的?这应该才是唯一合理性的解释了。”

金逸说的足够直白,李璟自然能够听的明白。

自己想的足够明白,才能如此直白的开口回答。

“不管她的目的会是什么,你都没有任何接受的理由。”

“当初是她将你…抛弃了,也将身为母亲的资格丢弃。”

“这么多年以来即使没有她,你活的也很好。”

“那么又为什么再去因为她,而打破这平静。”

金逸曾经尝试过把自己代入到李璟的过去。

但是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再继续想象下去。

那是种多么残忍的方式,根本无法去理解。

这是他为何现如今有着大的怨气的原因。

也是他能够去开口说出这些话语的理由。

“陪我喝酒吧…”

李璟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与她有关的事情。

但是却又无法主动地隔绝那相关的思绪。

那么就需要借助酒精的帮助,至少能够短暂的麻痹思维。

现在他需要的并不是那清醒,而是彻彻底底的忘却一切。

“那么就走吧。”

金逸也想要为李璟做些什么。哪怕只有些许的帮助也好。

至少不用只能这样的看着他,哪怕分担少许的烦恼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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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熟悉的酒吧。也还是那个熟悉的位置。

周边漆黑一片,只剩下两人并肩而坐在那角落。

只剩下一束灯光,照亮了两人的周边。

没有太多的言语,只是偶尔的碰杯声。

喝酒让人麻痹,继而失去理智。

但是酒醉状态下,却能够将人最为真实的一面曝露而出。

无数藏在心底的秘密,往往难以启齿而开口说出的话语。

已经无需理智,那就放浪形骸。

你越是想要喝醉,那么很快就会醉了。

是一种心理暗示,暗示自己应该醉了。

烧酒,啤酒,红酒,洋酒,无数种酒精混杂。

已经品尝不出味道,所剩下的只是不断饮下。

人活着都会有大大小小的压力,那么就需要释放发泄的方式。

依靠酒精去当做方式释放压力,是很多时候大多数人的选择。

金逸的眼神已经渐渐有些恍惚,不复清明。

但是却仍记得自己不能倒下去,得继续喝。

他得陪着李璟,喝到真正忘却了所有一切的烦恼。

如果没有了他,还会有谁能够这样的陪伴着李璟。

“阿璟,我一直都觉得对不起你。”

金逸手中的酒杯微微倾斜,酒水随之洒下。

但是他却好像并未曾觉察,而是开口说道。

表情变得有些黯淡,还夹杂了些许的愧疚。

“为什么要这样觉得。”

李璟看到了他的动作,而后帮他把酒杯放到了桌上。

拿起了一旁的纸巾,帮他擦拭着手臂和手掌上的酒渍。

“如果不是因为元叔帮我阿爸挡了那一刀,现在你的生活或许就会截然不同…”

“你会跟普通人一样有着幸福美满的家庭,也就不会活的那么的不幸和辛苦。”

“我是真的觉得很对不起你,阿璟。”

金逸重新拿起酒杯,将那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然后低下了头,声音有些微弱的开口说道。

其实这么多年以来,随着两人关系越发深切。

那一种愧疚感,就一直在侵蚀着他的内心。

“那么,当初你为什么要帮我挡下那一刀?”

“是因为觉得愧疚吗?觉得亏欠我太多了?”

李璟端着酒杯的手有了片刻的颤抖,然后很快恢复如常。

伸手将金逸的头抬起,然后直视着他的眼睛,开口问道。

“不是,不是…不是。”

“在那个时候,我只是觉得应该站在你身前。”

“只是这样想,然后我就知道自己得这样做。”

金逸已经醉了,酒醉到言语间已经表达不清自己的意思。

但是他却仍知道自己想要说些什么,然后全部开口说道。

这些话语最为真实,也最为纯粹。

“那么,我阿爸当初应该也是这样想的。”

“就跟你在那个时候心里所想的一样的。”

“所以,阿爸也知道自己应该那样去做了。”

“在那一瞬间我突然理解和明白了这一些。”

“然后我就再也没有了怨恨。”

“只是知道我也跟阿爸一样。”

“有了能够将所有一切交付到彼此手中的…”

“兄弟。”

李璟拿起了酒瓶,往金逸的杯子中倒满了酒水。

然后将其端了起来,递到了他的手中。

拿起了自己的杯子,轻轻和他碰了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