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今日起，全部听命于魁首

这就是尊重！二人眼圈一红，生生忍住落泪，两人年纪大，虽是心甘情愿拜入门下，但林平之不忍两人向一个少年行弟子礼，这种尊重，与东方不败不把属下当人的做法，简直是天壤之别。

这，就是气度。

一般人巴不得年长的高手天天给自己下跪喊好听的，就像东方不败一样逼迫众人喊什么“圣教主文成武德、一统江湖”等无耻话语溜须拍马、恬不知耻的献媚口号，与东方不败相比，林大人这是何等姿态？

林平之边走边在心中总结，本来要折服这样两位身经百战的一流老江湖，怎么也得一段时间，要使两人彻底归心也在几个月以后了，但有了“九阴魔攻”之术，绝对事半功倍。

从最先的第一句对话开始，林平之就全程施展“摄心催眠术”，一刻也没放松，期间有几次差点脱离掌控，都被林平之有惊无险的拉了回来。

没有人能在有求于林平之的情况下，还能逃过“摄心催眠术”的洗脑，况且还是在学武功时，心甘情愿的接受洗脑。

三拐两绕的，三人来到另一个院子，葛长老惊叹这几重院落环环相扣、首尾相连，应该是经高人布置过，似乎有什么阵势，刚才他追进来的那条路，已经完全找不到了。

看莫飞渡心思不宁，林平之说：“想问什么就问吧。”

莫飞渡：“既然入得大人门下，就不是外人了，老莫就直说了……大人与我们非亲非故，为何如此厚待我二人，您不说，我心里……不踏实。”

林平之失笑，确实，世间没有一个人会无缘无故的对你这么好，林平之虽然几次三番的欲擒故纵、摆足了姿态，但说实话，林平之收服二人是存了私心、确实是有很深用意的。但是不能说，至少现在还不能明说，他怕说出实话来，会把两人吓死。

林平之早已把“日月神教”视为自己的财产，但是要和东方不败争高低的话，绝不可强取，只能慢慢蚕食，所以林平之的指导方针是：你用三尸脑神丹控制人的身体，而我要的是他们的心！你就算留住了人，也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

到时候看我能留得住心，还是你能留得住人？

你要人，我要心。

所以林平之的策略是：逐渐蚕食，今天是两位长老，明天是三位长老，后天是几个分堂……到时候你东方不败剩下孤家寡人一个，还能翻起多大浪花？你武功再无敌，神教十几万人，你能杀得了几个？

林平之不回答，反问道：“两位刚才之所以追杀我，是因为在追查什么人？”任我行就是他劫走的，他当然知道情况，他这么问就是想知道二人会不会说实话、敢不敢说实话，因为两人一旦说出这整件事的实情，就相当于完全背叛东方不败了。

东方不败这么紧张任我行，两人要是敢说出来，东方不败知道后必然不会放过他俩。

葛、莫二人对视一眼，林平之仔细听辨两人心跳、情绪变化，两人心中矛盾，正纠结间，林平之回头瞄了两人一眼，两人顿觉这一眼直入自己心底，简直把他们心中秘密一览无余。

只听不善言辞的葛长老回答道：“既然大人……魁首相问，老葛绝不敢隐瞒。十几年前东方狗贼篡位，任教主失踪，在前几天我二人才知道，原来东方狗贼把任教主囚禁在江南某处，前天教中突然传来密令说任教主被人劫走，命各大长老和堂主追查。正好我二人长期驻守在京城，就来查探一番，最近精力都放在神教产业中……谁知今晚又正好在红福楼见到到兰芝芝，所以……平白无故冲撞了魁首，惭愧！”

林平之知道任我行失踪这事瞒不了多久，以东方不败对此事的重视程度，必定每隔一段时间会派人查验一番，但是林平之没想到东方不败这么快就察觉任我行不见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林平之已经做到不留痕迹了，但难免会有疏忽，总有一天会追查到这里，看来时间更加紧迫，所有计划得要再次加快了。

林平之想着皇宫里其他几部神功的去向、想着关于那几位小太监的疯狂计划、想着锦衣卫连京城中有这么两位神教长老都不知道、怎么才能做到全面监控全城……脑中太多头绪需要理清，一阵失神。

林平之道：“神教总部虽然在黑木崖，但为了打探朝廷消息、掌握武林动向，神教一定在京城有不少产业吧？”

“是的。”这次是心思缜密的莫飞渡答道：“除了红福楼，神教在京城还有三家青楼、两家镖局、七间当铺、十八家酒铺、二十二家客栈、二十六间赌坊、发展的教众有各行各业、三百六十行的百姓，人数截止昨天是三千四百二十一人。至于民间消息最主要的来源是各胡同里的窑子，数量不计其数，时刻都在增减变化，无法统计，每月进账二十三万多两银子。这些产业一直都是由我们二人负责，从今日起，全部听命于魁首。”

二人已经开始自称属下，尊称“魁首”了，林平之很满意，对两人的态度很满意，对莫飞渡的才能更满意，对治下的所有产业掌握到这种程度，这在后世的现代都是不多见的优秀总经理。

林平之说：“神教在京城的产业还是由你二人打理，今后有锦衣卫照应，生意会翻好几倍，照往常给神教交回去二十三万两银子，多出来的你两人拿三成、给底下的兄弟们多分二成。第二、神教在京城所有的情报消息，全部给这里送来一份。明面上你二人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后跟着我都要先易容，不能让神教和东方有丝毫察觉。我在江湖中的身份叫林平之，是福威镖局的少主，以后你俩的身份，是我的保镖侍卫、也是我手下和护卫队的老师，一个叫鹰王、一个叫蝠王。”

这两个称呼已经消失了一百多年，林平之不担心有人靠这两个称呼联想到明教。

林平之这段话信息量极大，两人一会惊、一会喜、一会又惊，莫长老急忙道：“神教在京城的势力和情报，理所应当是少主的。有锦衣卫照应，生意肯定会翻好几倍、哪怕就是垄断京城都不是难事，多出来的收入动辄几十、上百万两，分三成给我二人，那也是二十多万两的银子！这怎么可以！这都是少主应得的，哪怕把神教在京城的产业全卖掉，也都是少主的！怎么能分给我们？我们有什么资格分润！”

林平之道：“给你，你就拿着！我说了你们不是我的弟子，是我的心腹！我会派驻账房审核账目，经营我不管，但是你要注意：一，神教产业并不是以盈利为目的，咱们不缺那点钱，所以仍然保持低调，不可大范围吞并别的帮派、不许大规模扩张。二、神教产业存在的主要目的不是盈利，而是掌握整个京城的风水草动！如果神教要扩张，也只能是为了得到更多情报而扩张！你们可记下了。”

“谢少主，我们定当牢记。”

莫长老知道，锦衣卫在京城的情报主要在朝廷和百官层面，要是再加上神教在民间的情报消息来源，可以说京城的百官、民众、朝野、江湖的任何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少主，所有耳目将尽归少主所有！

任谁都知道消息情报的重要性和惊人的能量，少主统一京城的情报，是要干什么？

葛长老感慨道：“原来少主就是最近名声鹊起的青年高手‘掌剑双绝、千手神龙林平之’啊！怪不得……哦！最近江湖传闻，有一位大佬要成立天下第一镖局，原来这福威镖局就是少主的，好大的手笔！”他知道镖局汇通天下，这条财路和情报网可不是局限于京城一地，而且他听到风声，有一张新盐引刚刚办了下来，似乎就是给这天下第一镖局准备的，那么少主还就真的不稀罕神教在京中的这点盈利了。

林平之知道“谋不可众、利不可寡”的道理，自己占一半利润，分出去一半，是林平之两辈子做生意都能风生水起的秘诀，看似分出去了不少，但是整体规模做大了，最大受益者还是自己。

林平之就是要让所有人明白：跟着我，可以练最好的武功！还可以大把大把的赚钱！

不多时就到了，刚才的黑衣人汇报说“开始了”，鹰王和蝠王都很好奇是什么重要事情“开始了”，此时终于到了地方。

三人登上一处黑暗的小楼，这小楼角度奇特，可以清楚的看到楼下的整个院子，而院子里的一帮子人却看不清昏暗的楼上。

楼上的窗棂只有几个小圆孔能看下去，有一个黑衣人已经等在这里，不吭一声的把三人请进来，林平之轻声介绍道：“这两位是鹰王和蝠王，这位是我的联络官薛亮。”

三人无声见礼，林平之已经坐下，向院中看去，三人连忙靠近，也伸长了脖子往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