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选择
此时的鹤岗以不再如从前那般井井有条,鹤岗中原有的人被分成了三波,第一波便是李傲血此时他们正在搬运粮草,可别小看了这小小的鹤岗,这略微数数运粮的车就不下百辆。而那第二波便是叶红梅此时的她正在对着五百左右的山匪,让叶长生惊讶的是也红梅乃是一个人,而她面前的五百山匪犹如鹌鹑一般,叶长生心想莫不是之前叶红梅杀的太凶了,以至于站在那就把人吓着了?而那第三波乃是原本住在城中的居民于富商们,他们被几百人包围不时能听到那些富商说些什么。
“长生你回来了。”李傲血是第一个发现城门处的叶长生,而此时的叶长生手中提着一个人头,他回去找过蘑菇头的尸体可是头却没了,想来应该是李傲血回去之时将蘑菇头的头颅给带走了,有了一个首领的头颅之前隶属于蘑菇头一方的山匪便无在战之意。这蟒山中的山匪历年来就是这般这个山头换换那个山头换换,也只有到了这乱世之年人手才多了起来,往日除非深仇大恨一般手底下的小喽啰皆会被收编,毕竟做山匪也是需要有胆量的,一般贫苦百姓只要能有口吃的都不会选择落草为寇。
李傲血这一声招呼算是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众人看到城门处那个满身鲜血手里提着个头颅的少年郎皆是一惊,因为那个头颅怕是在蟒山中混些时日的人都知道他是谁。刘大彪的山寨虽说排不上前三名可是历来无人敢惹,只因去找刘大彪麻烦之人从未回来过。那来此经商的还好一些可是那些刘大彪的下属却彻底傻眼了,因为他们觉得刘大彪是战无不胜的存在,然而现在却看到心中无敌的存在却被人拎着头颅回来了。
叶红梅的表情却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显得更开心了一些,叶长生将头颅交给了力敖血说道:“你知道该怎么用吧?”
李傲血豪气的说道:“别的不敢说这个我之前就用过可谓是手到擒来。”李傲血说完便那着头颅走向叶红梅之处,想来也没什么好听的无非就是你们老大死了云云的竖立下人心,然后就是挑选下有多少人能够被收编的,至于不合格的一般就做炮灰又或者放了。而叶长生则是来到了富豪扎堆的地方,只因刚才他听到里面有个人说了要多少钱才能放了他这样的话,所以叶长生决定从这些人身上压榨个一笔毕竟钱是好东西不嫌少。
“那个你诶,对对对。就是你,你刚才说要多少钱才能放了你,那你觉得自己值多少钱啊?”叶长生一脸坏笑,这些家伙可谓是昧着良心赚钱,要是他不乘着这个机会压榨一下就对不起他这趟辛苦活。不过话说回来这些人别看是不入流的商股,可是背地里说不准是那个家族的狗腿子,又或者是大家族们培养出用来捞银子的。若是他这次压榨过分了那么以后的路就别想走了,这大家族好个脸面图个书香门第世代清廉,可是其背地里却干的勾当却繁多毕竟要维持一个大家庭的开销用度。
“我是东海赵家人,若是你愿意放了我,那么我愿奉上千两黄金用来招待各位兄弟。”叶长生倒抽一口凉气,此人好大的口气一出手便是一千两黄金换成白银怎么也有十万两。早知道一个上等户一年除去赋税也不过千两白银,这只是书面上的收入虽说做不得准可是以此来毕竟下,此人为了保命出手豪爽的程度可见一斑了。
“东海赵家,略有耳闻,传闻赵家老爷子曾是武朝一品大员,其大儿子更是掌管东海海域可谓是实权人物。可是现如今的实权也做不得准,而且这是江北而非东海。若是我没猜错你为赵家营生手下皆是走私倒卖之事,这一年光你的收入怎么也有千两金了。我奉劝各位一句花钱消灾,莫留着钱财没命花。”此言一初众商股皆是哗然,这显然是不卖大家族的面子。
“小子你就不怕惹祸上身吗!”这第一只出头鸟乃是一个年纪越四十岁上下之人,此人在这群商股中券的上是年轻的,估摸着是被谁怂恿了出来当出头鸟。正愁着没鸡可以杀没找到居然有人在这个时候跳出来,叶长生敢肯定这人乃是这群人中背后靠山最弱的那一位。叶长生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从地上捡起了根稻草,这以是软趴趴的稻草在其手中挥舞了几下居然有些剑的意思。
“噢?我让你说话了么。”众人只见那根稻草从脖颈间划过,那人的头颅便咕噜噜的滚到了人群之中,而这些人不愧是做大生意的面对那还在挣扎的人头却为表现出惊慌。然而就是这般杀鸡儆猴那些人中却依旧有人走出,此人年迈以近花甲可其身上的气势不容小觑,这人一站出来便能感受到一股威压,这是长久以来身处高位而培养出来的。
“小兄弟容老夫说句公道话,我们虽说经商数十载可并不是一帆风顺的,其中有人能拿出这这一千两金而有人则拿不出。若是小兄弟非要强人所难,恐怕将这里的人杀光了也拿不出小兄弟满意的数字。以老夫看来到不如大家坐下来谈谈,所谓能用钱解决的事都是小事,所以小兄弟借一步说话。”叶长生心想这家伙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其为以势压人也没有说不行,而是将其中关键说了出来。
“好,老先生有魄力,请~”叶将手中稻草弹飞右手左请的姿势邀这人入茶馆详谈。
“老先生既然说了有办法,那么在下不才便想听一听是何法。”叶长生为此人倒上了一杯凉白开,此人到现在依旧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叶长生心里总觉得此人不简单,只是怎么个不简单却说不出个一个。
“那老夫就直话直说了,这里商股三十八人,若是没人最多拿出一万两黄金也不过是三十八万两黄金,可按老夫看来三十八万两虽说以是天文数字可是并不多而且还不一定有。这些人所带银钱以老夫来看不超过十万两黄金,所以小兄弟要价才会让他们反应如此激烈。而老夫觉得你想要更多的钱便需要有人和你合作,这里的人来此为的除了那金银外便是罕见之物。故而哪怕不要脸也要在此地。而这些珍奇古玩就如我手中的这枚墨玉龙凤镂空雕纹佩,在这里能不能换上个十斤八斤的米都要看有没有人肯换,可是这东西一旦到了东海一直北上又或者去那广陵,那么这枚玉佩最少价值三十万两。而这也只是冰山一角,这里的人所屯货物在此皆是不值钱的,所以小兄弟你不如把这些东西交于我,一年后我亲自送上一百万两黄金于你手中。”
叶长生心中不免对此人高看了几眼,富贵险中求此人可谓是做到了极致,面对如此巨额的财富恐怕世人没几个能把持的住。可是叶长生却笑了笑说道:
“老先生好本事,不过我不要一百万两,我要七成那三成当做老先生的辛苦钱了。那么最后一个问题,我拿什么来相信你。”
“一个字,赌。”这个答案并没有超出叶长生的预料,只是他没想到他会说的如此自然而直接。
长烟巷,这条聚集三十八位商股的街道,叶长生同意了那名为敖东来的老人所说的,世间少有好无风险之事,之所以叶长生会这般轻易相信他的话只因直觉。从长烟巷一共搜出了七十二万两白银其中大多数是银票,这些钱乃是他们用来打点一路上关系所用故而银票居多。不过让叶长生意外的事这些人从难民手中收刮的好东西真不少,整整三辆马车的东西皆是世间好物件,其中不乏一些有世无价之宝这也难怪敖东来肯瞒着风险也要吃掉这些东西。最让叶长生意外的是其中一个物件,此乃神机盒不是什么稀世珍宝确是一件极其精巧之物。这个盒子除了底下为设计锁其余的皆是锁的部分,这里面藏着何物无人可知,因其难开的程度不亚于徒手登孤峰。
鹤岗的东西搬了整整一天一夜,现如今以是空城一座。那三十八人皆被放走,那带着三辆马车东去的敖东来不知会不会让他失望。叶长生第一次登上这面城墙,俯瞰之下皆是流民,这些人无助的仰望城头希望那儿有谁会丢下几个馒头。
“开门!”这一扇城门比叶长生劈碎的那一扇厚的多,此时缓缓开启之声让这些人的目光皆是看向了城门之处。然而这些人还能有力气走动之人以不多,更多是那些需要以杖杵地缓慢前行之人。城门早以安排好煮好的粥,然而为了防止踩踏事件叶长生将粥藏了起来,城内人将这些人安排好井然有序。整整三十口大锅还不包括那以坛烹熬煮的粥,换了一轮又一轮,这些人吃饱了却不愿离去而且守在城门外等着下一次的施舍。有了口饭吃,至少一下不会死,这就是百姓,等他们吃饱了有力气时便会去看看继续朝南方走去。
第二天天色才蒙蒙亮,而城内城外的流民们以自发成队等着被喂食。然而今日的不再是粥而是白米饭个大馒头,若是觉得干涩还有那蔬菜汤可食,可是这些不再是给流民吃的。天色一亮叶长生便出现在了城头之上,在其左右的是李傲血于叶长生没,下方便是那饥渴的流民,他们昨日喝了粥今日神情看起来就好了许多,毕竟叶长生施的粥可不是只有几粒米的那种。然而这些人没有看叶长生,而是看那被人重重包围的大锅,那儿有馒头有米饭还有咸菜以及汤。叶长生见流民都有骚动的迹象便不再等了,于是便开口道:
“你们看到的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吃,只有成了我们的人才能吃上大馒头,你们其中无论男女只要年过十六不到三十之人皆可,若是三十之后有一技之长可堪大用之人也可。至于剩下之人我爱莫能助,另外你可以带上你的家人不过吃的不变,要想换更多吃的就需要做更多的事情。还有提醒你们一句那些人前面有条红线,不是我们的人踏过便会死。当然我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你们去死,南门外有粥不合格者亦或者不愿者可由南门出去领粥一碗,然后你们在一直往南走一路上不再是贫瘠之地多少会有些吃的。”
叶长生那冷漠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回荡在这座城中,下方最少有两万人其中老幼不多剩下的便是青壮与女子。李傲血曾与他争执过收容女子之事,可叶长生却寸步不让,并告诉李傲血永远不要小看女人,不过少数服从多数因为叶红梅站在长生这边。虽说叶红梅也是女子之身可一样不看好女人打仗,因为没有这个先例,这个时代女子大多是被作为一个生育工具罢了,略有些本事的女子无非就是在男子耳边吹吹枕边风,又或者如叶红梅般的江湖人。可是女子从军纵观过去没有人会做,因为他们不相信女子可以打仗,另外也不会去尝试,哪怕武朝之前灭国之时也不曾见过一女子为兵卒。
“你是不是很不服气。”叶长生看着执枪而立的李傲血,从昨夜开始他就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男子汉大丈夫怎能让女人上战场,这是在让她们去送死,身为男人就应该让女子站在身后,若是她们都上了战场还要我们男人做什么。”这是李傲血说出的话,其中怨气大于怒气,因为长生不这般做这些人也会死上很多,甚至还不如从了军,可是他依旧是不舒服的。
“李傲血你给我听着,身为男人就不要对女子指手画脚,她们的命运应该由自己选择。她们若是从军我要让她们成为这片大地上让敌人闻之色变的存在,一年后我会让这些人让你刮目相看,”此时的叶长生眼神坚定有机,哪怕此时他也不会因为友谊而改变自己的决定,他相信她们她相信那些敢于做出选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