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一尾胭脂鱼
雪越下越大，似乎场中两人就要成为那风景中的一景色。南域的大雪此时来的急也来势汹汹，从这盘山之巅看去满世白茫。那场中蛛网终究被这场大雪淹没，那千根齐眉棍依旧竖立在场中只是那一道道痕迹依旧彰显方才在其中穿梭之人是何其霸道。北风呼啸掩盖不住那众僧人为死者往生，那山下正为胜者欢呼呐喊。不知不觉间叶长生也开始迷茫起，何为江湖为何江湖……
盘山事变不过是这江湖中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普邑死了这位为自己点上菩萨戒之人在江湖中不过是一朵凋零后的花少有人记得他的曾经。普惠也死了，他跪于塔林前圆寂予以赎罪，也许当他将一切说出来时就已经死了。对于叶长生的乱杀一通那吐蕃僧人曾欲讨个说法，而叶长生则一剑斩一人那些人便又灰溜溜的回了吐蕃。李敖血曾问过为何他对吐蕃人这般不喜，叶长生只是指着那衣不蔽体的乞丐说道“那儿的人比他惨上百倍，而这些人大多出之吐蕃，那些地主皆崇佛敬佛却无人为他们说什么，所以我认为他们还杀。喇嘛看似是那活佛转世口中仁义道德哪怕中原僧人也要甘拜下风，可是当你亲眼看到时说不定会比我杀的多。”
过了这年叶长生便是十七了，年前很是热闹尤其这儿。盘山镇下各家各户张灯结彩而那万宝楼中也有人送信于此，此信从广陵而来共两封。一封乃是华云飞手书而另一封是他的妹妹叶菲琦的，斩铁鹰那夜他的名声便在江湖中传来了，哪怕是他自己也听过那酒楼谈资中提起过他这位斩杀将军的少年郎。云飞信中所言是他以回广陵并带着董珊珊，原因是广陵战事以起，而剩下的无非是云飞对他这少年豪杰的吹捧。叶长生没想到现如今战事发展的如此迅速，而菲琦的信共两张。其一是其义父手书告诉他家中一切安好，并对他斩杀铁鹰之事略微提点毕竟未亲眼见过只能讲其中一二说出。至于菲琦手书有一半是画一半是歪歪扭扭的毛笔字，这画着实不错意思也很明白就是问他什么时候回去然后在给他讲讲故事。而这字着实有些难以分辨了，最终其意思才弄明白原来是菲琦对问水决的领悟。叶长生见此哈哈大笑心中也很是安慰，他的这个妹妹日后定是一位女中豪侠如此小的年纪以有对剑法的领悟可以说是天纵奇才。叶长生将两封信收好毕竟下一次收到信时不知是何时，再过七天便是年三十了。好在和他一般决定在客栈中过那年三十。而三天后则是那年祭，这场受所有人瞩目的斗祭并不能让他兴起的多大的兴趣，而其中最主要则是那斗祭场根本不为他们这种人开放。
最近的李敖血迷上了在冰面上垂钓，虽说他从未在鱼钩上得到过一尾可其每次回来一定是满满当当的。这一日李敖血很是豪气的邀长生去河中钓鱼，叶长生也很是奇怪李敖血何来的勇气。之前叶长生层观摩过李敖血钓鱼，这一天过去了李敖钩上不曾有一尾鱼这件事让叶长生好是笑话了他几天。今日也很是无聊，无论是灾年还是丰年这年三十天下陷入安静的气氛之中。除了那年节日的炮竹声是不会听到那那战争的号角，除了那以无心过节的哀嚎声。可谓是聚集天下豪族于一镇的姜山则是年气十足，只是叶长生对于这种人海茫茫之所实在不想去挤虽说其中还有那初为人妇在其中。叶长生早早的为两个小家伙购置了衣物，孩子似乎一不小心就会长大璎珞便是如此，才一个多月两量身所做的衣物就显得有些小了，所以这一次叶长生将璎珞的衣服买了特别大。
初到河边的叶长生着实吓了一跳，那河岸上站着许许多多的人似乎是河中有什么热闹可看。往日这河边寒风凛凛又有几人会吃饱了撑着来吃吹风玩，叶长生走到河岸边直接用脚踹了面前人一下。那人长的五大三粗看起来极为凶悍，此人一摸屁股喊道“谁特娘的踢老子！”而其回头一看便见一个抱着一大一小两孩子的青年人，于是乎便抡其拳头做势要打。“王二你欠老子十两银子什么时候还！”长生嘴里喊着却是一脚撩阴腿，那大汉拳头还未挥到长生面前却感下腹一疼。顿时拿管什么王二什么十两的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滚，这一下周围人反应过来了纷纷朝后头看。可是众人却只见一人躺在地上直哼哼，有认识人说道“诶，刚才我听到有人说王二还我五两银子…莫非刚才讨债不成反而被人打了！哎呦这可是头一回，这赵虎平日收钱可没听说过有被人打的事。……”叶长生之所以那么多人不打偏偏选择这个人是有原因的，之前叶长生曾在小巷中见过此人收债的场景。那欠债之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乃是在赌坊之中输光了钱财的本地人，而赵虎收债手段过于暴力叶长生有些看不爽。可是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况且这赵虎也为殃及池鱼便来了记撩阴腿。这么做显得无聊了些，不过他此时就是一个无聊的人还要带孩子就更无聊了。
而众人在围观赵虎的时候叶长生早就寻了个没人的位置去观望河中情况这一看着实一惊，那冰河中尽然有大窟窿。冰窟窿之下乃是一漩涡，此漩涡在快速旋转连带那表面冰层也缓缓旋转此时以成为一个圆圈。叶长生惊讶的发现那圆圈正中放这一篮筐不时有鱼从窟窿之中蹦出刚好落入框中，而那竹筐边上放的不正是那货的战甲么！叶长生想了一会还是决定去看看那货在搞什么鬼，其脚下轻点不一会便入了圈内。这从冰窟窿往下望去只能用目瞪狗呆来形容，因为这货不是一般的强悍而是非常非常强悍。只见那窟窿地下李敖血站在一水底巨石上舞动一连串招式，这漩涡距离底部水面刚好露出李敖血这货的头颅。其所演练的招式刚猛霸道，看似枪法大开大合明眼人一看便知此枪法绝对是上乘枪术。不说扯的在这河底舞枪能搅动这大河之水没有那四两拨千斤觉无法做到，然而更难的是河水是流动的在河底其舞动时必要承受那河水之力，这其中有关乎到泄力。两者相结合起来便可之李敖血这家伙的枪术是何其恐怖，若是换做叶长生来也能形成漩涡只是却无法像他一般连绵不绝，甚至改变河水走向形成了那河上圆盘。
“诶，李…”这叶长生话还未说完便见那集敖血枪尖一挑，河水之中一尾活鱼便被其挑了上来直接噗向叶长生面门。好几家货这鱼最少也有十几斤若是被那鱼尾拍上一下，就等同于是被人用力拍了一巴掌。“特娘的，鸿征抱好你妹妹看我怎么收拾这家伙。”叶长生一把抓起抓起竹筐，其手中随手拿起冻的像石块的鱼就便下扔。岸上之人便见那河中男子扔了什么之后那中心洞窟便飞出一尾鱼，而这鱼的数量越来越多就如那鲤鱼跃龙门一般，此番场景看的那岸上之人连连鼓掌叫好。
约摸一炷香的功夫叶长生终将那一筐鱼丢尽，眼看这鱼又要全数归于筐中。叶长生腾空跃起在那飞起的鱼上轻点，原本缓缓下落的鱼此时速度快至巅峰。那鱼跃起的越来越好而叶长生的位置也越来越高，原本还算平稳的水底以荡漾其阵阵涟漪。最终李敖大喝一声从那漩涡中心冲出，其手中一杆龙吟枪在此时长虹贯日直击叶长生。
“来的好！”叶长生脚下连点三下其身形拔高在拔高，最终在于鱼可踏其剑出去龙剑式名(黄龙吐翠)。两龙相交空中犹如两龙咆哮，可是这股力量拿捏的恰到好处下方那缓缓旋转的冰层未因此破碎。二者触则退，其精彩程度以让那岸上之人连连叫好。李敖血落于冰层之上将那冰龙吟长枪插入冰城，此枪入冰层未将冰层戳碎可见其力道拿捏的恰到好处。李敖拱手笑道“长生兄好剑法，只是你可苦煞老哥我了。我家那匹马吃的太多，我这每日捕鱼皆换草料，可是现在好了全没了。”原本笑嘻嘻的叶长生也想夸对方几句的，只是听到这脸上顿时僵住了其手中收剑的动作也停滞了下来。“咳咳，敖血兄功力大进小弟佩服。这鱼嘛看我的…”
只见叶长生迅速到那冰窟之前重剑刺入水中，其在那水中迅速搅动原本还算是平静的河面顿时波涛汹涌了起来。李敖血见此迅速跑到两个孩子身边，其一把揽过两孩子而另一只手则用那长枪挑动战甲落入岸边。停下的李敖血只见那原本冰封的河道此时以算数化为碎冰唯独那中心圆盘未曾碎裂。只听那叶长生说道“起！”原本的洞窟中便随着叶长生的身形拔高的生型拔出了只喷泉，那道水龙卷犹如河心喷泉其中可见许多鱼儿被卷入其中。待那水龙卷以有两层楼那么高时，叶长生迅速落于圆盘之上其收手捞起竹筐至下而上去捞那水龙卷。原本还在旋转的龙卷因他这竹筐的加入显得气力不济，而叶长生将那竹筐从那水龙卷顶上捞出时么筐中以有许许多多活蹦乱跳的活鱼。
“敖血兄，小弟便来赔罪了。”李敖血接过那筐鱼儿右手伸出大拇指，这是叶长生教他的。不过这筐鱼中什么鱼都有并不像李敖之前那框皆是大鱼，可是其中竟然有数尾胭脂鱼。此鱼若是过尺可就值百两若是过两尺可就值二十金了。那过两尺的胭脂鱼可谓是极为稀少但是这筐中一尺不到的多些。哪怕如此有此鱼今日的草料是绝对够的，李敖血脸上的笑容可谓是憨厚有富有刚毅色彩极为好看。
叶长生见到李敖血的模样向那筐中望了一眼，好家伙三尾胭脂鱼个头还不小。于是李敖血将一尾拿出，正当李敖血认为叶长生是准备带回去自己吃时就听得叶长生喊道:“何为父老乡亲，大家也都知晓胭脂鱼的珍贵。世间有那熊掌鲍鱼象拔。可是长在这江边的都知道这胭脂鱼才是极品中的极品，我手中这尾胭脂鱼不大也不小。此鱼未过尺却以接近，所以我决定就地拍卖。眼看年节将至这鱼带回去做那年年有鱼也好，又或者是用作老餮满足之欲也罢。总之错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我打算以五十两起拍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二两文银。”
岸上一阵骚动，似乎在沉静片刻后有人说道:“我出一百两，两位少侠好武艺这胭脂鱼也是极品。我陆某便要了这彩头了，也算是我陆某不要脸的沾沾光。”此言一出周围顿时哗然，此人是那百味楼东家。此人不亏是那做生意的，世间武人何其多两位哪怕是小有名气又和他有半毛钱关系。而这胭脂鱼在此时极为难得若是放到酒楼中做那招牌菜别说一百两哪怕是一千两夜能卖的出去，因为这是姜山镇这里不缺那有钱人缺的就是这些能让那些势利后背子弟往脸上贴金的东西。
这陆老板还以为一百两就能够拿下这尾胭脂鱼，可是哪想着姜山镇中能开的起酒楼的都绝非蠢人。若是在夏季他们又何必如此对一尾胭脂鱼如此大方，可这是寒冬那冰封之下河水湍急哪怕是渔网也有心无力。这不一会报价之人就多了起来，那加价幅度也称得上是火箭般的速度。那原本五十两起价的胭脂鱼现如今以攀升至十倍，半个时辰过去价格以攀升至六百八十两。这些做生意的不愧是做生意的，没有想象中那般一百两一百两的加而是真的二两二两的加。这其中一些奸商更是合谋起来拍卖，或许是这些人准备将这尾胭脂鱼送给同一人才会如此。这叫价之声只剩零星几人，这尾胭脂鱼若是过了一定价他们心里也没底能否卖出那么高的价格，做生意便是如此有把握才会去力争没有把握便看个热闹。正当叶长生以为这尾胭脂鱼要以七百两的价格卖出时，那人墙之后传出一道声音:“我家公子出价二十金。”
人群顿时为那出声之人让道，只见那人立于一马车之后其头侧向马车之中。不一会那人又说道:“两位公子武艺了得，方才我家公子也是看到的便着实欣赏。这尾胭脂鱼我家公子认为它于那二尺胭脂鱼一般，其意义便值这二十金。”
叶长生听完满脸微笑果然这在人群之中耍威风还是有好处的，于是他向马车处拱手一礼说道:“公子豪气，我背武人也着实佩服公子这豪迈之气。其佩服程度不输于那别名已久的江湖豪杰，若是公子身处江湖中必然是那人中龙凤。”这叶长生马屁拍的啪啪响说的李敖血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过在叶长生想来武功盖世又如何还不照样要吃饭。
“真的？”那马车窗帘掀开一个俊俏公子哥惊喜的说道，可是叶长生却一眼看出吃人并不是什么公子而是位姑娘。那刻意压制的嗓音于那秋水眸子，叶长生以非常确定此人便是一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