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修罗场
军中少有小人更何况是一个在军中摸爬滚打的陈三,年幼从军的他虽说三十的年纪却还是个小队长可是论信誉陈三绝无拖欠过赌银一文,若是陈三乃是一小人那么其身后的五十骑便不会如此忠心耿耿的像大帅下令保护之人拔刀。而斗祭场上除了那五十骑和华云飞二人皆爆发出喝彩之声,这是给活下来之人的荣耀若是在那年前最后一场斗祭中存活下来之人其获得的荣耀是无法比拟的。虽说在场之人大多是那输家可是也输的不多,因这斗祭场上干对这不知底细者下注之人也是少有何况还如此仓促。这斗祭场上并没没有武道之人,只是身怀武艺又怎么会被人轻易抓住,而那些想要在斗祭场上搞鬼的也必然不会成功。这年前十天内算得上是最精彩的时候,这其中便有数位强者坐镇若是哪家不开眼用上了会武之人,那么别说这斗祭之人如何就连那家族都会被其打压。故而一拳轰退强敌之事用不了多久便会成为这场上之人酒后谈资,而叶长生这个名字便会在这座城流传开来,有一个年轻人一拳震退强敌那人叫叶长生。
“公子身手不凡是陈三有眼不识泰山了,我陈三既然输了那么今后这条命便是公子的了。”只见陈三略带摇晃的站起了身对着叶长生行了一礼,叶长生也明白陈三能做到如此也是做出了极大牺牲的,可若是单凭打败对方便想让其心甘情愿的为自己卖命那是不可能的,这军武之人若是这点骨气也没有怕早就成哀兵了。
叶长生轻声回应了一声便回身去将剑匣绑在身上,而陈三此时的模样实在让人担忧七窍流血不说,那不时咳出的血痰更是显得狰狞。“等下你让华云飞帮忙看看,我这一拳虽说收了力道,一般人若是接下不死也残废。而云飞兄于珊珊皆是世间难寻的神医,区区这点伤势我相信他们会帮你解决的。”
因陈三受伤这出行之日便又拖延了几天,不过说起长生的一拳于董珊珊的医术,那陈三更倾向于忠诚珊珊二人。这军武之中最缺的便是珊珊这般医术高超之人,若是陈三当年所在军中有这么一名神医哪怕是实力弱者的华云飞那么他的兄弟也不至于一个个的倒下。战场之上最痛苦的不是看着兄弟倒下,而是将兄弟救回来之后看着他一天天死去。所以陈三肆意妄为就是不想将部下拉去送死,哪怕是旁人说他没用说他胆小如鼠他皆当没听到,只是自顾自的带着兄弟们干着能活着的事情。哪怕如此他的五十弟兄如今也不少人身怀暗疾,而这些人在董珊珊几针之下便有好转,在加上那华云飞几副汤药下如今暗疾虽未根除却也无在病发的征兆。
七日转眼便过而那几座斗祭场这几日来越发的热闹,就连那平时空闲这的酒楼如今也是人满为患。叶长生隐约听见楼下之人说道“诶,你知道么这两天谁要来么?哎呀我和你说是那个去年被打败的断魂掌常旭,去年那场大战可谓是惨烈至极。可是常旭居然没死,今年听说为了挽回颜面要在今年的斗祭上打赢那个血魔刘虎。啧啧啧,本来还以为要等到年底才能见着,哪知道这个刘虎放话说不用等到年祭直接打上一场。这算算时间后天便是二人生死斗了,哎要说这常旭去年落败也算的上是冤枉,要知道当时若不是有人为刘虎挡刀说不定这最后的赢家就是他了。”
“挡刀!那不是作弊么!这刘虎背后的家族也太不要脸了吧。”
“诶,你又不是不知道斗祭场上的规矩怎么可能是作弊。当时我亲眼所见那人原本是想偷袭刘虎的,可是一不小心居然摆在刀柄上摔了下去,这才有了现在的刘虎。不得不说这斗祭场上除了此时耐力狠劲外,这运气绝对是决定胜负的关键。都说斗祭场上最后的赢家谁也不知道,可是我看来后天这常旭胜出的可能性会更大。”
叶长生听到这就有些好奇这斗祭场居然不是一对一的决斗而是多人的,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看一看毕竟这闲来无事,原本陈三的伤以无大碍只是那几个部下的暗疾具珊珊所说若是不治,那么用不了多久便会痛苦而死。
“公子,这斗祭分三等,这也是为什么斗祭场大小不一的原因。而公子所说的常旭二人卑职也是有所耳闻的,只是如今他们皆在那六等斗祭场中厮杀其中更是有八人混战,所以那六等斗祭场如今以是一票难求。”叶长生对这斗祭之事知之甚少而陈三可谓是行家,这短短的几日内其便看过不下百场斗祭,而其运气也不差赢了几十两有余。
“卖光了~是那座斗祭场么?”叶长生手指指向那座紧挨着正中的那座斗祭场,于哪座一年只开放一次的不同,这座斗祭场无论是高度还是奢华程度皆比不上那座正中的斗祭场。只不过这座看起来是第二大的斗祭场长年开放,若不是斗祭场内天天有人用清水洗地那么这座斗祭场便也是一座修罗场。
“修罗?”叶长生看着那道黑红色的牌匾此地居然叫修罗场,名副其实才刚刚踏足场内便可闻到一股血腥气,虽说后天便才是大戏可是此时的修罗场以是多不出几张位置。这修罗场入座席还有一段距离而这段距离两旁便是赌坊,在那赌坊中还夹着着一间不大的肉铺,这是供给那长留之人的饭食。只见一白发老者在那店铺前有些局促,此人衣裳褴褛不说那乱糟糟的头发也不知几月未成洗过。或许此人囊中羞涩正在犹豫要不要买些肉食填饱肚子,因那斗祭的斗鼓之声以响起不久之后便是上演厮杀的时候。叶长生方才来时未食用过午饭此时见那些看起来不错的卤肉便也有些心动,正当叶长生接过两斤卤肉时那以站立许久的老者居然一跺脚转身走了。
斗鼓之声以停而叶长生也堪堪到达座位,有缘的便是身旁便是那位蓬头垢面的老者,叶长生不禁猜想此人身上如此臭难怪票卖不出去。叶长生瞥见老者手中握有一张纸其上书写这宁,不知这张纸后书写为何物,不过长生认得这纸出至赌坊。
“开始了!”老者激动的喊了出来。只见宽阔的斗祭场内同时走出十人,而那场中心有兵器无数,这其中不乏刀枪剑戟更有那圆形小盾。只听得那鼓声猛然敲响犹如击在心头,而那十人便拔腿向中心跑去。十人几乎是同时到达,只是有一人居然如此霸道手中才刚刚握上长戟便蛮横的挥了出去。他这番做法确实救了他一命,因那拿到长剑之人以将剑锋对准了他。可就是他这样简单的一挥,那猝不及防之下中招之人只看到自己的腹部被划开一大口子,那肥肠此时全部被抛洒在外面。
“杀!杀!杀!”看台上之人激动的喊着,如同疯魔一般。那战斗开始看台之人皆变换了张脸空,此时的他们都极为狰狞,鲜血刺激着这些人让他们呼唤出来。
手持大戟之人将手中兵器挥舞的极为霸道,这毫无章法可言的挥舞就如同疯子打架就看谁比谁更狠。转眼之间场中便败落三人,这场一打十九的战斗速度竟然如此之快这才刚刚开始便如此的血腥。而叶长生一直注意这那个手持大戟之人,其拒守一方其身旁还有一柄长剑而其手中大戟每当有人靠近便会挥舞逼退来人。而那些混战之人或是找到对手一对一,又或者是被围攻。这场战斗可能之前还和别人一起杀了一人,可是转眼那人就将到刀子对准了自己。比这更可怕的是那明明之前还在于人缠斗之人挥回首便将另一对缠斗之人斩杀,那高高抛其的头颅鲜血以将中心染红。那场外最引人注目的并不是那呼喊声,而是那些粗重的呼吸声。
“杀了他!把他的头拧下来!”看台之上一人咆哮之声已经掩盖了所有声音,只见这人双眼暴突面容极为狰狞。其所注意之人因是那手持斧头和一剑盾的二人,只是还不等叶长生分辨出二人谁会胜出。只见那手持斧头之人被人从后方捅了个透心凉,那柄长剑快速收回便去迎战另一人。
“来啊!来啊!”那是一声含糊的咆哮,那是一个鲜血淋漓的人。他的口中还有刚刚从对手头上咬下的耳朵,他身中三刀深可见骨,哪怕是长生见了也不得不说一声好狠的人。因其两那耳朵硬是再其主人面前嚼烂吞下,而那失去一只耳朵之人虽说身上也有上却比对方轻,只是那从耳朵流下的血液染红了半边身子。
挥舞大戟之人终于弃戟拿剑,这人臂力果真了得。若是常人像他一般挥舞只需要十几下便会累趴下,可是见他拿剑从容的模样说明这戟只是让其感觉到累并没有让其虚脱。
短短一盏茶的功夫场地之中只剩下了五人,五人皆带有大大小小不一的伤痕,而这其中最重的便是那生嚼了耳朵的大汉。此时的他浑身如同从血缸中捞出一般,那本就不多的头发如今因这血液纠结在一起。方才于之对峙之人再其声东击西之下,硬是被其以伤换命割下对方头颅。让人毛孔竖立的莫过于此时这人手中抓着的除了那剑还有一枚刚摘取下的心脏,那枚还在跳动的心脏被其当着四人的面啃食了一口说道“我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