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一梦

“谢谢。”叶长生毫不意外身旁这只只有灵魂的狗口吐人言,叶长生只是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是双灵之人。

“我不想再继续这般存于世间了,太累了。前世我被人誉为鬼谋,八国十六族权谋之下何人曾是我对手。可是造就杀孽太多死前我便知自己无法入地府轮回,于是我便千方百计的集四十六方士强行留下自己。虽说在经历两世我便可轮回,可是我不再在继续了。每次我都要复生他人之上剥夺一魄融为一体,哪怕如此我也无法以人形存世。当我看着那一个个因我而变成的傻子,慢慢的我内心开始了愧疚。每当我现世时便是那人生死之死,也是因我二宝才会死的。长生,不要将我们送入灵域了,有时候灰飞烟灭更适合我们这种人。只是亏欠了二宝太多了,年轻的时候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我一度以为没有我办不到的。现在~”叶长生明白他的意思就是他的决定会让二宝无法入地府轮回,叶长生看着那高高挂起的月亮此时的周围只有他和那只如同人看不到的狗。

“你有办法让二宝轮回,便是将一魄还给他之后你会像之前一般附身于某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我说的对么?”那只狗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或者他也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再附在谁身上,又或许他已经试过了。

“我叫李莫,麻烦你帮我带句话给江南李家。说李莫愧对祖宗不愿在苟且,天下事天下知,我李莫曾主宰过一场以天下为棋盘的棋局便不再奢望在下一局。”

叶长生只是坐在屋顶上之上看着那落下的月亮,或许内心很想帮二宝轮回可是自己办不到。那本因果叶长生翻阅了一遍又一遍最终证明这不是一本方士无上秘籍,只不过是一本在通俗易懂的教科书罢了。看完这本书叶长生才明白方士的起源早于道,若是小小的书籍能记录下所有那么这本书怕是连灵域中的监察室也会动心了。

天空那一侧的夜色已经开始变化起来,鸡鸣其魂魄散叶长生只能长长叹息一声“自己不是神无法救苍生。”

叶长生缓缓闭上眼那鸡鸣叶同时响起,叶长生明白他们这时自己开始消散,下方传来那二宝的声音“娘~”极轻的呼唤像是怕惊扰到那个睡梦中的老妇人。于之消散的还有这片天地,那狗儿于叶长生同视那片开始消散的天地,只听李莫说道“时间到了…”

“醒了?”叶长生初醒见到那燃烧着的木桩于是点了点头,那一刻叶长生想了很多很多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当你选择了扬二宝时我便知道了结果,有些时候不是一厢情愿便能做出你想要的答案。而方士一途为师所知不多不过我知能在灵域留存灵智之人过畜都绝非寻常,若是幻境中皆为真实你已得恶果。”篝火之后之人不是那莫虚还有谁,莫虚千里而来之为送那枚方士之玉,只是叶长生的心性在幻境中极为差也让莫虚有些担心。叶长生这孩子看似沉稳实则极易受环境影响,若是只是如此有些同情心也罢若是像在幻境中那般自以为那么未来的路途便极为危险。

“师傅,我想知道为什么,我只是一个蝼蚁虽然我也有雄心壮志可是为何这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一般?不以表象定生死,这是我学到的,那灵域中讲究因果,我哪怕做的再多也是错的。”

莫虚从火堆中摸出两红薯,那才从火堆中出来的红薯便被莫虚抓于手上竟然丝毫没感觉到烫。莫虚捻开红薯露出那红心很是满意随后便回道“方士本就是逆天而行,无论是傻子扬二宝的回家还是那哭泣女子的情殇,在或者是那条小道上游走的阿黄。他们每一个便是一个故事,而你便是那续写这段故事的人。有时我们种会将自己带入故事中去,我们感伤气愤又或者失落皆在那一笔之下。可是当你是写故事之人时讲自己带入其中,那么无论最后结果如何都不会是你想要的,因为故事之人无法书写自己的故事…”

“我么…呵呵原来如此。”叶长生狠狠的咬了口那散发着热气的红薯,红薯皮上带着那木炭显得格外的黝黑。

师徒两就这样坐着看日出,莫虚将那本因果交给了叶长生。长生原本想问一问霉运之事,只是莫虚指了指那本书示意答案都在里面。于梦境不同这本书极厚,而每页上密密麻麻如同蚂蚁大小的字阅读起来都极为复杂。哪怕以叶长生的眼力也需要借助这日光极为仔细的分辨,这太阳以至正中的时候叶长生终于找到原因所在。

此女原来是从灵域逃遁之人只是不知和原因天罚为未至,而这个世界极为排斥活人于是这种人便成了不祥之人。这类人历史上并非没有出现过,反而这类人出现之时便是一种预示天下将不宁。而此类灵魄附身之人第一个便会危及亲朋好友,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范围便会扩大算的上是一种预警。而叶长生要做的便是将附于哑女身上的灵魄送回灵域,只要送回那么一切都将解决。

“师傅!”叶长生抬起头之时以是正午,而莫虚哪还有影子叶长生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此番一梦叶长生或多或少有些收获只是还处于懵懂之间,那一抹欲将戳破的窗户纸隔在心头实在难受。

“天下大乱~群雄并起的战国…”一骑白马出深山,马上之人如那疯子般嚎着什么。没有人听懂他的话语,有人曾回忆起这人说的“天上白玉京十二楼五层,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丰都,叶长生手执不知从何拾得的竹棍在手中挥舞,而华云飞见叶长生一夜过后便神采奕奕也很是好奇。可是当哑女出现叶长生毫无预兆的出手便让二人有些不知所措,可是那下一刻从哑女体内逼出的一道残影却让二人同时毛孔一缩。只见叶长生竹棍抵在哑女额头其脑后出现的魂魄便痛苦的挣扎起来,只听叶长生口中念诵着什么那左手掐诀之时竟有雷鸣之声。

“我不送你入灵域~”左手轰出直击那道残影,这时正栋客栈皆可听到那道凄厉之声。顿时天空乌云笼罩刹那间一道天雷落下,那道天雷贯穿了屋顶击穿了楼板直至哑女。

“后生!你不得好死!”残影才刚刚说完这句话便被雷霆轰中,而那凄厉之声也戛然而止,一切都归于平静。目睹雷霆落下之人纷纷开始陆续围上这得胜客栈,来人皆抱着想看一看那被劈中之人的模样。

“长生!”董珊珊才将长生喊出口便被叶长生挥手阻止只听叶长生解释道:“哑女早以死去,她身上附着一道恶灵。”说完叶长生便转身离去独自留下不知所云又带着些愤怒的二人,这哑女虽然说不上是朋友却也算的是无辜之人。可是方才叶长生所做便直接引开天雷将其轰杀,若不是亲眼所见那鬼影叶听到那句不得好死此时二人已经抚袖离去了。为此董珊珊好几次想找叶长生理论,可是都被华云飞所拦下,虽说二人心里也明白点什么只是董珊珊过于善良始终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丰都中每天都有人死去,哑女之死开心的或许只有那位干瘦的老板。而叶长生每日坐于屋顶之上去看那过往的云彩,华云飞很想问问可是长生不说那么他就不问这是他们的默契。

叶长生三人没去看那血腥的斗祭反而率领五十骑兵的队长对此还乐在其中,而那五十人或多或少没讲叶长生三人放在眼中,要不然五十人入城之后便像泥牛入海般不知踪影。而早些时候遇到的斐济二人并未如约到这得胜客栈,叶长生也花钱打听过二人只是丝毫没有收获。

华云飞询问过叶长生决定今日出发三人人便入那位队长陈三,此时还未到两方斗士出场之时场地略显空旷。而那陈三早以做在高台之上愁眉不展,其身旁不是别人正是那五十骑,也难怪三人逛荡许久也不见一人原来都在此地。

“陈三我们出发吧。”华云飞拍了拍陈三的肩膀,哪知这陈三转头便骂了出来。

“吵什么吵!没见老子正准备赢钱么,要走自己走!天高皇帝远老子带这帮兄弟逛荡一个月在回去,我就不信大帅还会把我们怎么样。快滚~”此话一出华云飞便想前去给这家伙一拳,哪知那五十骑反应极快五十柄长刀同时出鞘。

“哟~小白脸火气挺大的。来来来往这打来来来~”陈三将手指指在自己的脸上示意华云飞有种就打下去,他不信他一拳下去以后还能活着。

“陈队长似乎很喜欢赌,那么叶某也想和队长赌上一把如何。”陈三将目光移向了叶长生,极为不屑的说道:“小娃娃你想和我赌?可以只要有钱随便你想赌什么。”

“一千两,想赌什么可是你说的,若是你赢了这一千两归你不说我这颗向上人头也归你。若是你输了你的命就归我了!”此言一出五十骑齐刷刷的将刀锋对准了叶长生,一言不合怕是这五十骑会毫不犹豫的砍下。

“好!小娃娃有种,我和你赌了!怎么赌你说!”陈三目光从那一千两拿出之后便从未收回,而其更是将那一千两视做囊中之物一把夺过塞入怀中。

只见叶长生指了指陈三和自己又指了指场中心,意思里极为明显打上一场。陈三先是一愣后是狂喜,这小娃娃别看背了两柄剑那都是花架子,这陈三可是战场老兵对付这种瓜娃子就是三两下的事情。陈三轻蔑一笑过后便越下四米多高的围台,如此高的高度若是普通人怕是会受点轻伤可是陈三那轻松的模样显然是习过武的。

看台之上见二人相继跳下皆是哗然,不过在做的又不是傻子怎么会看不出二人准备做什么,那赌场老板也是一个奸商当即开出了赌注。这不知根知底之人这倍数实在不好开,不过在坐也不过百人赌场很少豪气的将陈三的赔率设为一赔一点三,而叶长生的赔率则是那一赔二。毕竟此时的叶长生并不见得是个善战之人,虽说这后生背着两柄剑可哪个富家公子不佩剑悬刀的,莫非这后生背着的脸大些就会了不起些么。

二人站于一处,而叶长生解下剑匣竟决定空手对战,这一幕落在陈三眼中更是乐开了花。不过军武之人哪会因对方卸剑自己也卸刀呢,若是都这样死要面子那么战场之上他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陈三不愧是名队长手中握上刀柄的那一刻气势暴涨不说那煞气更是弥漫开来,只见陈三将长刀抽出以小步前进,哪怕叶长生身怀武艺他这般做法近可攻退可守乃是军中对战实践所得。而叶长生只是双脚分开原地蹲起了马步,这那是对战的模样分明是晨起锻炼所用。

“小子让你托大!”陈三小跑进前长刀如风经直劈下,这一刀若是劈中那叶长生半个头颅可就会被削掉。而叶长生收于肋下的双拳这一刻右手击出,其速度直快竟带有破空之声。陈三瞳孔顿时缩大威力使其刀式更快,不过这一刀不是劈而是拦于二者中间。

“彭!”一拳!仅仅只是一拳!看台之上众人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叶长生一拳直接轰碎那柄长刀更是将陈三轰离场心撞在石壁之上。此时的陈三跪在场地石壁下,其七窍渗血而那柄破碎的长刀还被其握在手中。

“你的命是我的了。”如同九幽传来之声响侧斗祭场上,而那五十骑的长刀皆垂了下去。陈三痛苦的上双眼将头颅低垂了下去,他并没有死只是眼前之人的强大超出了他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