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金刚
抱着宁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心思叶长生决定向西行百里,而丰都如往常一般热闹,只是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才明白为何大街上只见哑女一人而不见其余女子。这丰都有个中摆台台面上的皆是死囚,而这些死囚身上皆犯有重罪绝非冤枉。而这背地里贩卖人口的活计可谓是五花八门,这其中女子孩子最为突出。这丰都中特定的时间里那巨大的斗兽场便是一处拍卖会,这拍卖的自然是以人口为主而其余的虽有珍贵之物却比不得万宝楼所拍卖之物。至于这孩子则大多是被山匪屠村又或者其余门路而来,只要是这丰都周边人那么哪怕是饿死也不会将孩子卖入丰都。孩子在这里就如同猫狗一般,购买之人大多是为了培养死士又或者斗士,这死士是豪族中必不可少的而那斗士则非常残酷。曾有一户为求百战之将曾陆续购得万名孩童,而这万名孩童被训练之后关押一处如同獒狗一般。这一个月之后若是剩余之人超过十人继续关着,最终出来之人只有十人而这十人皆是食人肉而存。
“好重的血腥气。”途径斗兽场外围华云飞便皱起了眉头,这空气中的血腥味十分的浓厚,因被吸引而来的苍蝇已经在这斗兽场外形成了朵乌云。
“这里怕是每天都有人死,而那场主又不想洗地久而久之这里就这么臭了。先别管这个等我解决了这霉运问题,我们在去那最大的斗兽场看上一回。”二人皆是面无表情的离开,而那远处有一人目光则定在了叶长生身上。此人一身莽夫打扮方才还与人说说笑笑如路人一般,只是再其眼光瞟见叶长生之后便变得不同寻常了起来,那黑色瞳孔下隐藏的分明是那十分冰冷的杀意。
叶长生租了一骑往西而去,化华云飞被叶长生所拦下,那诡异的方士让其有些没底,若是让华云飞一同前去,那么一道发生什么以华云飞的功力怕是应付不了。而二小姐董珊珊自从进了那万宝楼之后便将其当做了家,每逢天亮时那二小姐便会拖着哑女去,而且每次回来之时皆是大包小包也不知是为何物。
从城门走出一股压制感从内心散去,回看这座城犹如散发着黑气或许人间酆都便是这般。快马西行,乎有夸父逐日感“我叶长生终有一日会在那人间巅峰俯瞰世间…”失去内力他看起来很是无所谓每日依旧练剑,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从高处落下的感觉,若还表现出一副可怜模样就太让人笑话了。
“叶长生!斐济是长生!”一旁两乞丐中的一个摇醒了另一个乞丐,这二人便是五原城中的陈川于斐济,只是他们此时的模样就显得很是悲惨。那斐济眼神空洞只有听到长生眼神中才露出点生机,而他那空空荡荡的袖子显然已经失去了一臂。而陈川那把白芒长剑以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只竹竿,而他那残破的衣服上还能依稀看到几处来不及愈合的伤口。
“师傅!”斐济犹如一个孩子般哭了出来,疯狂的朝叶长生跑去,他这一跑其腿以跛每前来几步便会摔倒。
“斐济!”叶长生早以看到斐济只是辨认了许久才看出,叶长生零时改变方向直奔二人而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叶长生下马之后一把捞其那空荡荡的袖子,而一旁的陈川就显得有些支吾。
“让老夫来告诉你,这二人两月前被我带出了五原。我雾隐楼之人岂是随意杀之,老夫在城中为寻得你于是便想了招引蛇出洞。奈何无论老夫怎么让二人伤残可怜皆无法让你显身,这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想到在这路上倒是遇上了。”不远处一个青衫老者缓步走来,其每步踏出皆有三丈,观其气势乃是二品境高手,其气血磅礴绝非那些以图境界盲目晋升之徒可比。
“晦气!”长生暗骂了一句,这昨日还是摔个一跤的霉运今日就成了来个了高手。
“阁下是?”对方没有直接出手,叶长生也不好先出手,便尊江湖礼询问对方的来历。
“周显。两月前我孙儿周穆死于五原城内,经我调查后得知他接了雾隐楼的悬赏令。这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不过老夫最近看上了一件物件便也接下了一单。呵呵,老夫今日便要借小友项上人头一用。”周显从身侧抽出了把短剑,所为一寸短一寸险,除非是剑术高超之辈又或者极其自负之人其余皆不敢轻易尝试短剑。这把短剑样式如柳叶比一只手还要短些,其上刻着密密麻麻花纹。
“此剑为断殇,长两尺三寸,出至昆仑。在此剑下亡魂没有千,小友可要小心了。”周显将手中断殇舞出了一圈漂亮的花纹如那盛开的桃花,而其手中并未使用任何内力可以看出此人晋升二品绝非是以内力强横,而是以其剑术超绝从而封顶二品。
“噢?那晚辈也不敢托大,不过晚辈有两把剑而且皆是神兵。此剑为龙炎封寒,这另外把为织炎断尘。一重一轻死于我剑下之人虽没有千百,却也是有那二品几人。前辈可不要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江湖恩怨江湖了,客套话说完叶长生也不含糊轻剑出窍气势骤变。
叶长生学剑之处便有了内力这终日习剑也皆以剑气为主,由内力催发的剑气配合问水决让其无论是对敌还是于穆宛清比试皆是以霸道见长。只是两个月无内力而习武对于剑法的领悟虽说上不得一层楼,却也是隐约中感觉问水剑法的真谛就快被其摸索出。
“好小子!先接下我十招再说。”周显短剑直刺而来不带丝毫花哨,只见长生重剑一横就想凭借重甲之利挡之。周显嘴角微翘适合没有变招的意思,那不过两尺三寸便直直的击在重剑剑身之上。只听得一声如洪钟巨响那重剑便连带着叶长生飞出,而叶长生哪怕落地依旧无法控制颤抖不止的重剑。
叶长生双眼一咪看像周显说道:“这是何种力道!”
“哈哈哈,不过区区一震字尔,怎得小小手段就接不下了?老夫可还不愿意你如此轻易的死去,不过让我意外的是你的体魄防御如此惊人,老夫这一剑可碎生铁而你却半点伤势没有,倒是让老夫很意外。”周显摸了摸那算不上多的胡须显得很是得意,这震字乃是对于力道的使用而已,哪怕是叶长生也能将震字发挥出来。可是周显一剑可不是叶长生当日斩杀火蜥的震,此震微妙至极犹如谷中投石一块只是波澜,而十几块找准时机落下湖面可如海。而周显方才一剑蕴涵了四击,那在眨眼功夫内完成的四击便让叶长生重甲差点脱手而出。
“老头你别太得意,我白刚刚松开筋骨,接下来就吃我一记试试。”叶长生脚步一动虽不如以前那般一步数丈,此时作用身法之后显得更加灵动不说也让那剑式诡异了起来。
叶长生长剑掠过对方的下腹被其身法一侧所化解,可是随后而至的重剑却结结实实的横劈在对方的短剑之上。这一记蕴涵了劈山之势。只不过没了内力辅助威力就不可同日而语。而周显右手握剑一转,那劈在短剑上的重剑应声震开,那方寸间反弹之力何其之大。
“哼!”长生冷哼一声丝毫不管那回震之力,其肌肉在那一刻绷劲“听雷!”重剑力道骤然加重而那长剑接踵而来,其威势就如雷雨生后雷声后置。
“来的好!”周显衣袍在那一瞬间股荡而其,其身周气流猛的由内向外喷薄而出,那长剑显然被这一式所滞住一刹那。这一刹那间周显猛的一下蹲重剑落空顺势斩下一缕头发,至于听雷这一式自然无法继续只是再其身上衣袍割接出了一口。
“很好!若是这听雷是由内力进发老夫怕不死也要落下个半死不活的下场。不过你不会有那个机会了,起!”周显气势陡然一转原本如古朴长剑,而此时竟如那出鞘利剑一般。
以周显为中心形成了一倒气旋而其手中剑在此时剑身凝聚出青芒,这青芒叶长生在熟悉不过,往日其双剑在手皆能凝聚出这样的剑芒。周显向前一划一道剑气轰出,那倒随意轰出的剑气落到叶长生面前只是被其轻松一格挡便化去。
“别以为就你没进全力!”叶长生眼神一冷长剑一收,又以拖刀之势前冲。
“好吃老夫一剑。”剑气如标枪从剑身击出,而叶长生也堪堪到周显生前“劈山!”重剑画半月越过头顶只欲取对方头颅。而那道剑气直接轰在叶长生胸口,可是其依旧不曾停下。周显见识不妙剑芒拖举短剑横于头顶,那重剑直接劈在其正中。原本七尺男儿硬生生被砸去地面三尺不说,那原本精巧断小的短剑更是弯曲成了一个弧度。
“哈哈哈哈哈,老王招如何?我劝你下次大家卖个好点的兵器,别拿这些破铜烂铁来丢人现眼。”那把弯曲了的短剑显然是不能在用了,而周显硬接了这一记虽将力道转至地上却也十分不好受。而他嘴角流出鲜血那叶长生又岂能好受,只见叶长生由鼻腔流出一道绯红之色。
“叶长生,我看你还能猖狂至及时。”周显一掌拍张地面整个人从地下抽出,其手指在那弯曲如半月的短剑上不听的弹动。原本看着要废弃的短剑此时在嗡鸣声中复原,而叶长生又岂会让你在掌握兵器。重剑换轻剑脚步如鬼魅与那周显开始近身搏杀,那周显不愧是根基厚重之人此时在剑锋之下依旧抽出机会去弹动剑身。可是若是他弹动几下剑身并不会发生什么,若是多弹动几下那剑身弧度便少一些。
你来我往以不下百与回就在短剑还差那么一点的时候,叶长生猛然抽出重甲道:“劈山!”周显显然心里慌了于是又将短剑举与头顶之上企图在接下这一记。
“听雷!”周显瞳孔一缩知道自己中计了,可是见巨剑临头身前有有那长剑直探胸口。周显从未遭遇过这般的对手,这种同时出两招之人并不是没有可若是放在内功方面却是大忌,故而至从其晋升二品后便极少对战这类人。江湖中有那双刀流又或者那三刀流,虽看其招式刚猛如风可是在高手眼中确是漏洞百出,而眼前这个叶长生的打法便是完全将后背抛弃一个劲的猛攻一招复一招。
周显心中做出思量一手腾出在那袭向胸口的一剑上连点数下,这短短的时间内其手指以在长剑上点中七十八下,而那长剑犹如古筝被其手指所弹动发出类似琴声。
“你做梦!”叶长生力道猛然加重速度更是快了一分,那重剑直接劈在短剑上。原本就受过重击的短剑又经受周显的一番震荡岂能在保持刚强只躯,只是周显内心玩以知晓这情况便在那一瞬间带动短剑横移出一点刚刚好避开要害。那长剑本因透胸而过此时却只是贯穿其胸侧,这周显竟以重伤换活路,那重剑落下带起了一只耳朵和一只握着剑柄的右手。
正当叶长生得意之时周显左手握住那断剑便往叶长生胸口刺去,这一幕让站在远处的斐济二人亡魂大冒。只是二人却为见叶长生又和动作,那周显受了重伤依旧漏出了危险。可是下一刻他就笑不出来了,手中断剑犹如插在钢板之上以其力道只是将短剑插入肋骨便再也不能前进分毫。而那叶长生手中一用力长剑顺势扭转,那长剑力道由刺改横式直取对方心脏而去。
“你!金刚体魄!”被叶长生切开胸腹的周显此时依旧没死绝,只是其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叶长生,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个内力都没有的家伙居然有着金刚体魄。
“不,还差着我服用过天宝琉璃果还不是真的金刚体魄。若真是金刚体魄你恐怕破不开我的肉生,而我的骨头已经是了。你死的不冤枉。”叶长生将衣角撩其擦拭着剑身,而那周显眼神的死灰色越来越浓不一会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噗~”叶长生在其倒地之后猛然喷出一口鲜血,这周显的进攻别看没在其身上留下多少伤痕可是在其五脏六腑内以是伤痕累累。
“师傅!你没事吧!”斐济率先上来搀扶其叶长生,此时的叶长生情况十分不好面色惨白不说,那喷出的血液以能看出黑色名字是五脏之血。
“将我的马牵来,你二人去那丰都得胜客栈找华云飞。”叶长生只是稍作调整便欲上马,可斐济十分担心便欲拦下。可是叶长生丝毫不领情一把推开了斐济上马,这暮色将至若是在不去那百里之地明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苍茫的大地独留二人远处传来叶长生的声音“斐济,记得我不是你师父若是还有下次我会讲你头颅挂于官道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