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五十骑说不上气势如虹大气磅礴却能给人一种朝气，这五十人最大的不过三十最小的才十六为首的壮汉便是这五十人的队长。此人初识会以为此人乃在老实不过之人因其相貌太具备欺骗性，可这一路以来不经意流露出的狡猾说明此人惯以扮猪吃老虎。

“公子我们就快到江中了，论这江都六州唯独此州最过于让人琢磨不透。嘿嘿我常听兄弟们说这江中常常汇聚各种蛮夷，而传的最神呼其奇神的便是这斗祭了。”传至上古时代，祭祀众神祈求来年丰收。而每逢年关将至这斗祭便越发的残酷，这在斗祭上夺魁之人会得到自由而其势力则会得到诸多好处。之所以残酷则是因这斗祭者皆为奴隶，因时代的变迁奴隶变成了死囚然而只是明面上如此而已。具叶长生所知不多情况来说这斗祭就如古罗马斗兽场一般，而其中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便是那逆风翻盘的时刻。由来已久的斗祭若是放在繁华之地则会变成斗鸡斗狗斗牛之流，或许是身于盛世少了血气从而催生出的。而这江中可谓是除了夷蛮之地外唯一可见斗祭之处，而且这里有一座因斗祭而闻名的命运之都。丰都取之地府传说中的鬼城，而这里确是人间的鬼城。因这里怨气冲天，因斗祭之人并非皆死囚只不过是被人看上了的平民而已。

曾有贤者以门下三万子弟像皇帝施压要求抹去这个国之污点人之兽野之地，可是奈何此人门下三万弟子死绝了不说同为大贤却无人为其出声，故而此人晚年郁郁而终。这其中发挥作用的不仅是丰都地头蛇还有那无数世家，因这其中牵扯的利息太大，没逢斗祭必然是赌胜过祭。传言丰都一流年白银可敌国一说，这斗祭可不是年祭一次而且一年中皆有，不过重头戏便是在年祭而已罢了。

丰都，此地并没有因战乱而显得颓废反而助长了鬼气沉沉，丰都除了那真中斗祭圆场还有大小不一的百于座圆场只是比不得这正中来的宏伟壮观。而入城见不到文明为何物取而代之的便是野蛮，那道路两旁杂乱的建筑和被关在笼子里的人充斥着上古蛮荒之气。

“怎么还有女人？”华云飞看着一个笼子里全身赤裸蜷缩在角落里的女人，这个女人将头深深的埋入手臂之中不见其样貌。

“云飞少爷就有所不知了，这丰都中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哪怕是孩子又或者老人皆有斗法。别看女人力气不大可是若是为了活命这疯起来也是很可怕的，我曾经听人说过这斗祭场上女人打女人经常把头发连同头皮扯下来丝毫不比那些男子差多少。”这一边咋舌一边还使劲看的队长怕是有时间没碰过女人了，那憨厚的面庞在此时变成了衣服恶狼的嘴脸其嘴中还爆出污言秽语想让那女子漏出点什么给其看看。

“诶~陈三消停点…”叶长生有些不耐烦直接打断了这名名叫陈三的小队长，叶长生有些反感此人因其骨子里不是一个好人而是一个小人。

“这女的只要三十两几天前才抓到的，带回去无论是暖床还是打斗皆可。…”还没等此人将话说完进城够便一言不发的董珊珊忽然出手，只是叶长生便在其身旁其手才刚刚抬其便被叶长生所按住。

“你若出手不仅救不了此人还会把我们所有人葬送在这。”叶长生直接看着董珊珊其意思很明显，若是董珊珊强势出手那城中无数高手便会蜂拥而至，到时候别人是人哪怕是架设在城头那密密麻麻的八牛弩便不是几人能应付的了的。叶长生进城之后便发现此地虽说蛮荒之气十足可是秩序绝不是刷地方所能比拟的，就说在五原中还可见两人当街斗殴而此地进城除了笼中人的哀嚎便只有那讨价还价声。

“五两！多一子不要。”叶长生转过头直接开价五两，而老板先是一愣后又是笑眯眯的发型了下来。之所以会说五两是因叶长生方才听到两人在耳语，这奴隶分三等而笼中的女人则是最末等顶天只值五两。这新抓到的奴隶若是蜷缩在角落则是那种屠村后所抓村民而此地青楼众多有姿色女子则会被卖到那，而会近此笼的女子不仅姿色不行而且战力也是最差的那种。

听到有人要购买自己女子浑然抬头这可把那窥视其身体的陈三吓的不轻，只见女子脸上一块粉红色的胎记几乎覆盖了半张脸。

“人我给你了钱我收下了，公子应该知道丰都的规矩吧概不退货。”老板见女子抬头赫然变了张脸，那原本媚笑的神情如今变了个小人得志，。只听瘦的像竹竿一样的老板一脸得意的说道:“终于给老子卖出去~”

还好叶长生起初的目的并非要这女子做什么只是出于同情心而已故而并不会感到多大的失落，而女子丝毫不顾及身上没穿衣服便站了起来营养不良的身体显得有些枯瘦不过该有的还是够的，若不是此人脸上的胎记光凭这幅身体就能得九分。展现出真容的女子年纪越二十上下于其余奴隶不同的便是其眼中并没有死意。

“镇宅驱鬼~好东西…”原本兴致高傲的陈三见到女子抬头够便没了兴致，而如今这女子穿上衣服够那真能驱鬼的面容更是让其躲的远远的在寻女子偷窥。

“哟！鬼面小妞终于被人买走了！来来来大家快瞧瞧是哪个傻蛋买的…”叶长生还没走几步便有人对叶长生指指点点，叶长生起初很纳闷但是后来脸色就黑了。这女子是丰都中出了名的灾星而且很是奇怪，这女子武力还是相貌皆不行可是谁得到他便会倒霉，若是有人想要杀她那么就会无缘无故的死了。故而此女在这丰都以有一年有余却从未有人伤害她分毫不说还将其供起来，只是此女在奴隶贩子手中便会带来霉运故而那瘦的像竹竿的老板以有一年为开张。在这这老板贩卖之前还有一人购买过也怀疑过此女，只是那人想将其灭口奈何夜晚便走水百余人无一幸免。按理来说女子因是自由身可是其便偏偏认准了那老板自己便钻入了其牢笼，这老板打也不敢打赶也赶不走于是乎为了省点口粮便将其关在笼子中饿不死便可，这一关便是一年而女子奇怪的是一年中不曾得病死去只是变得瘦弱了些而已。

“哎呀~”走在后方的几人慌忙的上来搀扶叶长生，这叶长生方才仔细听人群中的讨论来了解此女哪想便直接摔了一跤。一个曾经的二品高手如今堂堂的三品高手居然走路都会摔一跤说出去怕是会被人笑掉大牙。

“哈哈哈哈~快看看看这人倒霉了…”人群不加以掩饰的笑声让叶长生有种想打个地洞钻进去的冲动，回头一看只不过是路面凸起的一小块砖若是平常一脚下去必然成了粉碎哪会被绊倒。

“先找家客栈再说~”灰头土脸的叶长生心里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过。

“你！坐坐坐来和本少爷谈谈。”哪只叶长生一屁股坐下椅子直接裂开，好在心里有所防备不至于在摔一跤。

“诶，我说姑娘你姓什么？在下叶长生乃龙虎山之人，我师傅可是莫虚真人很厉害是不是。”其实啊长生心里有些虚说这些呢是因为这女的真的太诡异，龙虎山多好啊道教圣地什么妖魔鬼怪的还不得多给点面子。这要是还不够在加上师傅他老人家这分量足够了吧，那可是龙虎山祖师级别的这小鬼怎么得也得抖三抖是不是。

“嗯哼？你是说你不会说话！”叶长生只见女子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又长了长嘴，这意思很显然就是她说不了话。于是乎叶长生将董珊珊叫了进来，这说起来也很是奇怪这么多人唯独他倒霉了。

“生而五声并不是被动弄哑的，而且她的身体很健康应该来说气血旺盛程度甚至超过了你。女子为阴体气血方刚为阳若是放在普通女子身上怕是早以身亡，而她的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一直消耗着气血又或者说她的气血是她体内的东西的。另外让我非常惊讶的是这女子还是初子之身，落到此地怕是有一些故事。”董珊珊很是怜爱的为女子竖着头发劲量遮盖对方的胎记，为此董珊珊还为其准备了一块面纱双管其下之后虽依旧能见胎记却也不在恐怖，不仅如此仔细一看如秋水般的眸子妩媚动人。

“呵~得嘞本少爷现在知道什么叫好人没好报了。我说珊珊大小姐你们医神谷怎么说也算得上天下前五名的门派了，就没有一丢丢关于我现在这种情况的信息么。”叶长生眼巴巴的看着董珊珊希望能从她嘴角吐出象牙来，这无心中惹上大麻烦就有种被人按在地上菊花残的感觉。

“咦～还前五呢怎么不说你们龙虎山排第一啊？亏你还是师叔祖呢，不过有倒是有却不多。曾经我从某本异录中看过类似的，书中只是将其归纳为气运一说。至于气运道法两家研究的最多，所以啊问我还不如你自己多想想呢…”董珊珊拉起这个哑姑娘便走了准备去街上买几套衣裳，独独留下在风中凌乱的叶长生。

“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么~”叶长生郁闷的啪在床上喃喃自语，这在龙虎山的几年也去过许多次藏经阁可是看的书大多于武学有关，只有那了了数本是关于江湖异闻的书会入其法眼。

丰都的夜晚如同地狱那每逢夜晚便会传来奴隶的哀嚎之声，若是白日其声会被闹市所遮掩而到了晚上则会让人毛骨悚然。而叶长生坐与窗畔前看着远处的星光，这心里有了心事在加上这哀嚎声还能睡的着的怕只有那些心比天大之人了。

“吱呀~”本被推开了，走入房中的是华云飞其手中还拎着一坛子酒，看其酒封这酒应是新酒。

“我猜你也没睡酒是烈酒也不知你喝不喝的，方才问过掌柜这里也只有这种了。”华云飞拿过两杯子为叶长生先倒了一杯，这酒略带浑浊胜在不掺水喝起来虽烈却也是别具风味。

哪只这酒杯还为放下那窗外便飞入一只鸟儿直扑叶长生的头颅而去，这鸟的速度快如闪电可是叶长生也飞普通人伸手一抓便将其握在手中。

“死的？”叶长生将手松开那手中的鸟儿早以断气，可是方才那从窗外飞入房中的速度绝不是一只死鸟可以做到的。

“有古怪！”华云飞摸了摸那以有胡茬的下巴，二人心里第一想法便是人为可是若是人为的那么谁也不可能将一只鸟完整无缺的投射进来。

“天下间诸多怪事，或许我们明天可以去找找这一类的人。”华云飞的提议并非没有道理，这天下间不仅有异兽祥瑞也有那鬼神异事。鬼神之说若是放在龙虎山又或者是武当皆能举例无数，为此武当有那降妖除魔的真武剑而龙虎山则有那惊蛰剑。这真武剑是由历代掌门刻印而成这时日越久其威力也就越大，传言这一代的真武剑出剑则可荡平身前魅可见其威力之大。而那惊蛰虽是桃木所制作可其威力却也不差，并不是所有的桃木剑，都能被称为惊蛰。只有树龄千年以上，孕育木精的桃木，恰被初春第一道雷击中，树干经火焰日夜煅烧，表层化为飞灰，内髓则形成坚硬无比的精华，才算渡过惊蛰雷劫，七日之内，还须得道高人取其精华，炼制成型。惊蛰虽说不得剑出则荡八方，可其至于触碰鬼魅皆能散，其威力于那真武剑差不到哪里去。

而华云飞所说并非是找哪家道人，而是去寻那藏身最阴暗角落的灵婆。灵婆，传言可通九幽，故而其终日不可见光，因其身上鬼气缭绕见日必死。

丰都若是想找个读书人又或者先生怕是很难可是这灵婆确是一问便知，这灵婆出名与否就看他办的事情如何。这灵婆可以于人死后头七之时对话，而常常死人会告诉家里人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例如自己藏了多少钱放在哪啊这一类的。故而此地被人广为传颂的只有三个，这第一个在半年前因被人抓到烈日下暴晒而亡。而这第二个早以不再接客藏身于地穴之中安度晚年，其子以是这城中屈指可数的几位富人之一。而这第三位则是一位道人，此人并非灵婆而是方士。方士可谓是正统流派并非是那些灵婆所能比拟的，其能通灵并非以身缠鬼气为代价，而是以一种灵魂出窍的方式来为人解惑。

方士其全名乃是方术士是最古老的道士，只是道不再局限于神鬼故而称道。而方士则是一心专研鬼神之术最有名的莫过于其占卜之术，论占卜无论是道家还是阴阳术士皆不能与其比拟。不过这名方士有些古怪，此人为人解惑全凭心情又或者说是缘分，其最出名的便是每日一缘。其府们外每日会有一群人等候，而每人手上皆带着东西，待老仆开门说“今日馒头”一类的话那么手中拿着对应物件之人便是缘。

“长生，我们是不是也该带点东西去等？”华云飞看着门口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又看了看一脸黑气明显是霉运缠身的叶长生。这一夜过去昨日还不见的黑气今日已经遮盖住了叶长生的额头，而俗语有云，印堂发黑近日必有血光之灾。

“二位老爷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我来。”华云飞惊讶的看着从旁走来之人，叶长生还指了指自己和华云飞示意对方找错人了。可是一身仆人打扮的下人很肯定说便是华云飞和叶长生二人，这让二人惊讶不以。而长生此时心里想着的则是，某得有人在给我下套？

这入府并非走的是正门而是走的后门故而没看到府名，而这府邸的构架说不上奢华却也能见设计之人的功底，那简简单单的假山鱼池在此地就显得很是不凡。

“老爷，人小的带到了。”只见一老者半咪着躺在竹椅之上，其神态祥和只是其胸口鼻子如此久的时间内都曾动弹过一下。

华云飞眼色很是难看的给叶长生使眼色，而叶长生则示意对方稍安勿躁。此人并非没有鼻子只是极其少，若是以对方肺活量来算应该是整整一炷香的功夫便会换气。

“呼~”正如叶长生预料的那般一炷香不到的功夫此人苏醒了，若不是在白泽中五官得到强化，那一丝丝气息的散逸怕是二品高手也难以发现。

“我几日前神游之时突感天有受命故而为其传话，你如今被气运缠身需往西百里，其中九死一生好自为之。”只见此人闭着双眼手挥了挥示意二人可以走了。

“气运缠身？”叶长生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而此时的二人皆在琢磨对方的话。此人说话很是直白没有什么弯弯绕绕，只是其中只有解决办法却没有为什么故而二人才如此疑惑。就如此人说所奉天意行事，那么为何天意不直觉传道到叶长生耳中，而且天真的有灵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