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回返中原遇波斯

撇了撇缓缓起身的陈友谅，江渊对明教众人道：“你们知道他的师父是何许人也？”众人面面相觑，这他们怎么会知道？看陈友谅一身虽破破烂烂的丐帮衣衫，却浆洗的干干净净，想来是净衣派之人，只是他们均未听过陈友谅这个名头，又如何会知道他师父是谁？因此，杨逍问道：“何人？”江渊道：“怎么，陈友谅，用我来说么？”陈友谅看江渊神情，便知他看出了自己身份，以明教和易水楼的能力，查到这些也不稀奇，他本人在江湖上并无多大声名，能让明教注意到自己，大概也就是成昆弟子这一个身份了。

成昆为倾覆明教，做下诸多恶事，更是勾结蒙元，在武林中已是声名狼藉，若有可能陈友谅一定会和他撇清关系。不过明教教主能如此发问，定然早已洞悉了他这个身份，狡辩亦是无用。眼睛一转，想到明教之人最重好汉，若他硬气下去或许还能逃得一命，但要求饶的话就必死无疑了。因此胸膛一挺，朗声道：“陈某恩师名讳上成下昆，便是几欲倾覆贵教的混元霹雳手，我知恩师与贵教仇深似海，今日落到诸位手上，不求活命，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姓陈的但凡皱一下眉头，便枉生了这堂堂的七尺之躯！”

明教几人哗然，杨逍上前道：“竟是如此，属下自作主张，还望教主降罪！”说着跪了下去，又道：“所幸教主明察秋毫，未曾酿成大祸，养虎为患！”陈友谅也朗声道：“不错，今日若能不死，十年后定要领教各位高招！”江渊对他的心思门儿清，并不理会，只是淡淡的注视杨逍半响，道：“自作主张？杨左使，这是第几次了？”杨逍心中惶恐，额头渗出冷汗，拜道：“属下有罪，请教主降罪！”江渊摆摆手，道：“起来吧，回中原后面壁一月，至于养虎为患就说不上了，就凭他，还算不上虎！”

陈友谅听到江渊如此贬低自己，心中一怒，只是面上丝毫未曾表露出来，仍是那一副慷慨就死的模样。江渊看着明教几人，道：“若说仇怨，谢狮王方是仇怨最大者，此事不知狮王作何想法？”谢逊摇头一叹，道：“万般恶事，均由成昆做下，与他弟子何干？成昆作恶时还未收下这陈友谅，人死如灯灭，成昆已然伏诛，此事还是由教主裁决吧。”众人均知谢逊向来直爽，若是真想拿成昆弟子泄气，定然不会这般说法，能这么说看来是真的放下了这段旧怨。

江渊看向陈友谅，淡淡一笑，道：“我们若现在杀了你，你定然不服，你既说十年后与我等较个高低，那你现在就去吧。”陈友谅心中一松，暗吁一口气，抱拳道：“你们杀我业师，杀我帮长老，虽说饶我一命，我也不来谢你们，十年后咱们手底见个高低，告辞！”说完便转身大步下岗。

陈友谅刚走两步，江渊道：“等等！”他心中盘算，相距如此之近，便是跑也跑不了几步，再被追上后未必还有这般幸理。因此转回身子，激道：“怎么，教主后悔了？若是教主怕了，那便杀吧！”江渊笑了笑，道：“你不必激我，我既说放你走自不会食言。”陈友谅道：“那不知教主何意？”“意”字说完，忽得瞥见一抹红光，接着便感到口中多了一枚圆滚滚之物，此物入口即化，那明教教主正在放下了抬起的手臂。

陈友谅心中大惊，不知服下了什么，但想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忙在口中抠挖，想要将此物吐了出来。江渊道：“不用忙活了，你服下的叫脑神丹，吐不出来的。”陈友谅抹了抹嘴角，站直身子，怒道：“堂堂明教教主竟如此卑鄙，下毒害人？”那边周芷若不屑一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江渊哥哥杀你如杀鸡，值得浪费毒药？”江渊神色淡淡，道：“你想要找我们报仇，心气不错，不过武功差了点，你服下的脑神丹能助你提升功力，你去吧！”

这陈友谅虽说气量不宏，却也称得上人才，若能收服，江渊自觉为自己开疆拓土还是不错的，他的能力也值得上一枚脑神丹。因此放他离去时弹出一枚给他服下。如此过不了多久，他自会上门投效。保留了屠龙刀后余下八千零五十八点气运值，兑换一枚脑神丹便余下了八千零八的气运值。

陈友谅离开后，江渊瞥见黛绮丝那一副金花婆婆的苍老面容，道：“龙王既要留在中土，便准备一直以金花婆婆的容貌面对教中兄弟么？”黛绮丝一叹，她其实还是想回波斯总教的，只是小昭想要留在中土，她虽待女儿严苛，却还是舍不得她，不然又怎会同意重回明教？身份既早被识破，易容不易容也没多大区分了。因此伸手往头上一抓，又在脸上一撕，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众人只见黛绮丝一提一撕，便不见了那个苍老婆婆的相貌，再次出现的是一个杏眼桃腮的美艳妇人。黛绮丝长吁口气，道：“二十余年东躲西藏，今日才算重见天日。”江渊看灵蛇岛上再无他事，此行也算功德圆满，便道：“好了，诸事既毕，我等这便回归中土。”

众人上船后，江渊对船老大吩咐道：“回航。”船老大应道：“好嘞。”来灵蛇岛时是往东偏南而行，乃是顺风顺水，不过回返就成了逆风逆水了。船老大连声呼喝，坐船驶离灵蛇岛，掉转方向后，将风帆升起，调试好方向，侧过船身便向中土驶去。自降临这武侠世界，随着功力日深，江渊的目力也是愈来愈强，若无物遮挡，轻轻松松便能看出十里开外，有若千里镜一般。行得数日，他忽得看到对面十数里开外驶来一艘升着五张大帆的战船。

江渊一阵沉吟，这时候驶来的五帆大船，回想了一下原轨迹之事，难道是波斯明教之人？若是他们，怎么会从中土方向驶来？是了，定是先前往中土，去了光明顶总坛，只是光明顶远在西域，人皆不在，便向灵蛇岛驶来，只是他们如何得知灵蛇岛所在的？灵蛇岛的航线，除了他从系统兑换的海图，那便只有黛绮丝知道了。他们前来也未必是坏事，圣火令上想来有着气运附着。

想到这里，江渊叫来了船老大，问道：“船上火炮可能用使？”船老大道：“自然可以，来时火药炮弹皆已备足，派来的这些教众皆是精熟水战的好手，若教主需要，随时可战。”江渊点点头，道：“吩咐备战，待会儿听我指令。你下去后先将紫衫龙王叫来。”船老道：“是！”便下去执行教主命令，他没有江渊那等功力，看不清十里开外，不明白教主为何好端端的让大伙备战，但他只是教众，听从吩咐便是。

不多时黛绮丝来到船头，道：“教主，你找我？”这一会的功夫，两船相对而行，对面的五帆战船已驶近了不少，江渊指了指前方，道：“这波斯战船是龙王叫来的？龙王还想返回波斯？”黛绮丝向前方看过，隐隐的果真看到一艘五帆战船，美艳的面庞微微一白，道：“数月前我派人前往波斯，本待小昭拿到乾坤大挪移，再从三哥那借得屠龙刀便与她一同回返。介时携寻回护教神功和一把神兵利器之功，想来可抵消我不贞之罪。”

江渊神色淡淡，看不出喜怒，道：“那现在呢？龙王还是想回返波斯？”黛绮丝道：“我岂是反复无常之人？既为小昭留下，又怎会反悔？”江渊看到其他人也陆续从舱中出来，嘴角弯出一抹冷冽的弧度，道：“如此最好！”这时周芷若过来道：“江渊哥哥，船上怎么戒备起来了？”江渊指了指前面的战船，周芷若向前仔细看了看，道：“这是哪里的船只，有敌意？”江渊道：“船上未悬旗帜，或许是蒙古的，或许是波斯的，说不准，好了没什么事，你们先进去吧。”

听教主这么说，便都再次回到船舱，船头只余下了江渊和周芷若。两船相对而行，很快便各自驶过。江渊和周芷若看过，只见对面船头站着三人，相貌与中土之人迥异，都身着白袍，袍角上赫然都绣着一个火焰之形，竟是明教袍服。其中两人身形甚高，左首一人是个女子，一头黑发，和华人无异，但眸子极淡，几乎无色，瓜子脸型，约莫三十岁上下，虽然瞧来诡异，相貌却是甚美。最高那人虬髯碧眼，另一个则是黄须鹰鼻。

周芷若知晓波斯明教总教远在波斯，看到这几人问道：“他们是波斯明教之人？”江渊点点头，道：“不错，船首这三人应该便是波斯明教的风云月三使。”周芷若自知江渊神通广发，因此也不好奇他是如何知晓几人身份，只是另一件事让她颇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