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合成混元思真意

昆仑翠谷外间石台

江渊低头看了看胸前的一点湿润，叹了口气道：“雏鹰不经断翅之痛，如何能翱翔在辽阔的天空？”转身回到谷中后，又开始了枯燥的等待。

两年前江渊传授周芷若《九阴真经》时，忽得得到三千点气运，现已有气运值一万六千四百四十九点。至于当时为什么会莫名得到气运，询问系统得知，竟是因为本世界气运之子张无忌修习了江渊留下的《辟邪剑谱》，改变了他原定的人生轨迹，因此才能得到不少气运。当年在笑傲世界，令狐冲的人生也因江渊而变，不过令狐冲是被动改变，被当时发生之事所逼迫。张无忌却是主动改变，他的改变不仅会影响到身边之人，也斩断了他自己的桃花命数。成为一个阉人，将来如何还有心思招惹那么多红颜知己？

或许是时机已至，月许之后的夜半，江渊正在睡觉，忽得察觉到有脚步声传来，便猛然翻身起来。向外望去，只见一只小猴子一瘸一拐的带着一只白猿前来。仔细一看，小猴子有些瘸跛的那只腿和他那天救治的那只伤处一模一样，看来这猴儿便是那天那只了。至于是不是原轨迹中张无忌救治的那只他不知道，但当时他便想，只要白猿在这山谷附近，断然不会只有那一只猴儿识得，是以才暗中出手，使得这只猴儿腿被砸断。

一猴一猿到了江渊面前，白猿掌中托着一枚拳头大小的蟠桃恭恭敬敬呈上。小猴则吱吱喳喳，指着白猿腹部一阵比划。动物远比人类更为单纯，更懂得知恩图报。想到白猿腹中的《九阳真经》，江渊接过蟠桃，笑了笑道：“便无仙桃，也跟你医治。”兑换了一套普通的手术刀具，缝合用的羊肠线和麻醉剂。给白猿消毒麻醉后，取出油布包裹，又将伤处缝合。一边的小猴似乎知道江渊正在救治白猿，半天时间，安安静静的待在旁边，不声不响，对于猴子来说，也是难得的紧了。

做完后江渊洗去手上血迹，对小猴说道：“好了，现在只需等上一个时辰，它醒来就没事了。”小猴甚为灵异，似能听懂人言，对江渊连连作揖，以示感谢，之后又开心的上蹿下跳。若让猴儿知晓当日它受伤便是江渊所为，不知会不会感叹人心险恶！待白猿醒后，打发走了白猿和小猴。

打开油布包裹。里面是四本薄薄的经书，只因油布包得紧密，虽长期藏在猿腹之中，书页仍然完好无损。江渊直接略过书面上的梵文，正待打开，系统叮的一声，“恭喜宿主获得一千气运值，现有气运为一万七千四百四十四点。”听到系统提示，江渊手中的经书化为齑粉，消散不见。

江渊对系统道：“融合《九阴真经》《九阳真经》。”系统道：“融合需一千气运值，是否确定？”“确定。”消耗了整整一千气运值，将九阴九阳融入了自身的《阴阳紫极吞天功》中。过得半响，叮的一声，系统道：“融合完毕，消耗气运值一千，得到《混元乾坤法》，请宿主查看。”

混元乾坤法？从功提升到了法，通篇看下，江渊一声长笑，这一千气运值果真没有白花。混元乾坤法与吞天功相较，是一个质的提升，不但保留了吞天功的特性，还可将真气化为真元。而寻常功法只有过了炼精化气这个阶段，达到炼气化神的程度，才能真气化液凝聚真元。将一身真气化为真元后已过了好几日，就这还是有系统相助的原因，若是常人，想要做到这一步，可想而知会有多么艰难！

一股股真元如水银般自经脉淌过，其中所蕴含威能，让江渊都感到了心惊，真气真元，果真不是一个层面的东西！

“飞燕穿柳”江渊手掐剑诀，手边的倚天剑凭空竖立起来，接着好似有丝线操纵一般，激射远处，将要射中石壁时，又急速一转，射向一边，几个急转，果真如飞燕一般灵活，最终直没山壁，只余剑柄在外。虽说倚天剑本身就是神兵利器，但这一招的威力亦是不容小觑。

真元涌动，倚天剑又倒射而回，感受了下体内真元，消耗了一半还多。摇了摇头，自语道：“终究不是仙道的御剑术，倚天剑也不是飞剑，虽然看似威力不小，还是华而不实，远不如驭使飞刀实用。”

得到了九阳神功，融合九阴九阳之后，还余下一万六千多气运，这一月来，他的功力还是未有丝毫增长。因此便想着既然无法自行提升功力，那便用系统强行突破吧。拿定主意后就对系统道：“系统，兑换一甲子功力突破瓶颈。”“滴，滴滴，兑换失败，突破失败请宿主先行凝聚武道真意。”“武道真意？”强行突破失败的江渊有些愕然，但却不是那么失望。在无从借鉴的道路上前行，最害怕的不是没有功法秘籍，而是看不到前路。没有功法秘籍，可以去拜师，甚至去偷取抢！但看不到前路该如何前行？虽然提升失败，但至少知道了自己还差什么才能再度突破！

而此刻，江渊心神中的那篇武道真解也亮起了几个他能看明白的文字，正是武道真意四字。他将心神落在那四个亮字上，恍惚间心神似乎传来了一阵呢喃，似是讲武，又似讲道。“武道真意与剑意、刀意、拳意类似却又有所不同。刀剑拳掌诸意是武道真意的一种用，一种外在体现，而武道真意相当于一个本，两者之间是一个本与用，却又相互区别的东西。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在他们之间，武道意志便相当于那个一，刀剑拳掌诸般意志便相当于二亦或是三。既然有一，那必然有道，有道方能生一。武道真意是一，那什么才是生他的道？生出武道真意的道，可称为心力，心之所向，意之所至！”

那隐隐的呢喃到了这里便再无声息，江渊在呢喃停下，便即惊醒，隐隐明白过来，心力生出武道真意，而武道真意又生出刀意、剑意之类的意境，但武道真意并非一种意境，他是心力的一种体现，是一种意志！但什么是心力？心之所向，意之所至？心的力量？难道是仙家心想事成之类的神通或者类似现代西方《圣经》所说的“神说要有光于是就有了光”？难道心力也能修炼？可是修心不是佛家所言么？而且武道真的能修炼到这种地步？

这一刻江渊似解非解，只好询问系统道：“系统，什么是心力？心力也能修炼？是佛家的修心之法么？”

“是也可以说不是，武道之中有心力一说，但与佛家的修心之说又有所不同，武道中的心力无法修炼，仅靠一个悟字！”

江渊皱眉，“悟？怎么悟？悟什么？”系统道：“每个人的人生，每个人的想法都有不同，因此这些需要宿主亲自体悟，系统无法相助太多，至于悟的方向，系统可给宿主两点提示：宿主最初学武的目的，内心最深处的执念。”

“最初的目的？自己的执念？”自己开始学武是为了什么？是不甘平凡，还是为了逍遥自在？自己的执念又是什么？其实人最容易的便是了解自己，但最难的，还是了解自己。人生，最大的敌人往往便是自己。想了半响，隐隐间总感觉有一道灵光闪过，却总是无法抓住，眼睁睁的看着灵光如游鱼般自指尖滑走。

感受着经脉中犹如水银流动的真元，江渊却是无奈一叹，既然想不明白，也只好暂且放下，他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不仅仅是武学一道，世间万事，多是欲速则不达。武道真意需要一份顿悟，但顿悟这种机缘，可是可遇而不可求之事。

放下此事后来到谷外石台，纵身一跃，身子缓缓下坠。真元运转下，似乎可以凭虚而立，但真欲凭虚而立却总觉力有未逮，终究还需山壁借力。快要落到地面时，只听下面人声喧闹，犬声参差，有数百人马。不由一愣，此地荒僻，人烟稀少，向来僻静，怎会来了这许多人马？不过此事与他无关，落地后便准备离开。

却说这些人正是朱武连环庄中人马，两年前他们大小姐朱九真出门狩猎，却不想一去不回。庄主朱长龄只此一独女，平时溺爱万分，心中担忧之下，便派出人马找寻，但数天过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无奈之下，连朱九真平日驯养的那些猎犬都派了出来，但诸多猎犬都是找到这个地方便呜呜嚎叫，不再前行，这让朱长龄猜测爱女便在此处失踪，但此处除了一面山壁，四周具是空旷无人，没有半分迹象可供推测。

接连搜寻两年之久，朱九真依然了无音讯。这让朱长龄一病不起，但病中都不忘吩咐下人寻找爱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