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汉水之上
此时有了一万一千三百点气运值,这个世界再无气运可得,也到了离开的时候,心中默然道:“系统,走吧。”系统叮的一响,说道:“请问宿主前往凡人位面还是仙侠位面?”江渊一愣,这才想起自己的气运值已足够穿梭一次仙侠位面。不过自己此时在这方世界是天下第一,但到了仙侠世界,说不定两个大能交战的余波便能轰杀自己。
而且就算去了仙侠位面,以自己的实力,即便熟知剧情也改变不了什么,更别说强夺什么了,那也就相当于再难像本世界一般简单的得到气运。至于布局谋算,他从未想过,一是他本不是算无遗策智谋超群之辈,再一个便是他更喜欢简单粗暴的掠夺,而不是布局谋划!因此,略一犹豫便道:“凡人世界。”他打算多做积累,夯实根基之后再前往更高层次的世界。
黑木崖顶,系统不住滴滴搜索,须臾,“滴”的一声长音,“凡人位面搜索完毕,搜到倚天屠龙记世界,请问宿主是否确定穿梭?”江渊道:“确定。”“滴,确定穿梭,准备打开时空通道。滴,准备完毕,打开完毕,请宿主抓紧时间通过。”随后江渊看到眼前的空间好似涟漪一般泛起波纹,下一世界的场景好似海市蜃楼般出现在涟漪之内。
江渊轻笑一声道:“不错啊,连穿梭时空都变得高大上起来。”他记得几年前第一次穿梭,那可是一条恐怖漆黑的大裂缝将自己吞噬。只是随后涟漪中出现的对面景象让江渊的笑意僵了起来。涟漪内是一条大河,其宽虽非一眼望不到边,却也不是黑木崖前那小小水滩,那水滩可踩水而过,但这么宽一条大河,他又不会飞,如何能踩水渡过?一旦一口真气泄去,难免不会成为那落汤之鸡!
不过此时也顾不得埋怨系统,再耽搁片刻,时空之门关闭,那这一千气运值可就白白浪费了,即便成为落汤鸡,也好过浪费这么多气运值。好在他还看到这大河之上尚有数艘江船。功力提起,一步跨过,穿过时空之门后,果是落在这茫茫大河之上,好在江渊早就运起功力,有了准备,水上借力一踩,对着最近的江船飞掠过去。
却说这艘江船之上正是张三丰和张无忌。两人上少林求医被拒后,张三丰也绝了医治张无忌的打算,来到汉水之畔,坐了渡船过江。张三丰正低头沉思,思如浪涛间,猛听得衣袂声响,循声看去,惊见一人如大鸟飞来,踩水而过,掠上自己所在渡船,连渡船的船夫也吓了一跳,战战兢兢道:“神……神……神仙。”
江渊上得船来,刚好看见一须发皆白的老道和一个满脸病容的少年正一脸惊异的看着自己。感受到老道士身上的隐隐压力,试探道:“张三丰?”张三丰一愣,未料来人竟识得自己,不过自己可不记得在哪里见过这位武功通天之人,打了个稽首道:“正是老道,不知阁下?”
果然是他,难怪这老道士竟能给自己压力!江渊的功力,在笑傲世界中已臻至化境,高出东方不败不少。虽说倚天世界中的武功层次高出笑傲世界几分,东方不败到了这方世界不再是绝顶高手,但绝不可能会籍籍无名!他没见过明教的四大护教法王,但这方世界的时间线与笑傲世界相隔不远,武学层次不见得高过太多。他也不再是不通武功的普通人,心中有着自己的一番揣度,明教四大法王的武功,最多也就东方不败的水准。虽未和明教法王交过手,但这番揣度也不是凭空空想,他武功本高,于武之一道多少有些自己的见解,基于此点,才做出如此揣测。
江渊听到张三丰问话,轻轻一笑,抱拳还礼道:“本是无名之辈,今日得见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幸何如之!江某人江渊,见过张真人。”张三丰自创建武当以来,已是甚少出手,外人不知晓他的武功,他自己可是清楚,他的功力在当今武林已算是绝顶,能与自己一战的,不过一掌之数。不过自这自称江渊之人上船以来,他竟从其身上感到了一丝压力,这可是数十年未有之奇事!一时只觉武林之大,真是卧虎藏龙!若非如此他也不会尊称对方为阁下,与人交往,如何称呼都是建立在实力之上的。当下哈哈一笑道:“客气了,以阁下这身武功,想要武林扬名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罢了,又何必过谦。”
江渊笑笑,这个话题也不多说,过分的自谦可就变成了自傲。转过话题指了指张无忌,明知故问道:“这是?”张三丰皱起一对儿白眉,叹气道:“这是老道的徒孙张无忌。是老道五徒之子,我这无忌孩儿……”摇了摇头,继续道:“小小的年纪,前些日子,刚失了爹娘,又身受寒毒之苦,老道本带无忌孩儿前往少林,欲借阅《少林九阳功》,然后比照老道的《武当九阳功》,望能推演出当年觉远祖师传授的《九阳神功》,也好医治我这无忌孩儿,只是,唉……,当年老道和少林有些龌龊,以致少林不肯传授这《少林九阳功》,是老道误了这孩子啊。”
江渊望向茫茫河水,轻声道:“江某听闻,当初有幸聆听觉远大师诵经的,除了无色禅师和张真人,应当还有峨眉派的创派祖师郭襄,真人何不前往峨眉?”听到郭襄这个名字,张三丰神色幽幽,这个名字,已经有几十年未曾听到了。缓缓走出船舱,望着悠悠河水,一幕幕往事,浮现心头。初自相遇,那位少女是何等的娇俏豪爽,何等的聪明伶俐!只是少女的眼中只有那一人,那人眼中却只有自己的妻子。
直至后来,少女终破情关,创立峨眉,自始至终,都未曾看向过自己一眼。她一生未嫁,自己也是一生未娶,心若丢了,就再也收不回来了,少女如是,自己亦然!摸了摸袖中的金丝镯儿,她对自己的心思,应该也是知晓的吧!少女坐化峨眉,他都未忍前去,终究,他还是看不透、勘不破、放不下!
忽然,他感到自己的脸颊被人触摸,回过神来,却是徒孙无忌为自己擦拭泪水。泪水?只是听到一个名字,自己竟然流泪了?舱中的张无忌见那从天而降的男子说了一句话,太师父就愣愣出神,担忧之下费力来到舱外,近前后竟看到太师父脸上挂着一行泪水!他从未见过太师父伤心流泪。只道太师父是为自己病情担忧,因此伸出手去拭去了那张苍老面颊上的泪水。然后笑着说道:“太师父,你不用担心无忌,若是医不好,那也是命该如此,说不定到了那边,无忌就能看到爹妈了。”
张三丰苦涩一笑,摸了摸徒孙的头顶,叹息一声,慈和说道:“太师父没事,河上风大,进舱去吧。”张无忌点点头,又转身返回船舱。看着徒孙回返舱中,呵呵笑道:“让阁下见笑了。”张三丰虽未说出为什么不上峨眉,看到适才的情形,江渊已有所猜测,看来这古往今来的武学大宗师果真暗自喜欢着那位小东邪,用情之深,百年过去,还是不能释怀!他不愿前往峨眉,一是张无忌的身上有一半魔教血脉,而峨眉现任掌门灭绝师太,自高自大又极端仇视魔教,定然不会拿出镇派武学来为其疗伤,二是不想触景伤情,睹物思人吧。
不过他人私事与江渊无关,他也没那么八卦,是以笑了笑不再追问。他与这个武学大宗师虽是第一次相见,但不知为何,心底却甚有好感,因此岔开话题道:“以张真人的身份,想来是以理相求了?”张三丰将往事又压回心底,然后说道:“这是自然,老道上门乃是求助,怎敢无理。”江渊笑着摇头道:“你这样从那群秃驴那是要不到武学秘籍的,若是江某就先杀他几个和尚,然后告诉他们,若是不给,就一天杀一个少林和尚,你猜他们给是不给?”
舱中的张无忌闻言只觉有趣,噗嗤一笑,外间的张三丰却吓了一跳,骇然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这不是和魔教恶徒一般了么?”江渊轻轻摇了摇头道:“正道也好,魔教也罢,若不行辣手,照老道士这般迂腐,能守住自己想要守护的么?”“迂腐?”张三丰一愣,是啊,若不是自己的迂腐,百岁寿宴上五徒夫妇怎会白白惨死?若不是自己迂腐,无忌孩儿怎会无法医治?只是老道士为人正派,终究不能认同江渊那番理念。
忽听得江上一个洪亮的声音远远传来:“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这声音从波浪中传来,入耳清晰,显然呼叫之人内力不弱。张三丰怒道:“谁敢如此大胆,要老道留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