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九章 琴绝烟菲

“赵兄我这个人有些慢,还请明示。”这陆绸也是眼睛眨了一下后开口说道。赵正菲也是笑着说道:“你怎么这个时候糊涂了,他陆绩语为什么要弄死你,一来确实因为你要争这个家主之位,但是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你发难的时机与那易晶兰的丧事冲突了,如此这陆绩语的火气有多大可想而知。而造成那易晶兰死亡的人罪魁祸首你觉得这陆绩语会放过吗?”

陆绸也是看着赵正菲说道:“赵兄的意思,是天山派的人来了。”

“就算不来,陆绩语也不会等太久。”这赵正菲说道,“而且方潇对于这天山派的人怕是也不会留手了。若是陆兄与那天山派有故交还请早些决断,不然这事情拖延对于你的影响一定是比那天山派大的。方潇可能会留下一个制衡陆绩语的存在,但是绝不会留一个明显的反叛分子。”这话说完后,这陆绸也是了然地点了点头后说道:“赵兄字字珠玑,小子受教了。”

这边赵正菲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我也只是走之前交代两句,毕竟我也想你陆绸什么都没有做就已经在这场大战中出局了。”这话如此说也是让这陆绸顿时脸色一变后开口说道:“是这么一个道理,陆绸再次多谢赵兄了。”

这边的事情解决后,连问也是轻笑着说道:“哥哥,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呢?”

“等着,一旦离开了方潇的视线我敢保证我们一定会死得很难看。”这连语也是笑着说道。看着连语的笑容这连问也是凝固了,他也是很少看见连语会有这么一种表情,既有些不高兴,却又很信任的样子。连问也是开口道:“哥哥你这么相信方潇?”

连语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后说道:“也谈不上信任吧,首先这人还是有用的。如果说这大明还有人能帮我们解决这个问题,并且愿意解决这个问题的话也只有他方潇了。”这边连问也是有些不满意地捏着杯子,直到这杯子成为了一小搓烟尘。这连语也是将这一幕看在了眼里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这个连问笑了笑后说道:“我能有什么不满意的,现在我们都是砧板上的肉,就算是什么我都要受着,不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吗?”待到这些事情都安定后,连语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但是我希望你不仅仅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连问也是开口说道:“至少最近我会很安静啊,我的好哥哥,您就别多说了,我心里清楚。这事情还能怎么办呢?”连语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其实纵然方潇没有把这个案子查清楚,我们也可以全身而退,只是那样我会让很不高兴。”

这边那侍女也是已经在台上开口唱道:“昔年间我父王扶保隋君,下江南十一载扫荡烟尘。得胜归君臣们一同欢庆,小杨广弑文帝篡夺龙廷。毒亲兄戏胞妹为君不正,下扬州观琼花扰害黎民。宇文化及施巧计奸王丧命,我父王才创立了大唐乾坤。皆因是王世充不肯归顺,有为王带人马亲自出征。幸喜得破洛阳狼烟扫净,偶遇着秦恩公同归唐营。回朝来我父王龙归海境,文武臣秉忠心扶保寡人。为王的坐江山四海平定,多亏了众皇兄开国功臣。料不想西凉地兴兵犯境,命驸马秦怀王去把贼平。但愿他此一去旗开得胜,奏凯回备御酒迎出午门。非是孤对为臣大礼恭敬,诚恐怕冷淡了文武忠心。内侍臣摆銮驾九龙口进,又听得后宫院大放悲声。可恨秦英太欺人,平白打死我父亲。秦帅府绑姣儿心如刀绞,骂一声小秦英胆大儿曹!詹太师在朝中虽然不好,你无故打丧人犯了律条。他女儿在西宫谁个不晓,儿偏偏冒犯她自把祸招!你的儿闲无事溪边垂钓,老贼子道锣响惊动鱼逃。他不该仗势力横行霸道,儿失手打死他不犯律条。小奴才你还是这般浮躁,竟敢说打死人不犯律条。是好汉随为娘同上御道,我的儿跪殿角切莫声高!我的儿且忍耐休要哭闹,有为娘求外公将儿恕饶。”

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也是响了起来,“不算这前朝百世,就算这当前大难临头。”

这连问也是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就看见这一个小道士也是站在了门口。连语也是扫了一眼这小道士后说道:“道长,这东奔西跑的很忙啊。”

“只是做着该做的事情而已。”这小道士也是看着那连语说道。

这连语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道长都说出来了,那就麻烦道长算一算我们这一次的命途如何吧。”说完也是伸出了他的手,这小道士也是也是签筒直接扔了过去,那连语也是伸手一接这一个签也是飞了出来,小道士接过一看也是笑着说道:“中吉,看来连公子这命还是极好的。”

这小道士打趣完后也是继续念道:“蔡中兴修建洛阳桥,桥已断,路不通。若要通时,也候三五之中;许下善功息不穷。”

连语也是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后笑着开口说道:“这故事我倒是知道,蔡中兴乐善好施,常作修桥筑路之事。当时洛阳桥破烂,行人过之诸多不便,故发宏愿筹款修建此桥。由于精诚所至,观音化银相助,终必修建洛阳桥。”

这边小道士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没有错,求得此签者,做事只要诚心则可感动天地,终必有意外之喜,收成必佳。注意子、亥年月日,会是吉昌之时。不过还有这诗一首呢。身离渡口箭离弦,人在前途眼望穿;莫怨行人归棹晚,管教日内得团圆。”

这连语也是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了一张银票放到这桌面上后说道:“这还是麻烦道长吧。”

这个小道士也是笑着开口念道:“身离渡口即在江中,箭离弦即已发箭,喻示事情已在进行之中,还可以走回头路吗当然是不可以了,所以只有鼓其余勇,继续向自己的目标进发。同时千万不要怨叹做事的收成太迟,上天一定会清楚你的行善之心而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这连问也是开口嘲讽道:“这不是说了和没有说一样吗?小道士你拿我们兄弟两个来开心啊。”

这小道长也是眼睛眨了眨后开口说道:“你还有些意思啊,这南京城里,你还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算了,无量天尊。”这边连语也是拉了下这连问后说道:“道长,小弟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还请道长不要放在心上。”

“我若是放在心上,他现在还能在吗?”这小道士说完也是一拿这银票就消失在二人面前。

看到这一幕这连问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开口说道:“这是!”

这连语也是轻笑着说道:“你呀以后把你那点骄傲收起来,这年头比你厉害的人多了去了。”而台上的侍女也是正开口唱道:“刀斧手将公爷押下御道,若无有圣旨到切莫开刀!满朝中文武臣不把本保,难道说秦门中无有功劳。叫尊卫到昭阳把国母搬到,候母后上殿来同保儿曹。长孙后坐昭阳内臣禀报,又只见银瓶女珠泪双抛。叫皇儿休悲伤为娘担保,母女们上殿去哀告当朝。长孙后在金殿一本奏上,尊夫皇把前情仔细思量。想当初老王爷怒恼杨广,被困在临潼山不能还乡。若不亏秦恩公救出罗网,到今日焉有这锦绣家邦。望夫皇权且把赦旨传降,候驸马回朝来教管儿郎。贤御妻在金殿错把本上,小秦英虽年幼做事猖狂。老太师他本是皇亲国丈,无故的打死他藐视了孤王!我父王发雷霆赦旨不降,我母后坐一旁无有主张。泪汪汪跌跪在金銮殿上,银瓶女为姣儿哀求父王。小秦英将太师失手打丧,理应该将奴才斩首法场。念他的祖临潼山锏打杨广,念他的父剿贼寇血战沙场。求父王且把赦旨传降,候驸马回朝来再作商量。”

而方潇此时也是来到了这画舫之上,一个女子也是也是站在了方潇的面前。“方公子倒是好雅兴,怎么还能来这秦淮河上。”

“怎么这秦淮河难不成还不让我来了不成?”方潇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这边那女子也是笑着说道:“别人确实没有影响,但是方公子你怕是不安全,毕竟你可是这秦淮河上的公敌呢?这秦淮四花一夜亡可都是您的手笔啊。”

“这账倒是算在我脑袋上了。”方潇也是不辩解开口笑着说道,“那也是这些公子哥恨我,与你们这些清倌人有什么关系呢?”

那清倌人也是轻笑着说道:“方公子,这公子哥都是奔着那花魁来的,若是这上面的不足了,我们这些下面的还能有好处吗?”

“若是你这等都算是下层,那这花魁可真是人间少有了。”这方潇也是喝了一口茶后说道,“你唱一曲吧,我时间不是很多呢。”这清倌人也是笑着点了点头后唱道:“詹翠屏跪金殿把本奏上,止不住腮边泪洒落胸膛。妾的父在朝中不曾犯上,我父女又何曾仗势逞强。小秦英仗他家功高势广,金水桥打死妾的父所为哪桩?慢说是打死了皇亲国丈,就是那庶民人也要把命偿。望圣上与妾妃辨明冤枉,妾情愿在西宫侍奉君王。万岁爷若不斩秦英小将,恕妾妃削了发身入庵堂。孤王我在金殿左思右想,叫梓童上殿来王有商量。小秦英将太师失手打丧,还念他年纪幼是无知的儿郎。纵然是将秦英剁成肉酱,老太师也不能转世还阳。事平后孤命那能工巧匠,午门外修一座忠臣庙堂。檀香木雕刻就你父神像,每年间春秋祭孤去降香。他秦家也本是忠臣良将,还要那秦驸马扶保家邦,贤梓童,你要仔细思量。万岁爷在金殿错把旨降,恕妾妃有二本启奏君王。妾的父怎受得修造神像,妾的爹爹怎敢劳万岁去拈香。小秦英虽年幼如此狂妄,怕的是到后来扰乱宫墙!唐贞观亦非是懦弱皇上,哪一个大胆的敢乱宫墙!”

方潇也是捏着杯子笑着开口说道:“真是好曲子,就是今年这花魁姑娘是否有希望呢?”

“能得最好,不能得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这个清倌人也是笑着开口说道,“奴家倒是对于公子突然拜访有些兴趣呢。”

方潇也是笑了笑后说道:“突然嘛?我只是过来看望故人罢了,对吧原来储香的侍女,现在的秦淮河上的琴绝烟菲。”

“方公子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这烟菲也是笑了笑后,直接开口唱道:“贤梓童坐殿角且把宽心放,叫皇儿上殿来父有商量。金銮殿父赐儿御宴琼浆,殿角下去哀告姨母娘娘,父才有主张。谢过了老父王圣旨传降,背转身请母后有话商量。儿本是金枝体龙生凤养,我岂肯屈膝跪哀求偏房!劝皇儿休得要情性傲犟,讲什么金枝体不跪姨娘。小秦英金水桥敢把祸闯,也怪你平日间教子无方。你疼儿她哭父心肠一样,皇儿你来看,姨母娘坐在殿角,哭哭啼啼痛断了肝肠。我的儿你再看龙书案上,这件事难坏了儿的父王。父有旨娘有命休要违抗,捧御酒屈一膝为的是儿郎!父有旨母有命怎敢违抗,家不幸出劣子连累为娘。叫尊卫看过了御宴琼浆,跪殿角哀告了姨母娘娘。实可恨小奴才生性鲁莽,打死了老太师该把命偿。念他父守边关去把贼挡,可怜我秦门中一个二流。望姨母放开了宽宏大量,把你的贤德名万古传扬。”

方潇也是摸着一下自己的下巴后说道:“我说得是不是真得你心里清楚,若不是我看了这最近来的清倌人名单和画册,我说不定还真得找不到你。但是我这个人过目不忘,纵然你现在的妆容和脸型都有些变化,但是终究还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