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八章 用曲抵钱
“哦?”这水墨也是一愣后开口问道,“不知道公子要与我算什么账呢?”
“在我面前狡辩好像没有什么意义吧。”方潇也是轻笑了一声后开口说道,“说一说吧,你们天山派到底想要做什么,不然我虽然手段一般,但是陆公子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陆绩语也是轻轻地拿着茶盖合了一下茶杯笑道:“你又在造谣了,我何尝做过哪些事情啊,我可是怜香惜玉的人,只是可惜那人已经没有了而已。”这话一出口也是让这水墨感到一阵寒冷,毕竟这陆绩语的话里那个人是谁他们也是清楚的。这易晶兰死于天山派之手,那陆绩语对天山派恨之入骨已经是不用说的了。故而这水墨也是微微抖了一下,这一切都被方潇看在了眼里,这方潇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现在想说了嘛?”、
那水墨也是却稳住自己的身子后说道:“我还是不知道公子想要我说什么?那天山派又是什么东西。”方潇也是轻笑了一声后说道:“既然如此,就麻烦你了,陆兄。”
陆绩语眼皮微微抬了一下后说道:“我做这件事情和你没有关系,但是我会保证她会终身难忘的。”这边水墨的身子颤抖地更加剧烈了,也是猛地一拨这琴弦,这十来根毒针也是飞向了方潇和陆绩语。方潇也是一脚踢断了,这面前的桌子,桌子一翻过来正好挡在了两人的面前。方潇这边刚刚探出身子就看见那水墨也是奔着齐思瑶二人去了,显然是想抓一个来当人质。对此方潇也是不屑地笑了笑,就看见那齐思瑶也是一抬手一道劲风也是将这水墨直接打翻在地。那水墨也是一愣,而苏忧怜也是上前一点。这水墨也是顿时动弹不得了,方潇也是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后说道:“人家可是能当花魁的,你可别让手下人玩坏了。”
陆绩语也是提着那水墨往外面走去,也是说道:“晚上过来,必有答案。”
这边陆绩语下去了,而方潇则是帮着陆绩语解决残局,这边的老鸨还没有靠到那陆绩语方潇的银牌也是已经递在了她的面前:“六扇门办案,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让你们主子到六扇门找我商量,至于你还不够格。”
这老鸨对此还能说什么呢,也是只能笑着点了点头后说道:“如此就好,我明白了。”
而走出那青楼的,陆绩语也是将这水墨甩到那早就准备好的车上,独自一人赶着车往城外走去,而在那城门口,小道士却拦住了他。这水墨也是看了这小道士一眼后说道:“道长前日不愿意给我算命,今日怎么还翻过来呢?”
“我是给你车里的那个人算命的。”这小道士也是一甩自己的拂尘后笑着说道。
这陆绩语也是一惊,他也是没有想到这小道士还会知道这水墨在自己这。于是也不掩藏直接开口说道:“就是这人可能付不起您的卦钱啊。”
“算一下不就知道了?”这小道士也是直接走到了里面将这水墨的穴解开后说道:“赶紧的吧,我就是给你算一卦的。”
那水墨不知道这小道士打得什么主意,但想着这人能让陆绩语听话说不定能有什么转机也是乖巧地抽出了属于她的签。这小道士拿过后也是直接开口念道:“这签是姜子牙卖卦。有诗说道得失皆天定,忧喜总归命;知天知命,守之为幸。”
这边陆绩语也是摸了下巴后说道:“这是说以笃信天命来说,一个人的得与失皆由天所定。即如相助周文王灭商的姜子牙,在未得文王器重时,所遇之生活亦是非常艰苦,是靠着人家占卦算命为生。求得此签者,万事宜慎,切勿轻躁行事,如能耐守待时则吉。”
这小道士也是白了这陆绩语一眼后说道:“别人的签倒是清楚啊。既然如此就麻烦陆公子在解答一下这诗吧。”说着也是继续念道,“积德由来胜积金,羡君世代有簪缨;残年底事行阴险,雪虐风饕末路人。”
“道长折煞我了。”陆绩语也是微微施礼说道。
这小道士也是不理他继续开口说道:“有积蓄是人人所喜爱的,有钱的人积金,有德行的人则积德。积金是有形的、积德是无形的,但古人言,功名利禄皆由积德之士所有,故积德亦可以成为有形的回报,只要能安份纪,处处以守为重,则不会迷失心性。”
“道长,我倒是明白了,只是这没有钱给您啊。”这水墨也是笑着开口说道,“不妨劳烦道长带我去苏州,我也好把这钱给您啊。”
“你少来这一套,我说了,你们的俗事我管不到。既然没有钱,那你就唱一段算是给我的卦钱吧。”这小道士也是开口说道,“我的钱可是不好赖账,不信你可以问问他陆绩语。”
这水墨也是一点都不犹豫直接开口唱道:“耳听山后一声响,定是官兵来搜山。急急忙忙往前赶,江水滔滔把路拦。报父仇去伸冤将船拢岸,又只见一少年高喊渡船。公子何不仔细看,血淋淋的尸首停在舱前。公子前途自方便,我这里不是渡人船。岸上官兵倶布满,看来一定要搜船。我这里放开了泼天胆,巧言冷语把他瞒。将爷们请来睁眼看,这血淋淋尸首在船前。我父卖鱼遭惨死,凶手就是卢世宽。既是官府捉凶犯,快与我父来伸冤。帅爷呀!帅爷呀!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打死公子,就要捉拿凶手,公子打死渔夫,为何只字不提?难道这就不是一条人命么?哎!何必多管闲事,待我回府交差,兵士们!回府。这这这,州有州官,县有县衙,为武将的不理民词。几句话顶得那官兵回转,这才算藏过了避难少年。急忙忙驾渔舟离了江岸,摇至在芦苇中我才心安。大姐!此去逃生得活命,再造深恩报有期。为公子强把悲声掩,只落得惨凄凄两泪不干。江岸上传来了一更一点,想起了儿爹娘心似箭穿。若不是渔家女聪敏有胆,险些儿落虎口命难得全。月光下把大姐偷眼观看,就是那铁心人也要心酸。我为她抱不平身遭大难,她为我冒凶险把官兵阻拦。我二人可算得同舟共难,倒不如结亲眷偕老百年。我有心把此事讲在当面,痴呆呆对流水闷坐舱前。满江中波浪静月光惨淡,渔船内哭坏了胡凤莲。可怜我老爹爹死得太惨,可叹这仗义人也受牵连。”
“心酸啊。”这边那陆绩语也是笑着又将那水墨的穴给点上。这边小道士也是退出了车厢。他看了这陆绩语一眼后说道:“你本是一帆风顺的命格,可惜啊。可惜啊。”
陆绩语本来也是有心想要问一个究竟,但是这边水墨的事情更加让他忧心,于是也是一扬马鞭就往这城外去了。而这小道士也是摸着自己的下巴笑着说道:“妙哉,妙哉。原来是这么一会事情啊。只可惜了这陆绩语明明安好偏偏被那个人卷到了一处啊。”
而那赵正菲现在还在和那陆绸一块喝着茶:“赵兄何故如此匆忙,明日就走呢?”
这赵正菲也是看了陆绸一眼后说道:“陆兄那连问你可以当成一个傻子,但是连语不是那么好对付的。我既然答应了他就必须做到了。”台上的今日也是请来新的戏子正唱道:“救我父倒做了杀人凶犯,不由人感恩情心内不安。这公子貌英俊又有识见,真个是豪侠气英雄少年。可怜我孤身女有谁照管,一霎时不由得意惹情牵。杀父仇未曾报父尸未寒,儿女情还须要抛在一边。眼看着月偏西已到夜半,唤醒他同商议与父伸冤。我这里向前去推他醒转,女孩儿拉少年于礼不端。用手儿轻轻地将船摇动,尊相公莫贪睡我有话言。我的父名胡彦为人良善,只有我独生女名唤凤莲。我的母早下世父女为伴,到如今孤伶仃好不为难。我的父江夏知县,我的母主中馈待人甚贤。上无兄下无弟单传一线,虚度了二十整还未定姻缘。一句话问得我羞红满面,低下头回一声未许姻缘。传家宝蝴蝶杯世所罕见,斟美酒自出蝴蝶翩翩。将宝杯权当信物一件,有句话到唇边不好明言。他那里婚姻事讲在当面,羞得我胡凤莲不好开言。手执着蝴蝶杯心慌意乱,羞答答将杯儿藏在身边。她那里面含羞藏杯不见,喜盈盈走上前忙把话言。月为媒水为证天地共鉴。结同心报冤仇共偕百年。走天涯奔海角此情不变。愿爹爹在天灵瞑目心安。听三更又想起还要逃难。乍相逢又离别反把愁添。叫大姐你那里将船拢岸。但愿你得机会早日回还。望公子他去远影儿不见,胡凤莲站船头心事频添。将船儿撑在了武昌对岸,明日里到县衙与父伸冤。可恨奴才不见面。怎不叫人把心担!只怕帅爷来传案。想起此事好愁烦。”
“还有这么一件事情?你为什么要答应那连语的要求呢?这连问武力无双,那连语却是算无遗策。我还真是为你捏了一把汗啊。”这陆绸也是开口关心道。
这赵正菲也是轻笑着说道:“陆兄,说句不好听的。我赵正菲又和你们不一样,我又不指着这地方吃喝。所以我纵然是走也没有什么影响。”这边陆绸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但是现在的金陵可是处处有钱赚啊。”
“但是也是处处都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啊。”赵正菲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我这个人啊,没有别的优点就是怕死,惜命。所以玩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陆绸也是眼睛微微一闭后开口说道:“但是赵兄啊,有些东西可不是说躲就能躲过去的。你既然要走,那我在金陵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我也该去山东了。”
“山东好啊,但是你不能急。”赵正菲也是看着陆绸说道。
陆绸没有说话,反而那台上的戏子唱道:“儿伤人命未了断,民女又喊杀父冤。一案未了又一案,苍天不佑田云山。尊声老爷仔细看,这一女子好容颜。她愁眉双锁泪流满面,委委屈屈动人怜。听罢言来浑身战,果然奴才惹祸端。我儿惹祸未回转,不知他的性命可保全?公子打死卢世宽,官兵搜查到龟山。一群人马将他赶,江水滔滔把路拦。他在那岸上难藏掩,躲开追兵来到江边。我把他接到渔船上。以德报恩我不怕牵连。将公子隐舱中尸首遮掩,一霎时官兵涌到岸前。恶森森他就要上船搜验,我手指父尸哭喊冤。问得那将官无言辩,转回头离江岸快马加鞭。白日里官兵倶布满,放他走又恐起祸端。藏舟中等到三更半,悄悄地送他离了渔船。听她言不由人喜笑满面,背转身我这里暗谢苍天。多亏了渔家女聪敏有胆,救我儿可算得恩报恩还。一个是为人命船舱躲难,一个是为父仇无处伸冤。男和女患难中必多恋念,他二人在渔船岂无牵连。这件事要问明须我出面,回头来把民女细问一番。夫人她真个是目光如电,几句话把我的心事看穿。到如今顾不得羞红满面,撩衣裙跪倒在二老面前。手擎着蝴蝶杯夫人请看。我那公爹婆母娘啊!传家宝是公子交与凤莲。见此杯不由我笑容满面,走向前忙把我的儿媳来掺。可惜你枉做了七品知县,看不出这件事怎样为官。分明是蝴蝶杯穿针引线,愿我儿早成就这美满姻缘。劝夫人你莫要心宽意满,难道说忘却了祸在眼前。帅爷有令,拿你到帅府定案。来!拿下了!知法又带犯法案,布按三司待如何。”
“我确实知道不能急,但是陆绩语咄咄逼人,我现在很慌张啊。”陆绸也是开口说道。
这赵正菲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放心他要忙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