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南京北京
看着赵正菲还有想还价的动作,方潇也是笑着说道:“这样吧,赵兄李长老也是退让了不少你这一成未免也有些为难人了。三成加上一万两怎么样啊。”
“损失五千两,我天剑门可以接受。”李长生也是没有想到方潇会为他们说话也是高兴地说道。
“这。”赵正菲也是故意一顿后说道,“方兄我给你这面子,三成加一万两可以,但是这漕帮要全部由我们赵家负责,天剑门不能伸手过来,他们只要每年领红利就可以了。毕竟我赵家可不是巨鲸帮那些不入流的帮派能随便欺压。”
“你!”李长生也是指着赵正菲最终还是没有骂出口来。
“好了,李长老你也消消气,毕竟这次是你天剑门捞过界了。”方潇也是对着李长生说道。
而李长生也是知道这次自己已经占到了便宜毕竟这每年白拿三成红利,对于处于西边的天剑门来说还是很客观的一笔钱。于是李长生也是对着方潇和赵正菲说道:“如此我就认下了,这漕帮我天剑门放手了,小子明天我会去你赵家府上详谈合作的。”说完李长生也是从腰间把那玉佩取下来后扔给了赵正菲后继续说道:“这是那漕帮的玉佩,给你小子了。”说完也是走出了这个房间。而赵正菲也是笑着把玉佩收到了怀中后说道:“这次多谢六扇门的诸位和方兄来调停了。”
“这本就是六扇门的分内事。”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
“但还是麻烦方兄你了。”赵正菲说着也是站起来给方潇行了一个礼后说道,“这件事我要去与家里长辈告知,还望诸位恕罪。改日我一定摆上好酒了感谢诸位。”
“赵兄忙就直接去吧,不必在意我们几个人的。”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而后赵正菲也是点点了点头后就走出了这个房间。而这时候刘玉田也是看着方潇问道:“方潇你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为什么感觉他们都还挺高兴的。”
“因为他们的诉求本来就不一样。”方潇也是开口说道,“赵家想要漕帮是想在南北的水路上发言权,同时拉近与关中的联系,而天剑门就简单了,只是为了钱。”
“所以不需要天剑门任何投入就能每年那红利,对于天剑门来说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牧流也是接话道,“而赵家也不指望着漕运能赚多少钱,所以分出三成利润也在他们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吧。”
“我觉得出道五成赵家都能接受。”方潇也是轻笑着说道。
“那你为什么?”徐湘也是不解地说道。
“为什么还要帮他们还价是吧。”方潇也是接话道,“因为这次漕帮基本上只有桑丘志时期的四分之一,而且还没有了主心骨桑丘志。一个烂摊子,给了赵家在下手太狠,我怕他们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缓过来来。到那时候陆家就很难制衡了。”
“没错这也是我想得。”牧流也是开口说道,“所以这南京就安稳了?”
“至少赵家要安心很长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内就盯住陆家就好了。”方潇也是继续说道,“当然也要给丁家一个警告。”
“一来是给武当一个交代,二来是告诉南京这城里我们做主。”刘玉田也是难得流露嗜血的兴奋感。
清松和冷云也是终于领到了他们的那些武当人士,清松也是和冷云向那些牢头告别后也是带着这两辆马车的人往武当赶去。
张元综也是看着清松说道:“清松你和我说句实话,这次我会怎么样?”
“一个地榜高手还是有用的,不过这次的事情需要人来承担,我记得上次师兄说先英殿缺一个守殿人。”清松也是开口说道。
“终身不能离开山门吗?还算是个不错的结局。”张元综也是不说话的靠在一边。而寒子戴也是对着清松问道:“师叔我呢?”
“你还是先治好你的病吧。”清松也是厌恶地看了自己这个本来有着大好前途的师侄,但是现在他觉得冷云是个更好的选择。
但是寒子戴还不自知地说道:“嗯,我一定会更强,然后把方潇的骨头一寸寸地打断。”当然他没有这个机会了,方潇的毒早就在寒子戴和张元综的身体里了,他们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而后一辆马车里的人则更加可悲了,因为他们回到武当的目的就是处死,用来给朝廷一个交待。而张元综和寒子戴则是以观后效,当然这个后效怕是也等不来了。
冷云也是坐在车架上往着渐行渐远的南京城说道:“姐姐再见,方潇再见。我一定会努力让武当更好的。”
而在三天后,萧瑟的风吹动了这年后的南京,似乎这春风也是带着一丝肃杀,替秋天执行着死亡的告知。南京城里曾经呼风唤雨的丁家突然就被抄家了,甚至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而民间流传的说法都是一个死去的女子招来的祸端。谁知道呢?反正红颜祸水总归是没有错的。而知道了这个消息的南京城里的其他世家们也是集体要去六扇门要一个说法。而六扇门给出的说法就是谋反,嗯,只是觉得谋反。但是江南的这些世家都拿他们一点办法也是没有。因为谋反这个罪名太大了,大到了万劫不复,他们没有办法说服自己来玩这么一场冒险。而在更晚一些的时候,太子府的侍卫长步勇死了,死得很蹊跷。说是自杀,仵作也是这么说的。但是那天的侍卫大部分都看到过一个黑影在夜里划过。所以谋个厉鬼索命的故事再度起了波澜,连带着前面丁家的事情一块推说是一个女鬼。以至于南京城里的道士也是被那些世家,达官显贵请去做法。要是清松晚一些走,恐怕真就成为了那些人的座上客了。而这些都是别人的热闹,纵然刘玉田正在书房里冲着牧流和徐湘拍桌子也和方潇没有关系了,因为他也是一早就接到了来自京城的圣旨,带着方咏宁和易晶兰踏上了前往前往北京城的路途。
“哎,这方潇怎么就上调了呢。”刘玉田也是不满地说道。
“您别忘了,这方潇也不是我们南京六扇门的人,他是杭州的。”牧流也是开口说道。
“要你提醒我?”刘玉田也是不满地一拍桌子后说道,“还不快去把步勇那个案子在查一查,处理处理。”
“老刘头这案子这么清楚就是一个自杀的案子,你还让我们查什么呢?”牧流也是一摊手后说道。
“原因呢?自杀的原因呢?一个现在没有任何钳制的太子府的侍卫长为什么要自杀呢?你告诉我啊?”刘玉田也是对着牧流咆哮道,“你的脑子是让驴踢了吗?你如果要让老百姓相信他是自杀的,那就拿出证据来啊。”
“您是我让老百姓相信?”牧流也是疑惑地说道。
“如果真想那些侍卫所说是一个黑影一闪而过,就完成这么一个杀人的手法,并且还伪装成自杀。那么这个要么不是人,要么就是个天榜高手。”刘玉田也是缓缓地说道,“这两种你选哪一种呢?”
“我都不选。”牧流也是拿起自己的绣春刀别好后说道,“我会调查出步勇的死因的,死老头我一定要向你证明我也是很厉害的。”说完牧流也是消失在了前面的院子里。
“刘叔你是故意的吧。”徐湘也是缓缓地开口说道。
“你看出来了?”刘玉田也是对着徐湘笑着说道。
“您应该对那个案子已经有定义了吧。”徐湘也是看着刘玉田说道。
“这人性果然还是你最通透,哪怕是方潇都没有你厉害。”刘玉田也是笑着指了指徐湘后说道,“这徐星辰都教了你一些什么东西啊。”
“家父自然是让我老老实实为人了啊。”徐湘也是笑着说道。
“你怎么看出来的?”刘玉田也是坐下来后对着徐湘问道。
“这并不难,首先我要确定一个在南京六扇门干了数十年的总捕头不是一个傻子。”徐湘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哈哈哈。”刘玉田也是笑着说道,“说的好。”
“正是如此,无论是方潇还是牧流都是您在磨炼的接班人。但是方潇在南京只是个跳板,所以牧流才是您所选中的人吧。”徐湘也是笑着说道。
“你就没有兴趣?”刘玉田也是看着徐湘笑着说道。
“朝廷不会让一个国公当六扇门总捕头的,哪怕是留都的。”徐湘也是笑着说道。
刘玉田也是指着徐湘说道:“是啊,朝廷还是喜欢那些喜欢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的勋贵。不怕你没有毛病,就怕是什么毛病都没有。”
“毕竟一个有把柄的勋贵要比没有把柄的勋贵好控制多了。”刘玉田也是笑着说道,“牧流在断案上是有天赋的,从他那么早担任铜牌你也能看出来。但是方潇遮盖了他的光芒,一来是他容易完全的信任方潇而失去自己的判断,这对于一个六扇门的捕头来说是致命的。所以在方潇不在的时候,我希望他能把这六扇门给挑起来。而不是在我们的帮助下。”
“是的,我明白。”徐湘也是笑着说道。
“你这狐狸一样的个性,我早该想到的。”刘玉田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这老虎的儿子怎么会是只老鼠呢?”
“刘叔过奖了。”徐湘也是笑了笑说道。而刘玉田则是轻叹了一句后说道:“你老师是不是比我要早知道啊,从他让你回家的时候开始?”
“老师总是有他的想法的。”徐湘也是说道,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只是轻轻地笑着而刘玉田也是看着她轻轻地笑着。
而在北京的天则是阴沉沉的。那片灰色的天空下有四棵黑色的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喷射出了一些绿色的碎点。只要一转眼,就会有一片绿色的雾出现。几只燕子欢快地变换着队形,在轻轻掠过了皇宫的屋顶。这个王朝唯一的掌权者也是站在两个大殿中间的广场上,往着这皇宫里的点点滴滴,他有着一种舒畅感,可能是把自己那位一直威胁着的皇伯父终于斗倒了的关系吧,也有可能是在满怀憧憬地想着那平定武林里的那些帮派,在于瓦剌一战收回丢失的土地。只是这个正在壮年的帝王不会想到一只只黑手正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
“皇上这天不好,怕是要下雨了。您还是回屋里去吧。”曹安化也是对着朱见济说道。
“曹伴伴,朕刚当皇帝的时候,那些老家伙各种挑朕的错,现在呢?朕除了没有打掉瓦剌,剩下的都比父皇强,朕的子民们有钱了。”朱见济也是笑着说道。
“是啊,皇上您实行仁政,老百姓都夸您呢?”曹安化也是笑着说道。
朱见济也是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莫要诓朕,以为朕出不了这紫禁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这天下百姓大多数只知道县太爷,而不知道朕这个皇帝。”
“皇上,这都是谣传啊。”曹安化也是忙说道,“那都是偏远地区,方外之地,化外之民。这朝代尚且分不清楚,如何分明皇上是哪一位呢?”
“你呀,朕也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朱见济也是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说道,“这话朕还是很开心的,但是方樑平在这里他一定会对朕说,皇上您做的还不够。”曹安化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所以这方大人不是被您打发去南京了吗?”
“你当朕是罚他啊。”朱见济也是笑着说道,“他的能力就算是入阁也是绰绰有余的,但是这我觉得让他教出一个自己满意的皇帝,会让他更有成就感,显然他没有做到。”
“皇上。”曹安化也是低下身子对着朱见济要说话,却被朱见济摆手止住后说道:“那个逆子的事情就不要说了,让他替父皇看陵也算是好好磨练他一番。再说那方樑平的儿子不是马上就要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