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前尘往事二

我跟着这个在路上所拜的师傅回到了他的家,准确的来说,是他的族,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年轻的他已经当上了族长,而他也是我这一生中最崇拜的人。

我抬着头看着他,他对几个中年的人介绍我,有些人头发已经微微泛白,但对他还是十分的尊敬。

从他的口中我知道了,这是族里的长老。而我能看出来,长老们虽然不是很喜欢我,但是在师傅的极力坚持下,他们也并没有说什么让我离开的,诸如此类的话,我也就安了一份心,一份能够留下的心了。

而我的师傅,就是唐痕,我也有了一个新的名字,月如意。

月如家,虽有失意,却总有团聚的那天,师傅希望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在这里过得如意一点,我觉得我好像很喜欢这个名字,更喜欢待在这个好像也能被称为家的温暖地方。

在这里,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大陆上面是有一种功夫叫做玄力。但是这里不仅仅修的是玄力,还有传统的近身肉搏。

我每天都会跟着师傅去各种地方修炼。

我不想让师傅失望,也不希望因为我的原因,让几位长老给师傅难看。

其实最主要的是,我终于觉得这个地方是我的家了,我不想因为我的笨拙,而又失去了待在这里的机会,我知道,如果的训练的不好的话,大家一定不希望我留下了来的。

而我觉得每天最幸福的一件事情就是清晨醒来,就能够见到师傅那张清秀的面孔,以及那双带着星星一样璀璨的眼睛。

我的进步也很大,从玄者一路上用了三个月修到了玄武者,然后修炼的进度也越来越快,慢慢地我修炼到了玄武幻师的夹断,师傅说我可以不用跟着他学习了。

我很沮丧,“为什么?师傅,还有玄武征师,玄武精师,玄武决师和玄武超师这四个大阶段我没有跨过呢!”

“你现在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所以呢,你得帮我干一些事情了哦!”他好看的脸上尽是微笑,我一时看的怔住了,他竟然说让我帮他做事,而且他说我已经是个大姑娘了。

我一时觉得自己的面颊有点发烫,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我还没说你就答应了?”他的声音就像泉水一般流进了我的耳朵,却传不进我的大脑,只是钻进了我的心里,我只是呆呆的点点头。

“你也要开始收徒弟了,开心吗?这样的话,我们唐族才能够发扬光大啊,如意,你要知道,你现在可谓是出师了,唐族还是很需要你的!”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到这种感觉很好,被人重视的感觉很好。

就这样,我一边忙的不亦乐乎的帮着族里的新弟子修炼他们的玄力,一边提升着我自己的玄力,闲暇的时候还会帮着师傅去做点点心什么的。

而就在这样的一个秋天的时候,大概也是接近中秋节的时候,我突然觉得族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师傅的府邸好像加上了很多红色的帘子以及装饰品,这些装饰品显得十分地突兀,这么多年,师傅一向只是喜欢素净的。

而这些又是什么?

直到这一天,我正在训练我的小徒弟的时候,师傅带着一个女子,一个长相非常惊艳的女子来到了我的面前。

不得不承认,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到女子,没有之一。她的眼睛很大,但是却是那种很干净的那种,看上去就是那种被保护的很好的姑娘。

师娘名叫贤君珑,就和她的名字一样,她不仅长得好看,是一个一举一动都让人难以忽略的女子。

她身上的气质却不像一般的女子那么扭捏,大方,还顺带着些许豪气,不像我,她在师傅面前就像一个大女子,但是还带着一份天真,也不像一般女子在丈夫面前是一种状态,而在其他人的面前又是另外一种状态。

我能看出来,她是一个好人,也很喜欢师傅,但是就算是这样,我仍然不能真心的喜欢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每次笑得时候,我总觉得她像师傅,而我,或许在她地面前一对比,总是那么地不堪。

“你知道吗?你师傅就是一个表面上看上去一本正经的,其实心里花花肠子可多了呢!其实是我先追的你的师傅,他还一脸的不愿意,但是最后还不是被我追到手了,等我问他的时候,你猜他怎么回答我的?”

我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说?”

“你见过哪个女子主动追男子的?当然应该我主动啦!哈哈,当时他还说的一本正经呢!”她学着师傅的样子,看起来,她真的很幸福,不然说起师傅的时候,怎么会说个不停,眼睛里面的笑意都要漫出来了。

可是,我却心里像是被针绞了一样疼,原来,师傅也是可以这样的无赖的,不一本正经的。

原来,师傅一直离我这么远。

当时的我的回应应该只是苦笑吧,不知道我脸上的表情有没有让旁人看出来我的小心思,我只是像一只刺猬一样,在他们大婚的时候,我选择了离开,或许这是我做出的最正确的选择吧!

我只留下了一个纸条,“师傅,我骗了你,其实我的娘亲没有抛弃我,我要去我的娘亲,我想我应该知道她在哪,等我找到了就回来,不能参加你和师娘的大婚了,希望你和师娘能够幸福!对不起了!”

这是我这一生中撒的最大的一个谎言,而这样的谎言,但愿能掩饰掉我的荒唐和不堪吧!

我选择留下来,是为了唐痕,选择离开亦是为了他,这个救了我的性命,给了我这么美好的一段时光的师傅,我需要原谅自己的不堪和想入非非,他一日是我的师傅终生都是我的师傅。

我走出了唐族,自然再回去的几率已经不大了,那年,我十七岁,如花般的年纪,盛开的时候却好像并不那么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