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渡口劫粮又一村
李云青待船靠近岸边,纵身跃上了上去,众将士待在哪里替他捏着一把汗。
到了大船跟前,那女子转生进入船舱,李云青纵身上船来跟了进去。只见这偌大一船,就她一人在里面。
“李公子请了”那青衣女子面色含笑,十分温韵。林云青自习观察,才发现她原来就是金龙堡地穴中救他出去的那位。
“敢问姑娘尊姓大名。上次救命之恩,在此表示深谢!”
“你要是记得我救你的这个情分就好,我说过了,我们还会见面,只是李公子想不到会在此见面吧,既然有缘,那本姑娘就提个名号了,本姑娘姓卜,字罗安”
“噢,姑娘此姓不凡,与当朝太后同姓。”
“这且不说,我们谈正事吧。我这渡粮有两个条件,第一就是你留一半粮,第二就是,嗯,暂且不说。”
“姑娘不说出,我如何判断”
“这第二无需你付出钱财,人力,物资,只是你要答应我即可。”
“如此看来,我只有选择第二了。”
“好,既然如此,就白纸黑字写下来!”两人立了字据,按了手印,卜罗安放船过去,对岸停靠的四只大船也开了过来。众将士迅速搬粮上船一上午运完。
临别时,李云青见卜罗安独立船头,手拿长笛,表情凝重,上前答谢道:
“多谢卜姑娘一番好意,在下磨齿难忘。”
“你们快走吧,只怕这粮渡得了河,却难过沙漠,总之你一路小心为妙。”
李云青转身一挥手,三千将士皆单膝跪地,落刀抱拳齐声道:“谢谢卜帮主!”
卜罗安用目光送走李云青一行,心内有些许不安,但一闪而过,坐立船头,吹起了《十面埋伏》。
李云青带粮队走入大漠之中,沙漠负重前行,部队速度极慢,他十分焦急,等到黄昏来临,便早早安营扎寨,修养生息。等月上中天,他看着大漠,忽然想起李婉,临行前极力要追随,被他好歹说服才留金龙堡,带一百骑兵,等待接应。此时距离金龙堡也就一天的行程,于是他写了信叫士兵放飞信鸽,为李婉捎去平安。
做完这些,正待安心睡一觉,忽然营帐外传来呼喊声,李云青健步出帐单见思维火把远远似有千军万马围剿过来!
“啊,不好,怎么会有埋伏?”
千哨和一干将领冲了过来:“少将军,四围似有金兵把我们围了,我们怎么办。”
“你们领二千人四面出击,我领一千人就地挖沙埋粮,等粮食埋好,一起突围!”
这时候沙漠中鼓声震天,四面呼喊:“抓李云青,夺粮!”
李云青一千将士还真心齐,不到一刻钟便将粮食埋入沙漠,三千人马分三路冲杀过去,谁知等军队冲到哪围军跟前,围军并不战斗四散消失,而在李云青的后面又是杀声阵起。
不好中计了,李云青正要下令反扑回去抢粮,之间四周外围火把又是亮起,一眼望去,不下两万人的阵势,李云青手下将士已逃心抱定,各个跟随前路人马,朝没有火把的方向冲了出去。李云青只有随军冲出去,一直奔向金龙堡。
卜罗安在黄河渡口悠闲吹笛,只等看到远远驰来的火把,便心中大喜,她命人将船开进西岸,一字排开,这时一骑马男子率先赶到。
“二寨主回来了?”
“哈哈,回来了,谢谢卜姑娘的妙计,不折一人,粮食照单全收。”
这时候大部队到了岸边,一干人迅速将三万担粮食搬上船只,一波人在岸边高呼,“粮食,粮食!哈哈,有了粮,杀阎王!”
最后骑马到岸边的是一位老者,正是丐侠陆九。那马上年轻人下马和卜罗安立即过来:“陆大侠辛苦了!往后我牛头山便是诸位丐帮弟子的大后方。”
原来这马上青年正是马若男的二哥马迁。那沙漠中造势的万千金兵却是陆九带的两万流民和数百丐帮弟子。抢运粮食的是牛头山的五百落草弟兄。
卜罗安指挥五艘船只由马迁带领向下游的牛头上开去。另五艘由陆九带领向上游的沙漠绿洲开去,一帮流民浩浩荡荡和一帮山匪作别,各自回家分粮去了。
林三少和两位姑娘被困护国陵,三人无可奈何,虽见四周珠光宝气,他们却饿的慌,渴的慌。马若男对林三少说:“既然你所有的进门秘钥均为梦中所得,不如你再梦它一回,说不定又能梦到出去的秘钥。”
林三少想了想,这似乎很有道理。于是蓝颍儿给他捶腿,马若男给他揉肩,就盼他能睡着,作个梦来。林三少睁着眼,肚子咕噜咕噜叫,一点睡意也没有,她俩越着急,他却越清醒。好不容易过了几个时辰,有点睡意了。忽然听到吱吱的叫声,原来是老鼠来回窜动,把他给弄清醒了。
“算了,看来为难你做梦,还不如我们找找是不是这里有别的通道。”
于是蓝颍儿先起来,四处查看。马若男依然拉着林三少的手,上下打量。
“哦,我想起来,既然这墓穴中有老鼠生存,那说明要么这里有粮食和水,要么就有水道通向外面。”于是几个人沿着老鼠出没的地方寻找。蓝颍儿因为语言不灵,所以耳朵和鼻子很灵敏,她能闻到老鼠的气味,便带二人顺着室内墙壁寻找洞穴,果然在一个立柱下面,看到一拳头大小的鼠洞,林三少近前来,用刀使劲捅了几下那鼠洞,马若男又将长刀深入,发现鼠洞下面是空的,几个人大喜。
这时林三少回到那大箱子处仔细观察,发现十八个箱子,除了其中一个没有上锁,其余的全部锁着,于是他将没锁的那个用刀鞘别开箱盖,慢慢掀开,看到里面确是空的,再探头细看,箱子里有黄布铺着,伸手要揭开黄布,却见那不触手即化,布下有一本羊皮卷,卷旁有一扁平狭长的盒子,他伸手拿出那羊皮卷和盒子,打开盒子一看,确是一把生锈的刀鞘,上有西夏文字。
“护国刀!”林三少惊讶地说。
“咦,放这么神秘,该是神秘宝刀咯?”马若男说话时,蓝颍儿睁大眼睛看着那刀,指指羊皮卷。意思是这卷上肯定是刀谱。
林三少打开那书卷,见里面全是西夏文,一个也不认识。再从刀鞘抽出刀来,发现这刀显然历经很多战斗,刀刃显得很钝,而且有许多残口。看起来只是一个纪念物而已,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这刀上有图案!”马若男突然说道。
他们仔细看来,原来刀鞘和刀刃连接的地方刚好由两个半圆组成,里面有两个特别的图案,被分成两半。林三少仔细对照看看周围的环境发现,鼠洞上方柱子和顶的衔接处刚好有类似的图案。于是他飞身跃起,爬到柱子上端,看那图案中间有个缝隙,便让马若男将刀扔了上来,抽出刀刃,插入缝隙,刚好那刀上图案和墙上图案再度吻合,只听得一阵轰隆声后,那柱子下沉落入地中,足足有数两丈之长,柱子上面开出一个方形空洞。马若男举起灯笼向上看,什么也看不见。
几个人站在柱子下沉的地方,思索前后,林三少突然说不若打开这箱子看看究竟是不是军饷,于是上前用刀砍开一个箱子的锁,揭开盖子,果然不出所料,是不折不扣满满的银两。
“这么多银两只怕要运出去并不是简单事情,看来我们只能无功返回了。”正当林三少对马若男这么说话时。蓝颍儿似乎发现了什么,她指指箱子下面,原来柱子下陷过程中,那箱子下面也空了,只有钢丝绳索拉着。
“哦,原来箱子下面是运输暗道,看来我们得运出这银两了”说着,林三少尝试着将拉索解开,只见箱子缓缓下沉,留出一个通道来,他们下了通道,发现里面果然是通的,感到有气流,而那箱子下有铁做的轱辘,可以滚动,简直是运送银两的镖车。三个人沿着一个狭窄的通道推送箱子,向前行驶,大约两三里路程,尽然拐到进来的石门处,那里面的突出文字和外面的如出一折。林三少用梦中所得方法尝试,果然门又开了。
“哈哈,我们成功了”!三个人又抱做一团,兴奋的不知所以。出得门来,只见那门缓缓又关了起来。
陆九和一帮弟子,带领哪些收容的流民壮年,将一万多担粮食运送到绿洲,众人建仓管理起来,大家分粮建舍,组建了一个新的村落。正当大家忙碌劳动时,见有三匹马和一男两女押送着一个大箱子沿着河岸向村落的指挥部走来。便有人报告给陆九,陆九带一波小头目,赶了过来。
“哈哈,原来是你们三个小娃啊,这箱子运的是什么?”
“师父,这箱子可是军饷啊!”林三少说。
“陆大侠,我们发财咯!”
“想必你门刚从那地陵出来?”
陆九将三人带到住所,正是那韦娘和蓝颍的居住之处,他们打开箱子。陆九一看全是白哗哗的银两,两只眼都绿了。
“看来,这下我们可以搞个大动作了!”
“师父莫非要组建一支军队不成?”
“哈哈,有了钱,有了粮,除了组织生产,最主要的要让这沙漠里的难民有正事干啊”
李陵广听闻李云青所征三万担军粮被抢,气得发狂,他吩咐关琼带人追查,那关琼带二百奇兵沿着车辙追到黄沙渡,见河水荡荡,两岸冷清,一渡船停靠东岸,无人打理,心中颇感狐疑。
关琼命将士沿着西岸搜寻蛛丝马迹,只在河岸有上船的痕迹,心想:看来这粮是从黄河上运走了,究竟运往何方,只有这渡口知晓。看渡口冷淡,他们朝对岸呐喊:“喂,请渡船,我们要过河。”喊了半天见那对岸船只掉头,一青年坐船头,有艄公起开船来,唱起了歌,慢慢摇晃过来。关琼飞身上船,大刀横在艄公前。“船老儿,你且告诉我,昨夜几万担粮食被你们运往何处”
那艄公吓的两目圆瞪,“回官爷,昨夜的确有船接走几船粮食,但他们是自备船只,说是给李陵广将军运粮,便从这渡口向上游行驶而去了。”
“那一干人你可有认识的,他们去哪了。”
艄公摇摇头“一个也不认识,至于去哪,我似乎听他们议论是要去古原。”
这是旁边的青年人开口道,“军爷追查此粮,莫非是被劫了”
“正是!”
“竟然能在千军中劫粮,绝非一般小肖”
“请问阁下是?”
“在下只是这渡口的一个小管家而已,不足挂齿,以我看官爷可以带几个随从,乔装坐船,沿着黄河前行,找到他们上岸的地方,踏觅痕迹,必有收获,如果管爷肯出银两,我这艄公可以带你们前行。”
关琼仔细思量一番,觉得这青年人说的不无道理。便喊来一位名叫余延卓的领班带领十人随从,其余人由另一名叫胡可的领班带领潜伏岸边,等待消息。那青年人跳下船来,拱手相送,由那艄公单独带领关琼等人,划船而去。留下的一百多骑兵随胡可朝大漠离去。
关琼行至百余里地,进入两岸是山的侠谷地带,水势汹涌,岸边鸟鸣袁啼,景观尚好,不觉神清气爽,仔细观察岸边,在一山势绵延深入河岸的地方,看到乱石堆砌,有马车经过的痕迹,而且有捆绑粮草的草绳片断,他于是问那艄公:“此为何处?”
“回管爷,此处再前行半里,就是牛头山,是匪盗猖獗的地方。”
“哦,你且靠前面乱石滩处,待我查看一番。”
一波人上岸来,仔细查勘,发现正是那粮草运送过的痕迹。此时忽然听见乱石滩上面的山坡上传来一阵悠扬笛声。关琼顺声望去,见一青衣女子坐在山坳一颗槐数上,吹着笛子,树周围鸟雀飞舞。他便带人走了上去。待到近前,笛声乍停。
“请问前方何人”
“官爷来此,是先寻欢再赶路,还是先赶路再寻欢啊”这女声娇柔。
“噢,姑娘此话怎讲”
“前面是牛头山,上得山就是二牛山,这是乐不思蜀的地方,官爷若愿意,就随本女子投了那二牛山,我推荐你坐第三把寻欢椅,如若不肯,只怕这路不好走。”
“原来是个土匪的探哨!我且问你,昨日夜间抢夺官粮的可是你们二牛山所为。”
“这不关小女子的事,小女子只是这进山的向导。”
“那你肯带我们见见你家寨主不。”
“呵呵,既然来了,就先陪你们一程吧”说着话,那女子飘然落地。“请把!”这女子就是卜罗安。
关琼等人跟随卜罗安绕山石跳涧溪,来到山上,到一狭窄关隘,卜罗安忽然加速通过,关琼生平经历无数险境,立即觉察到这一变化,他双手拿刀后退一步,之间关隘中嗖嗖射出一阵箭雨,关琼轮大刀挡住前面的来箭,那成想后面箭雨又起,他随从的十多人无法抵挡,各个中箭倒地,只有关琼一人在箭中挥舞,“完了完了!”关琼暗忖中了计谋。这时空中落下一片大网将他困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