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雌雄翩翩探国陵
林三少和师父正欲出发营救蓝颖,却见一群群流落逃亡难民向绿洲涌来,心想:“也许金兵开战了,这么多逃荒人来,只怕这绿洲将要遭受洗劫破坏。”
“看来赈灾救民迫在眉捷,为师要先行一步,召集丐帮众弟子,组织难民自救了。”陆九告别徒弟,便骑马离开绿洲。
林三少只能离开,所幸有师父留下的两只马,便骑一匹,带一匹朝金龙堡方向找蓝颖。行入沙漠数里,迎面碰到哈鲁耶。
“嚯,你小子,真是巧了。”哈鲁耶挥刀来砍林三少的马头,见他勒马躲开,便纵身上了林三少的另一只马,两人驾马厮杀起来。
这时方见哈尔律所带三十余骑路过,见哈鲁耶和林三少打的欢,众人索性停在哪围观。林三少见不少金兵围来,意识到也许这些人知道蓝颖所在,便虚晃一刀,驾马跑开几步,喊道:“不打了,不打了,我且问你,你们把蓝颖姑娘弄哪了”
“噢,莫非你就是蓝公主所提的林三少!”哈尔律平和的问他。
“正是!”
“这么说,我家公主不是你安排人抢走的”
“当然不是,她被人抢走了”
“对,一骑马,蓝衫,戴斗笠的青年人。”
“多谢!”林三少听闻,乘大家不注意时,催马跑了。
哈尔律没让大家去追,带着一波人回营去。
林三少来到金龙堡前,见此刻的金龙堡彩旗高悬,首卫森严,便在堡外市场上找一小酒馆,要些吃的,独自食用。忽然一个小叫花子进来,在他桌上放一纸条,走了。
林三少打开一看,上写:“蓝颖在外等你!”
林三少出了酒馆,左右察探,发现附近并没蓝颖的影子,却见那小叫花子拐入一条巷子,街面上有巡逻的官兵大摇大摆的行走。他于是跟进巷子,走三五十米见一客栈,门口站立一人,仔细一看,是马若男。正笑眯眯望着他。
“噢,是你”
“又失望了吧”
“哪里,这么不安全的地方,你怎么冒险来了。”
“还不是为了你的心上人!”
“谢谢你替我解救了她。”
“谢什么,没准离开你我,人家过着皇家生活,更为坦然自在。”
林三少觉得马若男说的很合情理,便仔细看着马若男,见她穿男装,异常的洒脱俊逸。不由得上前将他揽入怀中。马若男伸手紧紧抱住林三少,幽幽地说:“我没她国色天资,没她出生尊贵,但我……。”她忽感又说不出口,只用含泪的目光看着林三少。
“什么也别说了,以后不许离开我。”林三少用手抬起马若男的下巴颌,认真的说。马若男使劲点头。
二人走进客栈,来到马若男的住处,见蓝颖在里面,没掌灯,手中拿着那夜光石,呆呆地想着什么。
“蓝颖姑娘”,林三少喊她一声,点亮了灯。
蓝颖抬头看是林三少,两眼发出欣喜的光芒,她跑到林三少近前,不由自主的想伸出双手,忽然看到林三少身边的马若男,脸上有着很不自然的表情,蓝颖收住了。她想,还是把这些放在心里吧,她不想给林三少带来任何烦恼。
林三少却上前双手拉住蓝颖的手,绕她转了一圈,嬉笑道:“哈哈,你放着公主不当,怎么跑出来了。”
蓝颖拍拍林三少的胸,指着自己的嘴巴,意思是找他帮助治疗她的啞病。但心里却想着:“我好想你,你知道吗”
林三少望着蓝颖的眼睛,心里明白她要说的话。马若男咳嗽一声说:“现在该找的人都找到了,我们还是想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林三少便让大家坐在桌前,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完了问马若男:“你对金龙堡还有什么要挽回的吗?”
“目前无力回天,我只想救出三位嫂嫂,如果遇到李陵广父子,我当然还要杀了他们。金龙堡的家业是爹爹创造的,毁了也不想落入李陵广这种人手中。”
“金龙刀怎么办”
“目前刀在李陵广手中,刀谱在我这,当然要夺回金龙刀,否则难以对付江湖那波误会我的人追杀。”
林三少问明白了马若男的决心,便说,那我们就连夜行动吧,三个人摸黑走出了客栈,摸到沙漠中金龙堡的暗道,开启他们的探陵之路。
黑夜的大漠之中,月光把大地照的清亮,马道上有三匹马快速前行,为首的骑马人是男士,气宇轩昂,精神抖擞,身后两匹马载着两美女子,一个冷艳俊俏,一个玲珑秀美,两人默默的紧随前马,一字排开,留下马蹄声在黑夜中渐渐远去。
三人终于来到这方绿洲附近的沙丘边,看到一弯河水清冽流过,就下马任凭马儿在草地上迟草,在河水边喝水。几个人暗自离开,在绿洲水岸搜索一个标有记号的大石头。这三个人正是林三是、马若男、蓝颍儿三人。他们根据蓝颍的记忆寻找西夏护国陵的地穴入口。蓝颍看了看河对岸,她和韦娘的家,发现那里亮着灯光,听说一被流浪的人们占据,心里有股失去家园的味道。
他们好容易在草丛中发现了地穴入口的大石头,林三少使劲将石头挪开,他们点起事先准备好的清油灯笼,慢慢朝地穴深处行走。
“注意啦,这地穴有两条巨大的蟒蛇。”林三少提醒马若男,吓的马若男紧紧地拉着他的手,不敢离开半步。蓝颍儿在前,她打着灯笼,神态自然,也许她对这地穴太熟悉了,看不出有任何紧张的成分。
他们越过许许多多的石头,暗峡流溪,终于找到了蓝颍和林三少上次相遇的那个石门前,蓝颍激动的看看林三少,见马若男拉着他的手,便故意脚下一绊,几欲摔倒,林三少立即伸手把蓝颍扶住,蓝颍借势扑在林三少怀中,林三少此时可真谓左拥右拉,沾尽人间无比美色,两个女孩子各怀心意,谁也不肯离开林三少。这时他们仨人感到头顶上有微微的光亮,林三少抬头来,见都上石壁的缝隙中伸出两个碗大的脑袋来,四只烟斗头大小的眼睛泛着蓝光,吐着这红红的杏子,伸向他们。林三少立即将蓝颍和马若男一并搂入怀中,压低她们的脑袋,怕两位姑娘因惊恐发出声音。马若男和蓝颍脸脸相贴,手不由的互相按在彼此胸前,正要喊出声来,林三少低声说:“别出声!”说着话,随手弹出四只飞蝗石,只听啪啪啪啪的声响过后,他们头上落下雨点一样冰凉的液体,那两只巨蟒疯了一样扑了下来,两蟒交织,用足足三米上的身子将三人缠绕起来,两蟒的眼睛虽然被林三少打瞎了,但身上的力道一点没减。马若男吓得半死,所幸在林三少的怀中,不至于晕过去,蓝颍儿感到林三少的心跳,她以无所谓的心态,只求在此刻死也死在林三少怀中。
林三少早有防备,他在蟒蛇缠绕的时候,已经展开双臂,双手并没有被蟒蛇困住,手中的长刀虽然还未出鞘,但也方便他用刀鞘猛击打蛇身,见蛇身越打越用力缠绕,几乎让人窒息,于是他双手用尽全身之力收回左手拔出刀来,在蟒蛇身上用刀刃勒入,鲜血随刀流出,不一会,那两条蟒蛇被活活割断成几节,失去了力道。林三少将蛇身扔了出去,三个人顿时喘息起来,算是蛇口逃生。
待林三少和两位姑娘脱开蛇困,稍稍躲离蛇身,但林三少却被两位姑娘死四的抱着困住了,他不知这是甜蜜还是孽缘,在那静静的等待她俩回省过来。过了很长一会时间,林三少说:
“你俩再不放开我,只怕我们要被这蛇血熏死了!”
蓝颍儿其实并不害怕,只是不肯输给马若男,但她生性善良,于是放开了手,站立起来。马若男闭着眼睛,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她将脸埋在林三少怀里。林三少只有将她抱起,他告诉蓝颍:“若男天生胆子小,晕了过去,你先抱着她吧。”说着把马若男送到蓝颍怀中。蓝颍后退一步,马若男掉在了地上,双脚着地,站立起来,生气的在林三少胸上拍了一巴掌。
林三少哈哈一笑,不理她俩了,伸开手在石门上的字上,啪啪敲打一番,那石门果然如梦中所遇,吱嘎一声响,头上落下一巨石。林三少立即拉住两位姑娘后退数丈,站定时候,因用力过猛,三人又抱在了一起。
只见那顶上石方落下后,果然所开的口子里放出了烟雾,林三少于是上前,摸到解药,给三人分开服了,左右手各拉她二位,跳了上去,沿着平台上的入口,念着字决走了进去。等到头来,果然是三道门,他带二人排队从左门入,拐右门入,进了地陵。让林三少惊讶的是在地陵里面所见一数如梦中所见,丝毫不差,那水晶棺,那夜明珠,还有那金柱子,壁画完全是美梦成真。蓝颍和马若男看的张大了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三少再带她俩绕到了水晶棺侧,哪侧室也一如梦中所见,他依然用梦中所记密码,揭开室门,拉两位姑娘走了进去。十几个宝箱稳当当的在哪里躺着,林三少这时真是欣喜若狂。马若男问:
“这箱子里是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
“你还买什么关子,相必这宝藏你也来过几遭了?”
“哈哈,要知道这箱子里是什么,你俩一人得来一个表示……”说着指着自己的嘴巴,眼睛斜斜的左右看马若男和蓝颍儿。马若男毫不含糊的在林三少嘴上来了个满满的香吻。蓝颍儿一看急了眼,她也冲上来,红着脸吻了上去。
“坏了坏了,我只记下了这入护国陵的秘钥,但没记下出去的机关秘钥,现在石门都已关闭,我们怎么办?”
两位姑娘惊讶的望着他,“你没骗我们吧?”马若男半信半疑地问。
“当真没骗你们!”看他说的十分认真,两位姑娘也只能信了。
他们心想,出不去,只要在一起,也死而无憾!
李云青筹三千担军粮,命三千将士木车押送,从黄河东岸的灵州渡河西行,去金龙堡。待到黄沙渡,见黄河水流湍急,气势磅礴。渡口满是争先恐后由西渡往东岸的流民。那渡口三五只渡船,慢慢悠悠来回摇晃。
李云青安排千哨前去找船帮商议渡粮的事。千哨回来沮丧的说:
“报告少将军,先前过江时的船帮已经换了主,新帮主是个女子,这渡船不收钱,只收粮,而且运一半收一半。”
“大胆,何方贼人,如此嚣张,目无法纪,带我去!”
李云青带一干军官到黄沙渡口,见东岸几间房屋空无一人,河水中停一大船,船四周拴满羊匹筏子。那大船船头坐一青衣女子,手持长笛子,吹一首荡气回肠的曲子,迎合那黄河滔滔鸣声,吹罢又唱一首荡气回肠的歌曲:
天地世界始
日月彼时显
明暗轮回过
冷热上下台
诸物孕化成
时节依次生
李云青听得出此歌乃西夏《新集金粹置掌文》里的诗歌。
“请问船上可是船帮渡主,在下李云青这厢有礼了。”
船上之人停下吹曲,用娇娇的女声说:“官爷是要先寻欢后渡河,还是先渡河后寻欢啊”
“大胆,竟敢在将军面前出口放肆,蛊惑人心!”一旁的千哨怒吼!
“如若军爷这么说,那小女子就不打扰了”说罢,那船头转了向。
“帮主且慢,在下愿闻其详!”李云青急忙高声喊道。
只见那船又徐徐回头,依然是那青衣女子,笑盈盈的说:“我看这位算是个明白人,如今这渡口落荒之人多的是,只怕没有我的帮助,你们是渡过去也送不回去。”
“姑娘能否借过,我们详细一谈。”
“这倒好,生意自古是双方自愿的事,若要谈,你且单独来我这船上来!”
“好,你只将这船靠将过来,我且单独和你谈。”
“那可不好,你们人多将广,小女子单薄一人,如何应付得了,还是你想办法到这河中央来吧。”说着一扬手,只见大船下的一羊皮筏子,嗖嗖窜到岸边来。“这只筏子算是迎接你过来的工具了,你记住,只许你一人前往,否则,沉到水里,可休怪本姑娘没有提醒!”
李云青待船靠近岸边,纵身跃上了上去,众将士待在哪里替他捏着一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