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漠遇险㈠
茫茫的沙漠，一眼望不到边，天地间灰蒙蒙一片。
这时，联袂而来两条人影。从衣着打扮，老远就可以看出是一男一女。
只听男的问:“小娟，这是什么地方？”
女的道:“吕大哥，这就是大漠，干旱的沙漠。古人的‘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写的就是这地方的美景。”
原来是前往天山的吕忆坚和罗娟。
吕忆坚道:“什么大漠？我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不着边际的广漠沙地。”
罗娟解释道:“就是地面完全被沙覆盖，缺少流水，气候干燥，植被稀少的地区。”
吕忆坚道:“你的意思是说这地方没有植被和水，气候还干燥？”
罗娟道:“是啊，吕大哥，看来这方面你知道得比我少。”
吕忆坚笑道:“这些我一点也不知。”
罗娟道:“吕大哥，你知不知道这里的气候干燥到什么程度？”
吕忆坚道:“什么程度？”
罗娟道:“就如置身在蒸笼里一样。”
吕忆坚脸色一变，道:“这么厉害？”
罗娟笑道:“怎么，吕大哥害怕了？”
吕忆坚道:“不，多流些汗罢了。”
罗娟道:“我也不怕。”
吕忆坚笑道:“我知道你不怕。不然，你就不来了。”
罗娟道:“我不害怕是因为在吕大哥身边，什么也不用怕。”说完别过头去，因为她的脸已红了。
吕忆坚道:“小娟，去天山可不可以不经过这大漠？”
罗娟道:“当然可以，不过那得绕好大一个圈子，要好长时间，至少几个月。”
吕忆坚道:“这大漠里，有人家吗？”
罗娟道:“有，还有集市，那都是在水草茂盛的地方。不过，这样的地方很少，很难碰上。”
吕忆坚忽觉口渴，于是解了水壶喝了一口，递给罗娟道:“小娟，你也喝一口吧？”
水壶中的水不多，罗娟喝几口就没了。道:“吕大哥，没水了。”
吕忆坚尴尬地一笑，道:“忙于赶路，忘了装水了。小娟，你在这儿等我，我去打水来。”
罗娟一怔，道:“吕大哥，你去哪儿？”
吕忆坚道:“离这里不过十里处，那里有水，我去打些来。”
罗娟看看天，又看看吕忆坚，终于点头道:“吕大哥，我等你回来。”
吕忆坚点头，道:“我很快就回来。”
白花花的太阳，无情的烤着漠漠黄沙，照得人睁不开眼睛，头晕目眩。空气热得令人窒息。整个天地间灰蒙蒙的，似笼罩了一层半透明的纱。
罗娟在一座沙丘后面坐下，这是个背阴的地方。饶是如此，还是热得难受。她以袖子拭着脸上沁出的汗。
过了一阵子，她感到口渴，而吕大哥迟迟不见回来。
蓦地，一阵急骤的马蹄声传来。
是什么人？
罗娟站起身，她也实在无聊，于是无精打采地来到沙丘顶，纤手遮着眼张望。
远处，尘土飞扬，五六个黄点往这边疾驰而来。
罗娟走下沙丘。
黄点渐近，是六匹骏骑。六骑一字排开，奋蹄奔驰，扬起漫天黄沙。
“驾、驾——”马上的人挥着马鞭，吆喝着、鞭笞着马，似乎马跑得还不快。
罗娟心想:“这些人干什么的？为什么在这恶劣的天气里这般急于赶路？”
转眼工夫，六匹骏骑已奋蹄奔至距离罗娟十丈处。
“唷——”六人齐勒住马缰，喝住马。六骑“咴儿”一声长嘶，跃起的前蹄落下地来。
六匹马已口吐白沫，大口喘气，看样子赶了不少路。
马上六人，为首的是个身着火云红衫的威武老者，头上带着一顶破帽。另五个是黑衣汉子，背上斜背着刀。
红衫老者将马鞭往腰间一插，揭下破帽不疾不徐地扇着，样子倒有几分悠闲。
一个方脸汉子从腰间解下水壶，递给红衫老者道:“大哥，喝水。”
红衫老者“唔”一声，接过水壶一仰颈喝了一气，道:“大家也喝一口。”
罗娟看着那些人喝着水，本来不怎么渴的她刹那间渴得难受。
“能不能去他们那里喝上一口呢？”罗娟心想，“管他三七二十一，过去试试看。”
罗娟向那些人走了过去。
五个黑衣汉子齐惊“噫”一声，茫茫大漠中，居然有这么个标致的姑娘。美，美得似天仙，而且孤身一人。
刹那间，五双眼睛直了，盯着罗娟忘了眨。他们见过女人无数，但没有哪一个及得上眼前的这个。
方脸汉子向红衫老者看了一眼，道:“大哥……”
红衫老者道:“什么事？”
方脸汉子向罗娟一指，道:“你瞧。”
红衫老者打量了罗娟一眼，道:“老二，你认为怎么样？”
方脸汉子眨巴着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吞了泡口水，道:“我很喜欢这姑娘。”
红衫老者道:“是吗？”
方脸汉子道:“如此标致的姑娘，世间少有。”
红衫老者道:“你的眼光不错，老二，大哥成全你。”
方脸汉子道:“谢大哥！”
红衫老者哈哈笑了起来。
罗娟来到红衫老者马前，红着脸道:“这位老伯，能借口水喝吗？”
红衫老者爽快地道:“姑娘口渴是吧？没问题，我们身上带有足够的水。”
罗娟道谢过红衫老者。
红衫老者扫了一眼方脸汉子，道:“老二，把水给姑娘喝。”
方脸汉子应了一声，纵身跳下马来，嬉笑着道:“妹子请吧！”边说边把水壶递过去，顺手抓向罗娟胸部。
罗娟怒斥道:“下流，无耻！”一挥手将接过的水壶朝方脸汉子劈脸掷出。
“叭”，方脸汉子竟未能闪开，被水壶击个结实，水流了一脸，颇为狼狈。不禁勃然大怒，喝道:“死丫头，你好不可理喻，大哥好心给你水喝，你却动手打人，当真好心没好报！”
罗娟转身回走，方脸汉子一闪身拦在她面前，道:“死丫头，打了人就想一走了之？哪有那样好的事！”
罗娟没好气地道:“活该！你想怎么样？”
方脸汉子狞笑道:“嘿嘿，跪在地上向老子求饶，我便饶了你！”
罗娟怒道:“闭上你的狗嘴。”
方脸汉子道:“哼！还敢骂人！”
罗娟道:“骂了又怎样？”向前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