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神剑喋血㈠
天鹅帮，是一个小帮，没有丐帮、毒龙帮那么势力强大。但也未可小觑，帮主至帮中兄弟，都有一身过得硬的武功，以一敌二绝不会输。
除此，那阴阳八卦阵法太厉害。放眼武林，能破者寥寥无几，若误入阵中，就成了瓮中之鳖，待人手到擒来。
饶是如此，这些天却来了好多不速之客。他们个个身手了得，更杀起人来。
他们不怕死？
不！死是可怕的，但他们还是来了。原来江湖传言，天鹅帮得了一笔富可敌国的财富——好多的金子。
金灿灿的金子，看上一眼就舒服，摸上一摸更舒服。若是能带走一些，那往后的日子，嗨，甭提了……
面对如此诱人的东西，谁不心动？
所以他们来了，都希望能取走满意的一份。
山间小路上，走着吕忆坚和罗娟。
罗娟道:“吕大哥，该到了吧？”
吕忆坚摇头，他也不知道天鹅帮在哪里，几时能到。
一阵风吹来，带着尸体腐烂令人作呕的臭味，二人忙捂住鼻子，皱起眉头。
罗娟道:“吕大哥，什么东西这般臭？”
吕忆坚道:“不知道。”
罗娟忽然惊叫道:“吕大哥，死尸！”
吕忆坚也看到了死尸，道:“原来是这些死尸，难怪这么臭。”
死尸腐烂，团团蛆虫蠕动着，翻涌着，令人作呕。有的已成白骨，森然恐怖。
死尸旁，有不少兵器，看得出他们全是武林中人。
罗娟手捂鼻子，眉头皱得更紧，道:“吕大哥，看来天鹅帮就在附近。”
吕忆坚点头，道:“他们是在经历过一场惨烈的厮杀后倒下的。”
罗娟看着那些残肢、断刃、土坑、碎石和断草木，道:“这一场厮杀一定非常惨烈。吕大哥，看来我们白跑了。”
吕忆坚一惊，道:“什么意思？”
罗娟道:“我们来迟了，从这死尸腐烂的情形看，他们已死去多日。”
吕忆坚点头。
罗娟道:“走吧，我忍受不了。”
二人走远些，吕忆坚道:“来晚了就算了，但并没白跑，咱们正好去天山看你师父。”
罗娟道:“吕大哥，这就去天山？”
吕忆坚道:“不，来迟了也得看看。”
罗娟点头道:“唔。”
二人沿着山路缓步而行，一路都有死尸出现，横七竖八，缺手少足，少说已有几百具。
约十里远，罗娟忽然停步道:“吕大哥，死尸。”
吕忆坚道:“走吧，满路皆是，令人作呕。”
罗娟道:“可这死尸还未腐烂。”
吕忆坚一惊，看时果见那死尸未腐烂，就似刚死去。
罗娟道:“吕大哥，这些是天鹅帮的。你看，他们的衣服上都绣有天鹅，从这些死尸看来，大概是昨天夜里死的。”
吕忆坚点头，道:“不错，这些日子天气炎热，只有晚间气温稍低些，若他们白天死去，怕是已经腐烂，臭气熏天了。”
罗娟道:“吕大哥，咱们赶快走吧。”
吕忆坚道:“小娟，快走慢走还不一样？”
罗娟道:“吕大哥，这回你错了。你有所不知，天鹅帮虽是小帮派，人手不多。但他们个个武功高强，足以跻身武林一流高手之列，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吕忆坚道:“小娟，可这些来这里的也不是泛泛之辈，天鹅帮怕是要从武林中消失了。”
罗娟道:“不！吕大哥，或许我们来得正是时候，说不定正处在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
吕忆坚道:“那咱们快走吧！”
罗娟道:“吕大哥，何必那么急呢？那仅仅是猜测，不疾不徐就行。若是赶急却扑个空，岂不气死人？”
吕忆坚道:“你说的有道理，你听说过这句话吧:迟则生变。”
罗娟道:“吕大哥，我也告诉你一句话:欲速则不达。”
吕忆坚笑笑，道:“小娟，你真会开玩笑。”
罗娟笑道:“好了，玩笑终归是玩笑，我听你的，赶快赶路。”
一路不断有死尸呈现，此种情形，真是惨不忍睹，触目惊心。
走不多远，罗娟忽然停下，道:“吕大哥，血！”
一具死尸旁的草地上，几滴零星的血呈暗红色，尚未完全凝固。
吕忆坚道:“小娟，我们或许正好赶上热闹。”
二人展开轻功，片刻来到一个小山头，双双停下身形。
小山对面，是另一座山，长满茂盛的树木，山路一直伸到山脚下，就不见了。
罗娟道:“吕大哥，可能就是那山了。”
吕忆坚道:“我也这么想，咱们前去看看。”
二人飞身下山，路上，依旧尸山血渠。
吕忆坚走在前面，罗娟紧跟在后面。他小心地走着，警戒着。
入林十丈，倒了一片树木，横七竖八，看来是被掌风、刀剑所致。
树木下，压着具具死尸，身子染有鲜血，显然死不久。
路左边十丈处，几张大网中网着几具死尸，网已破。
路右边一丈处，五个土坑，其中两个被死尸填满。
林中透出极浓的阴森而恐怖的气息。
二人继续前走，不多时就来到寨前，只见花草树木倒了一地，断壁残垣，一片狼藉。
蓦地，一阵兵刃相击声远远地传来。
罗娟道:“吕大哥，快走，咱们前去看看。”
二人循声而去，不多时到了较场边，兵刃声就是从这里传出的。
场中，二十多个汉子正浴血奋战。
四周全是人，居东的一群有五十人之众，衣裳上都有丝线绣成的天鹅，大多挂彩，以杜明为首，是天鹅帮的。
西面是毒龙帮，以护法陶坤为首。南北两面还有许多其他帮会、无门派的高手，总数在百人以上。
吕忆坚罗娟轻功卓绝，再因场外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场中的厮杀，因此无人发现二人的到来。
罗娟道:“吕大哥，你打算怎么办？”
吕忆坚道:“且作壁上观。”
人影一晃，吕忆坚已掠上屋顶；罗娟跟上去。一流上乘的轻功，无人发现。
吕忆坚道:“小娟，天鹅帮是怎样一个帮派？”
罗娟道:“我曾听师父说，天鹅帮原属昆仑派，但后来不知何故独成一帮。现在非明门正派，也非魔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