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除魔卫道㈠
一个破败不堪的道观，看得出荒弃已久，没有香火。
天黑时分，吕忆坚和罗俊来到。
此刻，只见观中一片人头，挤满了人。
罗俊道：“吕大哥，这么多的人，当真热闹极了。”
吕忆坚道：“要不热闹，我才不会来呢！”
罗俊道：“他们也是瞧热闹的吧？”
吕忆坚道：“一方面瞧热闹，一方面作回证人。”
二人从人群中挤进去，找了个地方落脚。
吕忆坚一打量，三教九流的人，围着火堆取暖的，依着墙壁休息的，聚在一起谈天的，猜拳喝酒享受晚餐的，好不热闹。
观外，寒风呼啸，在咆哮。但却一点儿也带不走观中的温暖、热闹！
那些谈天的，大多是在说这次比武的胜负。
罗俊与一位老者搭上话：“老伯，你看这次比武，哪一帮能取胜？”
一个汉子接道：“丐帮是天下第一大帮，帮中高手云集，区区毒龙帮不自量力，要想打败丐帮，嘿，谈何容易！”
一个汉子帮腔道：“不错，丐帮帮主手下十路分舵，十大长老个个身手了得，肯定丐帮胜。”
老者道：“不一定，毒龙帮既然敢公然向丐帮挑战，肯定有所依仗。”
另一个老者帮腔道：“不错，听说‘千毒魔君’手下八大堂主，四大护法身手也相当了得。如此看来，论实力，毒龙帮尤胜一筹。”
罗俊道：“照你们说的，这次比武，毒龙帮会胜？”
老者叹了口气，道：“依老朽看，毒龙帮稳操胜券。”
一个汉子道：“兵不在多而在精，毒龙帮八大堂主四大护法未必能胜过丐帮十大长老。”
老者道：“从昨天的五场比武就可以预料到。”
罗俊道：“昨天已比了五场，情况如何？”
老者道：“丐帮不利，第一场就输了。”
罗俊道：“真教人失望。”
老者道：“是啊，老朽一心希望丐帮能打败毒龙帮，挫挫那些邪魔歪道的锐气。可昨天那五场比武糟糕透了。一场输，二场打平，三场又输，四场获胜，可第五场又输了。唉！你们看这不明摆着吗？”
罗俊道：“你们不是说丐帮高手如云，十大长老身手不凡吗？”
老者道：“是啊，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吕忆坚道：“那今天呢？”
老者道：“今天又比了一场，平局。”
罗俊道：“只比了一场？”
老者道：“是的，比武正在进行，忽然狂风怒号，鹅毛大雪下个不停，还有丐帮的三个长老未赶到，丐帮帮主要求停止比武，明日再进行。”
老者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打个哈欠，见十有六七的人们都在享受晚餐，只觉肚子饿了。重新坐下，从旁边拿过包袱，取出些冷饭菜与众人分享。
众人挪开些，吕忆坚和罗俊也挤着坐了，吕忆坚叫罗俊也打开包袱，将晚餐端出，是一碟红烧牛肉，一碟花生米和一些馒头。
那两个汉子也将各自的晚餐摆出，有糖醋鱼，卤牛肉，烤鸡……
大小碟子摆了好大一块地方，老者又拿出一瓶酒来，对众人道：“老朽这儿尚有一壶酒，在这寒冷的日子里正用得着。没有酒杯，就将就瓶子，每人喝一口暖暖身子吧？”
于是，众人一边喝酒吃菜，一边说着话。
罗俊道：“老伯，今天的那场比武是不是很精彩？”
老者道：“当然精彩了。”
罗俊道：“怎么个精彩？我们兄弟因风雪阻路来得迟了，老伯可否讲给我们听听？”
老者喝了一口酒，将酒壶递给身边的汉子道：“好的，老朽就讲给你们听。不过，老朽口才不好，讲得怕是不那么中听。”
罗俊道：“老伯谦虚了。”
于是，老者就讲起上午的比武来：
日上三竿，日光十分曚昽，天地间一片混沌。
坪中，站满了三教九流的人，黑压压一片。
由毒龙帮帮主讲话后，比武正式开始。
毒龙帮护法走入场中，道：“谁愿与唐某切磋一下武艺？”
罗进南扫了一眼中年汉子，只见其虎背熊腰，眼角一颗拇指大小的黑痣。道：“谁去会会那小子？”
一个身材相当魁梧的老丐拱手道：“帮主，属下愿去！”
罗进南不无关切地道：“叶长老，这一场得小心应付，千万输不得！”
叶长老拱手恭声道：“帮主，属下一定全力以赴！”说完，人已凌空跃起，一个翻身，落在中年汉子对面。
中年汉子拱手，道：“在下唐彪，敝帮护法。”
叶长老点头，道：“老叫花子叶长青，丐帮北路长老。”
唐彪道：“叶长老，久仰大名！”
叶长青一摆手，道：“好了，不要那么多废话！”
唐彪脸上一寒，心道：“死老叫花子，居然不将唐某放在眼里！哼，看我击碎你的脑袋！”
叶长青哼一声，心道：“臭小子，你在心里叽咕什么？当心老夫捏碎你的骨头！”
唐彪道：“如此，叶长老，唐某出招了。”
叶长青道：“好，老叫花子就领教一下唐护法的高招！”
唐彪心中冷笑，不再说话，错步欺身，右手疾出。
叶长青避过，右手倏出，疾若闪电拍向唐彪的肩头。
唐彪一惊，心道：“看来这老叫花子身手确实了得。”当下疾闪身，转到叶长青身后，电闪出掌。
叶长青仅一晃身，双掌倏出，正好迎上唐彪攻出的双掌。刹时只听砰砰之声不绝于耳。
二人越打越快，渐渐看不出什么招式，只听掌击声雷动。
场外众人，眼睛都睁得大大的，看着坪中的激斗。
罗进南脸色极为沉重，他看得出这一场大多是平局，如此一来，丐帮输定了。
突然，蓬的一声巨响，两声闷哼传出，人影乍分。
唐彪跌坐在地，左手捂胸；叶长青手捧小腹，也跌坐在地。
看来二人都已遭受对手重创。
唐彪笑道：“叶长老，不过如此！”
叶长青怒哼一声，道：“你少狂！”
唐彪道：“咱们算平手，怎么样？”
叶长青道：“不！咱们还得比，老夫还有好多功夫没有使出来。”
唐彪道：“好，唐某就领教你尚未使出的功夫！”身子忽然弹起，凌空出拳。
叶长青的身子也突然飞起，右拳击出。
两拳相击，只听砰的一声，两条人影横飞出去。
唐彪方着地，就电闪弹起，扑向叶长青，左拳神速如电闪般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