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开学第一课大扫除

漆黑的大门只打开一个刚好一人通过的缝隙,杜红娘探出一个头,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女。

苏莫青有些害怕的挽着徐丰的手臂,脸庞轻轻贴在他的肩膀。

“进来吧!”

门半掩着,杜红娘已经走了。

徐丰与苏莫青走进了院子,大门砰的一声,自动关住了。

杜红娘安静的站在院中,手里端着之前放在太师椅上的那杯茶,杯子已经空了,但她还是酌了酌,丝毫不知道杯子空了。

徐丰安静的看着她那鲜红色的背影,苏莫青此刻还挽着他的肩膀。

杜红娘将盖子盖在杯中:“信呢?”

徐丰取下肩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纸书信,然后将包袱重新背在肩上,走到杜红娘身边:“信在这里。”

杜红娘看着已经长满青苔的屋檐,接过书信,拿在手中并没有拆开观看。

徐丰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女人一举一动都是怪怪的,让人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苏莫青至从看见杜红娘的第一眼起,内心便有些害怕。

杜红娘突然指着前面:“这后面有空房间,你们先住下。”

她看了一眼信封,然后将信一点点的撕碎,最后抛向上方,纸屑如雪花般的洒落在她全身。

徐丰很是疑惑的看着她:“你不看看里面写了些什么?”

杜红娘慢慢的走向大堂:“我没这个闲工夫,只要知道这信是苏清风写的就行。”

“看都没看,怎么知道是我伯父写的。”

苏莫青抱怨了一句。

徐丰道:“她看了信封上的字,我想她大概就是看了那些字,才认定这就是你伯父写的信。”

徐丰与苏莫青绕过大堂,来到后院,这里显得更加慌乱,杂草丛生许多麻雀在丛中跳跃,路已经完全认不出来了,这宅院有人居住,为何会如此荒凉?

徐丰顾不上心中的疑惑,直接走进杂草丛中,杂草刮得脸庞有些微痒,走到屋檐下,到处可见蜘蛛网,窗户边,门框上已经积起厚厚的灰尘。

“这能住人吗,”苏莫青指着门上的蜘蛛网:“这么脏也没人清理。”

既然来了就没有离开的理由,徐丰的目标是剑会天下的首名,只要能参加剑会天下,其他的什么都是多余的。

揽月学院在朝廷上可是有名册的,也是朝廷公认的习武学院,既然是朝廷公认的,那么就有资格参加剑会天下。

一座朝廷公认的学院肯定有它辉煌的一页,只是不知什么原因没落了。

徐丰走到门前,看向苏莫青:“你往后退。”

然后,他推开房门,许多灰尘飘落下来,里面的一切让人有些震惊。

床,衣柜,桌子,镜台,该有的都有,而且还非常的干净。

徐丰走进房间,仔细看着里面的环境,这里面干净的好像每天都有人来打扫。

这里和外面相比简直就是世外桃源。

他本以为里面很脏很乱,到处都是灰尘与蜘蛛网,然而这里的一切又让他吃了一惊。

徐丰将肩上的包袱放在桌上,用手摸了摸桌面:“这是新的。”

“这被子也是新的。”

苏莫青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丝绸被面。

徐丰摸了摸茶壶:“茶还有些烫,看这里的一切,好像有人特意准备的,就好像有人知道我们今天要来。”

而在房间角落里,整齐的摆放着扫帚,而且还有一把镰刀,徐丰此时已经走到角落,拿起这把锋利崭新的镰刀,仔细看了看,然后走出房间。

徐丰看着满地的杂草:“这把镰刀也是有人特意准备的,目的就是要我割草。”

接下来,徐丰拿着镰刀便割了起来。

而苏莫青却拿起扫帚开始打扫外面的灰尘与蜘蛛网。

今天刚来学院第一天,便在这里除杂草,徐丰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以前他跟着父母在田间割过水稻,所以他割起来很快。

将这些杂草清理完,花费了一个半时辰。

后院里有口井。

井水很干净,徐丰打了桶水,提到屋檐下,将肩上的毛巾扔进桶里,然后拿出来拧干之后,开始擦拭着门框。

虽然,这些地方苏莫青用扫帚打扫过,可是却还有很多地方打扫不干净。

将这些都清理完,徐丰已经累的满头大汗。

他站在屋檐下,看着空旷的地面,然后在看看擦洗过的门窗,满意的笑了笑:“终于忙完了。”

是的,这一排房子有七个房间,每个房间外的门窗他都擦洗了一遍。

苏莫青看了看四周:“这才像是人住的地方,哪像之前到处都是灰尘蜘蛛网,想想就可怕。”

徐丰看着那堆如山高的杂草:“那堆杂草是个麻烦,不清理的话有些碍眼。”

杜红娘端着一个空茶杯,慢慢走来,走到徐丰面前,看着他却没有说话。

徐丰被看的内心有些发毛:“干嘛这样看着我。”

她有气无力道:“你来这里干嘛?”

苏莫青有些害怕的走到徐丰身边:“我们来这里是为了参加剑会天下的。”

杜红娘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没问你。”

徐丰皱了皱眉头:“我来这里是为了参加剑会天下的。”

她哦了一句,然后转身离去。

徐丰看着她那鲜红的背影,有些莫名其妙,心想:“我是不是来错地方了,跟着这么一个奇怪的姐姐,我能学到什么,我能拿到剑会天下首名吗?”

他第一次开始怀疑这里,揽月学院除了他们三人,连个鬼影都没有。他除了跟杜红娘习武以外,这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教他习武。

苏莫青道:“我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会不会有别的揽月学院?”

徐丰仔细想了想,然后道:“这里的确是揽月学院,她也的确是你伯父认识的人。”

苏莫青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徐丰道:“你想一想,之前我们喊破喉咙都不开门,而一喊你伯父的名字就开门了。还有,她看都没看那封信的内容,光看信封上的署名,就知道是你伯父写的,如果不是非常了解你伯父的人,怎么可能会如此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