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登封

嵩山少林寺,千古禅院。其位于嵩山五乳峰下,由于坐落在嵩山腹地少室山的茂密丛林之中,故名“少林寺”。

而在黎辰前世历史上少林始建于北魏太和十九年,是北魏孝文帝为了安置他所敬仰的印度高僧跋陀尊者,在与都城洛阳相望的嵩山少室山北麓敕建而成。

虽说少林是延于古印度,但千年间却隐隐然成为汉族武功的发祥地,“天下武功出少林,少林功夫甲天下”之说也是由来已久。

黎辰是杂役弟子,自然除了打扫寺院,还有去后山取水之责。

正是日中午,黎辰和另外两名杂役弟子一人挑着两个大桶,这两人久未出寺,颇为开心,哼着歌,便向后山的水井而去。这两人一人名为真力一人名为真和,也都是没有辈分的小沙弥。过了山门,便是甬道,甬道两旁就是苍松翠柏掩映下的碑林,因碑石如林故称碑林。

这里虽是书剑恩仇录中的少林寺,但碑林却无有不同,如“宗道臣归山纪念碑”、“息息禅师碑”等。

黎辰穿着身小沙弥的衣服,身子却比两月前高上稍许,大概正是身体发育的时候。正走到一半,黎辰突然捂着肚子叫唤,“哎哟,哎哟,真力,真和,我不行了,我不行了,昨日许是吃坏了肚子,我得先在这停一会儿,你们先走,我等等再来。”说着黎辰便扭身在地上翻来覆去,也不由得这两个小沙弥不信。“嘿,叫你乱吃东西,那你在这歇着,要是碰到大虫可得赶紧跑了”真和随口一说,便和真力挑着桶上路了。

待得真和与真力走了半刻钟,黎辰撕下身上的沙弥衣服,露出内里的短袍,随即健步如飞,运起轻功,往寺中大门外奔去。

不到片刻,他便回到了少林寺的山门外百步,在一棵标记了的大树下挖出早已藏好的面纱和斗笠还有一本书,遮掩住自己的光头,之后便朝着山下而去。

在这书剑恩仇录的世界中,少林寺隶属河南尹,处在其省会登封地界。

不过少林寺这种千年大派过往仗着武功高绝,不仅不向封建王朝纳税,甚至荫蔽,隐藏了不知多少的农户甚至地主,代替王朝向他们收取田税,以此供养武僧与所谓的得道高僧,千年余威之下,如今虽然武技式微,但少林寺的田税却是照收不误。

黎辰向山下行了三四十里路,便可以望见登封了,正是四月桃花芳菲季,以黎辰的推测,剧情如今应是将要进行到红花会元老奔雷手文泰来被朝廷头号鹰犬武当张召重押走前往杭州,而余鱼同与众人失散以后,与李沅芷一同探得文泰来已押往杭州,并设法留下记号,红花会众英雄遂直奔杭州的剧情。

不久便是黄河决堤之时,等红花会在黄河边成功设计将清军粮食劫了之后,黎辰便必须动身前往杭州,因为那里是红花会魁首陈家洛与乾隆见面之处,此时他们并不知道关于他们是兄弟的狗血秘密,只要在陈家洛与乾隆见面之前混入红花会,跟着陈家洛,这任务便大有完成的希望!因此黎辰在这少室山还剩下三个月的时间,自然是越快越好。

正如此想着,黎辰足下生风,运足了家传的云鹤步,到了登封门口。

在黎辰前世的乾隆年间,中国人口大爆炸,足有三亿之多,占世界三分之一。可惜乾隆好大喜功,自称“十全老人”,不仅广开文字狱,焚毁书籍,更是放松吏治,放纵贪腐。

于是神州处处都是遍地的乞丐,将他爷爷康熙,父亲雍正还有自己前期攒下的家底一口气败个精光,清朝也是由此而衰。

入这登封城本是需要路引,但黎辰随手抛了两颗银子,那守门之人却也就不闻不问了。管中窥豹,这方世界封建王朝的贪腐一点也不比前世逊色。

这登封城不愧是河南省会,大街与北方大多数城市一样,都是南北东西,直来直往,街上车水马龙,不时还有一二身背刀剑,穿着干练的武林中人打马而过,但看他们大多手底飘忽,便知只是三脚猫的功夫罢了。

黎辰进了城,也不着急,却是找了个上来乞食的,抛了抛手中上个月领到的碎银子,便把他领到个偏僻的小巷子。“我问,你答,这银子就是你的”

“大爷随便问,这登封城没俺不知道的地儿。”那乞丐眼神热切,直勾勾地盯着那碎银子。黎辰也不客气,问询了许多地名,还问得了不少城中偏僻小道的走法,亏的他记性不俗,一一记下。

“行了,这银子归你了”黎辰嘴角拉起一个弧形,将这颗碎银子抛出,这乞丐赶忙去接“谢大爷!谢大爷的赏诶!”然后将这银子紧握手心,转身便走。但刚走没两步,却突然感觉一指点在了自己人中,整个人直愣愣地往前扑去,然后在地上动也不动。

黎辰站在这乞丐身后,盯着这乞丐手中的碎银和他嘴角还未退去的笑容,怔了怔,便走出这条巷子。

出了巷子,黎辰并未往中心而去,却是循着一条偏僻巷子转了又转,最后找到一个小门,运足气力,一掌打开,果然内里一人也无,据那乞丐所说,这家人出了远门去探亲,旬月间回不来,那门中还有个地窖。

黎辰找了又找,终于在大院中的一个角落找到了一个地窖,这地窖极为隐蔽,里面也并不大,只存了些许酒水,剩下的空间恰如一个书柜大小。

黎辰进了屋子,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了好几枚金叶子,看来这家人还颇有些产业。

将房门关好,又将金叶子揣在怀中,黎辰戴好面纱,直往城南一家铁匠铺而去。这家铁匠铺不大,但却据说历史悠久,师傅也颇有手段,生意很是兴隆。

“这位小哥,要的是兵器还是其他?咱铁匠铺可是江湖里独一份,没的说!”刚进门,掌柜就招呼了起来,黎辰不是每见过世面的雏儿,乾元大陆的兵器下至普通刀兵,上至镇压一个门派底蕴的通灵神兵,都是实实在在,就连他们黎家也都珍藏了一把灵器宝剑,名为落沙剑,剑落之时,便是百炼精钢剑也是一斩而断,唯有千炼宝剑可以抵挡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