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有心之得
接下来的半年之中,在大江南北、中原大地,凡是有汉人的地方,除了传着南宋朝廷要开恩科,选拔青年才俊的消息之外,在江湖传的沸沸扬扬的就是有关风流书生穆青重出江湖的故事了。有的说他专注杀富济贫,匡扶正义,在云贵川地区,连挑了10家土匪山寨,解救了数百名被绑的老百姓;有的说他在山陕一带,力斗十数名蒙藏好手,大长了汉人的志气;有的说他从南到北遍访名山大川,会遍了各地武林名宿好手,从五台山到华山、从泰山到峨眉,从湖湘到中原,从赫赫有名的赵老爵爷到江南游侠张一氓、人厨子等,再到陕甘地界的什么十鬼、十霸,以及川西双雄,岭南毒枭,无不与之较过技,动过手,其中包括传的神乎其神聚贤寺、昭觉寺和青城派的高手。这些名门大派,武林名宿,有的成为他的手下败将,有的引为知己,相斗数招,哈哈一笑;甚至是武林泰斗少林寺的和全真教的高手据传都与他不分上下。隐约之间,这位风流书生的功夫和名气已有比肩目前正如日中天的三一教教主叶蓝之势,成为继原来武林无绝和郭靖郭大侠之后的青年一代的武林领军人物。特别有意思的是,这位穆青不仅风流倜傥,武功卓绝,嫉恶如仇,尤其对蒙古人更是深恶痛绝,只要遇到蒙古士兵,从不手软,遇到作恶之人更是必除之而后快。这位书生打扮的江湖豪客据说是郭靖大侠的乘龙快婿,每每出场必是左右美女相伴,神仙眷侣,无不羡煞世人。多少美少女梦中盼望着能与之有一面之缘,多少江湖儿郎将他作为崇拜对象,当然想目睹一下他的美貌夫人郭大小姐一面的青年才俊也不在少数。总之,现在江湖上,穆青的名字叫得可响的很,黑白两道、士庶之间、朝廷内外,都在传着这样一个名字。而这正是穆青这段时间以来有意大肆张扬,频频出手,结交江湖的主要用意。
“不知青儿他们何故如此张扬?到底有何用意?”桃花岛上郭靖向黄蓉询问道。
“三一教发展到今天这样的地步,按说他应该有着考虑不完的大事,何故又把穆青的名字打出来,真的用意我也不太清楚,除非---除非-----”黄蓉的眉头紧皱,似乎不敢相信什么。
“这小家伙又在搞什么名堂?”在临安郊外的小酒馆里,正在张口大嚼的洪七公莫名其妙的嘟囔了一句。
“这小子,什么怪招都有!”游历江湖的黄药师自信的微笑着说。
而与此同时,在内务总管庞总管的密室内,各方面有关三一教教主叶蓝近几日频频出现在均州、乃至襄阳周围的情报也大量汇集过来,他身边自然陪着的是他的两位夫人,古墓派掌门小龙女和那位一眼就能让人认出来的金发美女、逍遥派少尊主尤莉。这是自他在四川出现并直接导致四川自治及其大部分路州失去控制后这位神秘的三一教教主又一次集中出现。也就是说,与风流书生穆青出现在临安的同时,另一个风云人物叶蓝也在他自己的地盘内四处活动呢!他想干什么?难道要对付襄阳的官军?宋廷上下百思不得其解。
这天,离人才选拔最后决选已经只有三天了的时间了,在通往临安的官道上,有三匹快马在小步缓行。其中一个乘红马的、不到20岁绝艳美妇显然最为活跃,她先是催马前冲了大约几里地,然后看看同伴没有跟过来又返回来,嘴不停的埋怨着
“青哥哥和程姐姐,你们也快点不成,马上就到临安了,我们趁天还亮着,逛逛街也好!”说话的不用说是我们的身穿红色套裙郭大小姐了。
“芙儿妹妹还是这样只是想着玩,都当妈妈的人了,也不见得成熟点,偏偏夫君就喜欢你这样风风火火的样子。”身穿淡紫套群的的程英半开玩笑地数落着。
“程姐姐也是,好像比我大多少似的,整天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真该让青哥哥好好收拾收拾你。对吗,青哥哥?”郭芙在反击。
“为夫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让你们大家都能随心所欲地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不用为了任何人改变和委屈自己,不丧失了自己的本性,永远这样快乐自在。所以你们都保持原来的样子就很好,为夫就是爱你们原来的一切!”穆青才不会放过讨好她们的机会呢!上世在国外待了十几年,这点功夫还是深有体会的。
“好了!你就会宠着她!就让她这样疯着吧!将来孩子大了还这样,看你如何对付他们!”程英又怜又怨地说。
穆青微微一笑不再置可否,而郭芙竟然向程英撅撅小嘴以示撒娇。
第二天,穆青与两位美眉先观钱塘,再至灵隐,接着是断桥残雪,三坛映月,傍晚时分,在西湖沿岸的楼外楼雅座落座,辛苦了半年,三人打算好好放松一番,也过过风花雪夜的生活。穆青允诺两位,一旦大局已定,完成驱逐鞑虏大业,一定放下一切,把众位姐妹叫上,好好来此享受一番。嘴上说着,小二已将酒菜备齐,穆青与两位夫人小酌几杯,慢慢地放松下来,看着墙上各地文人墨客留下了许多年墨迹,颇发感慨,细看左侧,竟然是不知何人抄写苏轼的那首悼亡妻,什么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语话凄凉啦,什么夜来幽梦或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对无言唯有泪两行啦,什么尘满面、鬓如霜,料得年年断肠日,明月夜,短松冈等等,读得令人心肠欲碎,想想今日自己左拥右抱,众多美女在怀,何等美妙如斯,回忆起上世尤利娅的音容笑貌,念及上世与之相濡以沫,种种温柔,偏偏她又华年早逝,留下无尽的悲伤和遗憾,穆青不仅神情大动,泪如雨下。惊得程英和郭芙不明所以,手足无措,还以为穆青是中邪了呢!
片刻过后,待穆青稍微平静了一下,趁着酒意也拿过笔墨,在右侧空白处挥笔涂鸦:瞬息浮生、薄命如斯,低徊怎忘。忆绣榻闲时,并吹红雨,雕阑曲处,同依斜阳。梦好难留、诗残莫续,赢得更深哭一场。遗容在,只灵飚一转、未许端详。回身碧落茫茫,料短发、朝来必有霜,欲结愁缪,反惊摇落,两地鸳鸯各自凉。便天上人间,尘缘未断,春华秋叶,触绪还伤,更无奈,把声声椽雨,谱出愁肠。书毕,穆青良久沉默无语,本来他想把前世的那句“待明日,奈何桥上,再续衷肠”书写与此,但一是自己本来不善此道,而来也不愿轻易在众人面前吐露自己的内心,所以只有借纳兰现成的东西聊表心声了,对不起了纳兰老兄,偷你一下,不要生气!穆青心里暗道。
看着穆青站在这首词前良久不语,善解人意的程英也被感动了,默默地走到穆青身旁,一手拉住穆青的左手,一手轻抚着穆青的后背,连郭芙也受到了感染,眼睛红红的的样子。
“夫君,何故如此伤感?难道有什么心事不成?真有的话,不妨说给我们两个人听听,也许会好受些!”程英试图安慰和分解穆青的伤心。
“不过是些伤心的往事,说了也不过是更添几分难受,不说也罢!待到将来机会合适,为夫再告诉你们!”穆青喃喃地说道。
由于整个情绪受到影响,三人默默地又喝了几杯就匆匆返回客栈安歇了,一夜无语。
一夜难眠,穆青直到四更天才沉沉睡去,所以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爬起来,揉揉腥松的双眼和仍然微感发胀的太阳穴,伸了个懒腰,才漫步走出卧室。外屋内,程、郭二女已经准备好了洗脸水。穆青匆匆洗了把脸后来到客厅,只见郭程二女正在陪着一位年轻轻的后生在聊天,难怪起来后看不到两人呢!少年眉清目秀,别有一番风采,但是身的功夫实在一般,最多不过是三流水平,只是身后两名的随从显然是高手。看到穆青进来,少年来人马上站了起来,拱手施礼道:
“小生赵无邪冒昧造访,实因为因为今天早晨在楼外楼看到一首绝妙好词,从落款处知道书写者名曰穆青,后经转转打听才找到此处,打扰了先生清梦,清先生见谅。不知道此穆青是否是哪位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风流书生呢?”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文绉绉的。啊哈,她这一站起来对着穆青讲话不要紧,穆青已经发现她原来是个女扮男装主。不知道为何要这样故弄玄虚。
“赵公子过奖,信手涂鸦,难登大雅之堂,何况都是借来之词,聊表当时心境罢了。至于穆青正是在下,此穆青正是彼穆青,货真价实,如假包换,何况还有我这两位夫人为证!”既然发现对方是女扮男装,穆青才不打算拐那么多的弯子,既然有心为之,那就让人感到他不是在做作,直接将夫人搬出来了事。
“看到这两位如花似玉的姐姐,小生已经想到了,想风流书生哪能没有绝色夫人相陪。没有想到的是,风流书生不仅武功一流,还有如此才情,既有敢御长天唱大风的豪情,又有雕栏曲处,同依斜阳柔情蜜意,一句赢得更深哭一场,两地鸳鸯各自凉,道尽了生死离别,似海深情,让人肝胆欲裂,唏嘘不已!不知是哪位红颜知己,能够得到风流书生的如此怜爱!”这位赵无邪真不知趣,偏偏在这里对此喋喋不休。而且显然,连穆青信口诌的那句长天唱大风也知道了,当然也许是猜的吧!穆青略一沉吟,便镇静了下来。
“赵兄今天前来,肯定不只是为了一句酒后戏言吧!不知除此之外,尚有何见教?”穆青实在不愿与这个不知来历的人谈论什么诗词情调,因此自己引入正题。
“风流书生倒是痛快!不错,在下确实是替人来送请帖的。受吏部委托,请风流书生穆少侠作为特邀嘉宾参加定于明日举行的青年才俊选拔大会。希望穆少侠一定光临!”这个家伙倒是伶牙俐齿,不让须眉。
原来当穆青她们三个赶到临安时,离将要举行的青年才俊选拔最终决赛日期只剩下最后两天了,那些来自各地的被推荐或自荐的人才们经过几道初选最后只剩下了不到100人,由于穆青在江湖上声名显赫,而且又是协守襄阳的大侠郭靖的女婿,本人更曾经在上次襄阳保卫战中出力不小,因此刚一到达临安,就被认了出来并被有关官员作为特约嘉宾直接邀请到决赛阶段参加选拔。按照这位赵无邪的说法,他是这次选拔大会的有关组织人员之一,所以特地前来邀请,至于有关诗词谈论,只是碰巧而已。
“如此盛会,倒是可以去看一看!英儿、芙儿想不想去凑凑热闹?”穆青一边征求两位美眉的意见,一边继续着自己的话题,“不过,我本江湖一游侠,别人管我我不愿意,我管别人我也懒得去管,凑凑热闹可以,要想真得为你们效力,唯命是从恐怕很难适合我!这一点赵兄咱们得声明在先了。”
“穆兄大才,在下当然领会,我就不信,难道大宋半壁河山还愁没有穆兄用武之地,现在国难当头正是用人之际,也或许我们能够一拍即合也说不定。所以,我的看法现在先不说这些,一切视情况而定,如何?”赵无邪看来颇有心计,不亢不卑,恰到好处。
“如此说来到是我有点小家子气了,不错,看看又能怎样,就这样,我明天准到,其他的到时再说!”穆青知道,有些事需要适可而止。
第二天,临安皇宫前的校场内,南宋朝廷特地举办的年轻才俊选拔最后阶段的决赛马上就要举行了,主持今天选拔是刚刚从京南西路总指挥使任上回调京城的吏部副主管贾似道,然而令人奇怪的是,直到最后关头,大家等来了一位年纪轻轻的青年看来才是今天的主角,因为他一来到后,不仅主考官贾似道毕恭毕敬地站立欢迎,还被让到主席台的正中间座位上,让大家颇有不解,看来是什么皇亲国戚之类的吧!只有站在台下观众席的穆青她们三个看出来了,这小子就是那个赵无邪。
接下来的比试也没有什么悬念和描述的,自然是老一套的弓马骑射,刀枪剑戟什么的,最后又是文比,写篇什么叫策论的文章什么的。选来选去,搞出来三个武功上还说得过去,头脑也清醒的青年来,看来就是这三个要成为什么状元、榜眼和探花了,而且还美其名曰文武状元。看看没有什么看头和起伏,穆青也逐渐失去了兴趣,他这次来的目的主要是搞清这次选拔的状况,同时见识一下即将作为南宋权臣贾似道,想法给他下点损招什么的,现在大会看完了,选的这几个人才,用作冲锋陷阵还可以,但很难说能扭转乾坤,而贾似道也认识了,有这个赵无邪在场,也不便算计他,再说有了赵无邪这根线,不信钓不到大鱼,因此穆青到此就想收场闪了。
然而,就在穆青向程、郭二人示意离开的时候,又是哪位赵无邪突然站起来讲话了。
“今天贾大人主持的选拔确实不错,既公平公开,又确是选出了人才。三位均弓马娴熟,又具相当韬略,当能独当一面。当然我们大宋现在危机四伏,急需能扭转乾坤的大才,这一点恐怕三位就力非能及了。怎么样?我说的是否有道理呢,穆少侠?既然来了,为何不与大家见上一面,露两手也好?有请穆少侠到主席台上让大家见识一下!”一边说着,一边向穆青站的这边招手示意。
“什么?穆青?风流书生穆青?”人群开始出现一阵骚动,目前光纷纷转到穆青这边。
想睡觉就给个枕头,穆青看到无法推辞,也就不客气地走到了主席台上,既不施展轻功也未显现功夫,这种场合,他现在各种身份,根本不需要卖弄。一面抱拳施礼,先向台下诸位,接着是向台上众人,面带微笑,十足一个书生的摸样。身后自然跟着两个光艳照人的佳人。
“谢谢赵大人和诸位大人的抬爱,谢谢诸位江湖朋友的捧场。穆青一介草民,何敢妄言是非?只能说赵大人所言甚是,当选的几位可谓勇冠三军,韬略过人,当个将军不在话下,不在话下!”穆青根本就不想得罪任何人,因此只是重复着赵无邪的原话。
“风流书生什么时候也学会了人云也云了,我们大家到是都想见识一下你的身手,不妨给我们演示一下,也免得有人说什么见面不如闻名。”
“是啊!世人都是这样以讹传讹,言过其实!”
被选出的三个家伙可能是感觉到受到了轻视,你一言我一语地在发泄着不满。
“各位说的不错,其实露不露两手对于今天的大局并不重要。因为不论我们每一个人的功夫有多高,充其量都是些雕虫小技,细枝末节,甚至可以说是匹夫之勇,因为面对蒙古大军,单凭任何个人力量都无法抵挡,于事无补。当今天下真正需要的是动员起千千万万的热血男儿,上下齐心,或许还有条出路。我想这也才是刚才赵大人所说的意思。也希望三位不要意气用事,真要比试,我们也没有必要在今天,除非各位在钦点为前三名后,在下根本无意于你们切磋,因为道理很简单,在下根本就不会与你们争这个什么第一第二,说我不想、不能、不愿或者是不敢都可以!还是那句话,冲锋陷阵容易,在下与诸位相比敢说不遑多让,而最重要的关于运筹帷幄一节,却又远非这种比试所能比出来的,也不是以貌取人能找出来的。大家不要忘记,三国时一介书生陆逊不是照样击败堪称身经百战的刘皇叔吗!即使今天在座的这位贾大人不也是一介书生吗,谁能担保他不会成为位极人臣的大人物”穆青一边说着,一边将早已藏在手中的凉水,神功暗用化成两道生死符,在用手一指贾似道的那一瞬间,分别打至他眉心和右肩的肩井穴上,这家伙听到穆青的赞许心里一高兴,虽然感到眉心和肩膀上微微一凉,正在兴头上,根本没有在意。
看到大功告成,穆青接着说道:“当然如果大家一定要让在下表演一番,我给大家耍段马战的枪法,逗大家一笑罢了!”嘴里说着,穆青突然运起神功,将放在大台左侧兵器架上的长枪凭空吸来,先试了几招杨家枪法,接着耍了几招自创的枪法,看招招式式似乎既不连贯,也不像招式,然而台上台下虽说不全是高手,但也算行家,待看不到一半时都看出了门道,原来穆青的抢法看似无招,实是随心所偶遇,暗藏千变万化,而且又恰恰是刚才那三位最强的高手们所施兵器招数的破着。最后一招收势,只见穆青长枪脱手直冲向台下数仗远的一颗大树,扑的一声,竟然传树而过,长枪枪杆剩下不到三分之一。良久,才听到哗的一声像潮起一样的欢呼声。这些二流功夫的人又见过什么高深的武功,只不过穆青为免被暗中监测的宫廷里的高手看出端倪,有意掩盖自己的身手才搞这些不入一流的动作罢了。
看到再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加上该选已经选出了,自然是宣布散伙。新当选前三名还要等待皇上次日亲自召见,而穆青他们却被那位赵大人硬拉着喝酒庆祝,尽管穆青实在不知道为何要庆祝。贾似道应邀作陪,而郭芙、程英也自然少不了。席间,各人推杯换盏,倒也轻松,赵无邪还是讲些轻松地诗词典故,而贾似道虽然当着姓赵的面,必较拘谨,但言谈之间倒是思路清楚,见解不俗,看起来年轻时候谁都有一腔热血,何况这个野心勃勃、尚未完全得势的未来宋廷权臣呢!穆青有意与之结交,因此也不避讳,不仅开怀痛饮,谈吐也好像坦诚以待。不过,就在酒过三巡是,贾似道突然全身痛痒,不可自制,痒到极处,竟然不顾赵无邪在旁,又抓又挠,好不狼狈。赵无邪的两个随从赶快运功救治,宫里的太医也赶来了,但是无论如何摆弄,都找不到根源,更无法救治,而贾似道的病情却每隔一会就犯,一次比一次厉害。看着目的已经达到,穆青提出他可以一试,然后用内功将其暂时镇住,并建议贾大人再找其他名医诊疗,估计是得了什么风寒之类的东西,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会时不时的犯罢了,他穆青也再考虑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治疗的办法等等。由于出了这一变故,本来进行的酒宴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回家的路上,程英和郭芙还没有弄明白为何事情会这样,而穆青却心情不错,因为毕竟他的计划已经有了眉目了。要知道不仅有了赵无邪的关系,而且还有了贾似道这根线,对于实现穆青的计划肯定会大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