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东邪煮酒论英雄（一）

酒过三巡，几句客气话过后。黄药师率先开口。“穆清小友，可否见告你从何处学的如此步法和拳法，看这种步法轻灵飘逸与我桃花岛步法似有渊源，至于拳法更是与传统武道大相径庭，然而又如此高明”。

“什么高明拳法，我看象是在跳舞和游泳，这种慢腾腾的动作也能打斗？”郭大小姐心直口快、童言无忌，雷死你不偿命。

“芙儿不得无礼！”郭靖赶快喝道。黄蓉则微感得意，眼含赞许之色。黄药师似有所悟。几小则强忍着不至于笑出声来。

“小妹之言虽不中也不远也，”反正要充小辈，检个便宜妹妹也不错。穆清的回答不仅郭芙想不到，也大出黄蓉的意外。“要知道，武者舞也，武舞本属同渊，化武为舞，以式为主，是为观赏；舞舞为武，以意为上，是为止戈，其最高境界是合而为一。本来这是个简单的道理，后人弄简入繁，故弄玄虚。到是小妹天真率直，道破天机”。我忽悠你们一通，然后赞美一下小箩莉，算是为扬过积点人缘。小萝莉没想到她一句没经过大脑的话竟然得到穆清的赞扬。黄药师似乎深受启发，眼睛一亮。

“至于拳法曰太极拳，乃一不世武学奇才所创，此人年少本未习过武功，靠几句只言片语的内功心法和看到的几招武功招式，全靠自悟成为武学大师。此拳要点即是易慢不易快，愈慢愈是难得。集健身与搏斗为一体。本是阴阳相济，内外兼修，遇慢则慢、愈快则快，遇弱则弱，遇强则强。拳随敌走，力随敌行。练拳要求含胸拔背，虚灵顶动，阴阳相济，缠丝成圆。”只是易练难成，非内力高深不足以显其威力，练至及至，根本忘记所有招式，只依照拳理，随心所欲。”穆清一股脑地把他对太极拳的理解及其知道的太极拳原理说了出来。既然要交这些朋友，穆清从来就是交心的，不必藏私。更何况，这些东西也只有黄药师和将来的扬过能够理解，或许对郭靖也有所帮助。扬过本来就会教给他，只不过提前一点罢了。对于其他人来讲，他们一辈子也达不到这一高度，对牛谈琴而已，所以干脆大方一点。

“至于轻功步法名凌波微步，乃一隐世门派绝学，用以跑路逃命，雕虫小技而已”。这小子如此不厚道，如果让逍遥派的人听到不给气死才怪！

“在下所使的确实是降龙十八掌和打狗棒法，但此十八掌非彼十八掌。这两门绝技在下均得自该隐世门派，与百年前的丐帮或有渊源，但与洪七公和今日丐帮均无任何关系。只是详情不便告之，如果有缘将来自会禀明。”开一张口头支票，反正有缘无缘还不是自己说了算，要说这种和尚们忽悠人的办法还真不错。

“凌波微步，如此好看的步法，我也要学，”大哥哥教我。旁边的郭芙叫着。谁说郭大小姐是个不识货的草包加花瓶，难道和原著不一样了还是因为原来黄容的溺爱、郭靖教育不得法的原因？

“教你没有问题，但是要满足三个条件”。穆清笑道。“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大哥哥答应教我，”小萝莉迫不及待的叫着。

“别急，听我说完。”穆清接着说道：“桃花岛武学博大精深，自成一体，我总不能夺人之爱，所以，我教你功夫当然需要你外公和父母同意；二是，如果要学，就必须下苦功学成，不能半途而废；三是未经我的同意，不准传给别人。”

“好！我答应！”那我要叫你师傅吗？小萝莉突然提出一个严肃的问题。

“光你答应不算，他们答应才行”我看看黄药师他们。

“求之不得！”黄药师和郭靖竟然同时说道。

黄蓉则是在考虑什么，显然慢了半拍：“少侠抬爱，大恩不言谢！”语气中有点不自然的客气。

“那好！师傅我是不当的，我才没有那么老呢。我有扬过一个弟弟，现在再认你做妹妹，这就算是送给小妹的一个见面礼吧！”穆清决定索性大方到底。反正，这个郭芙最后也是在襄阳效力，不管是否自愿，总算难得，传她一门绝技防身也不为过。其实，就是武氏兄弟，穆清也打算教他们的，只不过拿一把罢了。

“芙儿还不快谢过大哥的大礼。”黄蓉的情绪到底是稳定下来了，对穆清的称呼也改了。

“此步法乃盖世绝技，只要练成，即使不会武功也可凭此保命。而且越是狭窄拥挤的地方，越是有效。”穆清一边说一边看着扬过，提醒这小子别把珍珠当成羊粪蛋。同样也想让黄蓉知道这份礼物的份量。毕竟，除了黄药师之外没有人完整地见识过。要知道，当初段誉哪个变态仅靠这套步法就能够躲开一流高手慕容复的几十招攻击，可见其威力非同小可。

“真有这么厉害？”扬过和郭芙异口同声惊问。

“不相信是吧？好，大家干完这一杯，我们来演示一下，”穆清突然想到彻底打败黄蓉的办法了。要说酒这东西真是好玩艺，只要借着酒劲，什么问题都好解决。

放下酒杯。穆清走到黄蓉面前说道：“请黄帮主配合一下！”。

“应该叫郭伯母”，黄蓉也好象与穆清感到亲近了些，毕竟人家认自己的女儿当妹妹了嘛。

“好就叫郭伯母。请你用打狗棒法全力向我攻击，不要留任何余力和后手，”穆清向黄蓉说道。

“哈哈！你就不怕我打伤你这只小狗儿，还是只小醉狗”。放下心结的黄蓉马上恢复了少女的俏皮本性，笑话随口而出，真把穆清当成子侄辈的后代了。

“那要你击到我才算！”穆清笑着回答。

接着发生的事就没有什么悬念了，在客厅里餐桌旁边的不大的空间里，黄蓉使展打狗棒法攻向穆清，一开始还留有余力，数招过后即开始全力以赴，因为即使如此，她也根本碰不到穆清的。黄蓉从为感到如此窝囊和不堪，直到36路打狗棒法使完，穆清已经回到自己坐位前。

“真实太好了！”整整冷场冷了数息的功夫，大家才不由自主的发出一阵惊呼。天下原来竟有如此步法，简直匪夷所思。

“清儿能否告诉老夫你师从何人？”黄药师叫的更近乎了。

“严格讲，我并无师门。只是无意中获得一门内功修炼之法，然后缘法使然，靠自悟习的初步招式，后受友人指点，虽有长辈之情，但无拜师之谊”，想起叶思达和尤莉娅，这样说也对。

“有趣。那么清儿，不如拜我为师，成为我桃花岛的传人？”黄药师也太大胆，原著中好象是要收扬过为徒的吧！

“前辈抬爱，小子本该从命。但你看咱这辈分，岂不乱套了。穆清仰慕黄岛主大才，愿听教诲，如果岛主愿意，穆清愿持弟子、不，应该是徒孙之礼，发扬桃花岛绝学，只是这拜师一事到大可不必。到不如保留这往年交之谊，偶而几杯浊酒，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何等快哉、何等逍遥。”

“好！到是老夫拘泥了。就这么办，你这个忘年之友我交定了。人生逢此快事，当浮一大白，来，干！”

潇洒起来的黄药师既不失绝世武者的风度和豪迈，也具有书生大儒的本色，这也才是穆清佩服黄药师的原因。

“这是老夫毕生所学，玉萧剑法、弹指神通、奇门八卦之学，你且收好，仔细研读，如有疑问，随时问我，也可与蓉儿交流”。黄药师到是会省事，本来穆清还以为他会指点点什么。

“当今蒙古南侵在即，我准备随时前去协守襄阳，阻挡蒙古南侵，以免我大宋百姓遭受杀戮之苦。须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清儿身负绝世神功，到底有何打算？”郭靖原来并不象表面看起来那么老实，竟然想到找个帮手，难道是大智若愚？穆清暗道。

“郭大侠一介布衣，心系天下，好一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当可称之顶天立地的好汉，并让无数人汗颜，穆清敬你一杯！”穆清起身，干杯，然后将目光转向黄药师，“黄岛主以为如何？襄阳能守的住吗？”

“当今朝廷不思进取，一味守成，国穷民弱，奸臣当道，重文轻武，根本没有一战之能力，反要靠江湖人士充当后盾，难！最多不过是拖延些时日罢了，”黄药师愤愤然说道

“我常年生活在蒙古，深知其士兵骁勇善战，所向无敌，大宋根本不是对手，我也知自己所为只是拖延时日罢了，但蒙古人残暴异常，所过之处，血流成河，白骨成堆，男子超过马高一律处死，女子掳为奴隶，动则屠城，简直惨不忍睹。所以只能是尽人事而听天命，守一天算一天，正所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郭靖严肃而不失豪气的说。

“好一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正合了当年卧龙先生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的心境。有此一句，郭大侠可从一个单纯的江湖大侠更进一步，堪承当今英雄之一”，当再浮一大白，穆清情趣也高昂起来。

众人杯来盏往，谈兴愈浓。连那些小孩子也神情严肃，听着这些大人们的高谈阔论。只是不知道他们能听懂了多少。

“我想请教黄前辈，如果襄阳城守决定弃城投降又该如何？”穆清问。

“杀之以代，继续守城退敌。”黄药师毫不犹豫的说。

“黄前辈大才，先是洞若观火，一针见的；继之指点迷津，高屋建瓴，佩服！”再敬一杯。敬完酒后，穆清感到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站了起来继续道：“正所谓酒壮怂人胆，小子借着酒劲，不自量力地班门弄斧，仿效当年曹孟德青梅煮酒论英雄之举与诸位前辈来一次桃花丛煮酒论英雄”，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好一个桃花丛煮酒论英雄，黄老邪我愿洗耳恭听”，老黄的书生狂气再现。郭靖一派大侠摸样，深情严肃，若有所思。几个小家伙更是不名所以，怪怪的看着穆清。只有黄蓉的脑袋在飞速转动，这个少年为何如次神秘，难道还是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