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命运的捉弄－－－－问世间情为何

当穆清赶到破窑的时候，这里的战斗已经快要结束了。窑门口躺着受伤的一男一女，这大概就是那位南帝的不成器的弟子武三通和他的婆娘武三娘了吧。一位手持拂尘的美貌道姑正在与一位瞎眼老汉对峙，老汉身后站着一个年龄8－9岁，身穿一身大红的小姑娘，肯定是李莫愁与柯镇恶、郭芙这对宝了。根据穆清对周围的感应，附近还有一位超级高手在注视着这里。如果没有猜错，应该是东邪黄药师，因为按照剧情，他也该出现在这里。

这时场上出现了变故，只见李莫愁突然一掌攻向老汉背后的女孩，老汉闻声出招，一记横断秦岭，挡住李莫愁的毒掌。没想到李莫愁这招根本就是佯攻，只见她腰一扭进了破窑内，片刻提了两个小女孩出来。这应该就是程英和陆无双了吧。令李莫愁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施展轻功要离去的时候，突然迎面来了一位少年，只见少年一记太极拳中的白蛇吐信，掌尖直至她的脖前的人迎穴，李莫愁猝不及防，右手只得放开一位女孩，曲肘手掌外挥，一招西施拂面破开这招。这时突然左臂一麻，左手里的女孩也被夺走，这才发觉上当。好个李莫愁，也算身经百战，功夫了得，迅疾变招。左手拂尘直刺，右手一把冰魄银针同时射了出来。这边的穆清一手一个女孩，暴起身型向后急退，银针快，他退的更快，直到那些银针落在地下。

“何人要干涉我赤连仙子李莫愁报仇？”一招过后，李莫愁虽然感觉到对方武功不俗，但总以为对方靠突袭制胜，特别是看到对方乃一位年纪16－7岁的翩翩书生，看不出有多深功力，靠的只是一种步法，真正对敌，她李莫愁未必就会输，所以才如此盛气凌人。

“大美人来我家拿人，也不问问我们主人的意思，”站在柯镇恶后面的扬过得意的挪揄李莫愁道。

“这是你们的家？那到是我的不对了，”李莫愁看着我顺着扬过的话说道。“请把这两个女孩交给我，我马上离开”。

“李仙子要报仇以泄满腔之悲愤我深表理解和同情，如果对抗真正的仇人小子就是助李仙子一臂之力也未尝不可，但是李仙子报仇也得找对对象，总不能见人就杀吧！”穆清突然觉得李莫愁确实有李莫愁的可怜之处，竟然临时起意帮她一把，万一说服了成功，李莫愁立地成佛，也算一件美事。

“如此我到要谢谢小兄弟了！你是什么人？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的？”李莫愁语气有些缓和，只是目光仍然紧盯着穆清身后的那两个猎物。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李仙子的招牌出场白江湖中有谁不知？但是，李仙子为一个情字，仇恨了十年，你认为你真正的理解了情为何物了吗？错了，根本就大错特错了！好问先生本意，当然有为情可置生死之意，但重在相许二字，相者，相互之意也，也即互置情字于生死之上方为真情。它是一个双向道，互为因果。想你李仙子是付出自己的满腔****了，而哪个陆展元付出什么了呢？他除了几句甜言蜜语之外根本什么都没有付出。他不但没有爱过你李莫愁，也没有爱过任何一个人，除了他自己。”穆清也不知到自己怎么会就这一问题长篇大论。

“不！展元是爱我的。不准你污蔑展元。你一个少年又怎知什么是情之滋味，还配向我说教。”李莫愁开始反击。

“不准污蔑我大哥！”破窑里受伤快死的陆立鼎用尽最后的力气咆哮着。

“我大伯是好人！”身后的小女孩吼道。不用问，是陆无双。

“你们都给我住嘴，”穆清继续自己的说理，“陆展元是好人，那世上根本就没有坏人了。想他最初受伤被李仙子所救，不思报答救命大恩，反而巧舌如簧，色诱和勾引不涉人世，天真善良的李仙子，待获取李仙子芳心之后，又始乱终弃，背信弃义，把自己的信誓旦旦当成放屁，又于另外一位也是被他勾引和他私奔弱女子成婚。如此不忠、不义、不信之徒难道是好人吗？再者，难道你们真得以为他是真心娶他的那位夫人的吗？错了，那只不过是他这个纨绔子弟勾引的无数少女行为中的一个插曲而已。他之所以娶哪个叫什么何沅君的女子是因为玩火玩大了，勾引到南帝弟子义女的头上，再加上天龙寺的武力胁迫，如不兑现自己的谎言，恐怕早就遭了灭门之灾，身败名裂。想一想，如果你李仙子也有如此强势的师门撑腰，恐怕他早就先娶了你也不一定。象他这样一个专门勾引无知少女的专业户，伤害的少女决不在少数。聪明如斯、武功高强的李仙子尚且无处诉冤，得到公平，含恨十年，此时才敢出头报仇，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为了一个狗屁名节所累，明知道姓陆的这个纨绔子弟朝三暮四的本性，也只能要么寻死觅活嫁给他，要么忍气吞声，简直是岂有此理。”

“依你所说，难道我真的错了？”李莫愁信心好象受到了的打击。

“一派胡言，你竟然为这个魔头开脱”旁边的柯镇恶也插上了嘴。

“你个老糊涂又知道什么？相当年李仙子一个十几岁少女，常年待在师门，不知世间时世，只是因为错误地救了一个本不该救的混蛋，被他勾引上当并因此被逐出师门，满意为会得到爱人的照顾，却遭到抛弃，流落江湖，这时怎么不见你们这些江湖正义之士出来为她主持公道。你们的良心难道都被狗给吃了，还是因为本身就是些欺软怕硬之辈，或者是如天龙寺的和尚一样想得到有钱有势的陆家给一点施舍而昧着良心，颠倒黑白，助纣为虐。而李仙子一个弱女子漂流江湖何等悲惨和艰难，既要谋生，又要防止受到伤害，还要忍受被人背叛的心理折磨，手段不狠一点能活到现在吗？她的行为虽然过分但事出有因，情有可原！”穆清慷慨陈辞，大有为李莫愁反案之势。

“我对李仙子表示同情并非意味着我对你的所作所为完全同意。相反，我认为有些方面你做的是有点过分，而有些方面做的则根本不对。对于陆展元这样的垃圾，你本应该早一点干掉他，免得他再害人，凭什么要给哪个天龙寺的秃驴什么面子，让他多活几年。难道他能整天保护着陆展元不成。如果你还不解气，练好武功，挑了他天龙寺，让他们为仗势欺人付出代价也不为过。只是为了一个沅字烧杀十几家船社则就是你的不对了。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总的找与仇人有关的人下手才是。再说何沅君也许根本就不是你的仇人，她也是和你一样被陆展元欺骗得手的受害者。偏偏连你这位赤连仙子都要受什么狗屁名节、从一而终之累，自贬身价，把大好年华浪费在一个根本就不值得你爱的混蛋身上，甚至还为他守节，牺牲自己，实在是可悲可叹。好在天网恢恢，这小子可能是迫于天龙寺的压力娶亲，不敢再到处招风引蝶，勾引少女，从而郁郁寡欢，而被上天收了去，也算是得到报应。到是李仙子你与其整日在仇恨中度日，何不放下一切，自立自强。人言巾帼不让须眉，凭什么要依赖男人，难道女人就不能扬眉吐气。现在你烧了陆家庄，杀了陆展元的弟弟和弟妹，也算报了仇。小子认为此事就算完结了吧。这两位小女孩并非陆展元直系后代放过就算了。李仙子可以从此真正了无牵挂，轻轻松松生活，也可以找些有意义的事做。来日方长，李仙子风华正茂，说不定还会找到自己的幸福也不一定”。

世界上的事往往是这样，有些人从来就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柯镇恶就属于这样的人。正当李莫愁对穆清的忽悠陷入沉思之际，一向自称侠义的他竟然认为有机可乘，突然挥杖向李莫愁砸去。眼看铁杖就要落到李莫愁头上，穆清只的挥手一掌将他震偏。趁这一刻，李莫愁突然抬步抓住程英和陆无双飘然退去。接着事情又回到了原著情节，黄药师出手救走了程英，只是她没有中冰魄银针罢了，陆无双被李莫愁掳走了。

“少年良言，莫愁多谢！他日相见，再听高论”，李莫愁话音未落，身影已在数丈之外，古墓派的轻功，果真不同凡响。当然，穆清也不会想到。他这一番心血来潮，竟然为他以后争取了一大助力。

“小友步法有趣至极，不如与老夫赛赛脚程”，东邪向穆清发出挑战。

这时，又有两人一边发出啸声，一边向这里奔来。

“等我回来！”穆清一边向扬过传言，一边瞬间将凌波微步发挥到及至，紧随黄药师而去。不一会，就看到了前面一个身穿青衫的老者，手中拎者那位小姑娘在前面飞奔。大约奔出10里路的时候，穆清已经与老者并驾齐驱，然后保持一步的距离，紧跟老人。半个时辰，他们已经沿着南湖转了几十里路。在一个凉亭边，老人停下脚步，将小姑娘放下。一边回着气，一边笑着说道：“好！小友轻功也如你的见解一样奇妙不凡，竟然不输老夫。不知小友武功如何？试两招？”

“前辈指点，敢不从命”，穆清也不客气。一边说着，一招梅花迎雪，梅花折叠手中的起手招数似实还虚攻向黄药师。

既然想要与黄药师结交，穆清当然不能驳了他的面子，作为后辈，率先动手也算暗含请求指教之意。

黄药师不愧是武学宗师，落剑神英掌使开，虚实并用，身型瓢忽，运起5成功力与穆清激斗起来。风摆梅花、梅花三弄、万仞凌空梅花折叠手一招紧似一招，丝毫不落下风。如果说穆清一斗老顽童时，尚有招式上的生疏，不能得心应手，经过对上次一战的总结，武学进境大为提高，双方竟然斗成平手。

“好！看看我的玉萧剑法。黄药师玉萧出手，瞬间将功力提至8成，满天萧影顿时罩住了穆清。只见穆清拳法一变，身型突然好象慢了下来，双掌上下不停在胸前上下划着圆圈，脚下迈着趟水步，也在划着圆圈，象是太极云手，又好象不全是。原来这是穆清在与老顽童一战后，通过对老顽童空明拳的反思，对太极拳的真谛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到了忘记所有招式的境界。只是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不论黄药师如何变招、如何强攻、如何诱敌，都无法攻进穆清的一个又一个圈内。

“好！好！用全力吧！黄药师连道两个好字，奇门八转和弹指神通同时使出。穆清突觉一阵大力象旋涡一样向自己冲来竟然与自己的太极旋涡相互绞着在一起。这时，左侧两粒石子也带着风声而至。好个穆清，左手向后一捋将石子带飞，凌波微步使开向右一闪，同时弓腿曲掌，慷龙犹悔用足10成功力一掌拍出，只听轰的一声，黄药师连退三步方才站稳，穆清也一屁股坐在地上，甚是狼狈。其实，如果仅就功力而言，穆清已经不逊于黄药师，甚至可能还高出一筹，只是因对敌经验差的太多，在加上要为黄药师保全面子，所以才有这狼狈一幕，而不是只退一两步了事。

“好！好！好！孺子可教！”聪明如黄药师当然看出了端倪。不仅连道三个好字。

“小友竟然连老叫花子的的压箱绝技都使得青出于蓝，难怪有如此造诣，你是老叫化子的什么人？还是认识我的傻女婿？不对！你比他们功夫要好，而且轻功步法和使用的拳法简直匪夷所思，我也自叹不如”。

“前辈过讲了。小子穆清，你说的那两位我听说过，他们却不知道我是何许人。小子只是偶有奇遇，习的前人的功夫而已，与前辈自悟大部武功武学宗师之造诣简直不可同日而语。即使轻功前辈也是手提一人，我们最多算是平手”。穆清面似诚恳地说道。我就不信，这一顶大帽子给你扣上，看你还不舒服，他心里暗道。

“承蒙小友看得起在下，可否到亭中把酒一叙？”黄药师发出邀请。

“前辈抬爱，敢不从命，只是我兄弟还在破窑那边，可否稍后再叙。如果前辈乐意，一个月内，我一定到桃花岛拜访请教，不知前辈肯否？”

“好！1个月内，我桃花岛扫榻以待。”片刻间，黄药师与小姑娘已不见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