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翼蓝天 续
女子擦干眼泪,笑道:“好,我答应你,我就让你将我买下,不论多少钱,我都是你的人。”
青年道:“你可要想清楚,我人不好看,个头也不高,家境并不富裕。”
女子道:“就如你说这般,错过你,我怕自己会后悔。”
她的语气透着一种幸福,一种知足,这未尝又不是一种可怜呢?别无选择的遇见何尝不是最好的遇见,与其把自己买给未知,何不买给熟悉自己的人?
错过,剩给自己的唯有也许二字,也许遇见更好的?那就不用多说,遇到更差的呢?只能无言以对,何不把握现在,知足于身边,珍惜现在了。
她的选择也许不是最好,却是最正确的,为了未知的以后,放弃眼前的拥有,只有傻子才会这样做,有很大一部分人会为了以后放弃眼前,那并不是聪明,而是欲望无底,让贪欲操纵自己,还不如知足,这样可以活的轻松一些。
青年道:“咱们可是第一次见面,你会相信我对你好么?”
女子笑道:“第一次见面,你能相信我,我为何不能相信你?”
青年伸出手,笑道:“那好,我们不论以后,不论将来,就轮现在,我相信着你,你相信我,我想以后的日子会好的。”
女子牵住他的手,笑道:“一定会好的。”
信任是互相的,你相信我的同时,也会得到我同样的信任,如若一生信任永不变,这日子能不好么?人生本多变,就算再多变,你相信日子会好,那我就陪你一起把它过好。
魔主笑道:“你两今早都去狗窝了吗?离城门口还有十几米了,居然就这么在一起了。”
青年道:“运气好的时候,什么也挡不住。”
女子附和道:“就算有阻挡也能在一起。”
蛇医笑道:“老头,你这是嫉妒啊。”
“说实话,我有些羡慕。”魔主道。
傅秋迪叹道:“这种遇见,让人不得不羡慕。”
青年停下脚步,抱拳道:“众位就此别过,既然我寻到今生最贵,就没必要进城了。”
魔主笑骂道:“叫我说你什么好,入洞房也不急于一时,今天你本来目的就是为了进城,明日还有万般繁琐事,虽说打花节年年有,可今日这般光景、你我一生能够拥有几次?何不做完今天目的,明日再说明日事?”
青年惭愧道:“恩人教训的是,小子有些仓促了。”
“哈哈哈...”
众人一阵大笑,每个人脸上都是真挚的笑容,每个人都有自己事,如今日这般光景,实乃可遇不可求,你有几次?我有几次?一生能有几次?就算光景年年有,你我可有今日心情?
“姐姐快跑啊,马上就要开始了,今年你要是嫁不出去,就成老姑娘了。”一女子笑道。
“小妮子学会取笑我了,你有看好的没?”另一女子笑道。
一男子揽住另一男子,笑道:“小弟,你觉得刚才那个妞咋样啊?”
“腿长的不好看,其他地方还好。”这人笑道。
“表姐,今日要为我把把关啊。”又一女子道。
“这才多大,这么着急嫁人。”她表姐笑道。
“舅舅,你觉得前面那两个怎么样?可行了,我给咱们扛回家,你一个,我一个分了。”一男子问道。
“好是好,就怕姑娘不同意。”他舅舅笑道。
“我说舅舅啊,你得向外甥学习,像个男人。”外甥道。
“我说你小子,怎么就没我一点稳重了?我真怀疑你是不是我亲姐生的。”舅舅道。
“你要不是我亲舅舅,我真想揍你一个浪儿翻,就因有你这点斯文酸,我十八了都没讨到媳妇。”
“滚一边去,你怎么不说比我还大两岁呢?”
这一对活宝郎舅外甥,就如兄弟一般,跟着人潮而去。
魔主双眼四处游荡,时不时点点头,脸上就跟挂一个油饼子似的,处处泛光。
蛇医将头从黑布中伸了出来,看了看城中男女,又伸进去仔细打量着龙惊语。
魔主瞪了一眼这二货,真不知道大热天的,两个人躲在黑布下,有啥可看的,龙惊语当然是被迫在里面,蛇医这丫头当然是有自己喜欢的人。
傅秋迪一脸老神在在,看着半******的美女们,提不起半点兴趣,因为他的眼里只有钱。
他手下各个看得那叫一个欢实,矮个子青年与那女子,指指点点笑个不停,聊个没完。
戏水城靠南面,就是鸳鸯湖所在,湖泊对于大京来说简直一蛙之地,对戏水而言,占了整座城的三分之一面积。
从空中看,整个湖就如两个躺在花海中的情人一般,脑袋靠在一起,细细聊着什么,两人身子中间隔着一条丝带,看不到他们的腿部,淹没在姹紫嫣红中。
这条丝带当然不是真正的丝带,而是一条小山,名唤“红线”,自古姻缘红线牵,所以红线这个山名很有情。
有情人手中紧紧握着线,等待那一头的牵线人,千里缘分如线等,对面一线间,而这条线,神话中月老所有,现实却在媒婆手中。
红线山上并不红,长满花花草草,今天山上有很多用红绸子搭成的凉棚,棚子里坐满了人,四周摆满了花,这些花当然是代表爱的的花、彼岸,这些人就是媒婆。
鸳鸯湖两岸人山人海,左湖岸边男子站,右湖岸边女子盼,湖面上许多小舟,每只小舟一个船夫,船夫手持绿竹桨,头顶一个花编帽子,胸前一大红花。
小舟上摆满了小花,朵朵艳丽,就如青年男女充满笑容的脸,船头一盆彼岸花。
红线山左靠湖岸一个小型场地,场地分成二十多个小区,每个区站两个身穿大红袍的女子。
右湖岸边二十多个台阶,台阶分九节,台阶并不宽,可并排走三人,两边栏杆上一条红线直牵山顶凉棚,上面挂满了绣球,每个绣球下面都有一个精美的盆子,每个台阶上站两人,大红袍汉子。
还有一刻钟打花节就开始了,一直举行到晚上深夜亥时,人群议论纷纷,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士兵巡逻维护秩序,商贩守在摊子旁边静待客人到来,小孩追系打闹,大爷、老婆婆们坐在大树下,谈论自己的往事。
赵继龙、罗图安奔走在青年群中,左看右看,额头布满了汗水。
“老大休息一下吧,这么找下去不是办法。”赵继龙道。
罗图安擦了把汗水,皱眉道:“再找找吧,说不定就在前面。”
“狗娘养的范重,你要不是我师父,我才不愿意这么累了。”赵继龙叫唤道。
齐妙妙,寒烟挤在女人群中,向岸边走去,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显得那么渺小。
街道中魔主手中拿着一只彼岸花,笑道:“黑丫头,你觉得我够帅吗?”
“大爷啊,你太草率了,一朵花就像吸引女子注意,有你这么抠的人吗?”蛇医打击道。
魔主道:“去去去,赶紧上马车替那小子吹风去,就这一朵花还花了我一个金饼子了。”
“谁让你没零钱,谁让你不拿一整盆?”蛇医问道。
魔主道:“小孩子懂什么?我就不信我这么帅的人,会无人爱。”
“得了吧,帅顶个屁用,已经老得没用了。”蛇医道。
傅秋迪道:“打花就要开始了。”
魔主道:“你着什么急?遍地都是钱,你应该瞅瞅这些。”
“我有这么没追求么?”傅秋迪郁闷道。
魔主不答话,快步走到一个美女身边,将手中花递过去,笑道:“姑娘有主了没?”
女子身旁姐妹,看着魔主手中的花,笑道:“赶快打啊。”
这姑娘看了魔主一脸,笑道:“还没有。”
“你看看我怎么样?虽然年纪大了点,保证还能用。”魔主笑道。
“吆!还挺耐看的,要不你就嫁给他得了。”她姐妹笑道。
“要嫁你去嫁。”这姑娘祥怒道。
“可是老帅哥看不上我。”
魔主道:“只要你愿意,今晚我就是你的人。”
“好啊,只要你表现好,我就收了你。”这女子道。
魔主问道:“怎样的表现你才满意啊?”
女子指旁边衣服店,笑道:“有本事跟我进去。”
“好啊。”魔主道。
傅秋迪摸了一把额头,很不情愿跟了进去。
蛇医下马车走进店中,这里面衣服能够亮瞎双眼,全是夏天款式,男女都有,件件看起来都是一道风景。
一中年打扮好看的中年妇女,急忙招呼道:“各位客官看上哪件,可以试穿,不要也没关系。”
那女子笑道:“店家,哪件最贵?”
店主人道:“就看姑娘看上哪件了,衣服只有穿着好看才是最好的。”
“不,我就喜欢最贵的。”这姑娘道。
店主人急忙走到一珍珠衫旁,笑道:“这件最贵,姑娘可满意?”
“好,我就要它了。”女子道。
店主人道:“小蝶,快带这位姑娘去试穿。”
一姑娘走过来,拿起衣衫,欠身笑道:“里面请。”
“不用试了,最贵的穿在身上一定好看,就算不好看,也会亮人眼。”女子笑道。
店主人笑道:“姑娘这话在理,小蝶给客人包起来。”
“多少钱?”女子问道。
“二十两金子。”店主人道。
“琴儿不要闹了。”姑娘姐妹道。
这女子听了一下价钱,下巴掉了一地,吞了吞口水,二十两金子,这么贵的衣服一辈子也穿不起。
店主人看到她脸上的惊讶,笑道:“这可是平安城中的货,虽然不是上等珍珠,但没有一个假货,要不姑娘看看另外一件。”
这店家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待客人,生意人就该如此,他们的目的是为了赚钱,多的没有可以赚少的,而不是因为客人贫穷就另眼相待,那样只会砸了自己行当,对待客人影响并不大。
魔主笑道:“店家捡你们最贵的衣服,给这位姑娘打包十件。”
“你、你、你你疯了吗?”要衣服的那女子有些吃巴道。
店主人不明所以,有些惊讶的看着魔主,眼神一亮,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魔主的相貌,笑道:“客官你说的是真的吗?”
“嗯,小子付钱。”魔主点头道。
傅秋迪摆了摆手,苦笑道:“他说的是真的,店家给包起来。”
他身下拿着十个金饼子走了进来,对店家笑道:“这是珍珠衫的钱,其他衣服价钱等你包好了就给你。”
店主人看着闪闪发光的饼子,愣了一下,很快恢复正常,笑道:“稍等,小蝶这件、这件、这件、还有那一件...跟那件,打包。”
小蝶应答一声,快速忙了起来。
等十件衣服包好,递在两个姑娘面前,笑道:“姑娘,这是你的衣服。”
店主人笑道:“总共六十两金子。”
傅秋迪摆了摆手,手下走出店门,拿钱去。
等金子过手,那两位才从惊讶中反应过来,要衣服的这位直接拽着姐妹往外走。
魔主道:“金子都付了,怎么不拿衣服就走。”
这女子立身,回头道:“我们穿不起,我刚才只是跟你开个玩笑,就算把我们两个卖了也值不了十两金子,这礼物太重,不是我们能够收的。”
魔主道:“只要你们穿上,就能穿得起了。”
女子道:“虽然我们穷,也值不了几个金子,但我们不卖身,店家你还是把金子退给他吧。”
魔主笑道:“我又不要你们卖身给我,反正金子付了,要不要是你们的事,我们走。”
走过这女子身旁,将手中花插到她头顶,直接走出店门。
蛇医走在最后,回头道:“他的东西,不拿白不拿,放心吧不要你们卖身,也不要你们干什么的,反正他今天已经送了十几万两了。”
店中留下两个痴呆的姑娘,与一脸惊讶的店主、还有店员小蝶。
店主人走出店门,望着魔主他们向前走去,直到消失在人群中,走过来笑道:“二位姑娘他们走了,这衣服就如刚才那姑娘说的,不拿白不拿,你们还是拿了吧?小蝶再去包两件,送于她们。”
不一会儿两个姑娘提着几包衣服,要衣服的姑娘望着前方,长出一口气,掐了一把姐妹。
“哎呀,你干嘛掐我?”
“没做梦啊,紫霞咱们追上去看看他们是不是疯了。”
“你怎么不掐自己?”
“我怕疼。”
“小琴,你说这些衣服咱们怎么办?”
“穿啊,还能怎么办?”
“要不要退回店家,让她打个折扣,给咱们些金子?”
“瞧你那点出息,我决定了,赶快追上去,我要嫁给他。”
“你疯了啊。”
“你才疯了,咱们长这么大没见过一个金饼子,那人一出手就这么大方,成他老婆你觉得咱们会缺钱吗?要不要一起嫁他得了。”
“你这是看上他的钱了?”
“我有你说的这么拜金么?”
“有啊,你不会真看上他的人了吧?”
“就是年纪大了一点,相貌挺好看的,嫁给他也不埋没我,四十多岁生孩子应该没啥问题,最主要他很有钱,你到底嫁不嫁吧?”
“有你这样的人吗?说来说去还是看上他的钱了,要嫁也不是不可以,关键他那么有钱缺老婆吗?”
“看你这怀春样,还不是跟我一样,少废话,赶快追上去,错过了他,那就等着一辈子后悔吧。”
“你说他到底缺不缺老婆?”
“像他这种你觉得会缺女人吗?”
“那咱们追上去干嘛?”
“当然是做他女人啊,你我姿色不算好看,但也不差吧,再说了男人要女人干嘛,床上功夫好就行,你我慢慢研究吃死他就行了。”
“你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实话啊,咱们都到嫁人的年纪了,还有什么可害臊的?”
“我怕咱们这样会被别人瞧不起。”
“这有啥可瞧不起的,就是因为穷才想嫁给有钱人,再说了咱们只嫁给他,又没嫁给所有有钱人。”
“可是他能做咱们父亲了。”
“不就是年龄差距大点嘛,咱们迟早要嫁人的,如果让我从年轻小伙子与他之间选择,我宁愿选择有钱的,女子活的好,不如嫁的好。”
“年龄差距大这还不是问题啊?”
“差距大的男人,不也是男人吗”
“可是别人会说闲话。”
“管他了,爱说不说,就算会说,大多也是说咱们命好,嫉妒羡慕恨罢了,吃不到葡萄的人总嫌弃葡萄酸,大家都有事干,哪个会没完没了的说咱们的事,也就刚开始舆论大点,等木已成舟,说也白说,碍不着咱们事。”
“那他老死了,咱们怎么办?”
“紫霞大妈,你可想的真多,我不怕他死了咱们会怎么办,我担心的是今天找不见他,咱们会哭的。”
“咚咚咚...”
几声巨大的礼炮声,打花节开始。
鸳鸯湖中小舟靠在岸边,船夫吆喝道:“姑娘、小伙子们,缘定今生在此时,还等什么?”
“大家不要拥挤,排好队,一个个来...”秩序人员大声道。
士兵们一队队排在人群中,防止践踏伤亡。
左湖男子登舟,一舟仅限三人,待一批上船后,船夫吆喝道:“坐稳了。”
“吆,吆吆吆...
妹妹、妹妹你看过来
你的心思太难猜
哥哥是不是你的爱
请你对我说明白
不要让我空等待
也别让我独徘徊
绣球抛进怀中来
爱你一生永不改”
右湖女子登船,一船也是三人,船夫喝着同样的号子,歌唱却不同。
“嗨,嗨嗨嗨...
清澈的湖水悠悠荡漾
鸳鸯戏水在中央
想飞到哥哥的你的身旁
妹妹有话对你讲
遇见你今生别无他想
化作比翼齐飞翔
哥哥你不要独自徘徊
盼你盼到心发慌”
左湖歌声粗狂、直接而豪迈,语气中充满阳刚,体现男子大胆的追求,一诺千金。
右湖歌声婉转、含蓄不失大方,充满期盼、希望,表达女子安静的相守,怀春思想。
语词短短不多,歌唱着心声,吐露着爱慕,传达着思念,告白那缠绵。
青年群中赵继龙笑道:“老大,你觉得有人会看上我吗?”
“就你猥琐样,说不定会撞个瞎猫。”罗图安。
“你会说人话不?”赵继龙郁闷道。
“不要气馁嘛,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爱情是可以培养的。”
“可没人看上我,那该怎么办?”
“你不会看上别人啊?”
“我看上的挺多。”
“那就给咱们往死了追,用真心敲开她的心门。”
“我也是这么想的。”
“长你这样只能死缠烂打了。”
“你个骗子,长相好看有什么用?”
“我也有真心,可惜看上我的人多,总不能每个都有真心吧?”
“无耻当做本事了?”
“怎么说呢,姑娘们就爱这调调,喜欢被人玩弄,骗子不需要用心,何乐而不为?”
“你还算是个人么?火辣辣的畜生。”
“屁的火辣辣,畜生才有个性,这样女人喜欢。”
“这还有天理么?”
“要天理干嘛?不当饭吃,人生入戏,何必认真。”
“小心玩死你。”
“乖乖、长你这样,就不要诅咒我了,该干嘛干嘛去。”
“我要是个女子肯定不嫁给你。”
“你要是女子说不定巴不得就给我了。”
“后悔啊。”
“这能怪谁,后悔也是她们的事,就有些人宁愿后悔。”
“好吧,不跟你说了,打击到我了。”
“就我这长相,也能打击到你,龙惊语那混蛋才让人没法活。”
“别跟我提他,那属于妖怪,说实话你对寒烟真心的吗?”
“我也不知道啊,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真心。”
“你这样活着,还有意义么?”
“意义大了去,只能说我们的世界,你不懂。”
“滚你娘的,让人看见就恶心了一地。”
“说实话,有时候我也觉得恶心,但恶心总比像你这样强多了。”
“好吧,不跟你说了,乏味的很。”
罗图安笑道:“争取抱得美人归。”
“丑一点也行,总比花钱找强多了。”
“往前排吧,快到咱们了。”
魔主站在人群后,皱眉道:“有点迟了。”
蛇医笑道:“这能怪谁,我的潇洒风流大爷。”
“有钱的感觉真好。”魔主笑道。
傅秋迪看了看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子们,无奈道:“只有我知道。”
“这说明我还是有魅力的。”魔主道。
蛇医指了指马车,问道:“打算什么时候放他下来?”
魔主笑道:“等会再说。”
鸳鸯湖中一片欢乐,左湖离岸十米水面处,横着一根红色丝带,其他小舟处红线外湖面上,船上人高声叫喊,喝彩助威。
十只小舟欢舞在红线内、靠近岸边处,船夫摇着小舟,如鱼在水一般,青年男子头顶系一盆彼岸花,花朵鲜艳,盆子好看,质地轻巧。
三十青年可谓是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能歌者飙歌,善舞者狂跳,文客泼诗,侠士舞剑。
一青年欢跳在小舟,献一支“煦风戏云”,手似轻风抚杨柳,走在云端散鹤仙,舞似百**清潭,一尊神王拜月冠。
其他二人也是一记妙舞倾世间,谪仙翩翩赴瑶山,红尘如酒品当醉,风华绝代笑百年。
一舟三人各有特点,舞姿让人目不暇接,简直不是一个“美”能够形容的。
另一舟三人,各个提着高嗓门,毫不示弱,互相揽着膀子,摇晃脑袋,身子一左一右,共献一曲“春姑娘”
春风如歌绕群山,歌声如酒醉桑田,沧海澎湃一曲间,豪迈情郎追心欢。
剑侠、刀客,用其之长,避其所短,各个齐心协力,誓要稳压那群骚包。
绝剑请酒敬良缘,霸刀抬轿天地欢,舞的情海花鲜艳,劈的彩虹牵雪山。
文墨、书生在肢体方面显得有些弱势,却毫不退让。
妙笔丹青绘佳人,诗句字字美绝颜,倾城倾国天涯笑,海角龙凤度缠绵。
“船家,快往那边走...”一青年兴奋道。
“好嘞,站稳了...”船夫吆喝一声。
竹桨翠绿点湖面,鸳鸯戏水荡碧帘,轻舟游龙跃天江,惹得鸾凤迷炫眼。
“我说哥几个,这样下去不行啊,咱们的风姿全被那群骚包抢走了...”一文人叫道。
“就是啊,姑娘们都看那些个武夫,你说我怎么就没学会舞剑了...”一人郁闷道。
“本来对咱们不公平,你看看后面那几个怂包居然还搞独特,斯文都快被挤到红线外边了...”
“这不行,必须团结起来,船家往那边走...”
一大光头,抬起右脚,将自己表哥踹进湖里,憨厚道:“谁让那姑娘对你笑了。”
“邢二,你这个混蛋,我可是你亲表哥啊...”湖中他表哥愤怒道。
“为了表弟的幸福,当哥哥的应当委屈一下。”光头道,抬脚将另一人又踹了下去。
“阿大,我说什么来着,你非要跟他同船,这会到水里了吧...”
光头憨厚道:“乖乖待着,这只船我包了...”
阿大骂道:“你给我等着,就算有姑娘看上你,洞房时我们就抢亲。”
船夫大笑道:“二位公子,可还上来?”
阿大无语道:“不上去了,不一定船上的人就有老婆。”
湖水只淹没他们胸口,因为脚下有木板撑着,红线内整个湖面中都有这样的板子,为了防止不会水的人下水、来不及救援。
这也是每只舟只限三人的缘故,虽然船夫都是老水手,但这么多人,不得不采取必要措施。
阿大二人只能头顶花盆,一脸幽怨的把住船边,虽然水面不深,周围船只也不多,却也不敢四处游走。
“咚、咚,咚咚咚...”
岸边响起锤鼓声,男子“凤求凰”仪式结束,以半柱香时间为限。
船夫们摇船停舟,静待岸边,接下来就是女子“凤栖梧”仪式,时间相等。
青年们各个满头大汗,一脸望着自己中意的女孩子,眼神充满着期待、紧张。
岸边三十名姑娘,手中紧握绣球,交头接耳议论起来,脸上带着凝重。
她们的脚步声牵动着小伙的心动声,每个姑娘身后都有一媒婆跟着,手中握着一团红线。
凤栖梧虽没凤求凰的热闹,却比它重要,因为这是姑娘们选择跟谁,将自己托付给另一人的终身大事,容不得半点马虎。
岸边只有莺莺雀雀声,有些杂乱,却每句话都能拨动一缕情弦。
响起美妙的旋律,琴瑟和鸣,音律轻松欢快,如小鸟嬉笑枝间,似蝴蝶翩翩花海,透入心扉带给灵魂一丝轻松。
一女子瞄准一男子头顶花盆,将绣球丢出去。
一声轻响,绣球打在花朵上,弹起掉在水中,这女子一脸紧张的站在该男子对面。
身后媒婆走向前,静静陪伴在女子身边,将红线一头塞到女子手中。
紧接着几只绣球飞出,打在鲜花上,有的落在盆中,有的掉入水面,此时静的有些可怕。
半柱香时间很快过去,欢快的旋律消失在天地间。
手中还留着绣球的姑娘,一脸失望缓缓退去。
湖中男子有人兴奋,有人平静,有人失落,有人无奈,表情不一。
花盆中有绣球的身边也有,身边有的花盆里不一定有,而有人身边花盆内都没有,这些人只能缓缓退去。
接下来是牵线环节,时间并不多,媒婆会将手中线团抛给湖中男子,有人接线的话,说明牵线成功,否则就是有缘无分。
男子对面站一姑娘的,中不中意就在他一念之间,没有更多选择。
而对面姑娘多的,需要在短时间内选择自己最喜欢的一位姑娘,如果时间一到还没有接其中姑娘的红线,姑娘们就该碎心了。
不论单一者,其中一男子对面五位姑娘,这男子是一名剑客,长得十分好看,个头并不高。
五位姑娘并排而立,静等该男子的选择,从左到右媒婆手中线团每隔二十息就飞出一个。
直到五个线团全部飞向此男子,他摸了摸额头脸上并没有半点喜悦,因为他喜欢的女子不在此列。
五位姑娘脸上带着失落,有人退去,有人还在坚持,希望可以打动喜欢的人,直到时间结束,该男子也没有任何选择。
由于时间紧张,每个人都有一次选择权,三十对成功了八对,这八对当然是今天的幸运者,其他人都以失落告终。
第一次牵缘,任何服务免费,如果你还想撞缘,男子需要付过河钱,买花,女子买绣球,买红线,每多加一次,需多一两银子,二次、三次、多次撞缘者不在这个区域,多话不提。
人群外树阴下,魔主捧着半个西瓜,吃的满脸瓜子,龙惊语在他左边,蛇医在右边,其他人围着大树而坐。
魔主笑道:“妖精小子,接下来看你的了。”
龙惊语扔到手中瓜皮,问道:“我该怎么做?”
“装死就行。”魔主道。
蛇医骂道:“老牛,你这是什么馊主意?”
魔主道:“一切都是为了钱。”
蛇医道:“装死能挣到钱?”
魔主道:“像他这样的死人,比活着有用。”
“花花咬他。”蛇医道。
魔主急忙起身,手中提着小花蛇,无语道:“黑丫头,这又不是狗。”
“要你管。”蛇医道。
魔主道:“妖精小子,听说咳嗽行事,要是你不配合,有你娃好受的。”
龙惊语笑道:“我都被你打扮成这样了,能叫不配合么?”
“好,小傅啊。”魔主叫道。
傅秋迪笑道:“敲锣吗?”
魔主笑骂道:“你真当耍猴戏啊。”
傅秋迪笑了笑,吩咐道:“大伙准备。”
几人来到一个大摊位前,摊主笑道:“客官你们来了。”
“嗯,立马消失。”魔主道。
摊主看着一马车金饼子,脸上开着姹紫嫣红,点头哈腰道:“好的。”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摊位其他东西不要,就是两万两金子,此刻他感觉还在梦中。
魔主众人忙活起来,换衣服的换衣服,搭台的搭台,大约两刻钟时间,一切搞定。
各个异国风情,龙惊语头顶珊瑚冠,身穿琉璃衫,静坐花台,双手包瓶装,直接修炼起来,像个王子,又似一神棍。
蛇医用锦缎护住胸前顾后,只遮私密处,其他地方全部露了出来,黝黑的身子煞是好看,曲线优美,该翘的翘,该瘦的地方瘦,简直如人雕琢的美玉一般,跟一个侍女似的静站龙惊语左边,小花蛇缠在手腕就如精美的玉镯。
怪女子绑满了碧蓝色丝绸条子,一圈一圈的,布条在微风中摇摆,就如水波一般,金色在阳光中闪烁精芒,配她那独特的相貌,就如蓝色妖姬,真是巧夺天工,此玉只待梦中现,魂牵梦绕怎可攀,妖艳迷人蓝玫瑰,诺于谁家千百年。
她被魔主点住身子,静静蹲坐在龙惊语右边,犹如妖界护法神,两只眼珠子慌张乱转。
魔主一身白衣衫,胸前两道金边,前身派头好看,背后却有几乎光着身子的美女刺绣,分出一股秀发用红绸子端扎在头顶,发丝散开犹如漩涡般,其他秀发散开披在胸前脑后。
脑后那一缕白发编一羊角辫系着额头,这身打扮怎么看都觉得骚风劲有点大,再加上他那不赖的相貌,可以说是亮瞎了眼。
傅秋迪脸上涂满油彩,黑多白少,画出了武将风范,多了一股狠劲,一身紧身衣,整个人看起来就如豹子,手中提着一面大锣。
他手下人,十人马夫打扮牵着四马拉车,马匹头顶绑一朵大红花,十辆四轮车,静立在台子左右两边、各五。
六人士兵打扮,手中握着小旗子,旗子边火焰状,三人两排站在龙惊语面前。
剩下六人身穿大黄马褂、油绿宽裆短裤,分一股秀发绑在头顶,三人绑在头顶左边、三人右边,造型跟魔主差不多,手中牵着一道金色链子,链子一头拴在猴子脖子上,这六人站在马车前头。
他们又雇来二十个锤鼓手,每人大红褂子,下身前后紫青摆裙,每人手中两只鼓槌,身前一面牛皮玄鼓。
龙惊语挣开眼,不解道:“你们这是打算干什么?”
蛇医笑道:“管他了,你不觉得好玩么?”
“不是说挣钱么?这排场怎么有点像耍猴戏?”龙惊语道。
蛇医摊开手掌,一颗药丸出现,开口道:“吃了它,对你身体有好处,然后装死就行。”
他们四周围满了人群,不知这些人事干什么的,唱戏不像唱戏,耍猴又不像耍猴,街头卖艺,看各位装扮怪异,却都是上等绸缎,不明所以,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魔主来到傅秋迪身边,笑道:“别看了,它还不属于你。”
傅秋迪眼光从怪女子身上收回,笑道:“真的很美,如果它真的是人,那该多好。”
“是人你小子就该进大牢了。”魔主道。
傅秋迪不解道:“为什么啊?”
魔主指了指马车,笑道:“买卖人口可是大京禁令。”
傅秋迪道:“那你也是主犯。”
“看你那女人样,不就花了几个金饼子么?”魔主不屑道。
“十八万辆那得多大个?”傅秋迪道。
“不是还有两万两么,不想送我了,直接拿走。”魔主摆手道。
傅秋迪无泪望苍天,遇见这位他算是长见识了,腻歪有多酸、就有多少心酸。
“啪啪啪”
魔主来到人群中央,拍拍掌,大声道:“开始。”
傅秋迪扭动屁股,向前走来,手中木槌翘着大锣,发出“咣咣”声响,锣声十分讲究,响两三下,停顿一下,周而复始。
观他舞步,就如害了痔疮的妖婆,脸部表情抽动,油彩在蠕动,要多搞笑就有多搞笑。
魔主接住马夫丢来的马鞭,举头轮了三圈三挥,猛然劈下“啪”一声脆响,比鞭炮声响亮,却没那么刺耳。
二十个锤鼓手,双手鼓槌高举头顶妙舞三花,木槌互相之间碰撞三下,发出脆响,猛然挥下,捶在鼓面上,玄鼓发出“咚咚”声。
与锣声配合,声音虽然单调,却带劲十足,如万马欢腾在草原,若长河飞流绕雪山,似天雷滚滚旋云间,似翡翠坠落激玉泉。
让人有一股激情的冲动,如血管中奔马在驰,若身处雪山之巅,挥雷天之鞭,捞玉泉瑰眼。
魔主扬鞭在手,脚步随和鼓点,身子舞着碧帘、波纹一圈圈荡漾身边。
他动作虽然简单,不外乎手舞足蹈,却迷乱了人眼,每个舞姿都带一壶酒,香醉人间日月年。
蛇医双眼露着兴奋,眼珠子跟随魔主,身子不由自主的学着他的舞姿,直接将中间的龙惊语给无视了,扭动翘屁股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那叫一个风情万种,处处带着情火,烧得人魂游虚天,如果此刻龙惊语睁开眼,肯定会吓一跳,惊得身不由己。
因为她这一身打扮、身段、肤色,再加有些笨拙的舞姿,简直就是一盆火。
在男人眼中怎样的女子最好看,最能让人心动,不是光着身子,也不是装扮得体大方,而是如这种。
云端仙子着雨衫,玉体婀娜舞天边,衣衫落地如视见,遮羞迷雾晕了眼。
傅秋迪扭动他那难看的屁股,双脚高高抬起、又落地,左手提锣右手捶,舞姿虽然不忍直视,脸上却带着陶醉,他已经找到感觉,随不如魔主那般醉了别人,他却了醉了自己。
六只猴子,六人耍,六人舞链被猴耍,不知是人在耍猴,还是猴耍人,他们舞姿并不统一,就如鸳鸯湖中各显神通的青年们,跳动着独有,张扬个性。
手拿旗子的人,双脚原地不动,身子却在跟着节奏扭动,丢开自己的旗子,接着同伴手中起。
六面小旗子在空中变化万端,如火焰、腾龙、浮云、飞仙...或单一、或互组,随着锣声腾跃。
马夫静静站着,不过身子也随节凑一抽一抽的,就如有根筋在体内乱转,样子虽然难看,像是得了病,这种病名叫“激情”
周围人群很多跟着跳了起来,有些站在原地身子晃动,有人脸上透着兴奋静静欣赏,有人议论纷纷。
一个年轻女子指着魔主,笑道:“你看那人跳的真好看。”
“花台上那个女子真惹眼呐”一男子道。
“快看,那几只猴子”
“小旗子舞的真好看。”
“姐姐,你快看大锣那个...”
“那个金色女子真漂亮”
“台上坐着的那是个人,还是雕像啊,真好看。”
“应该是玉石雕成的吧...”
每个人都在谈论自己感兴趣的人或物,后面有人不断接近,时间不多,这里已经聚集了上千人。
矮个子青年与那女子,也随着人群走来,接近一看原来是他们,指指点点有说有笑。
“啪啪啪”
魔主手中鞭三声脆响,锣鼓声停下,他环顾一周,大声道:“大家静一静,六月初三打花节,我家公子闻名而来,因时间有限,路途遥远,故此在此选亲。”
大手一挥指向花台,不见龙惊语的人,只见蛇医静静站在那里,魔主的脸色有些黑了。
“黑丫头,你这是要气死我么,你就不能往后站站?”蛇医耳中响起魔主的声音
蛇医急忙向后退去,感觉屁股碰到了什么,急忙转身一看,没想到龙惊语就在身后摸着鼻子。
“丫头,你这是怎么回事啊?”魔主抱怨道。
龙惊语睁开眼,与蛇医四眼相对,不明所以,小声问道:“干嘛打我鼻子?”
蛇医吐了吐舌头,闪开一边,脸色有些不自然,嘴角却在偷笑。
龙惊语出现在众人眼中,惹来一阵惊叹,这相貌没得说,不但是女子杀手,而且很多男的在他面前也无免疫力。
魔主听着周围议论声,脸上笑意更浓,拍了拍巴掌,大声道:“你们看到这位正是我家公子,这相貌我不知道天上有没有,人间却只有这么一位。”
众人又一阵议论声,觉得世间根本不可能存在这么俊美的人,不知是哪位大师雕琢的美玉,观看龙惊语相信他真是存在的人也有,不过都是那些抱着幻想的人。
魔主心中也是感慨万分,徒儿青羽丹飞已经漂亮的没话说,是他长这么大,见过的最美、最好看的人,看到龙惊语他就明白妖孽的含义,再听周围议论声,可知龙惊语是个怎样的存在。
“你不是在哄骗大家吧?世间哪有这么俊美的人?”一大胆女子大声问道。
“就是啊,肯定是哄骗大家的。”
“可能是从哪儿偷来的雕像。”
“你见过这么雕琢这么完美的雕像么?”
“真不知道出之哪位大师之手。”
“看来今天咱们来对了,虽然没有找到老婆,却看到了这么精美的雕像。”
“姐姐,他要真的人,那该都好。”
“别花痴了,世间怎会有这么好看的人,一点瑕疵都没有。”
“俊美的无法想象啊...”
激烈的赞美,质疑的议论,如在马蜂窝捅了一扁担,魔主来到傅秋迪身边,将大锣拿在手中。
“咣咣咣”
用力三下,大声道:“众位,安静。”
待众人议论声弱小,魔主道:“大家一定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你们看到绝对真实。”
接着道:“我家公子来此地就是为了相亲,姑娘们你们有福了,今日若能被看上,择日就成亲,不止拥有我家公子这么俊美的丈夫,还会拥有更多,大家随我手臂看。”
他一转身指向花台两边马车,马夫将车上黑布解开,财气刺鼻醉感官,光泽好似美人靥,一片灿烂如梦幻,迷乱世间万千眼。
魔主笑道:“不错,正如你们看到的这样,还有十车金子,姑娘们还在等什么?若想拥有只需一个动作...”
这说道此处语气一顿,周围人群大气不敢出一下,静等需要一个什么动作,魔主接着道:“排好队形。”
他一挥手臂,六人牵着猴子向前走来,并排站在一起,大喝道:“无需等待、无需顾忌、千年的良缘就在眼前,分成六队站我们身后即可。”
人群一阵杂论,有人排队,有人观望,有人议论,还有人脸上带着不屑、嘲笑,世人千张脸,面面难相同,万道心思万个念,谁能理会清浊辩。
排队的人少,观望人多,魔主大声道:“小伙子们不要灰心,看见我家二小姐、三小姐了吗?”
他指向花台,笑道:“公子左手边,人称迷乱一枝花的黑玫瑰二小姐,右边人称淑云端的蓝玫瑰三小姐。”
青年们望着台上二位,蛇医给人的诱惑就不会说了,怪女子的俏艳丝毫不属于她,吸引这无数眼球。
蛇医似盆烈火,烧得人口干舌燥,怪女子如一潭幽泉,惊得人爽了夏天。
魔主大声道:“二位小姐亦到出阁年纪,小伙子们是否还能淡定观望?还等什么排好队形要紧。”
六人拿着旗子走向前,青年的胆子总比女子的大,很多排好六队,人数比姑娘们多些。
魔主笑道:“大家无需着急,这么多人,但我家公子、小姐,只需一人,我想大家每个人对自己都很有信心,想要从中脱颖而出,需要怎么做?”
“快说啊,需要怎么做?”
“这人真啰嗦。”
“我说你快点说啊...”
“姐姐你说世上能有这么好的事么?”
“等着吧...”
魔主道:“一两银子,三次机会。”
“我去啊,原来是骗钱的...”
“直接卖相得了...”
“我出一百两金子,台上三人我全要了。”
魔主大声道:“姑娘只需要惹得我家公子一笑,你就是我家少奶奶。”
接着道:“喜欢二小姐的小伙子们,只需完成二姐的吩咐,喜欢三姐的人,只需得到三小姐的点头,不要问我为什么,只因大家都是人,别的不想过多解释,觉得可行的付钱努力,没信心的,觉得自己不够漂亮的可以退出。”
“咣咣咣”
三声锣响,傅秋迪兴奋道:“开始。”对他来说没有什么比收钱更让人兴奋的事了。
鸳鸯左湖,小舟上,赵继龙风骚着舞步,惹来一阵喝彩声,浑身那个得意不言而论。
凤求凰仪式停止,罗图安的表现机会来了,连舞带唱,惹来一阵阵尖叫。
时光飞快,天边火烧云,傍晚来临,一天就要过去,打花节还在持续中。
戏水城门口,貌美女子挽着矮个子青年,双双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迈开步子,身披霞光走在路上。
天地一副绝美画,比翼双飞情侣衫,世人羡慕美婵娟,怎知心平舞云端。
魔主一行人不知二人姓甚名谁,只是一场遇见促成一段情缘,龙惊语根本不知道二人的存在,也许在旁人眼中,这二人只是个无关过客,但他们却是彼此唯一的主角,彼此知足、互相满意,双双消失在大道尽头,这就是幸福的一种。
夕阳有意牵晚风,红霞有情挽西山,莫笑他人是非处,怀抱仅有敬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