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 五月飞雪
天象--不可测,就如人类的心情一般,不知下一秒是什么感受,所面临的遭遇。
简装俏丽艳暖月,姹紫嫣红谱赞歌,黄莺照水杨柳翠,琵琶岸边舞妖娆。
“相思柳
春水可知愁
一帘幽梦无人留
白了少年头
那江面
可有歌声游
五月艳花争梢头
青春如浪绽花羞
欲罢不能盼个秋
秋冷如霜花飞走
一厢滋味回忆旧
月问相思柳”
琵琶悠悠、歌幽幽,少女轻唱相思柳,画舫缓缓行驶在湖面上,岸边杨柳成群、人影成堆,荷花争艳、蜻蜓点水秀缠绵,蝴蝶舞翩翩、鱼跃水面争抢食物。
船头鹏宇一身淡蓝色连衣裙,抓一把鱼食撒向湖面,水中鱼儿围着画舫游来游去,时而下沉时而起跃,鱼群如两条长龙追着画舫尽洒欢乐。
两边二十几妙龄少女身穿粉色衣衫,不断撒鱼食,画舫只有两层,顶层传来幽幽琵琶声,跳舞少女围着唱歌少女旋转,画面让人如痴似醉,每一首曲子都能带听者身临其境的感觉。
上水仟鱼一身白衫,坐在下一层桌边,桌上摆着两壶酒,三个酒杯,八碟下酒菜。
他对面坐着一个面戴半张精美面具的男子,面具遮住他全部额头与左脸到鼻尖处露出嘴巴,此人身穿黑色长衫、披肩黑发,右边脸看起来十分俊美,端着一只酒杯欣赏,右手边桌上坐着一柄剑。
“西湖美景不错吧?”上水仟鱼问道。
“还好。”这人答道。
“龙惊语,我告诉你别总是这么一幅嘴脸,让我很不爽。”上水仟鱼道。
“你不会又想打架吧?”佩戴面具的龙惊语问道。
“哼!手下败将,你也真够勇气。”上水仟鱼不屑道。
“我虽然无法凝聚内力,但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龙惊语淡淡道。
“哼!不就凭借鹏宇教你截天手么?”上水仟鱼郁闷道。
鹏宇从船头走了进来,坐在他两中间,笑道:“这么一会儿,你们又掐起来了?”
“我看他很不爽。”上水仟鱼道。
“我看你也爽不哪儿去。”龙惊语道。
“你们就别再吵了,从你两一见面就开始吵,整整三个月了,你们就不能消停些么?”鹏宇道。
“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去?”龙惊语问道。
鹏宇平静的看着他,一脸无奈道:“难道真不想加入鲲鹏兵团么?”
“别说了好吗?我此生绝不参军。”龙惊语道,面具下的表情变得扭曲。
“好吧,既然你心意决然,我只好尊重你,但咱们还是朋友吧?”鹏宇伤感道。
上水仟鱼听到这里心中一阵疼痛,大骂道:“让他滚,立马滚,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
龙惊语放佛没听见他的骂声,看向鹏宇平静道:“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我们永远不会是朋友。”
“你还是特别讨厌帝国的骑兵吗?”鹏宇问道。
“嗯,我会见一个杀一个。”龙惊语激动道。
上水仟鱼又是一阵大怒,骂道:“你给我少放屁,我就是帝国骑兵你已经见了三个月了,怎么不见你把我给杀了?口气倒是不小,但你有那个本事吗?”
“总有一天会有的。”龙惊语道。
“砰”
上水仟鱼一掌拍在桌子上,起身大骂道:“你...”
就被鹏宇打断了,一把抓住他,开口道:“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
“他像是个好好说话的人吗?三个月以来说的最多的就是杀光帝国骑兵,除了他的名字之外,他给咱们说过他的事吗?我承认他的俊美男人都心动,但你不该这样对他,难道你不知道他的心不在你这里吗?你还要欺骗自己到什么时候?”上水仟鱼怒道。
鹏宇惨笑一声,开口道:“我何尝不知,可我又有什么办法?爱一个人并没有错,我只是爱错了人,我无法让他爱我,也无法控制自己不去爱他。”
她猛低下头,身子不断颤抖着任由泪水打湿衣衫,心里的疼痛快让她窒息。
如果能够选择她宁愿当初不去救他,宁愿自己是个瞎子没有看见他的样子,但人生一世根本不存在如果宁,愿也就没有了宁愿,她想过放他走,也想过杀了他,可随着时间的增移,让她越无法自拔。
只因为看了一眼,再也无法忘掉那个容颜,从救醒他之后与他聊天就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可能,可她还在用自己的方式努力接近着彼此之间的距离。
这感觉从一开始就遥远,互相没有言语的时候她觉得距离如此近,可一听到龙惊语的声音,就让她觉得这距离还是如此遥远,她一直逞强告诉自己只要还在身边就有机会,可越逞心里越沉闷,越闷心里越冷。
她甚至想过用药毒哑他,可她想得到一个原原本本属于自己的爱人,她也知道龙惊语内力无法凝聚是中了梦里醉,她身上就有解药,但她害怕失去,一直没有给他解毒,于是她找了个借口“打赢她就让他离去。”。
但龙惊语却连她手下,第九将“钻地龙,徐染”都打不过,于是她教给他自己的绝学、截天手,一直让上水仟鱼陪他练武。
可谁又能了解这种付出、痛苦、无奈、自私?这种滋味就如把自己架在烧热的铁锅上,喜欢上了这种温暖,却被温暖烧得体无完肤,辗转反侧的难眠,深夜对月的长叹,想要接近怕这无情的结局,想要忘记却不能自已。
上水仟鱼看着浑身抽搐的鹏宇,双眼喷出怒火,脸部变得扭曲起来,整个人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心爱的人痛苦比自己受伤还要让人难受,他想要用自己代替鹏宇的难受,却越想代替越是难受,他张大着嘴巴,感觉呼吸起来都是如此困难。
“啊...”
他怒吼一声,右脚踏地直接跃过桌子,挥动右拳照准龙惊语的左脸打去。
“砰”
他一拳打在龙惊语左脸面具上,龙惊语被他一拳打飞出去,“砰”一声落在甲板上,鲜红的血液从他面具下流出。
“老子,今天杀了你。”上水仟鱼怒道,一个跃身来到他身边,右拳照龙惊语面门直接轰下。
“啪”
鹏宇双眼微红,一掌拍开他的拳头,平静的看着上水仟鱼,表情平静的有些吓人,眼神十分冷漠。
上水仟鱼脸上怒气消失,低下头不敢面对她的眼神,嘴里牙齿咬的“咯当”响,腮帮子都鼓起来。
“啊...”
他似野兽一般怒啸起来,一个闪身来到桌边、抓起酒壶仰头猛灌,他能理解她的感受,可谁又能在乎他的感受,也许只有酒吧。
鹏宇蹲下身子,看着龙惊语轻声道:“你没事吧?”
龙惊语站起身子,来到栏杆处望着前方,指尖擦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大拇指轻轻从中指、无名指指尖划过,将鲜血滑到食指指头,猛然一弹血珠落下湖面。
轻声道:“你不该对我这么好,他做的对。”
鹏宇来到他身边,望着前方笑道:“其实我也知道不该对你这样,可我无法控制自己对你好。”
“你的温柔该给值得拥有的人。”龙惊语道。
“难道你不能拥有吗?”鹏宇问道。
“说实话吧,其实你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你对我的付出我都明白,可我们根本走不在一起,我跟你完全不是同一路人。”龙惊语道。
“你走的难道不是石子路,不是土泥路,不是草路,不是山路,也不是水路?”鹏宇道,其实她明白他的话,但她喜欢在他面前装傻,虽然她害怕龙惊语说话,但也很喜欢与他说话的感觉。
龙惊语转头看了一眼傻傻的她,无奈转过头开口道:“请你放我离去吧...”
“打赢我再说。”鹏宇道。
“你知道的,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龙惊语道。
“我承认你是个武学奇才,我也知道那天不会太远,不是你说能打败我就能打败我,而我想让你打败我,你知道这是为了什么吗?”鹏宇道。
“爱。”龙惊语道。
“原来你是知道的。”鹏宇笑了,笑得很开心。
龙惊语再次转头望了她一眼,急忙转过去嘴角不经意的翘了翘,淡淡道:“我想做个木头,可我并不是真正的木头。”
“如果你是真的木头就好了。”鹏宇笑道。
“我真心希望你不要对我这么好,你越对我好,只会让我离去的更早。”龙惊语道。
“为什么?”鹏宇不解道。
“害怕。”龙惊语道。
“害怕爱上我?”鹏宇道。
“嗯,你知道我不愿意说谎话,我承认害怕爱上你,所以我不得不离开。”龙惊语道。
“这么说,你离开我的时候,说明你已经爱上我了?”鹏宇问道。
“也许吧。”龙惊语叹息道。
“能给我个肯定吗?”鹏宇道。
“我不想给你肯定。”龙惊语道。
“为什么?”
“时间到了你就会明白。”
“需要多久?”
“也许你很快就会知道,也许一辈子你也不会知道。”龙惊语道。
“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很残忍吗?”鹏宇道。
“对你残忍的时候,我也给自己心上也扎了一把刀。”龙惊语道。
“这么说,你已经爱上我了。”鹏宇又笑了,还是那么开心,但眼角却有泪。
她害怕他又一次的沉默,她又怕他开口说话,却特别希望他开口说话,每当聊到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她都会笑,笑的很开心,笑到泪流两行。
果不其然龙惊语再次沉默,他从小到大没有说过一句谎话,不是他不会说谎,但他不屑说谎,不能说谎不能说真话的时候,唯有沉默,可他不知道他的沉默比谎话还让人痛苦。
微风吹来,吹过湖面、荷花轻轻摇曳,吹过画舫装饰、吊鱼一阵荡漾,吹过两人的秀发,发丝迎风飘起几缕惆怅,龙惊语静静望着湖面,鹏宇静静望着他。
良辰美景惹人醉,荷花轻摇吐芳菲,游鱼追舫戏梦蝶,风过无声几人笑。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两人都忘了时间,鹏宇从袖中取出一个精美的小瓶子,伸到龙惊语面前。
“这是什么?”龙惊语问道。
“解药。”鹏宇道,长出一口气,将瓶子塞给他,转身向船舱走去,身影高挑惹人羡慕,却给人的感觉是那么孤独。
龙惊语深深的看了一眼她,长出一口气,扒开瓶塞,仰头将整瓶解药喝下肚,闭起眼睛盘坐在船上。
不一会儿,龙惊语感动到浑身有一股热流在涌动,他双手在肚脐处作出宝瓶状,一股气流在他周身旋转,空气都变得扭曲起来,这股气流升到头顶组成一个花朵状,含苞怒放,花开正旺花瓣又一瓣脱落,周而复始。
船舱里上水仟鱼红着一张脸,看着对面的鹏宇开口道:“你真的决定了吗?”
“嗯,决定了。”鹏宇道。
“也许这样真不用多久,他就能打败你。”上水仟鱼道。
“嗯,打败我挺好。”鹏宇道。
“一点都不好。”上水仟鱼怒道。
“没什么不好的。”鹏宇道。
“你的截天手传给他,你就不怕终有一天你会死在自家武学下?”上水仟鱼问道。
“也许这就是宿命吧,何况我根本不会死在自己的武学之下。”鹏宇黯然道。
上水仟鱼看着她那表情,惊讶道:“你不会也想把补天手传给他吧?”。
“不然他这一辈都别想打赢我。”鹏宇决然道。
“鹏宇你已经疯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上水仟鱼问道。
“人一辈子总会疯那么一两次的。”鹏宇道。
“你知道这样的后果吗?”
“我不愿意去想后果,生在帝王家,我没有权利去自由的恋爱,就让疯狂一回吧...”
“我不允许你这样做,你知道他迟早要对付帝国,到时候你用什么来维护?”
“如果真到那时候,我会杀了他。”
“那时候你真能杀得了他?”
“总有办法的...”鹏宇闭上眼睛道。
“以死相拼吗?你不会不知道他在武学上的天赋,你能有几成把握?”上水仟鱼问道。
鹏宇闭着眼睛没有回答他的问话,她知道以龙惊语对帝国的恨意,绝对会在战场相见,她有那么一种直觉,虽然龙惊语没有说,也没有打听清楚他为什么会那么恨帝国骑兵,但她还是决定疯狂一把。
龙惊语内力运行九个周天,睁开双眼、眼中射出精光,他跃身旋转朝湖面隔空拍了一掌。
“砰砰砰...”
湖水掀起九道水柱,直冲上天,哗啦落下溅起朵朵浪花,激荡着层层波纹。
“看来你很自信,让我看一看你到底有几斤几两。”上水仟鱼道,站在他身后,将灵泉宝剑扔给他,手持斩浪。
龙惊语接住灵泉,双眼充满战意,一挥宝剑,灵泉泛着涟漪,发出破空声直接冲向上水仟鱼。
上水仟鱼舞动斩浪,泛着道道蓝光,一招横扫千军迎向冲来的剑光。
“当当当、叮叮叮...”
双剑碰着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人不断变化着招式,龙惊语身手灵活多变如仙子在起舞。
上水仟鱼身手也是变幻多端,但每每流畅的招式到关键时刻就被龙惊语打断。
使他浑身招式仿佛每到关键时刻,就面对一堵墙,不论内力还是剑招,都被龙惊语死死的截断。
龙惊语脚步急速变动,灵泉宝剑在双手中不断游走,双只眼睛紧盯着上水仟鱼每一招变化,急速准确的截断他的后力,他使用的正是鹏宇教他的截天手。
截天手的厉害之处就在于无论你怎样的招式,都能从发出中间被打断,招式比作一条河流的话,截天手就是堵截河流走向的堤坝、闸门。
没几下子上水仟鱼由于内力混乱,脸部变得血红起来,他的每一招都带一股内力,可是招式总被截天手打断,如果河流突然被截断就会倒流、紧接着涨潮,他内力不混乱才怪了。
龙惊语一脸的轻松,双手连续握剑,只是打断他的武功招式没有进行下一步攻击,内力恢复的他感觉截天手这种招式可怕之处,完全不按武学套路来,只观察起手式,不论招式怎样只要看清这人的起手式,就能利用截天手打断。
“看来,你已经不是我的对手了。”龙惊语反手握剑,抱拳笑道。
“有本事别用截天手,咱两比一下内力。”上水仟鱼无语道。
“好。”龙惊语道,左掌用足内力朝他拍去。
“给了你两个笑脸,你真以为我是卖笑的。”上水仟鱼骂道,右掌用力拍去。
“啪、砰砰砰...”
双掌对在一起,内力传入彼此体内,再由他们自身内力互相疏导、从脚底传出,画舫两旁的湖面激起几道水柱炸开在空中。
两人猛然分开,“噔噔噔...”两人面色微红,朝后急速退去。
上水仟鱼退了七步,晃了一下右胳膊,瞪了一眼对面的龙惊语,笑道:“没想到内力也不弱。”
“还是比不了你。”后退十步的龙惊语稳住身子,看着两人留下的脚步,很明显自己的脚印比上水仟鱼深多了。
鹏宇走出船舱微笑看着龙惊语,开口道:“看来你的毒已经解了。”
“谢谢。”龙惊语抱拳道。
“别这么假惺惺的,我们需要你的谢谢吗?”上水仟鱼不爽道。
“我知道你们不需要,但我还得说,因为我除了真心感谢之外,不知道说什么好。”龙惊语道。
“不知道怎么说,就别说,反正你又不是哑巴。”上水仟鱼道。
“好了,你们别吵了,咱们上岸吧。”鹏宇道。
命人将画舫靠岸,三人登岸,画舫再次划入湖中。
“吃点什么?”鹏宇问道。
“浆水面吧。”龙惊语道。
“你以为这是你们西北吗?浆水面很有名吗?”上水仟鱼瞪眼道。
龙惊语看了一眼看自己不爽的他,无奈道:“那你们做主吧。”
“这话还像个人说的,那就醋鱼,汤团。”上水仟鱼道。
“咱们就去唐疙瘩吧。”鹏宇道。
唐疙瘩是一小吃铺的名字,小吃铺也不小分上下两层,装饰在杭州也算不上豪华,只能用干净与简洁形容,老板姓唐,人长的十分英俊,他老婆姓宁,却是一脸
的疙瘩,看身段的话也是十分迷人,看面相的话那就叫做瘆人。
两人在杭州开了二十年的小吃铺,小吃铺以丈夫的姓与老婆脸部的特点取名,唐疙瘩之所以出名,全因疙瘩脸烧得一手好菜,无论怎样的食材在她手中都会变得美味可口,就算是白开水烧米汤,那味道也与别人烧出来的不一样。
唐疙瘩距离西湖不远,向南走百米,转一个拐角就到,龙惊语三人来到唐疙瘩走进去。
里面满员,店小二肩头搭着白色抹布,对三人笑道:“三位客官能否稍等一下,有两桌很会就走。”
上水仟鱼看了一眼鹏宇,看见鹏宇正看着身旁的龙惊语气就不打一处来,开口道:“也好。”
店小二弯腰笑道:“客官们随便找个地方稍等一下,一有位置小的马上通知你们。”,急忙走开忙碌起来。
三人来到窗边站着,店中也有几人与他们一样站着,坐下的客人谈笑、吃着桌上美味。
“小二、小二...”
一个大嗓门从门外传来,很快一个身着华丽的汉子走了进来,这人腰间挂着一柄弯刀,下巴处留住一撮胡子。
“这位客官你好。”店小二点头哈腰道。
“将这些人都赶出去,大爷今天包场。”这人霸气道。
“你好,这位客官能不能等众位客官吃完?”店小二为难道。
汉子从腰间掏出一锭十两金子,直接砸到他的头上,骂道:“怎么嫌钱少?”
“砰”一声。
店小二的头皮直接被金子砸破,鲜血从额头流下,身子一阵摇晃,站稳身子摸了一把额头的血迹,笑道:“这位爷,不是小的嫌弃钱少,实在是我们做生意不容易...”
店小二还没说完,汉子又掏出一锭金子朝他头顶砸去,骂道:“既然不嫌弃钱少,那你就给我闭嘴、闭嘴、闭嘴、闭嘴...”,每个闭嘴就是一锭金子招呼店小二的头顶。
“啊呀...”
店小二抱着脑袋,痛叫一声反倒在地,鲜红的血液从十指之间留出。
在座的食客们,都觉得这汉子太仗势欺人,一个年轻书生站起来骂道:“有几个臭钱有什么了不起的。”
龙惊语看着门口那汉子,眼神露出闪光,上水仟鱼也是一阵皱眉,鹏宇抱臂有兴趣的看着。
“吆呵!爷就有臭钱。”汉子不屑一声。
有些食客离开座位,纷纷走出门外,有些冷漠的看着躺在地上呻吟的店小二,有些人继续吃着自己的食物,除了那个文人之外居然没有一个说话。
唐老板急忙跑过来,对汉子抱拳道:“这位客官,你这样实在是强人所难啊。”
“怎么,还嫌钱不够么?”汉子说着,直接掏出一锭金子,砸向他脑门。
“你这屠夫,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如此张狂?”那书生骂道。
汉子直接掏出一锭金子,朝文人脑顶扔过去,唐老板捂着自己流血的头顶,一脸无奈的站在那里。
“啪”
与书生坐一桌的年轻人,一把抓住飞来的金子,沉声道:“大胆狗才,立马滚。”
书生道:“文远,这种畜生就应该拉到官府去。”
汉子一听这话乐了,笑道:“官府?杭州总兵见了我也得叫声爷。”
“大胆,你这狗才。”文远愤怒道。
汉子直接走过去,一巴掌抽在他脸上,笑道:“小娃娃,我胆子比你大吧?”
书生颤抖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啪”
汉子直接对书生一巴掌,扇倒在地,笑道:“爷需要知道他?”
“你这狗才,我爹就是杭州总兵,我看你今天怎么收场。”文远嘴角流血骂道。
“杀了就是,我这人收场很干脆的,秦仲他还管不到我头上来。”汉子道。
书生急忙抱住他抽刀的胳膊,大声道:“文远快走...”
“子明,你快走我量他不敢对我怎么样。”秦文远大声道。
“文远你看错我了,虽然我是个书生,但兄弟有难我怎能一人逃脱,事后岂不被人戳脊梁骨。”子明道。
“好一个兄弟情义,那就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一个女子声音从门外传来,一身黑色道袍,胸部暴露,月夜游魔组织的四大圣使之一,玄武手握两柄大斧,慢悠悠走了进来。
她浑身带着一股杀气,使唐疙瘩一层披了寒霜一般,让人灵魂都发抖。
汉子看到玄武,急忙献媚跑到她身边,跪下身子,脱下她鞋子,抱着一只玉脚啃了起来。
玄武嘴角翘起,乐呵呵的站在那里,她十分享受别人****,脸部表情浪荡到快滴出水来。
“嗯哼...”
玄武用脚踹开他,来到一张桌前坐下,笑道:“大家不用紧张,奴家也是来吃饭的。”,汉子手中捧着鞋子,跪在她脚下为她穿着鞋。
龙惊语看到这一幕,皱了皱眉头,他身边的上水仟鱼,要不是鹏宇拉着他的话就要暴走了。
“你过来...”玄武用手指勾了勾书生,撒娇道。
“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吗?”书生硬气道。
玄武看他幼稚的样子,感觉一阵好笑,掩口一笑,蹬了一脚脚边的汉子,开口道:“他不过来,你说怎么办?”
汉子献媚道:“仙姑稍等...”
起身抽出腰间弯刀,直奔书生跑去,将刀子架在他脖子上,凶恶道:“过去还是不过去?”
书生感觉到刀锋上传来的冰冷,浑身绷紧着,嘴里逞强道:“我不过去。”,可是身子却出卖了他自己,往前跨了一步。
任何一个人在生命遇到危险的时候,就算自己是多么的不愿意,身体也会做出本能的反应。
“这才对嘛。”汉子恶笑道。
“你放开他。”秦文远一把抓住汉子的手臂,咆哮道。
其他食客都吓得浑身颤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二楼弹出几个脑袋观察着一层的情况,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文远,你快走...”书生放佛找到了勇气,大声道。
“既然你们这么情深,那就都不要走了。”玄武笑呵呵道。
汉子一把揪住秦文远的领子,弯刀逼了一下书生,向玄武身边走去。
“放开他们...”
一声女人的暴怒从后堂传来,宁疙瘩手提菜刀与擀面杖,彪悍的向汉子冲去。
“砰”
她一脚踩在一张桌上,右手轮动菜刀、左手擀面杖直岛汉子腰间,看样子她还有两下子。
“你疯了...”唐老板不顾自己头顶的血迹,向妻子奔跑过来。
汉子猛然转身弯刀架住菜刀,一脚踢在擀面杖上,左拳打向宁疙瘩的胸口。
“噗...”
擀面杖被踢飞,落在龙惊语脚下,宁疙瘩嘴里喷出一口鲜血,爬到在地,满脸的疙瘩乱颤。
“快走...”
汉子一脚踢在秦文远屁股上,刀架在书生脖子后面,不管其他向前走去。
龙惊语右手背到身后,握住灵泉剑柄,鹏宇拉住他的肩头,摇了摇头,小声道:“再等等...”
唐老板来到妻子身边,抱住她激动道:“你不想活了吗?”
“你少管我,空有一身本事却眼睁睁看着坏人作恶,老娘瞎了眼居然跟了你这样的废物。”宁疙瘩骂道。
“哎!你何必要逼我了。”唐老板叹息道。
“不是我逼你,儿子当年这样死在地痞手中,但今天我再也看不到当年的你了,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怕事,我想问、你还是那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唐七侠么?咱们的孩儿如果还在的话,应该有他们这般大吧。”宁疙瘩流泪道。
“我再也不是什么唐七侠了,鸳鸯刀已锈,侠客心已死,儿子当年也被人这样逼死在你面前,可恨我没有在场,但我知道当时是的情形,你已经对我说了二十年,每个夜晚你都在说,我也想救他们,可我再也拿不起鸳鸯刀、再也武不动了。”唐老板眼角流泪,一脸的悲伤双手死死攥着。
就如他说的,刀已生锈心已死,整整二十年不管他当年是怎样的英豪,十年一层人,这时的他、的确比普通人手脚稍微麻利一点,但根本舞不动刀,就连招式也从记忆中模糊。
武功这种技巧需要天天锻炼,一天不锻炼都会生疏,何况整整二十年。
鸳鸯刀,刀谱排名第三,是一柄双刃大刀,唐七侠塞北十一雄排名第七,真名唐邪,是二十年前风头正盛的侠客之一,从雁荡群山一战之后就消失在武林中,整整二十年没想到堂堂七侠竟在杭州西湖河畔。
浩然正气唐七侠,搏击长空正天鹰,鸳鸯双飞群狼迹,劈开乌云现天晴。
前两句是武林对唐邪的评价,一身正气称浩然,如飞在正午搏击长空的雄鹰,后两句是对鸳鸯刀的评价,鸳鸯刀所过之处一些鸡鸣狗盗之辈都销声匿迹,是一把劈开乌云见晴天的大刀。
妻子听了他的话,望了一眼走到玄武身边的秦文远与书生解子明,她也知道自己丈夫这二十年间从未舞过鸳鸯大刀,看见他们就让她想起自己的儿子,当然也是被人这样逼死在她眼前,让她触景生情。
她本是一个厨子出生,从小就父亲那里学得厨艺,烧得一手好菜,二十五年前她因为厨艺与唐邪相识,她并不是满脸的疙瘩,而且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因见过江湖的打打杀杀,将自己化妆成这个样子与唐邪一起生活。
二十年前她在山西境内也开着一间小吃铺,自己儿子三岁大,有一天来了一群恶棍,吃白食不给钱,三岁的儿子骂了他们两句,就被他们将刀架在脖子上逼出门外,她赶出去的时候那群恶棍刀尖挑着自己儿子大笑离去。
她认为这是报应,不管好人与坏人唐邪每天都在杀人,丈夫回来后她就劝他不要再杀人了,两人从山西乔装来到杭州开了一间小吃铺,再也没有生过一个孩子,不是他们不想要孩子,可她怕再有孩子会遭到报应,她也怕再有孩子儿子的影子就被第二个孩子代替。
二十年间小吃铺虽然也发生杀人的事件,但从未有人被刀架着脖子走向门口,见过眼前这一幕,虽与当时情景有很大的不同,当看到书生与人用刀架着脖子,那绝强的口气、迈动步伐的背影,让她想起了二十年来从未忘记过的情形。
两个后生已经被汉子逼着来到玄武身边,玄武却被他们夫妻的对话所吸引。
挽了一下秀发,有趣的望着唐邪的后背,笑道:“真没想到在这里可以遇见武林前辈,听说你一身正气,我这人却是坏事做尽,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就放过他们两,不然我就杀光这里的所有人,我想你们也听说过我,人送外号杀神。”
唐邪一脸温柔看着妻子,他根本没有听说杀神,如果玄武报出魔主项天行,他就知道,但这二十年来他一心归隐,从不打问江湖事,他所过的生活只是一个生意人,虽然每天都有江湖出现在他身边,听到、见到的事他都会在夜里选择性的忘记。
他问向妻子,轻声道:“你听过杀神么?”
“听过,月夜游魔组中杀人最多最疯狂的四大圣使之一的玄武。”宁疙瘩笑道。
“看来你比我更像个江湖人。”唐邪道。
“因为我的丈夫曾是江湖人,虽然他已不在江湖,但江湖还有他的事迹,我虽然不喜欢他在江湖,但我喜欢听他在江湖的故事。”宁疙瘩道。
唐邪笑了,笑的很开心,泪水却没有停止流动,开口道:“听起来很厉害,你希望我去迎战,还是一直抱着你?”
他知道今天自己的身份已经不再是个秘密,也知道从此以后再也无法过宁静的生活,会有很多仇家来找他,可他也知道自己再也舞不动大刀,无论今天还是以后他都避免不了一死。
也许今天他就会去死,更别谈以后了,他想一直这样抱着妻子,但他还是征求了妻子的意见,因为他很爱她,爱到比爱自己更多,否则他也不会听从妻子的话归隐江湖。
宁疙瘩看见丈夫笑了,她也在笑,笑得比丈夫还要开心,因为他的丈夫喜欢看她笑的样子,她知道丈夫这二十年来的生活,鸳鸯刀就放在他们床底下,他一直都没有动过,也没有见过他打过拳脚,他所做的事就是白天收钱,晚上给她报账,自从他两认识第一次,她见过丈夫出手之外,就再也没有见过。
她被他舞刀的样子所吸引,而他被她的微笑所吸引,她为他烧了一个菜,他吃完的第一句话就是“你的笑真好看”,于是她每天给他烧菜,他每都会来看她的笑脸,从那一天开始他两相守了二十五年。
也许他两的事迹对别人来说并不感人,听了之后也不会有任何感受,只是一个故事,但他两却感动着彼此,只因一套招式、一个微笑、一盘菜走到一起,爱情其实并不需要多么华丽,也不需要被人羡慕,只需要感动彼此就足够,越简单越快乐,令人快乐的事也很简单。
宁疙瘩道:“从见到第一次见到你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你舞刀,听着你在江湖的故事我觉得很精彩,可我从未亲眼见到过,我想再看你一眼。”
两人都没有说让人伤感的话,但彼此都明白,唐邪没有说抱着你一起死,她也没有说看你最后一眼舞刀,但二人都知道这样的日子不再有。
“好,等着我,我去拿刀。”唐邪笑道,抱起自己的妻子,让她坐在一张桌前。
唐邪转身朝后堂走去,宁疙瘩撕开脸上的装饰露出绝美的脸蛋,擦干嘴角的血迹,微笑看着丈夫背影。
唐邪走进后堂,走出后门,来到一间小房子门前,推开门来到床边,蹲下身子从床底下拉出一个木匣子,打开匣子一把生锈的大刀躺在里面。
大刀样子并不好看,只能看到刀的样子,刀身上面布满着铁锈,刀柄比一般的刀柄长一点,可以双手捂住,刀柄上缠着破旧的红布,布满灰尘,灰尘结成线在微风下轻颤。
他右手捂住刀柄,起身缓缓举到眼前,左手轻轻摸了一下刀身,铁锈从上面落下,粘在他手上落在地上,翻转刀柄用手一摸另一面,四根手指伸到两刀刃中间用力向前划着,铁锈从双刃之间落在地上。
“老伙计,还能打得动不?”唐邪笑问道,转身走出房门。
龙惊语看着宁疙瘩绝色的侧脸,面具下的表情一阵抽动,拍开鹏宇放在他肩头的手掌,缓缓向玄武走去。
玄武看着宁疙瘩的脸蛋,露出惊讶的目光,嘴角一丝浅笑,眼神中伤神一闪而过。
听到脚步声,她转头一看,只见一个戴着半张面具身材十分好看的披肩发男子,背着一柄剑朝她走来。
她脸上露出惊讶,看这人的右脸蛋特别好看,左脸与额头却被面具挡住,身材又那么匀称,漆黑的披肩发随着他的步子缓缓荡漾,玄武对这人十分感兴趣,真想揭下他的面具,看清楚整个脸蛋。
“你现在离去,我就当做什么事也没发出过。”龙惊语淡淡道。
他每往前一步,浑身的气息就增高一分,身上散发一股凌厉萧杀,使空气都变得寒冷起来,随着他的脚步整个精气神不断提高,如远古由来的战神。
所有人都感觉到压抑的气息,转头看向他,玄武眉头皱了皱知道遇上高手,她不由的心中一种烦闷,整个人散发一股戾气,像一头正要发威的母豹。
龙惊语距离她还有五步距离,气息直逼玄武,如一柄穿透黑暗的利剑,玄武被这股气息逼的站起身,双手握紧斧柄,提高杀气对抗这股凌厉的萧杀。
秦文远与解子明两人被玄武散发的杀人吓得脸色苍白,不由自主的挪动着脚步,宁疙瘩起身向后退去,几个食客脸神慌张的向墙边退去。
四步...
三步...
龙惊语右手伸向背后,握住剑柄,开口道:“立刻离去,否则你将没有机会。”
玄武小嘴张大,手掌与斧柄摩擦发出响声,手背青筋暴涨,眉头都颤抖起来,她发现眼前这人给他一种锋利的感觉,凌厉萧杀的气息直逼额头,让她脑中发麻,感觉自己的眉心处正在流血,一股冰冷气息从额头流向鼻尖。
两步...
龙惊语左手五指摊开、伸向前,脚步一顿,抬起右臂、右肩向后稍微倾斜了一下,内力从丹田涌入腰间猛一发力,内力如一条奔流,涌入右臂,整个右手周围的气流突然变得扭曲起来。
正在此时,一个妖异的女人声音从门外传来,打破了这种使人压抑又沉闷的气氛。
“她还不能死...”
一阵轻风吹来,一个红影如云一般从门外飘来,站在门口。
“呀...”
玄武尖叫一声,猛然跃身原地飞起,轮动双斧,“呼”一声,斧影从龙惊语头顶飞过,使他的发丝乱舞。
玄武身子在空中,双手挥斧向左转去,整个身子被带动向后转去,左手轮动大斧直劈向门口一身红装,右手挥斧横扫千军扫向红装颈部,双腿盘起如雄鹰一般。
门口红装右臂袖口飞出一条红色长蛇,摆动蛇头缠住玄武左手斧柄,整个身子原地跃起,右臂猛一用力,整个身子带着玄武向门外飞去。
龙惊语一个箭步,来到门外,站在屋檐下,仔细打量起来。
鹏宇与上水仟鱼也是一个箭步,来到门外与龙惊语并排而立。
唐邪从后堂走来,手中握着生锈的鸳鸯刀,还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就看到两道人影飞向门外,急忙来到妻子身边,抓住她的手,两人快步向门外走来,其他食客也是一样跟在他们身后。
门外十米处,玄武倾斜着身子,右斧插入地面,只露出一少部分斧头,右脚陷入地面、身子向后翻着,左脚踢向空中,左臂伸直手中握紧斧柄,整条手臂用力向下挥动,左脚猛然压在左手背上,右臂轮动大斧,身子猛一前倾,右手斧子砍向前方。
红装飞在半空中,右臂用力往后拉着,双脚在空中互相急速踏着彼此脚面,一脸的轻松,双脚猛然扬起伸向后方,右手抓紧手中红蛇,整个身子猛一用力向后翻去,双脚急速朝玄武蹬来。
她身子扯着玄武向她跳去,左脚点在斧上,手中红蛇再次用力向后拉去、猛然丢开,身子急速挺立在空中,右脚抬起踏向玄武右肩处,借力跃身而起,右臂向右方伸直与肩膀平齐,五指弯曲变爪,急速朝玄武飞来,如一只扑兔的苍鹰。
玄武整个身子失去平衡,左手紧紧抓着斧柄,右手斧子被红装一脚踏下,整个手臂向下落去。
“砰...”、“咔嚓”紧接着“啊...”
红装右脚踏在玄武肩头发出响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玄武被她揪住长发、发出痛苦的尖叫。
又“砰”一声。
红装双脚落地,放开右手,背对着玄武站立,好像干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仔细打量起龙惊语、鹏宇、上水仟鱼三人。
玄武整个身子被她抓着头发向后翻去,落地发出声响,紧接着“砰、砰”两声,玄武手中斧子先后落地,溅起尘土。
“噗...”
玄武喷出一口鲜血,脑袋向后仰,眼睛瞪着红装背影,开口道:“你将他们怎么样了?”
“你放心,很快你就会见到他们。”红装嘴角一翘,妖异道。
龙惊语双眼露出精光望着红装,此女子看起来二十一二岁,火红的连衣裙如火,一头红发似血,绝美的脸蛋透着妖异,红色睫毛、红色小嘴巴,并不高挑的身材,长得十分匀称,可以与他媲美只是略差几分,给他感觉如天宫仙子、又似魔界使者,如人间女子恬静、又如鬼界魂灵阴森,若神界修女、又若妖群舞姬。
整个人透着妖邪之气,给人一种不真实的两种相反的感觉。
此女子正是三年前,大京帝国第一魔头,江湖人称“万妖仙子,红魔”。
此人正是被鲲鹏骑,第三将翻江龙、君墨如追了三天三夜缉拿归案的,如果君墨如在这里肯定会认出来,此女子早在三年前就被司命大人斩首示众,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处。
若君墨如在此处,也会被吓一跳,一个死了三年的人活生生出现面前,不被吓到才怪了,她的武器正是一条蛇形长鞭,不在兵谱之中,却是兵谱之外的排名第三的武器。
“红魔,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玄武躺在地上说道,此刻她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
鹏宇、上水仟鱼两人听到红魔二字,觉得十分熟悉,好像在哪儿听到过,但一时之间就是想不起来。
“我只需做我该做的事,至于什么后果不在我考虑范围。”红魔道。
“魔主不会放过你的。”玄武道。
“就算魔主亲临,我也会这样做,我虽自傲、却认为还不够那个实力去抗衡魔主,我却有非做不可的理由。”红魔道。
接着道:“白虎在哪里?那群土匪在哪里?”
“无可奉告。”玄武道。
“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这么嘴硬,你不该加入月夜游魔。”红魔道。
“无需你惺惺作态。”玄武道。
“青魔很快就会赶来,你知道的到时候我帮不了你什么。”红魔道。
“你可以放了我。”玄武道。
“你觉得有可能吗?”
“我觉得很有可能。”
“我已不是以前的自己,你也不是以前的你。”
“也许你不是自己,但我却还是我。”
“你敢确定自己没有变吗?”红魔沉声问道。
“有没有变,不是你能够了解的。”玄武道。
“的确。”红魔道。
龙惊语轻声问向鹏宇:“你觉得此妖女实力如何?”
“跟你差不多。”鹏宇笑道。
“哦,那我倒想试试。”龙惊语笑道。
“还是少管闲事。”鹏宇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可不像你说的话。”龙惊语道。
“天下事,事事亲临,管得过来吗?”鹏宇问道。
“国事兴衰,匹夫有责,难道天下事不是帝国事?”龙惊语问道。
“你家的大公鸡掉了一根羽毛,对你来说是大事吗?”鹏宇反问道。
“那样公鸡就会变瘦,长出羽毛需要多费粮食,粮食从哪里来?”龙惊语问道。
上水仟鱼听到这里,瞪了龙惊语一眼,开口道:“何苦这么累,杀掉吃肉,既不会浪费粮食也有口福。”
“如果全天下只剩下这么一只公鸡了?”龙惊语问道。
“天下之大,怎会只剩下一只公鸡。”上水仟鱼道。
“我说如果。”龙惊语道。
“如果真有如果,如果真到天下只剩下一只公鸡,那时候天下将不会有鸡,天下也就不存在了。”上水仟鱼道。
“天下还是天下。”龙惊语肯定道。
“也许还是天下,却不是这个天下。”上水仟鱼道。
“难道天下不一样吗?”龙惊语问道。
“你觉得会一样么?”上水仟鱼问道。
“你们两个别吵了,她过来了。”鹏宇望着朝这边走来的红魔,轻声道。
“哼!”上水仟鱼冷哼一声。
龙惊语放佛没有听到一般,一眼平静的望着红魔。
玄武还在那里躺着,红魔来到龙惊语眼前,她想进去可是龙惊语没有丝毫让路的意思。
“怎么不欢迎么?”红魔开口道。
“的确。”龙惊语淡淡道。
“你是这里主人?”红魔问道。
“不是。”龙惊语道。
“你有什么理由不欢迎我?”红魔问道。
“因为我站在这里。”龙惊语向前塌了一步,直逼红魔道。
“看来我只有打倒你才能进去。”红魔没有避让,站在那里静静道。
“这可能是唯一方法。”龙惊语道。
“哦?这么说没有其他法子?”红魔问道。
“还有,你离去。”龙惊语道。
“可我不想离去。”红魔道。
“那就是唯一方法。”龙惊语道。
“挺傲的少年。”红魔道。
“傲,但不无理取闹。”
“这不是无理取闹吗?”
“不是。”
“那你的理由是什么?”
“看你不爽。”
“不是因为看我漂亮。”
“你的确漂亮,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
“你无需知道。”龙惊语道。
两人都在蓄力,争取一招击毙对方,这么短的时间龙惊语觉得此女很强,红魔觉得龙惊语不弱,语言也是一种气势,两人都通过语言找到对方的弱点,争取在对方松懈的时候出必杀之技。
但两人都没有找到彼此的弱点,龙惊语像一柄似出鞘却未出鞘的利剑,这柄利刃不出鞘则已,一出鞘其势断金。
红魔似一条正要发威的毒蛇,又似正在与蛇对峙的苍鹰,这两种动物不发威则已,一旦发威亦是全力以赴。
两人都没有动,却感觉两人都在动,不动是动,动则非动,高手相争一击足矣,要么不出手、出手则伤人,两人的精气神都在无形提高,使两人周身的空气变得扭曲起来,大气不敢出一下,就连他们的发丝都没有动,微风吹来从两人身边轻轻滑过。
“可我很想知道,你面具下的样子。”红魔道。
“你一定会惊讶。”龙惊语道。
“我希望你给我惊讶。”红魔道。
“也许这惊讶很惊人。”龙惊语道。
“人生本就无趣,刺激一点也好。”红魔道。
“有些刺激你受不了。”
“受不了的刺激才是最好的刺激。”
“看来你是个喜欢找刺激的人。”
“谁不喜欢刺激?”
“我不喜欢。”
“那你的人生太无趣。”
“怎么会?”龙惊语问道。
“跟树木有什么区别?”红魔问道。
“生命有何不同?”
“生命相同,但人与树不同。”
“的确不同,人不如树。”
“怎会不如?”
“树木知道成长,人却不懂报恩。”
“那才是洒脱。”
“那样的洒脱会死。”
“那个生命永生不死?”红魔问道。
“死与死不同。”龙惊语道。
“不都是死吗?有何不同一说?”
“有些死了却活着,有些活着却死了。”
“活在哪里?”红魔问道。
“活在心里。”龙惊语答道。
“你在跟我谈心?”红魔问道。
“我没这么无趣。”龙惊语到。
“那你费什么话?”红魔大声道,因为她的蓄力一到顶点,在蓄力下去就会损伤筋脉,她必须吼出来。
“嚓”一声。
龙惊语身后的宝剑直接弹出鞘,飞到龙惊语右手边,他急速握剑很自然的砍去。
红魔身子一矮,一拳轰响龙惊语腹部,左掌拍地,双脚蹬向龙惊语的右手。
龙惊语一个跃身飞在红魔头顶,头下脚上挥剑劈向她的头顶,灵泉剑在空中作响,左手变掌拍向红魔后背。
红魔身子翻转,右掌拍地、脑袋一斜,躲开灵泉剑的攻势,双脚蹬天踢向龙惊语左手。
龙惊语左掌与她脚掌碰在一起,“砰”一声,双脚落地右臂挥剑,急速右转身,一招回旋、灵泉直刺红魔后背,左脚点地、右脚猛然踢出。
红魔猛然一身翻跃,右脚尖点地,身子急速低下,就要挨着地面,双脚尖急速点地发力,双手变爪紧攻龙惊语下盘,整个人如下山猛虎,奇速无比。
龙惊语左脚猛然踏地,身子跃起右脚踏式不变,左腿弯曲,手中剑一招鱼鹰掠水,照准红魔头顶。
红魔右掌拍地,身子猛然一个翻转,双脚快速蹬地,整个身子面朝天背朝地,急速向玄武身边窜去,双脚蹬起尘土,犹如灵蛇尾巴拍打在水面上,腰部扭来扭曲,头部左摇右晃,整个人就如急行与水面的蛇。
“嗷...”
前方传来一声狼嚎,一个青色身影,急速朝这边飞来,如跳羚一般矫健,又似苍鹰一般急速,一跳一跃之间就是十几米距离。
“嚓”
龙惊语双脚着地,灵泉宝剑入鞘,静静望着急速接近的青影,唐邪望着这道青色身影,眉头紧皱,提刀走向前。
红魔翻身抄起躺在地上的红蛇,额头渗出少许汗珠,一眼平静的望着龙惊语。
“你手中可是灵泉剑?”玄武望着龙惊语,语气激动道。
“正是。”龙惊语道。
那个青色身影来到红魔身边,个头高挑,一身青装头发花白直披身后,这是一个妖异的男子,看起来四十岁左右,一双青瞳泛着精光,身后背着三柄剑。
“青魔。”唐邪怒吼一声。
青魔定睛一看,眼中露出惊讶,笑道:“没想到在这里可以遇见老朋友,七侠近来可好?”
“一点都不好。”唐邪道。
青魔仔细打量一下唐邪,望着他手中生锈的鸳鸯刀,皱了皱眉头,开口道:“看来你已经老了。”
“少废话,你来这里做什么?”唐邪问道。
“看望你啊。”青魔笑道。
“放屁,臭不可闻,老实说。”唐邪骂道。
青魔看了一眼小吃铺的名字,笑道:“来唐疙瘩,当然为了吃饭,没想到老哥也在这里。”
“如果是吃饭,我让你嫂子做,如果有别的事,我这里不欢迎你。”唐邪道。
“二十年没见面了,我以为你已不在人世了,没想到一见面就轰我走,这可一点都不像你。”青魔笑道。
“我的话你还听与不听?”唐邪问道。
“如果你死了,你的话我听也没用,不过你还活着。”青魔道。
唐邪转过身子,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开口道:“屋里坐。”,对妻子说道:“你去做几个小菜,温几壶好酒,我与兄弟喝两杯。”
宁疙瘩转身走进门去,唐邪背着刀,走过龙惊语身边,开口道:“如果你饿了,就进来一起吃,如果不饿,这里没有你的事。”
唐邪来到门口,抱拳对众位食客道:“众位,今日对不起,所有吃喝一律奉送,如果还没有尽兴可留下来,如果众位还有事,在下就不多留了。”
食客哪里还敢留下来,不出一刻钟纷纷离开,二层上下不剩一人,店小二包着脑袋来到唐邪身边,唐邪道:“小李,柜子后面有些盘缠,想要多少就拿去,老哥对不住你。”
“唐哥,这就见外了,你已经对我很好了,今天我留下来也无用,明日如果唐疙瘩还在,我还是这里的店小二。”对唐邪抱拳道,转身离去。
青魔看了一眼身边的红魔,开口道:“一起去还是?”
红魔瞪了一眼他,道:“当然一起去。”,直接向唐疙瘩走来。
青魔点了一下躺在地上的玄武,开口道:“我劝你跟着我们,不然你知道后果。”
玄武翻起身子,掉着右臂,脸上毫无表情的跟在青魔身后。
龙惊语来到鹏宇身边,开口道:“进去吧。”
他们三人来到唐疙瘩一层,找了一张桌子随便坐下,仔细打量着身边不远坐在一起的青红二魔、唐邪、玄武四人。
青魔转头看了他们一眼,笑道:“没想到还有不怕死的年轻人。”
唐邪看了一眼龙惊语三人,开口道:“只吃饭不论其他。”
青魔看了一眼唐邪手边的鸳鸯刀,叹息道:“没想到它居然生锈了。”
“人都老了,凡铁生锈有什么好奇怪的。”唐邪道。
“鸳鸯刀排名第三,怎会是凡铁。”青魔道。
“现在它给你的感觉怎样?”唐邪问道。
“鸳鸯刀还是鸳鸯刀,却少了一样东西。”青魔道。
“哦,少了什么?”唐邪问道。
青魔长叹一声道:“心。”
玄武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龙惊语背后,仿佛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心。
宁疙瘩盘着一个盘子,盘子上几个热菜,一把筷子,来到唐邪身边将盘子放在桌上,开口道:“我再去端几个菜。”
唐邪起身将筷子每人一双,将菜放在桌上,把盘子放在身边不远处的桌上,笑道:“稍等。”
上水仟鱼望着他们桌上冒着热气的菜,开口道:“这好像不是待客之道,我们又不白吃。”
宁疙瘩端着几壶烧酒与几蝶菜,听到他声音,笑道:“没想到还有客人,莫要见怪,我再去烧几个菜。”
“有醋鱼吗?”上水仟鱼道。
“有啊,三位稍等。”宁疙瘩放着盘中菜,笑道。
“我问的是你们那桌有吗?”上水仟鱼道。
“当然有啊,我这就端来。”宁疙瘩道。
“既然有,那不如咱们拼桌一起吃得了,你免得麻烦,我们免得等,饿了。”上水仟鱼道。
青魔看了他一眼笑道:“如果你有胆,我们不介意。”
“别的没剩下,浑身都是胆。”上水仟鱼道。
起身、一脚将身前桌子踢飞,桌子直接飞向青魔身边,青魔伸出左手一抓住桌腿,一阵巨力从桌上传来,他感觉整条胳膊一沉,整个身子突然变得麻木起来,只好将手中桌子款款放下。
青魔起身,额头渗出少许汗珠,望了一眼上水仟鱼,将凳子移开,桌子并在一起。
上水仟鱼观察着青魔的脸色,嘴角微微一扬,心中给他一个评价,比第二将“行云龙,竹乾”稍强一点,但眼前青魔遇到那个神经病的话,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红魔、玄武、唐邪仔细打量着上水仟鱼,眼神中露出惊讶,没想到这青年居然有如此身手,之前心中比他们估计很高了,没想到比估计还要高。
上水仟鱼对鹏宇笑道:“咱们过去。”抓起两个凳子朝他们走去。
鹏宇笑了笑,看了一眼龙惊语,起身走去,龙惊语跟在其身后。
宁疙瘩端出醋鱼与几蝶菜,三双筷子放下,找了几个酒杯,笑道:“菜有些少,你们先吃,我再去烧几个。”
其实菜真不少,满满的一桌子,不过两张桌子并在一起,看起来有点少而已。
龙惊语道:“菜不少了,咱们几个够吃就好,多了岂不是浪费。”
“对对对,吃不掉倒了多可惜,我们这位爷可是一个很节俭的主。”上水仟鱼讽刺道。
唐邪笑着看了一眼龙惊语,对妻子道:“既然不少,你也坐下来。”
宁疙瘩搬来凳子,坐在唐邪身边,唐邪给众位倒上酒,开口道:“今天相聚一起,也是一种缘分,咱们干一杯。”
桌上气氛有些尴尬,但众位还是端起杯子,鹏宇只是抿了一口,其他人都喝干。
上水仟鱼一筷子将醋鱼、拨到鹏宇前面,笑道:“你们都不喜欢吃鱼,我知道的。”
鹏宇眉头一皱,瞪了一眼他,唐邪笑了笑,青魔脸色不太好看,红魔也是一阵皱眉,玄武一阵惊讶,宁疙瘩往他们脸上互相看了看,龙惊语已经习惯了。
唐邪笑道:“众位快吃,有些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众位拿起筷子,夹着面前的菜,都感觉有些别扭,左手拿筷子的玄武最为别扭,好几次菜都掉在盘子中。
龙惊语将一筷子菜放在她身前小蝶中,玄武笑道:“谢谢。”
上水仟鱼也是一筷子夹到她碟子中,扬了扬下巴笑道:“看吧,我夹的比他多。”
玄武看了他一眼,觉得一阵好笑,笑道:“谢谢。”
“客气客气,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嘛。”上水仟鱼道。
鹏宇觉得这货丢人桌底下踩了一脚,上水仟鱼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夹着菜大吃起来。
唐邪只是笑着看他们,他突然觉得这种感觉很好,他非常喜欢这种多人在一起吃饭的感觉,宁疙瘩望着上水仟鱼也是一阵会心的笑容。
鹏宇将醋鱼夹了一筷子放在龙惊语碟子里,上水仟鱼立马不干了,小碟子掌在鹏宇面前,开口道:“我也喜欢吃鱼。”
青魔对唐邪开口道:“老哥这二十年来,一直在杭州吗?”
“是啊,可是这样日子明天就不再。”唐邪感慨道。
“老哥如果有什么难处,尽管开口。”青魔道。
“你知道我已厌倦了江湖,打打杀杀的日子再不适合我。”唐邪道。
“只要有我一天,我可以保证老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青魔道。
“只要有你这句话就足够,怎能劳烦兄弟。”唐邪道。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如果没有老哥,就没有今天的青魔。”青魔道。
“最近十年没有你的消息,没想到今日能够见到你。”宁疙瘩笑道。
“嫂子说的是,最近十年我很少行走江湖,说实话厌倦了,我其实很羡慕你们的。”青魔无奈一笑道。
“一个人想死,一千个人拦不住。”上水仟鱼道。
“这位小兄弟说的是,可很多事情身不由己。”青魔笑道。
“是啊,这世间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唐邪叹息道。
“没有身不由己的事,只有不够强大的心。”龙惊语道。
“年轻真好。”青魔笑道。
“是啊,年轻真好。”唐邪道。
“他懂个屁,看来你们老糊涂了。”上水仟鱼道。
玄武一直望着龙惊语,想开口好几次,但一直插不上话,双眼望着青、红二魔。
鹏宇看见她的眼神,笑道:“你有什么话说尽管说,我保证没有人敢打断你。”
“对,说的就是你,你叫玄武吧。”上水仟鱼道。
玄武看了一眼红魔,红魔道:“你想说什么就说,这点主我还能做的。”
“谢谢”玄武道。
她起身来到龙惊语身边,跪下身子,龙惊语急忙起身,扶着她道:“你这是干什么?有什么起来说。”
“我想看一眼你的剑。”玄武流泪道。
“你起来说话。”龙惊语道,“嚓”一声抽出灵泉剑,接到她手中。
玄武看了一眼灵泉,眼神一阵激动,像是见到了亲人一般,激动道:“我想知道这宝剑你从何处得来?”
众人一眼惊讶的看着她抱在怀中的灵泉,青魔眼中露出惊讶,开口道:“可是灵泉宝剑?”
龙惊语开口道:“正是。我一个朋友所持。”,前一句说给青魔听,后一句告诉玄武。
玄武再次跪在地上,抱着宝剑哭道:“灵者,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
“你认识青羽丹飞?”龙惊语一把抓住她,惊讶道。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两人异口同声道。
“难道你也在寻找她?”又是异口同声。
玄武站起身激动问道:“你是怎样认识她的?灵泉怎么会在你手中?”
龙惊语满脸失落,开口道:“你先坐下,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慢慢道来。”
玄武也是一阵失落,将剑送到他手中,来到自己坐位,静静听着龙惊语的说话。
“我们认识在一座地下室,当时我身手重伤,是她与我的朋友一起来救我的,她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孩子......当天夜里在天马川三百里无人区被六千骑兵追杀.....最后我被他们所救。”
龙惊语用了一刻钟时间,捡重要的将她与青羽丹飞的相遇与别离说了一边,解说期间难免想起熊菲菲,最后画面定格在熊菲菲倒下,他一边流泪一边诉说,最后指了身边的鹏宇、上水仟鱼二位。
他的情绪十分激动,说到高兴处大笑,说到伤心时痛哭,也许情感在心中堆积了太久,见到玄武就如找到出口的洪流,一发不可收拾。
总之现在的他就如一个疯子,笑着流泪,流泪中大笑,鹏宇、上水仟鱼两人才知道他为什么会那么恨帝国骑兵,原来心爱的女子被帝国骑兵所杀,才知道他为什么不对他们不说这些事,只因他们也是帝国骑兵。
鹏宇也知道庞大的帝国难免出现一些蛀虫,没想到龙惊语口中堂堂帝国官员居然是这么不堪,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惊讶。
青魔与红魔两人互相望了一眼,点了点头笑了笑,唐邪一脸的愁容,宁疙瘩与玄武一阵流泪。
龙惊语讲完,喝了一杯酒,惨笑道:“刚才失态了。”
“没那么坚强就别给自己贴金,还失态了,我倒是希望你一直都不说,憋死你最好。”上水仟鱼骂道,他是无论怎么看龙惊语都觉得不爽,要不是鹏宇拦着他,龙惊语不知死了多少回,他当然不放过任何打击龙惊语的机会。
“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做哑巴。”鹏宇说道。
玄武擦了一把泪水道:“这么说她已经死了。”
龙惊语放佛没有听到上水仟鱼的说话,直接无视掉了,他知道上水仟鱼喜欢鹏宇,鹏宇却喜欢他这个后来者,如果上水仟鱼不打击他,他还觉得奇怪了,从见了第一面上水仟鱼就如一个债主一般,没给过他好脸色。
开口道:“不是还有也许没有死吗,别把事情想得这么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