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北风吹雁雪纷纷

回忆像冰雪一般铺天盖地地涌来。

那是十三年前，冬天，一片银白。

“娘，我们今天又要去看爹吗？”一个穿着白衣的小女孩疑惑的问。

被女孩叫着妈妈的人，也是穿着一身白衣，她盈盈笑意看着女孩。虽然她的女儿已经6岁了，她也已经过了三十，可是谁都瞧的出，无论是身姿，还是脸颊，笑容抑或是长发，都像极了十八岁的少女。只是这女人对岁月的伤叹，暴露出了她的年纪。

“我知道我们今天是一定要去的，可是外面的雪太大了，娘，我们走不出去呀？”女孩有些着急，她知道她娘一定会去，就算大雪铺天盖地。

“娘，要不你不去了，我一个人去，娘身子弱，我去吧！”

女人开心的笑了。

“区区一点风雪罢了！”白衣女人走出门外，白袖挥舞，她的动静不大，可是就在女孩冲出去看的片刻时间，风雪分明止住了。

“娘你好厉害，我也要学这种武功！”女人的心里却一紧，没有说话。

两人在雪地里走了好久，女人才说起话来，只是她变得很严肃。

“你真的想学武功吗？娘的武功要很辛苦才能学会的。”

“想啊，学了武功我就可以去和枫哥哥一起练武了。我不怕辛苦的！”

女人却皱了眉头，她显然知道枫雪月是谁。

“寒儿你记住，学了这武功，你一生只能爱一个男人，和我一样，如果爱上第二个男人，就会经脉尽断而死，有些事需要好好考虑的！”

“娘，我要学。”

从此以后，天下素闻武林第一美人剑仙北柠陌寒，对男人不感兴趣。

走了很久以后，一块墓碑立在两人面前。

寒湖看着这块墓碑，好像看着活着的陌羽一样，十分甜蜜。

“陌羽，今天我又带寒儿来看你了。你看，她已经六岁了。和我一样漂亮呢！以后她长大一定特别漂亮的。而且我还发现我们的女儿天赋极高呢，比你我还要聪明，如果以后练武，肯定不凡的。”

“你当时一定要我答应你不要去杀寒燃，我知道的，你知道她是我妹妹，我杀不了的。可是，我也知道你爱她，即使她杀了你。我不怪你爱她胜过爱我，真的，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就行。”

“可是，可是她杀了你，杀了我最亲爱的人，我不能容忍！我们的女儿天赋这么高，我想让她学武，学我的冰雪寒天舞，我只能练到第五层，我们的女儿这么聪明，肯定会超过我的，甚至练到第九层呢。”

“她一定可以杀了寒燃的，对不起，我一定要杀她，并不是我嫉妒她，而只是因为她杀了你。陌羽你何苦呢？我妹妹长得没有我好看，人又阴狠，你干嘛要喜欢她呢？就算她真的可怜，要你去同情，可是你还有我啊，我真的好想和你在一起。为什么，为什么我要有个妹妹呢！！”

“......”

“娘，雪又下大了，我们躲躲吧？”

“啊———”寒湖催动武功，一股比面前更强大的风雪涌来，这才是真正铺天盖地的力量，一下子就把面前的风雪压住了。

大雪碎落的声音，就想寒湖的心一样，令人伤感。

...

“枫哥哥，你看，我也会武功了，我们可以一起练了。”陌寒对他笑道。

面前的小孩认真的看着陌寒，明亮的眼睛，透着奇异的色彩。

“练武有什么好的，很累的，你干嘛要学呢？”

“学了就可以和你一起练啊！“陌寒天真可爱的说。

“让我亲你一下。”

“你...我娘看见要骂你的！”陌寒的脸红了。

“长大后你娶我好吗？”陌寒脸红的问枫雪月。

“当然了，只不过，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陌寒认真的问他。

“只不过我怕我会还没娶你前，就已经死了。”枫雪月说。

“怎么会呢？你这么聪明，又没有病，可以活很长时间的！”

“也许，也许我并不想活着呢？”

忽然，寒湖忽然过来了，她看见枫雪月和陌寒在一起似乎有些不高兴。

“寒儿，走吧！要练武了。”

“就在这里教我好吗？”

“不行，不可以，本门武功不能外传的！”

“枫哥哥不是外人！”

枫雪月笑笑说：“小寒，和你娘学吧，我走了。”

从此以后，陌寒都没有见过枫雪月了，她也因此不喜欢任何一个男人。后来听说江湖上有个剑雨，她有了预感。

“我一生最喜欢下雨了！”

“为什么？”

“因为我是在下雨那天遇到的你。”

寒湖在教完第五层冰雪寒天舞时发疯了，脑袋时好时坏，在她临死前，她给了陌寒剑诀。

生命最后一刻她交待陌寒说：

“你不能喜欢枫雪月！！“

“为什么？难道他是我的仇人，和寒燃一样吗？”陌寒问。

“比那还要可怕的多！！”

“他就是，啊....”寒湖吐了一口血。

“娘！”

“他就是剑邪牧屿洋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