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跟同学战友喝酒

第111章跟同学战友喝酒

从孙力家出来,梁山就想喝酒。他突然想到前几天王华回来了,还上家里找过他,他没在家,俩人没遇见。他来到王华家,正好王华在家,他拉着王华出来,来到道对过的张凤良家,他俩把张凤良找着,要一起上一副食楼上喝啤酒去了。陈启顺这时候已经在一副食当上保卫干事了。王华和张凤良还有梁山是立新小学的同学,中学是一中的的同学,他们两家就住对个。三个人找座坐下后,梁山让张凤良去找陈启顺,梁山上柜台要了四碗啤酒,要了一些熟食。他跟王华说:“你上家去,我正好没在家。”王华问他,“干什么呢?这么忙。”梁山说:“我调到厂团委了,刚检查完工作,今天放松一下。你现在干什么呢?”王华说:“正联系往卡轮农场调呢。”梁山问:“卡轮在哪?我怎么没听说过。”王华说:“其实它不是农场,是总局机关的后勤基地,在曙光农场这边。”梁山说:“啊。现在有眉毛了吗?”王华说:“差不多了。”梁山问:“有没有对象呢?”王华说:“有了,是哈尔滨青年。唉,你跟张红黄了,我听说你跟14连的副连长张秋雨好了,她也是哈尔滨青年吧?”梁山说:“是哈尔滨的,不过现在也黄了。”王华正想问怎么回事,张凤良跟陈启顺来了。陈启顺说:“今天怎么凑一块了?”梁山说:“今天想喝酒,我把他俩找你这来了。”他指着王华说:“这是我的同学王华,我们一起下乡的战友。”又指着陈启顺跟王华说:“这是我当兵的战友陈启顺,现在在这当保卫干事。”四个人落座,梁山说:“今天有情绪,想喝酒。来,干一个。”陈启顺岁数比梁山大,他端起酒碗没喝净,梁山说:“干啥呢?喝了。”陈启顺说:“我值班呢,不能多喝。”梁山没再坚持。陈启顺问:“有啥好事呀?”梁山说:“我调厂团委了。今天团市委组织检查,我们厂弄个西片第二,就没干过佳纺。工作有成绩高兴。”大家都举起酒碗,向梁山表示祝贺。张凤良说:“咱们梁山到那都是一把好手。”张凤良复员也分到了收获,他比梁山早进厂两个月。梁山在厂里的表现他当然知道。他端起酒碗说:“你现在工作也出成绩了,也上科室了,啥时候让我们看看你那位现役军官哪?”梁山说:“等她来了,我一定让你们见。”王华说:“你不是······”梁山马上打断了他,他说:“是,我刚才跟你说的也是这回事。”王华见梁山有难言之隐,也就没再说什么。张凤良说:“我看过照片,相当漂亮了。唉,王华她是你们兵团的,你不认识吗?”王华说:“怎么不认识,那是我们团最漂亮的姑娘。梁山这小子有福气。那时人家就是副连长。”陈启顺说:“你们说什么哪?”张凤良说:“说梁山的对象呢。人家是现役。”陈启顺问梁山:“是吗?”梁山说:“是现役,在省军区通信总站,现在是副站长,正营职。”陈启顺说:“我怎么不知道这事?”张凤良说:“好多人都知道。”梁山说:“算了,不说她了,她离咱们远,还说我们自己吧。从部队回来,我第一次这么喝酒,就是因为我还没有自甘堕落,我还有上进心,我还能干好,而且我干好了。‘630’团市委组织比赛,我带着我们的拔河队,整了个全市第一,射击弄了个第二,总成绩第二。回厂里,厂领导亲自摆下庆功宴,人人都来给我敬酒,我行了。”看着梁山高兴的样子,他们三个也都高兴,酒是没少喝,天黑了,他们才散。陈启顺值班,张凤良要上女朋友家去。梁山和王华往家走,半道上梁山跟王华说:“咱们再喝点?”王华说:“还喝呀?”梁山说:“没尽兴,还有好多话没说呢。”王华说:“行,咱们再喝一会儿。”俩人来到道边的保卫饭店,要了一盘拍黄瓜,一盘花生米,要了一斤散装六十度的白酒。菜刚上来,酒还没倒上呢,王华就问,“刚才你不是说你跟张秋雨黄了吗?那你怎么还说她要来呢?”梁山一边倒酒一边说:“我是怕麻烦。你不知道,现在厂里有好几个漂亮姑娘都追我,还有不少人要给我介绍对象,连我们书记都是。我怕麻烦,再说我也没那个心情。”王华问:“你们不是彻底黄了吗?”梁山说:“是啊。”王华说:“都黄了,干啥不找一个?”梁山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没喝好,把他呛了一下,他咳嗽了半天才缓过劲来,“找一个?我现在心里只有张秋雨一个人,谁也放不下。”王华也喝了一大口,他说:“你不傻吗?”梁山说:“这就是心魔,没办法。”王华问:“我听你姐说,不是处得好好的吗,怎么黄了?”梁山说:“就是那年,我姐和岳洪涛结婚,我从部队请假回来,张秋雨在省军区当兵,我路过哈尔滨,上她家去看她父母,没想到她爸心里装着个省军区副政委的儿子,那哪能看上我呀。省军区副政委那是副军级。那位副政委是老红军,**********中下放到工厂劳动改造,有一次犯了心脏病,是张秋雨她爸背着他,把他送到医院,捡回来一条命。后来张秋雨见我当兵了,她闹着让她爸找人,她爸找到那位副政委,张秋雨才走后门当的兵。他的儿子也是现役军人,是个连职参谋。你知道是谁?就是在3连当叛徒的王浩。”王华说:“怎么这么巧?”梁山说:“我那时还是个大头兵,你说人家能看上我吗?”王华问:“那张秋雨是啥意思?”梁山说:“那天在她家喝酒,王浩也去了。因为我让王浩喝酒喝多了,张秋雨她爸怨我,跟我发脾气,赶我走,你说那我还能呆吗?张秋雨和她妹妹,还有她的老连长把我送到军区招待所,张秋雨都气哭了。她要脱了军装。你说我能干这么缺德的事吗?我就劝她,我说,你兵还得当,你现在已经是干部了,以后的前程远去了,必须在部队好好干。”俩人吃了口菜,王华问:“那你们的事怎么办哪?”梁山说:“那还能怎么办?只能是我做出牺牲。”王华说:“那不是白瞎你们的感情了吗?”梁山说:“谁说不是呢,可没办法,我不能让张秋雨跟她爸翻脸,我又没法面对这样的老丈人,我只能退出。”王华说:“太可惜了。”梁山摇了摇头,眼里含着泪花,他什么也没说,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王华看着心痛,他说:“别喝了,喝多了。”梁山说:“我的酒量,这点能喝多?再来一斤。”王华拦着不让打,梁山非要打,俩人争执了半天,还是梁山占了上风。王华问:“就这么的黄了?”梁山说:“我姐结婚的时候,她和她妹妹,还有她的老连长都来了。对了,咱们团的赵杰和6连的马指导员也来了。”王华说:“挺热闹的。”梁山说:“也挺难受的。你不知道,张秋雨上我们家去过,我妈我妹妹她们对她可好了。她来参加婚礼,先到的我们家。那时我已经告诉我妈我们黄了,你说得有多尴尬。我妈和我妹妹她们只到我姐家了,都没上我姐夫家。”王华说:“这都弄的什么事呀?”梁山说:“这就是人生!人生就是这样的,走得挺顺的,前边给你来个坑,顺着道走得好好的,它前边非给你拐个弯,你哭也不是,笑更不是。你只能在那揪着心地疼。”王华说:“来喝酒,你还行,没有被击垮。”梁山说:“还啥没击垮呀?在部队不是连党都没入就回来了吗。”王华说:“那算个啥呀,入不入能咋地?”王华一直也不要求上进,一心只想过好自己的小日子,他没什么理想抱负。梁山说:“有啥用?你不是党员,连进公安局当警察人家都不要,只能当工人。”王华说:“你现在不是干得挺好吗?”梁山说:“那是我一步一步爬上来的。你知道我是怎么走过来的吗?我去支农,在你姨夫当书记的大来,在山音大队骑马差点没摔死。我为了表现自己,嗓子在拔河的时候都喊哑了,还得说二十多分钟的快板书,说得嗓子都肿了,为啥,就是为了表现自己,就是为了出人头地。我不信我就干不过一个小连长。”梁山是有感而发,也是在发狠。在他心里总是憋着一股气,为什么总是有人看不起自己呢?我非要活出个样来,让你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