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酒吧找乐

我们在角落找了座坐下。叫了啤酒,小吃,还有果盘。

程旭东建议组队猜色盅。我建议交叉换位——我和陈宝珠一组,他和阿琴一组。

程旭东嘀咕:“这不是换妻吗?”

我说:“换你个死人头。”

阿琴闹了个大红脸。

陈宝珠不动声色。

猜色盅陈宝珠是老手,阿琴不太熟练,程旭东他们老输,他要求重新分组。

改成男的一组,女的一组。这次轮到我和他输了。

程旭东不服,再分组,我和阿琴,他和陈宝珠。结果他和陈宝珠输。

这货还不服,要求单打。这次更惨,输给我和陈宝珠不说,连阿琴也赢不了。

输来输去,酒都让他一人喝了,程旭东很快高了,拉着陈宝珠叙旧:“那时你不爱养富贵竹嘛,可总养不活,知道为啥不?因为我每天早上给你浇水,你去得晚,我去得早,我趁你没来偷偷浇水。你换风信子,我接着浇,换绿萝,我还是浇,你一样也没养活。。”

我说:“这些玩意不都水生的嘛,浇水有啥关系,难不成你浇的盐水?”

程旭东说:“浇盐水哪行,还得从家带盐。我浇的是开水。哈哈哈哈。。”

我忍住笑,对陈宝珠说:“他就这德行,不能沾酒,一沾就胡说八道。”

陈宝珠没当回事:“我当时还以为是办公室风水不好呢。”

这时,演出台上去一女的,不高不矮,挺瘦,身上挎一吉他。乐队开始调音。

阿琴跑跟前看,不一会,又跌跌撞撞跑回来,叫:“刘哥,刘哥。。”

我问:“啥事?”

她说:“是,是斯琴格日乐。”

还以为她看到贞子。可怜的阿琴,像我当初看到崔健。

我对程旭东说:“走,前边瞄瞄去。”

他不去:“我看包,省得有人顺手牵羊。”

我瞅陈宝珠。

她欣然点头。我趁势拉她。陈宝珠的手绵软细腻,柔弱无骨。这很难得。有的女人年轻漂亮,身材好得没话说,就是手粗,像锉刀,比如王小玉。

女人美不美,我觉得这几个要素,或者说指标,很重要:从视觉上讲,小腿;从触觉上讲,手;从嗅觉上讲,腋窝。这可能和很多男人不同,他们讲究丰乳肥臀。还有一类,以程旭东为代表,是女的就行,别的无所谓。

我们仨来到台前。

不记得是第几次来根据地了,我以为不会再激动,哪知小号一吹,架子鼓一敲,浑身汗毛立马竖起来了。这就是现场的魅力,音箱再好也没法比。

斯琴格日乐唱“山歌好比春江水”:“唱山歌来,这边唱来那边和,那边和,山歌好比春江水也,不怕滩险弯又多,弯又多。。”

我,陈宝珠,阿琴,还有很多其他人,嗨得不行,在台下跟着扭了起来,端的是群魔乱舞。趁兵荒马乱,我用手、肘、屁股,分别接触了陈宝珠的胸、腰、屁股。经历徐迎春之后,我胆子大了很多。我的体会是,女人不反感你这个人,就不会反感这些若有若无的小动作。

斯琴格日乐唱完,出来一男的,大光头,粗脖子,三角眼,幸亏胖脸上藏俩小酒窝,不然就一社会大哥标准像。

阿琴激动地喊:“朋友,朋友!”

很多人激动地喊:“臧天朔,臧天朔!”

肥头大耳的臧天朔笑眯眯地站在键盘前,一张胖脸在聚光灯下泛着油光,眼睛几乎找不到了。

臧天朔和斯琴格日乐对唱蝴蝶泉边。

她唱:“大理三月好风光哎,蝴蝶泉边好梳妆,蝴蝶飞来采花蜜哟,阿妹梳头为哪桩?”

他唱:“大理三月好风光哎,蝴蝶泉边好梳妆,蝴蝶飞来采花蜜哟,阿妹梳头为阿哥。”

阿琴跳呀,叫呀,不能自抑。

今晚办她就好。

陈宝珠?

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