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傻大姐

看她生气了，我就把读大学时程旭东去社会上跳舞碰到“仙人跳”的事讲给她听，王小玉笑得不行，直叫“肚子疼，肚子疼”，一不小心，坐地上了。

“还不拉我！”王小玉嗔怪道。

我赶紧擦干手拉她，一下没拉起来。“看着瘦，吨位挺大的。”我解嘲地说。

“废话，人家有那么高个儿，咋不说你自个没劲儿呢？”王小玉白了我一眼，

被女人说没劲儿还行！我蹲下去，把手伸进王小玉腋窝，一使劲，把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她的腋窝有点热，有点潮，还感觉到有些许腋毛。我蹭蹭鼻尖，装作擦汗的样子，闻了闻手。有些汗味，并不重，可以算体香。一瞬间，我脑海里浮现出佐藤江梨花的形象，也是这般年轻，也是这般身高，也是这般长腿。

“变态，真变态！”王小玉笑着说。

我以为她说我，脸一下子红了。

“读大学那会儿，你们真有这么变态吗？”

“是啊，是啊，那会儿想女人想疯了，就是这么变态。”我反应过来，夸张地说，“还有更变态的呢，睡觉前，拿望远镜朝女生宿舍望，看人家换内衣；大半夜，往犄角旮旯跑，跑去捉奸。。”都是程旭东干过的事。

“捉奸？”

“人家情侣躲角落里亲热，他跑去拿手电筒照——吓人呗，我不好，也不让你好。”

王小玉哈哈大笑，连咳带喘，上气不接下气：“哎哟我的妈呀，有意思，真有意思。。”

“傻大姐！”我有点喜欢跟她待一块儿了。

叶丽你无论讲什么，都不会像王小玉这样傻笑，顶多嘴角动一动，一般不出声，特别有趣了才“呵呵”两声。叶丽永远一副看透一切、掌控一切的模样。也许，她爱爱的时候大喊大叫，正是为了释放平日的这种压抑。

周六叶丽去了香港，周日也没联系我。我因为手机丢了，也没联系她；联系也没用，她都托程旭东带了话：别以为离了王屠户，就吃带毛猪。这句话很严重，相当于人民日报社论：局势是险恶的，后果是严重的，我们要正告XX当局，勿谓言之不预也。

我是现任王屠户，也就是XX当局。除了我这个王屠户，还有很多男人在后面等着，想当下一任王屠户。

“喂，说话嘛，讲讲你们上学的事，我爱听。”王小玉又拿胳膊肘捣我。

“在大学里，做一个女生很幸福，即使长得一般，也有人争有人抢。”我说。

“我这样的呢？”她停下手中的活儿，转向我。

“你这样的，”我夸张地打量一番，“直接就是女神。”

“很多人争很多人抢呗——是这意思不？”

“差不多吧。”

王小玉用肩膀撞我：“刘啊，你现在可比那时幸福多了，女神就在你身边，不用争不用抢。”说着，作势来抓我，“让我看看有没有反应。”

我跳着躲开了。大庭广众，怎么开玩笑都不觉得有啥；孤男寡女，玩笑一开就开床上去了。大洋马别看傻大姐似的，背景来历都挺复杂，最好别招惹她。

“你找我干啥，不是为了吃饭吧？”王小玉叹了口气，说。

她这一问，倒提醒我了，我找大洋马干啥来了，替她打麻将，陪她吃晚饭，还是哄她上床？都不是，是来打探情况的。但不能明着问，得山路十八弯。

“就是办完事，来看看你。”我说。

“别骗我，你骗不了我。”王小玉瞪圆了眼睛。刚才还说她傻大姐，现在简直就是智慧女神。

“其实，我是想跟你打听点事。”

“我说嘛，你肯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