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通灵契约
“你们通过了测试。”
大蛇丸散去了通灵出来的蛇类，将挣扎着的红豆给解放了出来，宣布两人通过了他的测试。
抢铃铛是曾经三代火影考核他们时用的手段，用三代火影的话说，他们曾经师从二代目火影时，也经历过这种考核。
这种考核方式已经成为了火影一系心照不宣的考核方式。
虽然都是抢铃铛，但这个考核的本质，实际是通过抢铃铛的行为，观察一下学生们的行为有没有达成自己的要求。
火影一系的这个考核，在场的实力最高的是一村之影，最次的也是精英上忍级别。
而参与考核的呢？则大多是刚刚从木叶忍者学校毕业，获得下忍护额的下忍，充其量加入一个中忍。
这种实力对比的差距下，如果负责考核的考官不放水，那基本上没有任何一支小队能够通过考核。参考未来的旗木卡卡西。
所以能够通过这种抢铃铛考核的，基本都是观察到符合自己心意的特质后，这才放水让他们成功。
所以每一个考官，要求都是不一样的，这也导致哪怕是同样的考试方式，通过的方式却不一而足。
有的喜欢不择手段的，有的喜欢有同伴之情的，有的喜欢聪明的，会动脑的等等等等。
对大蛇丸来说，他从来不认为两人能够真的从他手上抢到那所谓的铃铛，他只是想要看看两人在这个过程里所展现出的才能而已。等到看到了，哪怕最后铃铛没有抢到，他也会宣布通过。
而鹿涅两個，显然给了他不小的惊喜。
“通过了吗？”从地上爬起身的红豆顾不上满身的狼狈，脸上的喜悦都要溢出来了。
“通过了！”大蛇丸摸了摸红豆的脑袋，带着两人来到了放置着龙地洞卷轴的树木旁边，将它当着两人的面铺展开，在最后的空白处停下。
“在签订契约之前，我需要给你们一个忠告。”大蛇丸带有震慑性的目光看向两人，目光上附带的压力，让沉浸在喜悦里的红豆都浑身一个激灵，红润的脸庞瞬间苍白了下来。
“在你们实力不足时，不要轻易召唤龙地洞的巨型蛇类。它们中可不会因为你是契约者，就对你们俯首听令。它们也是一个危险源。”大蛇丸提醒道。
鹿涅和红豆点头。
大蛇丸也只是提醒而已，以两人现在的查克拉，也根本召唤不出来什么大型通灵兽。顶多就是召唤一些龙地洞的寻常蛇类而已。
那些蛇类在龙地洞只能算是炮灰，要多少有多少。普通的忍者只要不是面对成群的蛇海，也能够游刃有余的应对自如。
“你们还有力气吗？”大蛇丸看着两人。
“有的，大蛇丸老师！”红豆举了下手，但谁都能看得出她的状态不怎么好。
一旁的鹿涅脸色更是有点苍白。用影子束缚术强行控住大蛇丸那一瞬，以及后续有些勉强的影棺和影缝之术，几乎将他身体里的查克拉给抽取一空。
“今天就这样吧。”大蛇丸也看出了两人的状态不好。“明天依然是这里集合，我来教导你们一些忍术。”
“那我们接下来去做什么呢？不如去吃烤肉吧聚餐庆祝一下吧，大蛇丸老师！”红豆连连点头，并顺势提出了下一步的计划。
看得出来，她对大蛇丸的崇拜是溢于言表，毫不掩饰的狂热。
大蛇丸看了眼一脸期待的红豆和此刻终于有了几分奈良一族提不起劲的懒散架势的鹿涅，沉吟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应了下来。
“那就去吧。”
……
掀开烤肉店的门帘，大蛇丸带着鹿涅两个向着一个空着的半封闭式包厢走去。但是半途，像是感受到什么一样，大蛇丸的脚步顿了一下后，上前掀开了一处包厢的门帘。
门帘内，一个黄头发，一个红头发，一个白头发老少女三人组合，齐齐停下手上的举动，看向了门前掀帘而入的人。
“大蛇丸？”披散着一头白头发的自来也看到来人，惊喜的站起了身。
“大蛇丸大人。”包厢里的黄毛也拉着身边的红发少女跟大蛇丸打了声招呼。
“是水门和玖辛奈啊。”大蛇丸看了眼包厢的氛围，看出了这是久违的师徒聚会。就在他思考是不是该退出去时，一个小脑袋从他的身后探了出来。
“老师？”红豆本来只是疑问，但看到包厢内的人后，她的脸色先是茫然，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又不敢确定的样子，抬头看向了大蛇丸。
“老师？”自来也敏感的听到了红豆对大蛇丸的称呼，他有些惊奇的看着大蛇丸：“你又重新成为带队老师了？”
“御手洗红豆，这是奈良鹿涅。”大蛇丸伸手将身后的鹿涅给拽了出来，推到前面，左右手一边一个，按在两人的头发上：“今天刚刚成为我的弟子。”
“这是自来也，你们离他要远一点！这位是波风水门，自来也的弟子。”
大蛇丸将两人一一介绍了一遍，对漩涡玖辛奈则是略了过去。
被忽略的玖辛奈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她早就习惯了这种无视。放在以往脾气火爆的时候，她当然会炸毛一番，但现在有水门在身边，她的情绪格外的稳定。
反正她对总是浑身携带着阴冷气息的大蛇丸也不感冒。
“你们好啊。”波风水门主动向鹿涅和红豆两个招了招手，在两人的注目下，随手从身上掏出了两把样式奇特的，有着分叉的苦无，递给了两人。
“我身上一时间没有什么可以拿出来送你们的，这两把苦无就拿着吧。”波风水门摸着自己的头发，亲和的道。
鹿涅把玩着手上的特制苦无，苦无的身上有些鬼画符一样的符文。目前除去家族的影子秘术外，还没有涉猎到封印术等其他忍术知识的鹿涅，也看不出来苦无身上的这些符文代表着什么。
但对这个礼物，他还是喜欢的。至少上面的符文在日后学习封印术时，有一定的研究价值。
抬眼看了一眼波风水门，他能够感受到对方身上让人有一种心安和信赖的力量。对查克拉极为敏感的人，是能够通过查克拉来判断出一个人的性格的。
比如漩涡一族未来的香磷，她就能从查克拉的温暖和阴冷上，来判断其人的内心情绪正处于哪一个阶段。
“水门前辈好温柔！”旁边有些煞风景的声音打断了鹿涅的思考，他抽了抽嘴角，看着另一边两眼有些放光的红豆莫名无语。
现在这个阶段的红豆，竟然还是一个严重的花痴病患者吗？
“一起吃吗？就当是我们两个班共同聚餐了。”自来也嘿嘿笑着，主动邀请道。
大蛇丸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将目光看向了鹿涅和红豆，感受到自己老师询问之意的红豆连忙点头，并给了鹿涅一个略带危险的眼色。
鹿涅嫌麻烦的跟着点点头。
包厢里的氛围立刻重新活跃了起来，自来也一边烤肉，一边喋喋不休的向鹿涅他们吹嘘着自己这几年来的见闻和故事，以及各个地方的风土人情。
只能说不愧是写小说和世界各地四处采风收集情报的人，自来也的故事很快就吸引到了场上的两位女性。
漩涡玖辛奈是因为被监视而无法离开木叶村，红豆则纯粹是因为年龄小，听什么都好奇和新鲜。加上自来也讲的生动有趣，立刻就俘获了两人的注意力。
就是鹿涅，也在一边尽力用食物补充自己体力的同时，也很认真的倾听着。
酒足饭饱之后，一方讲的痛快，一方听的高兴，双方都很尽兴的各自离开。
被送回到家里的鹿涅去自己的研究室里喂了下又饿了的青白虫子，在院子的空地上试验起了自己刚刚学到的通灵之术。
咬破手指，将契约通灵的媒介——自己的血液——涂抹在掌心。
亥-戌-酉-申-未！
在地面进行召唤。
一团烟雾爆开之后，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蛇类从遥远的龙地洞被召唤来此。
鹿涅感受到了自己身体恢复的查克拉开始再次流逝，同时他与被召唤出来的蛇类冥冥中有了一种联系。
被召唤出来的蛇类在地上蜿蜒盘旋，在鹿涅的目光下将自己的身躯很快盘成一个蚊香状。头颅昂着，分叉的舌尖不断的从嘴里探出，发出嘶嘶的声响。一双金黄色的眸子摇摆过后，和鹿涅的目光对撞在一起。
鹿涅觉得自己能够控制眼前这只被召唤通灵的蛇类，对方那单薄的智商也根本不足以让它进行思考和反对。
这应该就是龙地洞最普通，也是最底层的一条毒蛇。
试验了一番对它的控制力，鹿涅心中有些略感失望。因为这只蛇类虽然足够听话，但它的脑子却不足以听懂鹿涅对它下达的稍微复杂一下的命令。
进攻某个目标。
去寻找四周的活物。
命令越简单，它执行的就越快。反而是命令稍微复杂一点，比如在寻找活物时加上一个忍者或野兽的标签，它都会茫然许久。
结论：召唤出来除了浪费查克拉，一无是处。如果想要形成杀伤力，就必须一次性消耗大量的查克拉召唤出一片蛇海，形成无差别的毒蛇之灾。
接下来鹿涅又连续试验了多次，直到将自己的查克拉重新消耗一空为止。才对龙地洞的通灵术有了基于现实的更深刻的理解。
消耗的查克拉越多，就越是能召唤出强大的龙地洞蛇类。包括体型巨大，破坏力十足巨蛇！而这些蛇类之间，存在具有智商的上位蛇类。
它们懂得人类的语言，能够和人类进行对话交流。但同样的，它们也具有抗拒契约通灵的权利。这点在试验时，鹿涅曾经召唤过一个，然后被拒绝了通灵。
在第二天考核场地集合的大蛇丸小队，见到大蛇丸的第一时间，鹿涅就向他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和推断，想要向大蛇丸证实一下。
大蛇丸看了他一眼，认可道：“龙地洞真正强大的，是那些拥有智慧，可以和人沟通的蛇类。但这些蛇类，大都有着自己的脾气和性格。你如果想要召唤他们出来作战，首先就要满足它们的欲望。”
“也就是说，签订通灵契约，只是一个门槛而已。想要召唤那些强大的智慧蛇类，还需要跟它们本身达成一定的契约，是这么理解，没有错误吧大蛇丸老师？”鹿涅求证道。
“是的！例如我召唤的万蛇，我和它达成的召唤条件就是，它响应我的召唤，在需要时为我而战。相应的，在战斗结束后，我也需要向它奉上足额的祭品。”大蛇丸肯定了鹿涅的求证，并举例道。
“祭品？”红豆有些茫然。
“是人！”大蛇丸毫无波澜的将祭品说了出来，沙哑磁性的声音让红豆一时间浑身的鸡皮都爆了出来。“万蛇的喜好就是吃人。但龙地洞没有人类。”
红豆顿时又是一个哆嗦。
“如果伱们想要一条万蛇那种战力的巨蛇，就必须要前往龙地洞，亲自去和它们中的一条进行谈判。这个谈判的过程里，你必须要有保证自己安全的实力！否则哪怕你是契约者，也有不小的可能沦为那里蛇类们的血食。”
大蛇丸若有所指的道：“对等的实力，才是谈判的基础。”
“通灵术原来这么危险吗？那……”红豆一时间有些纠结万分。
“只是龙地洞比较特殊罢了。如果你们契约的是妙木山和湿骨林，那么你们去到那边一般也不会遇到太大的危险。
那些蛤蟆的性格，可是要比蛇类好多了。而纲手的蛞蝓，是其中脾性最好的。”
说到这里，大蛇丸索性给鹿涅两个多解释了几句。还拿三忍之中另外两个通灵兽的圣地对比了一下。最后，他的眼神微微眯着，看向了鹿涅，唇角露出一抹阴冷笑容的补了一句。
“虽然龙地洞讲究的是物竞天择的残酷法则，但同样的，如果你有实力，你可以对龙地洞的蛇类进行任何意义上的研究和实验！不用担心龙地洞仙人的指责和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