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登阁
苍山山顶
一座木屋里传出一阵阵噪杂的声音。
“李寒衣，停，哎呦，寒衣姐姐，停，哎呀”
萧小涵此时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抱着李寒衣大腿哭诉道：“姐姐，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出来。”
诗雨站在心莲旁边嘴角憋笑，心莲也是不忍直视。
此刻的李寒衣拿着鸡毛掸子低着头看着抱着自己大腿的萧小涵，脸色已经黑的不能再黑了“萧小涵，爹能不能管你。”
萧小涵也是只想哭，她明明什么也没做，就是不小心打碎一个青花瓷嘛，你以为我愿意啊。
萧小涵抬头看着李寒衣手中的的鸡毛掸子，心中一颤，这个怎么，好像啊。
“别看了，这是娘留下的，你也知道这是专门干嘛”李寒衣说道。
萧小涵扭头看着翠瑶，眨了眨眼睛，可诗雨好像是没看到一样，竟然撇过头不看自己。
“你别看翠瑶了，今晚那怕是爹来了，也不好用了”李寒衣说道。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萧小涵马上认识到了局势，今晚不低头，是过不去了。
“呵呵呵”李寒衣笑了笑了“按爹所说，我看你是……”
“大小姐，是心不服，口也不服”诗雨在一旁补充道。
心莲这时也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对吗？”李寒衣问道。
萧小涵没有说话，而是抬头看着李寒衣，眼中闪过一丝紫光，显得无比妩媚。
“完了”心莲指着萧小涵说道：“小涵，今晚看来不挨一顿打，是过不去了。”
片刻后，李寒衣没有丝毫犹豫，举起鸡毛掸子，向萧小涵打去。
“哎呀…我…哎呦…姐”
木屋外原本一片宁静的夜晚，却因为萧小涵的惨叫变得不再宁静了。
第二天，早上熟睡的萧小涵是被诗雨叫起来的。
萧小涵一瘸一拐的走出木屋，看着一望无际的天空，吸了一大口空气“还是外面好。”
“外面好，也要回去”李寒衣的声音在萧小涵背后响起，萧小涵也是无奈。
“我知道，我知道”萧小涵转身看着李寒衣说道。
“接下来，是你陪着小桀闯阁，还是……”李寒衣说道。
“当然是陪着咱弟弟一块去闯阁了，姐姐你昨晚也不是说了嘛，雷云鹤在这里耶”萧小涵昨晚听到雷云鹤在登天阁中，也是吃了一惊。
“所以呢？”李寒衣问道。
“额”萧小涵朝李寒衣眨了眨眼：“所以，咳，雷轰对你春心不死，当然要把这笔账算在雷云鹤头上。”
听着萧小涵的话，李寒衣也是一愣，向前走上几步，给了萧小涵一个暴栗，“小桀是来拜师的，不是……”
“哎呦”萧小涵捂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李寒衣“我知道，我知道，等我也入逍遥天境，我就去青城山。”
李寒衣也是脸色一红，等回过神来，萧小涵早已跑远了，笑了笑“这丫头就会说风凉话。”
蒙着面纱的萧小涵来到蒸汽腾腾的包子铺外，还没走进去就听到了萧瑟的声音。
“今日之后，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最后一顿早餐，我请你。”
大早上就听到这样的话，不是一般人还真说不出来啊，萧小涵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外面静静的听着。
“萧兄你这话说得就有些惆怅了啊。”
“不是惆怅，而是为了那五百两银子。”
萧小涵听到萧瑟竟是为了银子，而来的雪月城，简直就是不可思议，随即快步走进包子铺，朝着萧瑟大喊道：“小憨货，不就是欠了你几两银子嘛，他给不起，我这个当姐姐的给。”
萧瑟吃了口包子，然后喝了口豆浆风清云淡的说道：“那就给吧。”
“姐姐”雷无桀眼中尽是感谢。
“没事，没事”萧小涵走到雷无桀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咱们，什么也没有，只有钱，要多少有多少。”
“这一路走了那么多冤枉路，还差点把命送了，连本带息，要不就算你八百……”
“什么？”萧小涵看着萧瑟大喊道：“放高利贷，你不得好死。”
萧瑟神情淡然的拍了拍衣袖“放高利贷的事，你在天启也没少干，别以为我不知道。”
“姐姐，你今天怎么戴上面纱了”雷无桀问道。
萧小涵看了一眼雷无桀，随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包子就绥进了他的嘴里“快吃，吃完咱们去闯阁。”
“你也要去？”萧瑟问道。
“当然”萧小涵点了点头“陪着小憨货，玩玩儿。”
萧瑟也是摇了摇头，而雷无桀则是一口吞下了嘴里的包子，拿起那个包裹就往登天阁走去。
“哎呀”萧小涵叫了一声“等会儿我啊，小憨货。”
“被打的不轻啊”萧瑟说道。
“呸”萧小涵怒视萧瑟说道：“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随后跟了上去，但还没走出几步，就看到了一个书童打扮模样的人正牵着一匹满是疲态的老马，上面坐着一个面目清秀的白衣书生，背着一个书箱，慢悠悠地向登天阁行去。
“道士？青城山？”萧小涵疑惑道。
“小师叔，前面那个穿着红衣服的人，看样子也是去闯阁的啊。”书童语气中有些责怪，“让你早上睡懒觉，让人抢先了吧。”
书生讪讪笑了笑了“没准一会儿就被打下来了。”
书童转眼就看到了站在包子铺前的萧小涵“哇，那位姐姐好美啊。”
“什么姐姐？”师生也是随着书童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一顾倾城，再顾倾人国的美人儿，虽然有面纱遮面，也抵挡不住撒发的气势。
而萧小涵也看着书生，眼神中尽是疑惑“青城山上的道士，怎么会来雪月城呢。”
而在一旁冒着腾腾热气的包子铺中，萧瑟微微皱着眉头，轻轻敲击着桌面，若有所思地说道：“青城山？”
萧小涵看了看那书生与书童就朝登天阁走去了。
“小师叔，看来那位姐姐也要闯阁啊”书童惊讶道。
书生没有搭理，而是看着雷无桀与萧小涵。
“这两位嘛，我估计着能闯到……”书生忽然停住了口，神色中带着几分讶异。
“怎么了？”书童疑惑的问道。
等萧小涵到登天阁的楼下中间是一条穿阁而去的大门，几个穿着华贵的世家子弟正悠哉哉地走了进去，可看到萧小涵，立马愣住了。
“这位小娘子，好美啊”
“是啊”
“很多气势嘛”
萧小涵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而旁边则是一条小门，竟然看到雷无桀与一个年轻人坐在一起。
还没等萧小涵走上前几步就听见了幽怨的声音。
“唉，我才拜入雪月城门下三个月，就已经是轮到我第六次来守这破阁了，今天竟然还是第一层，有苦头吃了啊。”
雷无桀眉毛一挑：“这守阁人都是轮流的？”
“轮流守阁？”萧小涵疑惑道，昨晚李寒衣可没告诉自己啊。
萧小涵走向前，雷无桀看到走向自己的萧小涵招了招手“姐姐。”
年轻人看到萧小涵也是一愣，手中的包子都掉在了地上嘴里呢喃道：“天啊，好美啊。”
“那是……”雷无桀骄傲的说道。
年轻人看了一眼雷无桀“我夸的是她，不是你，你骄傲个什么劲儿啊。”
雷无桀抽了抽嘴角，指着萧小涵说道：“她是我姐，我姐。”
“你给我讲讲这登天阁的事儿”萧小涵站在年轻面前说道。
想到这里，萧小涵也是叹了一口气，深夜从府邸跑去苍山山顶，还被打了一顿，什么也没问。
“好嘞”
接下这年轻说讲了起来“前五层都是刚入门不到一年的弟子，六到十层都是入门一年以上的弟子，十一层到十四层都是入门三年以上的弟子，十五层是守阁长老，十六层？雪月城内比守阁长老要厉害的据说也有几十个，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是谁。毕竟闯到十六层的这几年只出现过一个，当时可是三城主亲临啊。”
雷无桀与萧小涵愣住了，萧小涵率先问道：“这入门弟子也能守阁？”
“那是自然，雪月城是什么地方。我才来了三个月，那又如何？那些自称在江湖上练了十几二十年的武夫，根本不够我打的。不是小哥我吹牛，如果不是出生武林世家，有那一张金灿灿的名刺，就别来这登天阁找苦头吃。莫说十层拜入长老门下，这五层，我就没见人能闯过！”年轻人看了看雷无桀惋惜道：“你看你，长的一世家公子的脸，可偏偏没有世家公子的命。要不，听小哥一句劝。直接走了吧。”
“噗嗤”萧小涵被这年前轻人的话，逗出了笑声，确实，雷无桀有长世家公子的脸，但没世家公子的命。
“我千里迢迢，就是为了来到这里，不舍得走”雷无桀摇了摇头。
年轻人“啧”了一声：“是有恒心的人啊。你叫什么名字？虽然一会儿你可能会被我打一顿，但毕竟相识一场，以后行走江湖，小哥我罩你。”
“雷无桀”
“哦……雷无”年轻人反应过来瞪大双眼看着雷无桀“雷？”
雷无桀站起了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爽朗地一笑“正是，雷门，雷家堡。”
“那她呢”年轻人指了指萧小涵。
“萧”萧小涵说道。
“天启，皇家？”年轻小心翼翼的的问道。
“家父，江陵王萧若羽。”
妈呀！我今天可是第一次守阁啊，就要我见到了，这么，这么恐怖的事情，两个世家子弟，哦，不对，江陵王的女儿，已经不能称之为世家子弟了。年轻人慌忙起身朝萧小涵拜到：“郡主，在下谢烟树，来自岭南谢家。”
萧小涵点了点头，朝雷无桀挑了挑眉，雷无桀也是心领神会。
谢烟树心想输人不输面，你纵是雷门子弟，江陵王的女儿又如何，我毕竟在雪月城练了三个月的刀，还真怕了你不成，也气势汹汹地往前踏了一步：“想要闯阁，先从我……”
谢烟树还没说完，雷无桀将一拳一拳击出，将他打飞了出去。
“身上踏过去……”谢烟树躺在地上举着说，只见萧小涵蹲在自己身边轻声说道：“回去吧，这雪月城太恐怖了。”
说话间，掏出几块碎银，递到了谢烟树的手中“这些钱财，应该够用你回到岭南谢家。”
现在的谢烟树很想哭，很想哭，自己的话，还没说完呢。
接下来的萧小涵就是在一旁观看着雷无桀闯阁。
这一闯，就闯到了十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