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酒
三人向就这样慢悠悠地往前走着，期间路过了一家酒肆，萧萧小涵突然驻足，使劲嗅了嗅鼻子：“好香，好香的酒”
萧瑟也是闻到了抬头，看到了上面酒肆的招牌：东归。
“小憨货，我和萧瑟就在这里等你了”萧小涵自顾自的向酒肆里走去。
雷无桀拍了拍萧瑟的肩膀“我去闯阁，等到闯到十六层，见到了我想见的那个人，我就回来找你。”
萧瑟扭头意味深长的看着雷无桀。
“放心，我一定会闯阁成功的”雷无桀坚信道。
萧瑟也是叹了一口气，没有言语。雷无桀却已经大踏步地往前走去了，他回想到了在雪落山庄，这个少年也是如此。
“你觉得他能闯到第几层？”忽然一个慵懒的声音传来，萧瑟转过头，看到一个留着小胡子的男子不知何时站到了自己身边。
那人约莫三十岁出头，穿着一身青色的长衫，神色也是懒懒的，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带着几分颓唐，但是眉宇里却有掩盖不住的风流气，与同样一身青衫的萧瑟站在一起，倒像是一对久别重逢的兄弟。
““十一层。大概能刚过长老阁，十六层，那是想都不能想的。”萧瑟转过身去，说道。
“如果那个包袱打开，能闯到第几二层”青衫男子说道。
“多闯两层？”萧瑟疑问道。
“对，十层往上，每一层，就是一个境界。”男人笑了笑。
“你怎么这么了解？”萧瑟问道。
“我在这里开了十多年的酒肆了，这点事，我还是知道的”青衫男子笑了笑了。
“哦”萧瑟简简单单的回应一声后，转身指了指正在喝酒的萧小涵“再不阻止，你的酒就没了。”
“哎呀”青衫男子大叫一声，跑了过去，伸手就抢过了萧小涵手中的的酒壶。
“额”正在仰头闭眼等待美酒入喉的萧小涵这时缓缓睁开眼睛扭头看着青衫男子“你，抢我的酒？”
“这酒是我的，酒肆也是我的……”
“等等”萧小涵喝止道：“我又不是不给钱。”
“你要喝什么酒？”青衫男子说道。
“有什么酒。”
“绍兴花雕杜康酒，兰陵美酒状元红，枣集美酒鸿茅酒，羊羔美酒五加皮，女儿酒竹叶青，酃酒鹤年贡，杏花汾酒‘同盛金’。客官想要喝哪种？”男子光说着这些名字，就觉得自己已经醉晕过去了。
“嘶啦”萧小涵咽了咽口水，扭头看了看身后的萧瑟说道：“喝不。”
萧瑟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她。
“既然到了雪月城，自然想喝那风花雪月。”萧瑟倒是一样都没有选。
“切”萧小涵还以为什么好酒呢，伸手指着青衫男子说道：“他喝他的风花雪月，你刚才说过的一遍酒，统统来一坛。”
“风花雪月？”男子笑了笑，手轻轻一挥，一朵路边卖花姑娘手中的茶花落到了他的手中，“我现在就去酿。”
“我的呢”萧小涵说道。
“一块，一块，今晚月夜”男子就拿拿着那朵茶花走进了酒肆之中。
萧小涵看到那被青衫男子摘去了手中茶花的卖花女，委屈地瞪着一双大眼睛，几乎便要哭出来了，顿时心中升起了一种情感，便向那卖花女招了招手。
“这个就当是摘你花的钱了”萧小涵掏出几粒金豆子给了卖花女。
卖花女顿时破涕为笑，拿着金豆子道了句谢就跑开了。
萧小涵站起来，吧唧了一下嘴回味道：“很好，比之我爹酿的酒不相上下。”
随后慢悠悠的走进了酒肆，看到萧瑟坐在一旁，便坐在了他身边小声说道：“你觉得小憨货能行吗？”
“不知道”萧瑟摇了摇头。
“唉”萧小涵叹了一口气“不然，等我喝完酒，就去帮他？”
“你”萧瑟撇了一眼萧小涵“你确定？，在这里你只要说一句话，锐龙大军就能把登天阁给拆了。”
萧小涵听到也是尴尬的笑了笑了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起来“我这不是为了帮小憨货嘛。”
“你要的是什么酒？”
“桑落、新丰、茱萸、松醪、长安、屠苏、元正、桂花、杜康、松花、声闻、般若各一盏”萧瑟说道。
“十二盏酒，四季十二月”萧小涵立马坐好双手撑着下巴看着登天阁。
很快，小二就将十二盏酒拿了上来，摆了张长桌一字摆开，分外壮观。周围的人都忍不住望了过来，看着这个穿着青衫的俊秀年轻人，低声议论着。萧瑟与萧小涵却并不理会，只是一口一口不紧不慢地喝着。
二人刚刚才喝完第一盏，不，萧小涵还没喝完，一袭红衫的雷无桀就走了进来，看着满桌的酒惊喜道：“萧瑟，不用么急吧，现在都给我摆上庆功宴了。”
萧小涵与萧瑟皆是一惊同口异声道：“你第一层就被打下来了？”
“没有，没有”雷无桀摆了摆手“哎，守阁的人说，已是戌时了。登天阁关门了，要去得等明天了！”
萧小涵吓了一个激灵，听到没事，就又自顾自的喝起了酒。
萧瑟与雷无桀也是没有说话，三人自顾自的的喝起了酒，很快三人一盏一盏地喝着，酒量都是惊人，都毫无醉意。
“我们，都在猜测，你会不会闯上那第十二层，所以就要了这十二盏酒”萧瑟喝完最后一盏后，缓缓对雷无桀说道。
“你们？，难道还有人”雷无桀问道。
我。”一个懒洋洋地声音想起，雷无桀闻声望去，却见一个青衫披发留着小胡子的人懒洋洋地走了过来。
“你哥哥？”雷无桀想了一下。
“噗嗤”萧小涵笑了起来，可越笑越控制不住自己，指着雷无桀说道：“哈哈哈哈，你从哪里看出这是萧瑟哥哥的。”
那留着小胡子的男人打了个哈欠，嘴巴微微一张，那最后一盏般若酒就被他直接地吸入了嘴中。
雷无桀看的目瞪口呆，他听说过这个空吸物的本事，可从来没见到过啊。
“我的酒呢”萧小涵问道。
“还没酿好”男子笑着摇了摇了头“还差一抹月光。”
“敢问这位究竟是……”雷无桀知道眼前又是位高手，语气中多了几分敬意……
“这酒肆的老板”男子半咪着眼睛“这般若的酒，怎么这么大啊。”
萧瑟把玩着一个酒杯，饶有趣味地望着男人：“这十二盏酒，说实话已是世间绝品，我喝过天启城中那碉楼小筑号称冠绝天下的秋露白，也就和这些旗鼓相当。这些酒，都是你酿的？”
男子有些醉意，半咪眼睛说道：“那是自然。”
“那……”萧小涵插嘴道：“那风花雪月，还有那些酒，岂不是……”
“有若天成。”男人闭上了眼睛，陶醉地吸了吸鼻子。
“有若天成”三个字，可是从小就印在心中，自己老爹也是说过，酿酒啊，要对的上，一天中的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酿酒，是时间对一个人的磨练，酒到最后好不好喝，就要取决于那酿酒人的心态了”
“空有一番酿酒的手艺，却没丝毫喜爱，这酒还不如不酿。”
这时雷无桀非常不解风情的说道：“我觉得还是萧老板雪落山庄的老槽烧更好喝一点。”
“额”萧小涵也是无语，怎么这世间真的会有这种不解风情之人啊。
男子半松双眼“雪落山庄？”
萧瑟把酒杯不清不重的放在桌子上“少拍马屁，该欠的钱，还是要还的。”
“不过这风花雪月还不是最妙”男子忽然说道。
“哦”萧小涵来了兴致询问起来：“那是什么酒，比之风花雪月还要好。”
“孟婆汤”男子说道。
萧小涵听到娇躯一愣，看着趴在桌子上的男子，真的怎么越看越眼熟啊，孟婆汤？那不是百里东君要酿的嘛。
突然萧小涵想站起来喊到，却还没站起来，就晕在了桌子上。
“哎呀”一名女子的叫声，让雷无桀酒醒了过来，扭头看着身后的女子。
一身翠绿色的宫装长裙，年龄看起来与萧小涵差不多，十七，八岁。鹅蛋般的脸上浮现出阵阵笑意。
“请问你是……”雷无桀问道。
“我是来接小涵的”诗雨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男子“您接着喝吧，我就先走了。”
又看了看背对自己的萧瑟“您也慢点喝，明天不是还要看闯阁的嘛。”
萧瑟没有回应翠瑶，而翠瑶也是一笑，抱起趴在桌子的萧小涵就转身离开了。
“萧瑟，她是什么人啊”雷无桀望着远去的绿衣女子。
“她啊，和萧小涵一起长大的侍女，和伴读太监一样”萧瑟解释道。
“那她的境界是……”
“自在地境。”
“哦”
萧瑟看了一眼雷无桀“你哦什么哦！”
上关。
一处府邸中，躺在床上的萧小涵缓缓睁开眼睛呢喃道：“是谁，打本小姐闷棍，不想活了。”
“我还想再活几年呢。”
“嗯？”躺在床上的萧小涵扭了一下头，正好对视上了诗雨的双眼，这一刻时间仿佛好像禁止一般。
“啊”
一阵叫声，让翠瑶一屁股坐了地上，而萧小涵自己则是躲到了床脚，片刻后，揉了揉眼睛，才看清是谁。
“诗雨，你要干什么”萧小涵羞怒道。
“我怎么了”诗雨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屁股后，坐在床上，看着萧小涵嘴角含笑，像一个二世祖一样，单手挑起萧小涵的下巴“不想我吗？”
“想啊，我最想诗雨了”萧小涵这时满脸已经通红。
“哟”诗雨看着满脸通红的萧小涵“出去几月，越来越像个女人了，会脸红了。”
“我我我我”
“嘎吱”
房门缓缓打开，心莲走了进来，看着满脸通红的萧小涵，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