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绝对的真实不可抹灭
“搞什么啊。”
戴耀月抱着脑袋抱怨着。
“真是莫名其妙的……”
这时她注意到一旁的白瑾手里拿着什么。
“喂白瑾，那是什么？”
“等等。”白瑾抬手止住她的话语，“让我冷静一下。”
得到的信息冲击力太大了，白瑾踱着步，双目紧闭，眉头紧蹙，食指敲击着额间。
诸紫薇怎么可能是天选者呢？
就算白瑾的记忆对于一些细节还很模糊，但他也很清楚，他与诸紫薇的距离绝对凑近过10米以内。
除非……
“戴耀月，我想确定一件事，两个天选者只要在十米以内刻印就会共鸣，对吧？”
“哦，是啊，你是不是……”戴耀月下意识想翻个白眼嘴臭几句，但感受到白瑾异常的气氛，又乖乖闭上了嘴。
怀疑戴耀月是不是在骗他这种事毫无意义，他没太多的选择。
那就是说，诸紫薇本身就存在问题吗？
诸紫薇，异常，这两个词汇联想在一起的时候，白瑾仿若被电击一般愣住了。
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似乎和他的一个天选技有关系。某个人？不，好像不是人，似乎是某个与天选技相关的东西告诉过他一个信息，诸紫薇存在异常状况。
冷静下来想一想，他与诸紫薇之间发生的一切。
最初他们是在空难中相识，之后一路同行，诸紫薇与三个女孩关系发展得还不错，倒是白瑾本人没怎么关注，最后又意外将她卷入升华之仪……唔？等等，如果白瑾的记忆没出bug的话，白瑾似乎是与她简单解释过升华之仪的内容。但是……
升华之仪本身的“隐秘性”，会允许无关者得知它的详情吗？要知道白瑾想要上报组织都做不到。
那，假如诸紫薇本来是天选者，而与他们相遇时失去了这份身份，是不是就讲得通了？
这……真是匪夷所思。
那之后呢？之后，诸紫薇死了……
不，诸紫薇没死。
不知为何，这个想法突然在大脑里滋生着。白瑾感到十分不可思议，明明是他亲眼确认的事实，为何到现在他会下意识地反抗这份记忆呢？
他不是那种不愿意接受事实的人，既然他潜意识这么认为，也就是说，有什么情报让他之后认为诸紫薇有生还的可能。
一定是从哪里得到了什么情报，等等，和刚才的想法结合在一起的话，那他岂不是从某个与天选技相关的东西得知了“诸紫薇没有死”。
那么，这个东西就是……
白瑾眼睛一亮，抿着嘴。
“系统，你在吗？”
他屏住了呼吸，期待着得到那个回应，期待着那个声音来验证他的记忆。
[你好，宿主。]
“呼——”
白瑾总算松了口气，提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好久不见，系统。”
[……]
哼，一如既往地不会回答无用的话语。
平复心情，白瑾睁开眼睛，此时他已不似方才那般紧张，在心底问道。
“系统，可以告诉我现在的状况吗？”
[系统判断宿主面对的状况无需系统帮助。]
啧，这就之前都没听见它的声音的缘故，若不是牵扯到诸紫薇的异常状况，恐怕他都要真的把系统给忘了。
罢了，本来他也不喜欢依赖一个来路不明的家伙。
“那么，解释一下诸紫薇，可以吗？”
[诸紫薇是天选者，但诸紫薇也不是天选者。]
一上来就是谜语人的情报啊。
[但请宿主不要根据这条信息更改你对状况的判断，否则会引起与宿主当初告知他人“诸紫薇没有死”一样的状况。]
“也就是说我又会失忆吗？”
系统没有回答他，白瑾也没有在意，他的嘴角扬起，忍不住发出笑声。
这一次，系统确实和它所说的一样，没有提供任何对现况有帮助的情报啊。
但是足够了，完整地想起【系统】的存在，已经足够了。
天选技，【系统】，类似游戏系统的存在，会在天选者遇到某些困难的时候发出足以扭转局势的提示。
以上，就是身为天选者并获得了相应刻印的白瑾所观测到的结果。
除他以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打败林雪羽获得的天选技到底是什么，而他一直以来对外的说法是。
“喂，戴耀月，我要告诉你一件事。”
“啊？”
戴耀月被白瑾突如其来的转变惊到了，她眨着眼睛，不知如何言语。
“在10月份的时候，我在青阳洞天打败了一位名为林雪羽的天选者。”
“哈？你说这些干什么？”
“而我从他身上获得的天选技，是一份可以在某种时刻发动的预知能力，可以让我看到未来的一角。”
“啊？你、你……”
戴耀月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个人在干什么，在告诉她一个虚假的情报迷惑她吗？还是单纯的脑子有病？说回来这个人刚才突然笑了吧，真疯了？
“喂你没问……诶？”
少女的话语戛然而止，她呆住了，因为她感觉到了，刻印，在发热。
共鸣？目标是，眼前的白瑾？！
“诶诶诶？？！！！！”
此时，白瑾左手握拳举在胸前，手背的那份荧光是如此地让人欣喜。
回来了，第一个刻印回来了。
不，不是回来了。
他早就应该联想到的，戴耀月的存在，假若她说的一切都是真的，这里正是意识的世界，他们以意识体，或者说“神魂”的形式存在于这里，而戴耀月却拥有着刻印，而且可以正常使用天选技，为什么同为天选者的白瑾不可以呢？
因为他已经被打败了？不是这样吧，若他已经失去刻印，那他又怎么还会存在于这里呢？
因为戴耀月的刻印也只是幕后黑手的把戏，特别赋予给她用来混淆视线的？不，也不是的。白瑾与戴耀月的区别是什么？
他的记忆是不完整的。
直到刚才为止，白瑾都想不起自己的任何一个天选技是什么，而戴耀月呢？她很清楚，依旧能熟练运用。
那不妨大胆猜测一下，刻印，之所以在体表能看见，仅仅只是因为它这样呈现罢了，刻印真正所在的地方，不是肉体，而是……
神魂。
这样一来就说得通，因为刻印在神魂之上，所以即使被拉进意识的世界里，戴耀月依旧可以使用天选技。
而白瑾的刻印去哪了？它没有消失，它一直存在着，但不要忘了，这片意识的世界，本身就能影响人的记忆还有感知。他自己自然不用多说，就算是自称“记忆不会受影响”的戴耀月，不也在进入梦境的时候被影响了吗？
感知被影响了终究只是被影响，它不是绝对的。当白瑾观测到了自己的天选技，他将原本其他人所观测到“从林雪羽处获得的天选技是什么”告知戴耀月，他们共同的观测确定了【系统】所对应的刻印的存在，让这份“真相”重新浮出水面。
刻印之间的共鸣是绝对的规则，就如同之前在梦境中虚假的记忆一样，当白瑾清晰地认知到它的存在时，这个意识的世界再也没法欺骗他已经找回来的真相。
所以，天选技【系统】/【预知】对应的刻印回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戴耀月依旧处于迷惑的状态，她还没能理解这一切。
“呵。”白瑾轻笑一声，“简单来讲，我意外想起了一个天选技。”
“什么鬼……”
“详细的状况，我待会和你解释吧。”
只不过是删减版的，白瑾会好好挑选、编排话语的。
“在此之前，我们先离开这……”
还未等白瑾说完，一声如同布料被撕裂的声音响起，一个不应该存在这里的身影破开了白瑾布置的阵法出现了。
“你们俩，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