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六章童贯学武
童贯道:“让相公见笑了。咱家当然不会甘心这么认命,只是每次想起自己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心中就很遗憾。其实咱家也知道,就算没过最好的练武年龄,又有谁愿意把武功教给一个太监呢?”
黄裳砸着嘴,摆弄起手中的茶杯,陷入了沉思。
了童贯此人性巧媚,最懂察言观色。
本来唠的好好的,黄裳突然沉默,露出思索之色,童贯立刻意识到黄裳在考虑自己的事。
童贯的心一动,试探着叫了声:“相公!”
黄裳“嗯”了一声,随即问道:“大人真的有习武之心?”
童贯坚定地点头:“任何能让咱家变强大的手段,咱家都有诚心学。”
黄裳点点头:“和大人相识也是缘分,既如此,我就给大人琢磨条路。”
童贯大喜,颤声道:“相公觉得咱家还有机会学武?”
黄裳道:“大人过了最好的学武年龄不算瞎,但也是大人没找到对的人,遇到合适的武功。”
童贯道:“请相公教我,哪里有对的人、合适的武功,咱家一定备厚礼登门拜访,用最大的诚意拜师。”
黄裳哈哈一笑,道:“大人太客气了!”
童贯猛然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问道:“相公的是自己吗?”
黄裳道:“这么不可置信吗?”
童贯心中突然又有些没底了,怎么也看不出来文质彬彬的黄状元会武啊!
可是转念一想,童贯没考过科举,但知道连中三元是何等艰难;黄裳在谈判桌上又大获全胜;在寒山寺也只是的露一手,就把那位慕容公子的傲娇变成了笑话。
这样的人不是个书呆子,胸怀锦绣。黄裳他到底有多大的能量,谁都不准。
童贯这个时候就是要抓住每一个可能得机会,就算被骗,自己又能损失什么?
童贯冲着黄裳就是一躬到底,道:“愿拜相公为师。”
黄裳微微一笑,这个人确实有过人之处,换作自己遇到这种事,心中也难免怀疑,能这么果断的把头低下去吗?
黄裳道:“大人不必如此,我也不可能收你为徒。”
童贯是内臣,黄裳是外臣,二人有了师徒名分,好不好听。
再者黄裳只有一个弟子,就是乔峰,不会再有第二个。
黄裳道:“来也巧了,我手中有一种武功,正常人练不了,只有阉人能练。”
“啊?还有这等奇事,为何?”
黄裳道:“正常人练了欲火焚身,有死无生。”
正是《葵花宝典》。
童贯臭名昭着,黄裳为何还肯与他结交,甚至不惜传授绝世武功?
黄裳活的越久,有的时候觉得越活越迷糊,自己所知的历史都是事实的真相吗?
那些被定格为好饶人,真的是好人吗?那些被定格为坏饶人,真的是坏人吗?那些看着伟光正的人,背后也这么伟光正吗?那些把大道理的头头是道的人,自己能做到吗?
那些写史书的就是好人吗?
“历史不是真实,历史不是真理,历史从来都不是客观记述,历史是什么?历史是胜利者的清单。”
如果反着看历史,会不会更接近真相?
黄裳对待历史现在很迷糊,但至少童贯现在还不是奸贼。
他一门心思的往上爬,追逐权势,可这样的人不是比比皆是吗?
就算史书上对童贯的记载全都是公正公平的,但在武侠世界,当他拥有了更好的武功,会不会变得更有血性?
退一万步讲,童贯依然还是史书上的童贯,学了武功以后危害更大,但不是还有自己呢嘛。
学了《葵花宝典》又如何?
童贯听闻这种奇怪的武功不禁问道:“那相公有这种奇功,岂不是自己也练不了?”
黄裳道:“当然了,我只是机缘巧合得到这门功法。”
童贯有些想当然了,他以为黄裳是状元之才,本来对武功也没什么渴望,偶然得到一门功法,不功法的高低,单单这个条件,他也不可能练。所有黄裳手里虽有练功之法,他自己是不会练的。
换个人可能想的是这么邪门的武功,只怕不是正道。可是在童贯看来,正道已经把自己练武的路堵死了,越是邪门,可能越容易练,而且这门功法的邪门像是专为自己设的,难道不是自己的缘法吗?
该着自己发达了。
也不知道童贯是虎,还是急病乱投医,真就死心塌地的和一个他认为不会武功的人学一门邪门的武功。也许在他看来,世上就没有黄裳看不懂的书,不用自己练,靠想象就能把武功想明白。
不过童贯也有他的过人之处,学武之事和谁都不提,一来他也不确定自己能练到何种程度,再者他把武功当作自己的一个保命的秘密武器。
而二人在京城的交往算不上多隐蔽,只是二饶身份都不算高,尤其是童贯,虽是内臣,可是在皇帝面前还不如黄裳见的多呢,也没引起什么注意,尤其不可能想到二人交往竟然是为了练武。
这时没有大数据,你的一举一动朝廷都能了如指掌。
看一些作品描写关于锦衣卫等特务机构神通广大,神乎其技,但这皆有夸大的成分,能被监视的那么彻底的必须位置够高,他不能对每一个低品级的官员都这么监视。
跟高科技比不了,你的行动轨迹,每一次通话,每一次财务进出,甚至浏览的每一个网页都逃不过科技的监视。
所以这个时代犯了案子,只要隐姓埋名、改头换面,真的一辈子都抓不到。这也是武功高强之辈能威慑权贵的一个原因,也是童贯热衷武功的一个原因。
童贯承黄裳的情,二人却不以师徒相称,依旧互称“大人”、“相公”,在其他人眼里,不过是官场上的表面客气。
北边和西边都暂享太平,黄裳累功外知福州,打这起,他就不是京官了。
怎么福州离延平和泉州都不远,黄裳还是很高兴能外放回家的。接到的通知,立刻就略做收拾,不做停留的离开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