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鸳鸯戏水

方信哲望着她,竟迟疑了片刻。

慕容贞又道:“好,来啊,你看看我这张脸,你真的忍心下得去手!”

一边说着,一边步步向前逼近,方信哲却在一直想后退着。

慕容贞却不再给他同样的机会,这次她早就有了防备。

方信哲道:“快说,小蜜她在哪?你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慕容贞随即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然后面色忽然一沉,冷冷的说了三个字。

“不,知,道,!”

方信哲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慕容贞眼波流转,低头笑道:“其实,我那日第一次见到你,就对你动了心思。你难道都察觉不到么?”

方信哲坚定答道:“我心中,只有小蜜一人,绝不会对其她女人在心动半分!”

慕容贞嘟囔一句。“果然和你那个死鬼师兄,一样的傻,一样的痴情。”

这句话刚说出口,慕容贞就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她好像知道自己似乎说错话了,眼神游移,面容微变。

方信哲计生追问道:“你,你见过我的师兄!”

就在二人对话之际,徐淞涛却不知何时,悄然出现在了他们身旁。

“哼哼,不仅见过,还让他拜倒在了裙下,果真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

徐松涛阴恻恻说道。

“好你这个臭婆娘,我让你杀了这个姓方的小子,没想到你到和他在这里鸳鸯戏水,缠绵起来,你果真是个水性杨花的淫贱女人。

慕容贞默然不语,嘴角却轻轻抽动了一下,心底隐隐泛起一丝怒色,竟似乎有了些杀意。

方信哲闻言,如梦初醒,豁然大悟,这回他真真明白了一切,原来都是一个局。而起恐怕自己的师兄也是被这二人合谋害死的。

徐淞涛欲要趁方信哲中了迷毒,无力反抗,一剑朝他刺去,却没想到慕容贞却张开双臂横挡在中间。

徐淞涛怒目圆睁道:“你要做什么,快闪开。”

慕容贞绣眉一挑,朗声说道:“老娘,我今天偏不,我就偏偏喜欢上了这个小白脸,看你能如何?”

徐淞涛闭口不答,却仍在生气,剑尖儿都在微微颤抖。

“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身份?竟敢对我出言不逊!说得好听,你还不是利用我,帮你除掉你的仇敌?你居然如此对我!”

徐淞涛轻笑一声道:“哼,不过日后江湖上要是传扬出去,碧水山庄恐怕…….”

没想到这句话更触怒了慕容贞的眉头。

“你竟然敢拿这种事情来威胁我,不知道会有人信你的鬼话么?”

方信哲趁二人纠缠,竟灰溜溜的逃走了,找个隐蔽的地方调息逼毒。

他涉足江湖,还从未遇到过这种事情。他越想越气,越是懊恼。不但被人算计,还被人玩弄与折辱,最后,竟然灰溜溜的逃走了。自己竟与那样的女人缠绵,当真是辜负了安赛蜜一片真意。有仇不能报哦,最后还要在那样的女人的掩护之下逃脱。

今日之事,绝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不但无法向小蜜交代。也会被世人唾弃,沦为笑柄。我与小蜜的误会,已经够深的了,如此一来就更加说不清楚了。

方信哲藏在一处偏僻山坳中,正在凝神运气调息,这会儿只觉得好些了。

夜幕低垂,暂且先回到了常州城的客栈内。

……

……

林姚大败而归,寻着暗号,找到了常州城内的一家酒肆,却见到马尚峰和鲍不平却在优哉游哉的喝着酒。

不由上前怒声问道:“你们明明收到了我的求救书信,为何按兵不动?迟迟不肯来援。莫不是是,又短你们银子了?我不是说过了吗?事成之后,好处绝少不了你们的!”

马尚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幽幽道:“丐帮,人多势众,最好还是少惹为妙。”

鲍不平却扬眉道:“林副使,我们四人,也并不是任何事都听候你吩咐的,有些时候,还是得意大局为重。”

马尚峰又接话道:“何况,我们人虽然没到,我们的内应恐怕也发挥了些作用吧,否则你又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能全身而退呢?”

鲍不平道:“哼,老子真是愤愤不平,出力不讨好,再者说来,我们也并不是没出力啊。至少,我们帮你寻回了自寻短见的安姑娘,不是么?”

原来安赛蜜欲要跳水自尽之时,却被正巧路过的马尚峰及时相救。她此刻情绪也已平复了好多,只是这一路颠簸,面露疲累之色。

安赛蜜见到林姚,稍稍有些迟疑,顿了顿道:“你,你也来了。”

林姚却主动示好,拉起安赛蜜冰冷的小手,温声说道:“你的方大哥早与我约好,如若是走散了,便在这常州城的悦来客栈中汇合。”

见到安赛蜜仍然情绪低落,似乎仍然需要悉心劝慰和开导。

“安妹妹,你哪里都好,就是太过于老实了。有时候,在人前端庄拘束,对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有时候不必如此。你明白吗?”

安赛蜜眼睛瞪得圆圆的,懵懵懂懂的轻轻点了点头。

“林姑娘,可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林姚怔了怔,又想了想道:“这一点,是我在银月楼中早已看得透透的。这些臭男人嘴上说喜欢贞洁烈女,但其实心里却喜欢**荡妇。”

林姚十分俏皮的闭上一只眼睛,又轻轻挑了挑眉毛,这副有些淫贱的鬼样子或许就叫,眉飞色舞。

“再者说,你们俩本来不就是一对逃婚出来的苦命鸳鸯,又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呢?你要,主动一点。”

林姚说得正起劲儿,不经意间瞥了安赛蜜一眼,却发现她的脸庞,早已涨的通红。

我先领你去梳洗一番,看你这一路风尘仆仆的奔来,蓬头垢面,妆容也都花了。

安赛蜜经过林姚这一番别样的开解,似懂非懂的样子。说她是纯洁少女,确实呆头傻脑,天真可爱。但她也毕竟在银月楼中呆了些日子,靠着易容的本事扮丑扮怪,才暂且抱住了名节与贞操。安赛蜜贵为安荣山庄的大小姐,自幼养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家教甚严。林姚口中说的那一套勾引男人心魂的风骚妖娆之态,她又岂能够做得来。

安赛蜜独自一人静静想着,说来也是可笑,自己本就是逃婚出来,已是愧对家族期望。如今自己名誉尽毁,又何必瞻前顾后的自恃清高呢?眼下不如放逐自我,为自己幸福一博,只有方大哥一人只得托付,也全然不顾其他许多了。

林姚双手轻轻搭在安赛蜜的肩头,凝望着她那纯净澄澈的双眸,微笑道。

“放轻松些,没有什么打不开的心结。接下来就靠你自己了。马尚峰今晚约了我与什么净衣派长老,有要事商谈,我就不陪你了。”

安赛蜜微微颔首,右手轻轻抚了抚左边的肩头。

“怎么了,你的肩膀受伤了?让我来瞧瞧。”

安赛蜜猛然缩回了身子,眼神中透着一抹惊慌之色,强笑一声道:“没事的,可能是受了些风寒。”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