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我也是小鲜肉啊
很快，汪静华就到了，作为国内最顶尖儿的经纪人，已经很少有事需要她亲力亲为了，不过这位神仙相招，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更何况，方新渐的两首新歌的成绩可是在那挂着呢。
给汪静华倒了水，方新渐也不多说，只是把本子往她那一推。
汪静华拿过笔记本，也没客气，一起合作了二十多年，彼此早已经熟悉到了骨子里。
汪静华先是就被那一手漂亮的行书给震撼了一下，而越往后翻心里的震动就越大，到最后，她直直的抬起头看着方新渐，半响也没组织好该说什么。
扬了扬手里的本子，汪静华很想拿了就跑，她知道方新渐肯定是有条件的，而且肯定让她很难受。
果不其然，方新渐的第一句话就差点让她跳起来：“五首，你选，选好了谈价钱。”
一脸的你仿佛在逗我，拿了这个本子，她能把歌坛整个翻过来“全要了行不行？”
“那不成，都给了你，小墨也就废了。”方新渐根本不为所动“选吧，选好了再说。”
“没得商量了？”
“没有。”
认命的叹了口气，汪静华也不再多说，只能翻过来掉过去的根据手上的歌手特征来挑选，过了很久才选出了包括《默》在内的五首歌。
“两种方式，买断或者分成。”看她选好了，方新渐也严肃起来“当然了，我个人是建议走分成。”
指了指笔记本，接着说：“吃相太难看，以后可就没办法合作了。”
汪静华当然是想走买断的，但也知道方新渐说的是实情，主要是这个本子的份量，实在太重了，压的她连想反抗的心思都没有。
“每首歌10万，再加8%的分成，这已经是一级制作人的价格了。”
“10万没问题，提成再加5个点。”
“那咱们这边的风险可就太大了。”汪静华还想再坚持坚持，可惜，方新渐这种老狐狸怎么可能会被她三言两语的打动，没办法，看着方新渐铁了心，也只好认同了这个报价。
方新渐这才拿起手机，让周墨过来签字。
说实话，汪静华对周墨的好奇心已经达到了顶点，已经不止一次在这群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了，更何况方新渐拿出那个妖孽到了极点的笔记本，而且还要亲自下场跟她谈判。
很快，汪静华就看到了推门而入的周墨，虽然早知他年轻，但也没想过是这般模样，修长挺拔的身姿，完美的身材比例，堪称绝杀的大长腿，以及那张让她词穷的脸，是的她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描述，似乎一句貌比潘安放到周墨身上也显得有些单薄吧，她这样想。
汪静华观察他的时候，周墨也在回忆眼前这个女人，好像，网上的评论总结下来就只有极为聪明这四个字，想到这，周墨不由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
“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汪静华赞叹道。
“华姐捧了。”略微羞涩的回了一句，看到他这样子，方新渐隐蔽的翻了个白眼，这小子这是想扮猪吃老虎啊。
“您跟方叔既然都决定好了，我自然没有意见。”
“谈好了，没想到啊，老方会对你的事这么上心。”有些不习惯周墨的单刀直入，汪静华只好扯开了话题。她，还是有些想法的。
“那是方叔照顾小子。”周墨恭维了一句，接着说；“那咱们先把合同签了，然后我请两位吃个饭？”
方新渐笑眯眯的看着两人交锋，心里却极为赞同周墨的方法，这种绝不用自己涉世未深的短处去和对方接触的做法实在是太适合跟他们这些老狐狸打交道了。
这小子难对付，心里骂了一句，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如沐春风，汪静华也只能回了句，那就让小周破费了。
看着合同上的70万，周墨挑了挑眉，很显然，这是包含了《凡人歌》和《山丘》的费用，不容拒绝的改成50万，分成他到是没动，知道这个价格已经是最顶级制作人的身价了。
只不过，生意是生意，人情是人情，他分得清，也拿得准。
汪静华对周墨的兴趣更大了，外在条件远超旁人不说，才华已经摆在那了，就这个双商就让人叹为观止了，发出了很多人共同的心声：这小子天生就适合在这个圈子里打滚啊。
饭桌上，酒过三旬后，两人也更熟络了些，都是人精里的尖子，自然不存在冷落谁的情况，放下酒杯，汪静华认真的对周墨说：“小周考虑过出道么？要不跟着华姐一起干？”
“暂时还没想过站到舞台上。”笑了笑，“再说我这一没演技，二没才艺的，不能只靠这张脸不是。”
听他说的有趣，汪静华也笑道：“就凭着这张脸，小墨就能混的比别人强。”
“哈哈，那我可怕我方叔不让我进家门呐。”
“你可以自编自唱么，还能搭个音乐才子的名头，不是比那些屁本事没有光靠炒作上位的小鲜肉强得多。”
“唉，我觉得吧，其实我还挺新鲜的。”周墨不着边际的把话题扯偏。
“行了”方新渐打断两人的胡扯，“老马都唠叨很久想给这小子弄个角色来着，他脾气倔，死活不答应，这要是跟你跑了，老马得跟你拼命。”
“怎么小墨还认识马导？”汪静华问道。
“老马那个臭不要脸的，都要在小墨那常驻了，那老赖皮三天两头到小墨那儿蹭吃蹭喝。”
“那可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是可惜自己没能签下周墨，还是其他的。
“华姐抬举，以后有需要一定得请华姐多多照顾。”说着漂亮话，有几分真心谁又在乎呢？
话题就此止住。
酒足饭饱之后，汪静华安排司机将两人送回家，自己在酒店里怔怔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或许是被周墨勾起了哪些回忆，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事。就那么坐等着司机回来。
方新渐刚刚洗漱完，汪静华的电话就不出所料的打了进来，心道这是还不死心啊。
“老方，你跟我实说，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让你这么护着。”
“太具体了没法跟你细说。”随后简单的介绍了下周墨的基本情况和两人相识的过往。
“这简直就是个小怪物，怪不得能跟你混到一起。”汪静华这回彻底的没念头了，挂了电话就往座椅上一靠，咪上了眼睛。两个死宅啊这是，她暗骂。
对于别的她都有办法，无论是财还是名，甚至是色她都能把周墨拉下水，唯独这个宅啊，他什么都懂，什么都明白，但是，他懒啊，懒得去争取那些东西，那还能怎么办？凉拌吧。
看着新鲜到账的小钱钱，周墨得意的笑了起来，总算不用再为五斗米折腰了，给福利院的老头转过去30万，又发了条信息说明了来历，他可不想这么大了还被训得跟三孙子似得，心想自己终于暂时不用为钱发愁了。
“滴。”看着手机屏幕，只有简单的三个晓得了，周墨笑了，笑的像个没长大的孩子，自己总算是能帮上那个顽固的老头子了，真好。
“滴”周墨还以为老院长又给他说了什么，却发现发信人已经变成了马晓钢，内容十分不客气：“明天晚上，我，你帆姐还有你秦大爷上门，好酒好菜招待着，要有肉。”
“啐”要不是傍上秦大爷，小爷给你炸点草，周墨十分鄙视这种扯虎皮的惫懒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