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送歌(命)上门

看着手中厚厚的笔记本，周墨有些疑虑，他不知道该不该打开这个潘多拉魔盒。

可是他又没有别的办法快速的换取金钱，似乎就只剩下了这个法子。

本来靠着部队给的60万转业费和每个月4800元的部队津贴再加上工资，他可以衣食无忧。

只是前几天通过和福利院联系时，得知一个被收养的小女孩的心脏病犯了，急需要动手术，可是心脏手术需要的费用哪里是一个靠着社会人士爱心救助的福利院能够承担的，要不然那个看上去永远坚毅的老院长也不至于一度哽咽。

得知这一情况的周墨，二话不说，马上把全部的家当都给送了过去，拿到钱的老院长嚎啕大哭，差点让周墨也崩溃在当场，逃一般的跑回了家里。

一文钱难倒英雄汉，这么多钱都够我组建个梁山了吧？周墨无聊的想着，看来是时候动一动金手指了，想到这里，周墨拿起笔记本，敲开了方新渐家的大门。

杜献并不在家，客厅里只有瘫坐着的方格和方新渐妇女，随着关系熟络，方格在周墨面前愈发的没有形象了，从一开始的疏远带着礼貌，到后来的打打闹闹，再到现在的无视，活生生的上演了一个女人的变化。

看着一脸正经的周墨，方格觉得很有意思，虽然对周墨她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她一点都不介意逗逗这个小弟弟。

拍掉伸向自己额头的手，周墨无奈的说道：“格格姐，我没发烧，也没生病，我只是最近有点缺钱。”

“缺钱你找我有什么用？难不成你还想绑架我？”方格好奇的问道“前段时间你不是还宣布当米虫的愿望终于实现了？难道你包养小三了？”

“前几天都给福利院拿过去了，有个小孩要作手术。”周墨没敢搭理方格的调侃，要不然话题就不知道跑偏到哪里去了，只是耐心解释了一下自己如今两袖清风的原因。

“其实，我觉得格格姐可以在歌坛上发展一下，正好我这写了几首歌，对格格姐的人气应该有所帮助。”周墨的表情有一点点矜持，一点点自信还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

“咳咳咳咳”正端坐喝茶的方新渐鼻孔突然喷出一股茶水，呛的直咳嗽，而方格的脸色也逐渐变差，隐隐有些发青。

周墨有些心慌，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刺激到了这两位，但是为了钱包，他还是小心的把笔记本推到方格面前，小声说道：“我对自己的作品还有点信心。”毕竟，他搬运了上一世的整个歌单不是。

方格并没有碰那个足以让人发疯的笔记本，而是黑着脸问周墨：“所以，你是来特意羞辱老娘的？你是不是觉得最近生活平淡，缺少调剂，想要找点刺激？”

这话从何说起？周墨有点方。

回过气的方新渐一脸看戏的表情，问周墨：“你不知道么，格格五音不全天生音痴，网友恳求她不要唱歌了的事情还上过热搜。”

方格的表情很悲愤，周墨来回看了两眼，突然也很悲愤，你老子多才多艺，吹拉弹唱样样精通，怎么到你这就不行了？难道方格并不姓方而是姓王？

随后周墨觉得自己这是在实力作死，凭着他和方格的熟络程度，自己应该赶紧逃离这个地方，要不然一套降龙十八掌恐怕不够方格施展。

果断说了句“家里汤快开锅了！”连笔记本都没敢拿，直接就窜了出去，并决定一周之内绝对不与方格碰面。

方新渐看着女儿坐在那里玩变脸游戏，感觉很有意思，随手拿过周墨的笔记本翻看起来。

一手极为漂亮的行书让方新渐眼前一亮，而本子上的内容则让老方同志不时的倒抽一口冷气，心说这特么的是个妖孽啊。

方格渐渐平复下心态，看着老爸变幻莫测的神情也来了好奇心，趴在沙发靠背上，一边看，一边跟着震惊，看着看着，方格突然冒出了一句：“爸，要不我再试试？”

方新渐很为难，不知道该鼓励女儿的大无畏精神还是该打消她要摧残别人耳膜念头，毕竟调音师的工资不低，对于连一个字都不能唱到调上的歌手，他不知道怎么给人开价，对此只好沉默不语。

“算了，不为难自己了。”恢复冷静的方格死心道，但是眼看着无数的精品歌曲而自己不能演唱的感觉实在是太烦了。好想死怎么办？

“啊啊啊，死周墨，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出现。”

“放心，一周之内，你绝对见不到他。”看着女儿恢复了冷静，方新渐肯定的说道：“这小子，这是想要上天啊。”作为圈中少有的多才多艺的艺术家，他实在太明白这些歌的分量了，随便拿出一首都能捧起一个新人来。

眼珠一转，方格突然有了个好玩的想法：“爸，我觉得有些歌你完全可以试试嘛，你看这个《凡人歌》还有这个《山丘》，跟你这年龄贼符合。”

听女儿这么一说，方新渐确实觉得很有意思，毕竟他也是曾经在歌坛出道过吗，虽然是玩票，但也没谁规定，年纪大了不能继续玩了不是，而且周墨说了，他缺钱用，而他方某人还是不缺的嘛，越想越有理，拿起手机就给合作的经纪人打了过去。

接到方新渐电话的汪静华有点诧异，毕竟这位爷很少主动跟她联系，这位主子的高冷在圈内人所皆知，挂断的电话的汪静华有种过愚人节的感觉，随后摇摇头，把乱七八糟的念头抛出脑外，联系起熟悉的录音室跟发布方。

方新渐看着手里的两首歌，越看越觉得喜爱，朴实无华的歌词，没有高低起伏的音色，就仿佛在讲述人生经历一样，很合适他这个年纪演唱，很好，很完美，这就是为他量身打造的。

得知方新渐想要其中的两首歌，周墨高举四肢表示赞同，并委婉的托他向方格女士表达歉意，自己一直是一颗红心向太阳等等，贫了几句这事也就定下了，至于说费用的问题，周墨并不觉得方新渐会坑他，要不然也不会把本子丢在人家家里不管不顾了不是。

第二天，汪静华来接方新渐的时候，果然没有找到周墨，方新渐也不意外，跟着汪静华一起来到了约定好的录音室，当制作人看见那两首歌的时候，眼睛都红了，很想抢下来，但是迫于方新渐的压力，只能默默的咽下自己的想法，脑海中牢牢的刻下了Z·m这个名字。

又过了两天，网站上关于方新渐的推送仿佛忽然之间就多了起来。

网友都表示瓜都吃不动了，这位爷？吃错药了？保持的高冷的人设不好么？跑出来送福利这种事，网友们表示，当然是选择原谅他啊。

很快的，大街小巷中都能听到“你我皆凡人......”这样的歌声，于是，方新渐上热搜了，而且是超级热搜，连带着ZM这个名字都有了不小的名气。

不同于网友的狂欢，自然就有不高兴的，比如，某公司正在打榜的新人，以及某些心念念想要爆红的人。“太欺负人了”某个小鲜肉在经纪人面前黯然垂泪，一直在国外发展的他，带着不小的热度，加上公司肯花钱给他运作，正准备强势在国内出道呢，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哪知道半路冒出个方大爷，一把大火就这么硬生生的给疵灭了。

除了敢在暗地里咒骂两句，还没有谁真敢发表什么diss的言论，相反还不得不硬着头皮捧臭脚，身份地位在那儿摆着呢，更何况，这位出名的珍惜羽毛，口碑这东西可是经受时间考验才能积攒下来的。

愈发看重周墨留下那个笔记本，方新渐决定给经纪人打个电话。

“小汪”

“怎么了，老方。”

“我这不是拿到几首好歌么，你看你要不要过来看看。”

“那我马上过来，你在家么？”

“行，你过来吧。”挂断电话，方新渐不由得笑了笑，好像自从认识了周墨，平静的生活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